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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花间辞倾国之含羞令-第8部分

小说: 花间辞倾国之含羞令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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崇义的眼神渐渐柔和,已不见了方才的戾气。柔和的目光忽又变得迷惑,倏忽转为痛楚。 

“不、不可能的……”崇义喃喃自语,脸色发白,后退了一步。 

“怎么可能是他呢?”苦笑了一声,崇义跌坐在假山石上,抬头看着天上的浮云。“我是昏了头了,他如何肯到宫中看我。一定是在某处悠闲自在地过活呢。” 

韩修心中一痛,胸口似被什么堵住,压得人喘不过气来。看着崇义落寞的笑容,韩修连一句宽慰的话也说不出来。 

“你走吧,我要想点事情。”崇义淡淡地摆摆手。 

一阵微风拂过,轻摇着园中杂生的翠竹,发出沙沙的响声。韩修忽觉面上一凉,鬼面竟不知去向了。 

“让他这么走了,你可会抱憾终生的哦。”随着风,飘来懒懒的,戏谑的,略带异国口音的男声。 

“什么人?”韩修腰中配剑出鞘,转身望向声音的源头。心中暗暗吃惊,来人潜入园中,欺身取面具,自己竟浑然不觉,可见武功极为高强。 

“长川秀一?”崇义也惊觉了他的侵入,见到来人时,不禁惊呼出声。 

“是我。” 

长川秀一穿一身淡青色的和服,斜斜倚在一杆翠竹之上,银发披肩,手中正把玩着一只青铜鬼面,银色面具下,完美的唇线勾勒着邪魅的笑容,秀一的身后,摩诃勒僵直地站着,满目惊疑之色。 

“啧啧啧,想不到堂堂靖远侯也不过如此,取下你的面具是如此容易,真是一点趣味也没有!” 

长川秀一连连摇头,崇义惊讶地张大了嘴巴。 

缓缓地,缓缓地,他转过了头。 

午后的阳光明灿而慵媚,金灿灿地刺痛了崇义的眼睛。 

柔润光洁的精致秀颜上,曾经熟悉而又温柔的双眸中交织着苦痛和闪躲,慌张和懊恼。 

真是的,就算再狼狈,他也是最美的啊。 

崇义突然之间好想笑。笑自己也笑他。 

所以,下一瞬,崇义笑了。 

坐在假山石上,微笑变成了疯狂的大笑,笑得他弯下了腰,笑得他流出了泪水,笑得他声嘶力竭。 

“对不起!”声音虽然低沉而略微沙哑,但还是梦中清柔美丽的音色。 

“对不起!”除了对不起,还能说什么呢?韩修的心被紧紧地揪着,二十六年的生命中,他第一次体会到了深深的无力感。 

“对不起么?”崇义眯起眼,上下打量着韩修,伸出右手食指勾了勾,“你过来!” 

沉吟片刻,韩修叹了口气,走到了崇义的近前。 

小十六瘦了,尖尖的下巴抬起,明澈的眼睛里出现了几缕血丝。 

强压住揽他入怀的冲动,韩修握紧了拳头。 

微妙的气流在二人身边流转,风儿轻轻吹拂着二人的衣袂,乌黑的发丝在风中纠缠,一如他们复杂而沉醉的眼神。 

“看这画面是不是很美?”秀一修长的手指拂弄着手中的面具,淡淡的语气里听不出任何的情绪。 

“你知道的,早就知道,”摩诃勒颤声问他,“只要是你见过的人,绝对不会忘记。” 

“更何况是‘他’曾经亲近过的人!” 

秀一眼中厉芒忽现,嘴角淡淡的笑容也转瞬不见。 

“你忘不了他,忘不了,永远也忘不了!” 

摩诃勒的身体如秋风中的落叶一般瑟瑟地颤抖着,墨蓝色的长发也随之在风中抖动。 

“不要这么歇斯底里,你的口气是在和谁说话!”秀一蹙起了眉,语气中多了一份不耐和烦躁。 

“忘不了你就去抢啊!为什么要戏弄殿下?为什么要找我,为什么不放过我!” 

凄厉的叫声让崇义和韩修一起掉过脸来。 

“住口!” 

想也没想,秀一抬手就是一掌。 

“啪”得一声,秀一和摩诃勒都呆住了。 

摩诃勒脸上的白色面具裂开了一条缝隙,裂痕越来越大,越来越多,终于,覆盖在摩诃勒脸上十几年的面具就如同蝴蝶的断翼,片片落入风中。 

几乎同时,崇义和韩修发出了短促的惊呼。 

面具下藏着的是一张苍白的几乎透明的面容,半边晶莹如玉的面颊浮现出五个指印,须臾,渐渐肿起,嘴角沁出一缕刺目的红丝,但竟丝毫不损他的容貌。 

“摩……”秀一伸出手,却落在半空。 

“谢谢你!”摩诃勒低声说道,嘴边露出了微笑,“你亲手,毁了我的面具,也就是说,从现在起,我,自由了!” 

