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妻-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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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场内,慕小黑焦急的伏低身子,用脑袋挤着像是要将死囚犯抗起来。
死囚犯很配合,借着慕小黑的努力,艰难的支撑起身子,努力的抬手搭上慕小黑的背。
慕小黑缩着身子,将死囚犯撑起来,终于驮在背上。
完后转身往场外走,只是此刻的慕小黑有点狼狈,身上的虎皮衣多处破洞,一只前腿似乎受伤挺重,驮着慕清玥走起来一瘸一拐。
慕清秋跑到赛场边,想要越过看台跳进赛场,却被元玄拦住,元玄说:“小黑会背玥儿出来,我们去出口等。”慕清秋闻言脸色一白,止步紧抿了嘴,这里是北蛮国,不能轻举妄动。(未完待续。)
192 【活祭】
比赛结束了,没有第二与第三,只有冠军和几头认怂的没名次。
而原本该被头兽冠军吃掉的死囚犯,头兽没吃却要带走,此事历年斗兽会从无先例,却也找不出阻拦的道理。
况且斗兽会因为慕小黑这头黑马大赚了一笔,他们还指望慕小黑来年再参赛,交好还来不及,更不会阻拦,斗兽会公开言明,死囚犯既然是头兽冠军的奖品,就该归头兽所有。
至于死囚犯没有处死是否有碍律法,这一点都不用解释,北蛮人自圆其说。
在北蛮,蛮神最大,行刑过程已经结束,死囚犯没死,那就是得到了蛮神的谅解,命不该绝。
慕清秋靠近慕清玥时,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浑身发软,胸口一阵一阵翻滚着要涌往眼眶的泪。
她极力压制着自己濒临爆发的情绪,和元玄一左一右,陪在慕小黑身边,在严维宽等人的拥簇下离开斗兽会场。
由于头兽受伤,元玄拒绝斗兽会的冠军游街,要先给慕小黑疗伤,斗兽会自然没二话。
直到回到西斜街的小院,一进门,慕清秋才扑向慕小黑,焦急又小心翼翼的轻唤:“玥儿……”两个字出来,她已经泣不成声。
慕清玥气息微弱,一直昏迷着,但他似乎感觉到姐姐在叫他,在慕清秋唤他的时候,无意识的呢喃了一句:“姐姐。”
严维宽等人原本并不知道慕小黑为何要拼命救死囚犯,听到慕清秋叫‘玥儿’,一个个惊了魂般怔在当下。
元玄轻拥了下慕清秋安慰:“没事了,没事了。”完后抱起慕清玥,将人带进屋里,慕清秋紧紧跟着,看着豁开乱发,毫无血色的苍白小脸,她想给慕清玥把脉看看情况,可怎么都摸不准脉息。
幸亏有特十八,慕清秋的特训兵十人一组,每一组中都有善医之人,要说有多高深,未必,但外伤处理却是他们的必修课,待特十八看过,将慕清玥的情况细细说给众人听,大家才稍微松了口气。
慕清玥主要是外伤过重,加上长时间受刑,吃不饱穿不暖睡不稳,连番折磨,铁打的人都得垮,何况慕清玥只是个十五岁的少年,要不是他从小跟着姐姐锻炼身体,身底子结实,他根本活不到现在。
好在他得救的还算及时,接下来只要细心照看,等养好了伤,身子渐渐调养过来就好了。
虽心里有数,听特十八明说,慕清秋心里还是痛的在滴血。
她宝贝一样好好养护的弟弟,怎么被折磨成这个样子?短短一个多月,人瘦的脱了形。
入夜,见服过药的弟弟睡容变的安稳,慕清秋换上了夜行衣。
这里是北蛮国,弟弟慕清玥是以敌军战犯的身份被定为死囚犯的,她不能明目张胆的替弟弟报仇,但她却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遭受如此迫害却无动于衷。
该死的,敢伤她珍如宝贝的弟弟,找死。
