善妻-第1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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答了庄头的话,尤嫌不够,紧着说道:“庄头爷,你不知道,我与肖娘子真心相爱,那怕肖家不同意,我也会休妻的,我心里有了肖娘子,再容不下其她人。那怕肖娘子早非完璧,那怕让我给肖家当上门女婿,我都甘愿。”
慕清秋听了这话,差点没气笑了。
真是好口才啊!
早非完璧?这么说,你田文旭愿意娶,还是你情深义重了?
上门女婿?怎么着,真以为全天下就你田文旭一个聪明人?
“咳咳咳咳……”庄头闻言,神色一僵,完后咳的差点背过气,他不知道主家为何那么在意肖娘子,但是主家就在屋里,田文旭说肖娘子早非完璧,真的可以么?他是在作死吧!
“好了,你回去吧!”庄头觉得这话没法儿问了,他和田文旭的爷爷还是有些交情的,田文旭是田家独子,这话要真继续问下去,真怕田文旭再说点什么不好的话来。
田文旭还想再表表决心,见庄头一副不信样,心头一发狠,决定现在回家就把家中糟糠给休了。
田文旭走了,慕清秋和苏孝文出来了,庄头有点不知道说啥。
田文旭的话,慕清秋应该是听到的,关键是田文旭张口就来一句‘早非完璧’,主家小姐尚未婚配,叫他怎么张这个口?(未完待续。)
100 【两耽】
慕清秋皱着眉头黑着脸,直接出了门。
既然田文旭靠不住,慕清秋也懒得多花心思了,她又来到慕清夏住的小院。
慕清夏许是喊累了,这会儿歪在榻上睡着了。
慕清秋没让人惊动,站在榻前看了许久,她在看女子的容貌,真的是越看越像,让她想找点此人不是慕清夏的借口,都找不出来。
“嘿、嘿嘿……”睡梦中的女子突然身子一扭,柳枝一样柔软的腰肢歪侧过去,腿搭在塌上歪放的枕头上,翘起流线美臀,嘴里嘿嘿笑着,声音里还带着几丝若有似无的娇息。
慕清秋闻音见此,因相似的容貌刚刚缓下来的脸色,又黑了。
简直、简直了,她这是在做春|梦?
……靠,有没有搞错,肚子里还揣着一个呢!就这么欲|求不满?!
慕清秋气的牙根痒痒,幸亏顾虑男女妨碍,苏孝文没进来,要不然让苏孝文见到姐姐如此模样,慕清秋觉得连她都没脸见人了。
慕清秋气恼出门。
当晚,慕清夏的小院里潜进几个人,敲晕了丫鬟,拿个黑袋子,直接把慕清夏给兜头罩了,扛起就走。
次日庄头发现肖娘子被劫,丫鬟哭的厉害,吓的不轻。
慕清秋闻言,只淡淡的点头,说:“知道了。”
劫走姐姐的是她,她能不知道么?为了这个姐姐,她也是费老劲了,用劫掠的方式,想来慕清夏该心生忌惮,该规矩点了吧!
慕清秋的态度,让庄头越发摸不着头脑,原先觉得能得主家特殊关照的女子,一定是有些身份的,可现在看来,那肖娘子,没准只是主家救回来的。
要是换个人,帮带救助,帮的开心,救的舒坦。
可这肖娘子不知轻重,竟然拿自己当贵家小姐,不把恩人的恩惠当回事,这下好了,被人劫掠去,主家也不管了。
合该不管。
庄头想,田文旭虽然放荡了些,但没有肖娘子自己的意思,谁还能强迫了她不成?况且肖娘子想嫁田文旭,哭天抢地的,把整个庄子都闹的乌烟瘴气,早该送走。
庄头刚喘匀了气,田文旭来了。
田文旭一进来就激动的说:“庄头爷,你看,这是休书,我已经将李氏给休了,可以娶肖娘子,庄头爷,让我见见肖娘子吧!”想起肖娘子,田文旭感觉骨头都酥了半截。
虽然肖娘子并非完璧,但贵在滋味好啊!那姿容、那风骚,简直让他欲死欲仙啊!
有些日子没见着了,现在想起自己已经休妻,浑身轻松,特想立马见到肖娘子,特像立马亲热亲热。
庄头听了田文旭的话,先是一愣,随气的恨不得将人踹出去。
这都什么事儿啊!
田文旭见庄头那手指着他,‘你、你……’说不出话,焦急道:“庄头爷,您就成全我吧!”
庄头长长的呼了一口气,摆摆手道:“罢了罢了,你去看看吧!那肖娘子昨夜被人劫走,已经不在庄子上了。”
田文旭愣住,惊问:“什么?”完后快速往外跑去,急匆匆跑到慕清夏住过的小院,里面已经人去楼空,连丫鬟都没见一个。
庄上有人正聚在院外,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说肖娘子被山大王抓走做压寨夫人,说肖娘子其实并没有被劫走,而是心甘情愿的跟人走的,说来说去,就一个意思,反正从此,柳望镇在没有肖娘子这号人了。
田文旭听明白后,脸色发黑,又快速的往家跑。
等跑回家,除了被惊动后,哭天抢地的娘,他的妻子李氏已经不见人影。
田文旭被他爹打了一顿,可敲打有什么用,当年给儿子说这门亲事时,田家和李家门当户对,可这几年田家日子越过越差,李家的日子反而好过,田父早就看出,李家早就想接女儿回家,不想女儿跟着田文旭过活。
只是婚姻已成,没什么过错,李家也不能要求田家断亲。
可是现在不一样啊!田文旭竟然自个儿背着爹娘,偷偷和李氏把合离文书给签了,有本人签字的东西,那就是板上敲死的事。
田文旭懵了,李氏嫁进来几年,总是埋怨他这埋怨他那,虽是夫妻,却很少让他碰,几年来连个孩子都没有,也正是因为这,他才稀罕热情的肖娘子啊!