“不是……” 

摩诃勒双手扶膝,深深一躬。 

“感谢师傅您多年的养育教导之恩……” 

手快如闪电,寒光一闪,左手多了一截蓝光流溢的秀发。 

“你想割发断义?”秀一的声音如隆冬的寒风,碥人肌肤,寒透骨髓。 

摩诃勒将手中的短匕和断发轻轻放在地上,转身对目瞪口呆的崇义行了个礼。 

“请恕摩诃勒此后不能随侍左右,殿下保重!” 

又看看韩修,想说什么,张张嘴,但终于什么也没说。 

看了最后一眼秀一,摩诃勒转身飘然离去。 

崇义敢发誓,转身的一刹那,摩诃勒眼角亮晶晶的东西,一定,是,眼泪。 

“你不去追吗?”崇义微皱起眉。 

秀一冷哼了一声,一动不动。 

“怪不得你一直把摩诃勒藏在面具后面,他死也不肯让我看他的真面目,那是你们的约定吗?” 

崇义走到秀一的近前,捡起断发和短匕放进秀一的手中。 

“你真得舍得让你看护了十几年的他独自离去?你真得只是把他当作替身吗?我不信!”崇义笑了起来,“我相信,如果你喜欢的是那个人,你一定会不择手段地把他抢到自己的身边,而决不会花十几年的时间去培养一个只有面貌长得象,而其他一点不同的替身!” 

秀一身体一僵,冷冷的语音透出一丝疲惫。 

“你实在是聪明得让人生厌!” 

“不是我聪明,以你的臭脾气,一定不好意思跟他说实话,而他又一直生活在你的阴影下,早就自卑得不得了。你还是赶快追到他,好好想想怎么让他信你才是呢!” 

秀一将手中的秀发放在鼻下嗅着令人怀念的清香,放入怀中。 

“他想逃,可是哪次逃得了!” 

哈哈一笑,身影早已不在。 

“唉,还是那么狂,如果不是看在小摩的份上,我哪里会理你的烂事!” 

崇义摇摇头,走到了韩修的面前。 

“现在,该谈谈我们的事了!” 

微微一笑,崇义抬起了手,重重地落在了韩修完美的俊颜上。清亮的声音回荡在空旷的荒园中。 

“现在,你可以去死了,懦夫!” 

一向喧哗热闹的雾樱轩如今笼罩着一层愁云惨雾。宫人们依旧进进出出,忙忙碌碌着,只是脸上都是灰蒙蒙的,没了半分神采。 

原本清净整洁的殿内,绿色的残叶和着黑褐色的泥土散乱地洒在四处,几个娇小的宫女和小太监战战兢兢地整理清扫着,还要留心时不时从寝殿飞出来的官陶花盆。 

“这里怎么这么乱?” 

前脚刚一踏进雾樱轩的门槛,一道黑影迎面而来。 

堪堪闪过,耳边响起了一声钝音。 

“哗啦啦……”脚边又多了一堆黑黑绿绿的残尸。 

“啊!”宫人们纷纷惊呼着跪倒了一片。 

“娘娘恕罪!娘娘恕罪!!” 

“好了好了,没你们什么事儿,该忙什么的忙什么去吧!” 

一样柔和温暖的声音,一样平静祥和的语调。 

宫人们偷偷望着流樱的神色,轻抒一口气,默默地退了下去。 

绕开地上的泥土草屑,流樱掸了掸衣上沾染的渣滓。 

“你们都下去,哀家要和殿下单独待一会子。” 

身后的侍从们行了礼,静静地退出去,随手带上殿门。 

  

“出去!我什么人都不要见!” 

这次飞过来的是只上好的青玉茶盏。 

袍袖轻卷,玉手微扬,来势汹汹的玉盏已经乖乖地,柔顺地落入掌中。 

“连我也不见么?” 

暖暖的笑容绽放在几乎看不出岁月痕迹的花颜上,尽管与凌乱的居室不甚协调,但出奇的,屋内竟添出几分暖意出来。 

放下手中蓄势待发的青玉觳,崇义一头扑进了流樱的怀里。 

“母妃、母妃!” 

“好了好了,”宠溺地拍了拍崇义的后脑,任他在自己的怀里蹭来蹭去,流樱抑制不住地笑了,“你多大的人了,还会跟我撒娇,传扬开去,不让群臣和百姓笑话才怪。” 

“笑就笑,理他做甚!”都是父皇,好几年都没这样赖在母妃怀里撒娇了。崇义留恋地汲取着流樱身上特殊的花香,人也觉得微醺起来。如果可以一直这样在母妃的怀里,不用长大,该有多好! 