慕清秋心里凝着一股劲儿,虽至今也没学通轻功,她的步伐却十分快捷,在燕都城的街道快速穿梭,直往斗兽会。
弟弟是从斗兽会带回来的,她自然要找斗兽会算账。
斗兽会是燕都城一年一度的盛会,盛会会场平时也有节目性质的斗兽,斗兽除了四方高朋带来参加斗兽的猛兽,还有会场自己圈养的猛兽,所以会场内有专门圈养野兽的铁笼。
当然,这些野兽只有在需要参赛时,才会被带来这里关进铁笼。
慕清秋潜入后直接找到斗兽会会长,本届斗兽会会长姓刘,刘会长四十开外,体格健硕,瞧那个头估摸着得近两米高,一看就是孔武之人。
能当上斗兽会会长,想必自有超人之处。
慕清秋不想硬碰硬,斗兽会还有很多野兽,十几二十个的猛兽涌出来,慕清秋就是能应付,也必定很难全身而退。
要知道她连日挂心弟弟,身心俱疲,今天救回弟弟,精神又起波澜,精神头一张一弛,此时的她,全凭一股气提着,真动起手来,怕是很难发挥全胜状态的战力。
不过,要报仇,并不是只有一条路。
慕清秋仗着身法轻盈,悄悄靠近刘会长内室门,听到里面有声音,正是刘会长,她便悄悄掀开窗纸,将一个指头肚大的黑色弹丸塞了进去。
弹丸落地从中裂开,一股轻烟袅袅升起,不过几息的功夫,只听‘通、通’两声,室内有重物倒落。
慕清秋这才叉开门潜进去。
室内除了刘会长,还有个衣衫半敞的大|胸美妇。
慕清秋给大胸美妇喂了一粒药,这药能让她睡上三五个时辰。
完后掏出牛筋绳,将刘会长绑起来,她用的是前世自己惯用的捆绑法,将人两手置于后背,一正一反叠在一起,指对指两两相并,分指绑起。
牛筋韧性大,慕清秋绑人的时候,又用了巧劲,任刘会长再大力气,一时间也没法挣脱。
绑完了拿水泼醒,冰凉的水让刘会长打了个激灵,瞬间醒过来。
“你是谁?”一醒来就看到面带黑纱一身黑衣的慕清秋,刘会长大怒喝问道。
、、、、、、
次日清晨,慕清秋起了个大早,亲手煮了米粥,随时等着弟弟醒来。
慕清玥没叫她失望,米粥煮好没多久,慕清玥就醒了。
他笑着冲慕清秋打招呼:“嗨,姐姐,我好想你。”脸上虽然在笑,整个人的气质却发生了变化,他的眼眸深处多了些深邃探不到底的东西。
那东西看的慕清秋差点没当场哭了。
她盼着弟弟们平平安安,开开心心,长大后也能做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可不是这种仿佛一夕之间长大。
慕清秋暗暗深呼一口气,昨日从斗兽会刘会长那里得知,慕清玥是被人从北蛮太子君启的王府抬出去,打算丢去断崖的,不过那些人在将慕清玥丢掉的途中,发现慕清玥没死。
偏巧其中有一人,听说斗兽会需要死囚,就动了心思,将人送去斗兽会换银子。
刘会长没说的是,斗兽会其实长期需要死囚,不,需要活人祭品。(未完待续。)
193 【遭遇】三更到!
斗兽会自、存在以来,一直供养着兽神,兽神保佑着斗兽会,也保佑着北蛮国,兽神每年都要至少吃一个活人祭品。
等兽神归天,再通过占卜获知兽神转世出生之地,找回来继续供养,如此周而复始。
一般人不知道这些内幕,但据说每一个送去给兽神享用的祭品,都是充满向往的,觉得那是最受蛮神眷顾的神圣死法。
慕清秋并不知道这些,却在离开时,因余怒未消,丢了一把火,阴差阳错的烧了供养兽神的供奉塔,烧死了兽神。
她离开斗兽会直接去了燕都王府。
北蛮太子君启这几日非常烦躁,外公越图至今没有传信过来,甚至连整个圣都城都没有消息,他派人去打探,所派之人均是有去无回。
烦躁的怒火中烧,君启见天找人发泄。
慕清秋刚进燕都王府,就看到两个人抬着什么东西往外走,两人走的小心翼翼,好像随时会被吓死一样,其中一个在台阶上绊了一下,连人带抬着的东西全部倒地。
那个被两人抬着的东西,是裹在一片草席里,浑身布满血痕的尸体。
见此情形,慕清秋脸色歘的一下就黑了,喉喽有点发哽,她的弟弟几日前,就是被如此抬出去的吗?
或许这个看上去瘦弱的身体主人还活着?