叹一口气,眼泪又不争气地流了出来。 

“我的义儿一向伶俐骄傲,小时候就是摔跤跌得痛了,也从不落泪,今天是怎么了?” 

“没什么,儿臣只是有些心情不好。” 

“心情不好?!”流樱扬起眉,四下打量着,“和这些个含羞草有关?” 

“唔……啊……噢……”莫名有些心虚,崇义目光闪烁,支支吾吾地不说话。 

“我的义儿长大了,看来,我这个母妃也没有什么用了。”流樱叹息着,托起崇义尖细的下巴。“可怜啊,几日不见,你又瘦了些呢!” 

“母……母妃……” 

“真的是为了他?”璨然的星眸对视着崇义,流樱突然给崇义重重一击。 

“他?什么……什么他?”避开流樱突然的锐利眼光,崇义努力使自己镇静下来,手心里却渗出汗来。 

流樱冷笑了数声道:“你还想瞒我多久?秀一知道的事,我又怎可能不知。他好大的胆子,竟然连你也敢碰,当真以为我动他不得了!” 

“母妃……” 

第一次看见樱妃发怒的样子,崇义有些不知所措。记忆中的樱妃,无论何时都是亲切美丽,温文柔和的呀,为何今日眼中的樱妃身上竟散发出一中威严凌厉的气息,那种与生俱来的贵气和霸气竟让崇义暗地里打了一个寒噤。 

“你……你要把他……”视线扫过一地凌乱的含羞残叶,崇义不觉心中一痛。 

“怎样?自然是以正典刑!” 

“不要!”崇义急急地喊了出来。 

“不要?”流樱眯起秀目,“那你想怎样,让他这么欺负你不成?” 

“他、他没欺负我,是我自己不好,先去招惹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几不可闻。 

“既然如此,为何与自己过不去,把他抢来就好啊!” 

没听错吧,母妃居然会说这种话?!崇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话是如此,可是不行啊!”吓呆了的崇义喃喃自语。 

“有何不可,”流樱伸出食指,勾起崇义的下巴,盈盈双目中多了几分摄人的厉光,“既然你喜欢他,他也并非对你无情,那就把他抢过来,让他永远陪在你的身边,专属你一人。怎么,难到你不想?” 

“想啊……”崇义咽了口唾液,有些为难,“可是,母妃你也知道,我跟他的关系……有些不一样……” 

“那又如何!”流樱秀眉一挑,大不以为然,“你看崇恩和景之现在不是很好?” 

“不一样!”崇义蹙起双眉,“四哥和太傅又没什么血亲关系……” 

“那你敢情是在说我喽!” 

喝,什么人!!崇义吓了一大跳。 

“你怎么现在才来呀!”流樱语气显得有些不快。 

“没法子,被那个傻小子缠着,好不容易才脱身出来的说。” 

蹙着蛾眉,宫装丽人手里摇着羽扇,大咧咧坐在了锦墩上,举起桌上的茶壶一顿豪饮,丝毫也不顾忌淑女形象。 

“呵,这天怎么这么热,害我一路跑过来,嗓子都要冒烟了。” 

“七、七哥!”天,就这样拎着开了一半的领口猛扇着风,露出半截雪白粉嫩的肌肤,要被外人见了还不得吓昏过去! 

“拜托,注意一点好不好,你老这样,总有一天要穿帮的!”崇义捧着头,刚好一点,又开始疼了。 

“还敢说!”崇歆毫不客气地在崇义额上敲了一记。 

“老让我小心,你还不是七哥七哥地乱叫。要穿帮也是你惹出来的!” 

“是是是……,我的九嫂,都是小弟的不是,不该多事凑合你们俩的……” 

“还说!”崇歆作势举起了手。 

崇义尖叫一声,躲进了流樱的怀里。 

呜……,明明是怎么看怎么象的一对璧人,为什么偏偏一个象仙子,一个象恶魔呢? 

崇义咬着手指陷入了极度的郁卒中。 

“好了,你们两个别闹了!”流樱一句话结束了两兄弟的争执。 

“歆儿,你来的时候,没跟崇德说什么吧!”招招手,流樱示意崇歆坐到自己身边。 

“他呀,非闹着要跟我来,”崇歆忍不住笑了起来,满眼媚意,掩都掩不住,“没办法,只好用绝招了,他现在正睡着呢,怕是一时半会儿不起的了。” 

“哎,可怜的九哥噢——”崇义装模作样地叹息,“一定又是被你这个变态大恶魔欺负得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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