这么一想,慕清秋快速欺近,在两人还没发现她的时候,拍晕了两人。
凑近了,慕清秋面色发僵,瘦弱的身体上,白皙的皮肤间夹杂的血痕,已经泛起了乌青,她知道,这人生还希望渺茫,手有些不稳的去探脉息,入手一片冰凉,刺骨的阴寒,手指下的人没有一丝生息。
慕清秋心中一痛,不由心中火气,她快速消失在黑暗里,直奔太子内殿。
几天前和元玄来过的地方,此刻外面站着几个门神士兵。
殿内如那日一般,有污耳的声音传出来。
燕都王府那日有刺客潜入,太子君启如惊弓之鸟,不仅严令护卫守在门口,内殿外的防守也加厚了几重。
慕清秋看了看,知道自己没法应付,终是没有露面。
不过好不容易来一趟,让她就这么走了,岂能甘休,于是她故技重施。
在燕都府串了一圈,身后留下一串火点,片刻后燕都王府大乱,君启披着外挂冲出来把一帮护卫臭骂一顿,可‘刺客’早已离开。
慕清秋自认为自己做的干净利索,却不知,元玄一路尾随,帮她收拾烂摊子。
这从次日满城流言的风向就能看的出来。
传言:兽神的凡体死亡,兽神发怒,惩罚凶手……
矛头直指燕都王府,太子君启。
而刘会长,明知道事有蹊跷,知道可能是夜探之人烧了供奉塔。
可是兽神死亡,是天塌下来的大事,总要有人顶着,既然风声引向太子,他也就顺坡下了,反正太子君启品性暴虐,对他连正眼都不瞧,他早就看不顺眼了。
太子君启作为北蛮储君,一时间,风评差到极点。
君启都快气疯了,可他一点招都没有。
慕清秋不说话,坐在慕清玥身边,像小时候一样舀上白米粥,极为温柔的给慕清玥喂食。
看着递到嘴边的白米粥,慕清玥的情绪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压在心底的某种情绪瞬间爆发,汹涌的冲进心田,带着浓浓的酸楚溢出来,他突然好想哭。
当初义父为救他中毒,他以为他发现了投毒者的踪迹,却没想到那根本就是个陷阱。
可惜等他发现事情蹊跷,已经踏入了敌人的圈套,成了俘虏。
成为俘虏后,慕清玥死不足惜,只恨他若有事,会让姐姐伤心。
他不想让姐姐伤心,他也不甘心就此死掉,他努力活着,为了活着他吃尽了苦头,原以为那已经是最残酷的折磨,却不想还有更残忍的事等着他。
与好些北蛮囚犯一起,徒步数百里被押往燕都城。
一路上,他多次试图逃走,却始终没有如愿,反而屡遭毒打,挨打算什么,他骨头硬不怕,他怕离开时间久了,姐姐知道后会担心,好几次午夜梦回,都看到姐姐在哭。
那么坚强的姐姐,从来没哭过的姐姐,因为他,泪眼迷蒙。
姐姐不能哭,他想让姐姐看到他平安回家,想让姐姐笑,笑才是姐姐的符号。
为了这份信念,他咬牙坚持着。
可万万没想到,一到燕都城,便有人对他们这帮囚犯挑挑拣拣,完了将人分成两拨。
一拨当场加了烙印、套上了奴隶重铁环,而他们则免去了皮肉之苦,甚至好吃好喝好伺候,舒舒服服的洗了澡,还有干净的衣服穿。
这种对待,同行其他少男少女都十分开心,唯独他,总觉得有种‘养肥了好宰来吃’的感觉,很不妙,非常不妙。
他的预感果然应验。
当晚他们便被送进了一所大宅子,当他看到有人赤|身|裸|体的交缠在一起,喘息着,那声音像是溺水的鱼,却又欲罢不能,多种情绪交缠在一起,他不知道发生着什么,却忍不住面色发白。
显然,与他一起被送来的人,也感觉到了不妥,纷纷露出胆怯之色。
可是都到这份上了,那里还有退路?
接下来,持续月许的日子,几乎每日重复着,身边的人一个个被剥去衣服,被折磨的气息奄奄,唯一不被折磨的可能,便是被高高吊起来,承受无休止的鞭策。
一个、两个,越来越多的人被皮鞭抽死,抬出去,又及时添进新人。
随时可能死亡的恐惧,让少男少女们妥协,为了活下去,他们拼了命的献媚,宁愿被折磨,宁愿拿起皮鞭抽向与他们同等遭遇的少年们,也要卑微的留住生还希望。
慕清玥渐渐明白过来,有些东西虽然未曾见过,但天性使然,见的多了,就是不想知道,也知道那是在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