这下完了,肖娘子被人抢跑了,媳妇李氏被他休了。
就他们家如今的情况,别说找像肖娘子那样的妙人,就是想娶到像李氏那等姿色的,也难啊!
田文旭那个悔啊!悔的毫不形象的哇哇大哭。
至于肖娘子目前境况,他压根没想,毕竟无论是肖娘子的家世,还是抢走肖娘子的人,感觉都好厉害,不是他敢忤逆的。
、、、、、、
慕清秋和弟弟们,以及来接她们的连婆婆、苏孝文等一起,驾车回乡,这次从天都府带的东西多,统共乘了十辆马车,浩浩荡荡好不热闹。
出了城门,不到半个时辰,路径一岔路口时,突然有车从岔路上斜着过来,要不是慕清秋家车夫技术好,非得撞一堆不可。
这边稳住了马车,对方的牛车却似受了惊,黄牛‘哞’的一声吼,扭着身子要跑,却一脚踩进旁边的洼地里,因牛身上套着牛车,牛拖着牛车挣扎着愣是扭不出洼地来。
“娘?娘啊?……”突然一声嘶喊,众人才瞧见,牛车上有个花白发的妇人,双目紧闭人事不省,赶车的该是妇人的儿子,这会儿顾不得颠簸的牛车,晃荡着将母亲抱在膝上,大哭起来。
“娘,您再坚持会儿,马上到了,马上到县里,儿子给您找大夫,您不能有事啊!”男子看上去才二十出头,身量不小,却很瘦,该是挂心他娘,有些慌乱,被挣扎的牛扯的,好几次差点从牛车上栽下去。
慕清秋掀开车帘时,所见正是妇人双目紧闭,男子双眼通红毫无形象的大哭。
她下意识的起身,连婆婆一把抓住她,急乎乎的说:“快,秋儿,快扶婆婆下去瞧瞧。”连婆婆上了年龄,被突发事件惊了神,身子有些发虚,她瞧着牛车上的妇人有些不好,想过去瞧瞧,愣是浑身使不出力气。
慕清秋闻言一想,对哦!连婆婆懂医。(未完待续。)
101 【救人】
慕清秋当下扶着连婆婆下车,苏孝文已经带人去制服黄牛了。
车上的男子这才发现,黄牛前足陷入洼地,陷入前还惊了人家的马车。
那些马车个顶个的规整富贵,连车夫都个个穿着体面,有钱人啊!
一想到冲撞了有钱人,男子整个人都不好了,脸色歘的一下变的煞白。
瞧见一众人过来,又是扯牛车,又是让他下车,男子心中慌乱,看着身边双目紧闭的母亲,心在滴血,屋漏偏逢连夜雨,这是天要亡他啊!~~
“你快下来,牛车太颠,不好把脉,快把你娘扶下来。”连婆婆就稀罕孝顺孩子,看眼前这位那么心疼自家母亲,心里也跟着着急,只盼着老妇人能好起来全了男子的孝心。
“……什么?”男子正想大开杀戒赶走众人,却听到有人说,什么请脉?正眼一瞧,瞧见一位慈和的老夫人。
慕清秋想过去接人,却被连婆婆死死抓着手腕,连婆婆担心慕清秋靠近会被被牛踢到。
无奈,慕清秋只得喝醒男子:“还不快下来。”
男子一愣,不再反抗,车夫们很快将人扶下来,妇人被放进马车,连婆婆立马扣住妇人手腕把脉。
而慕清秋,仔细看妇人面色,妇人应该不足四十龄,形容枯败眼窝深陷,整个人瘦的皮包骨,一看就是营养不良。
这种情况最见效的法子,用大补之物给提提气,慕清秋此次从天都府回来,采买了好些药材,就手让人取了人参,烧水冲泡。
、、、、、
片刻后,泡过参须的水被送到妇人嘴边。
慕清秋所猜不差,连婆婆把过脉后,所言妇人病情与慕清秋看的相差无几。
连婆婆看到送过来的参须水,先是一愣,下意识的去看慕清秋,瞧见慕清秋神色如常,不觉轻笑。慕清秋很聪明,聪明到很多事无师自通,在连婆婆眼里,没什么是慕清秋不懂不会解决不了的。
喂了几口热乎乎的参须水,妇人的呼吸渐渐回稳。
“等你娘醒过来,家去吃点好的,会没事的。”连婆婆这么跟男子说,话毕从怀里掏出个钱袋,递给男子:“好好补补。”
连婆婆不仅有善堂收益的分红,还有各方孝敬,她衣食住行全都被安排的妥妥当当,所以手里的钱想花都没地儿花去。
今天专门揣了钱袋子,是想着在街面上碰到什么稀罕东西,给秋儿、暘儿几个买点。
可惜出卧龙县时,他们并没有下马车,又错失了给慕清秋姐弟买礼物的机会。
不过倒是正好碰上这对可怜的母子,刚好派上用场。
直到十辆马车浩浩荡荡的再次启程渐渐远去,男子才从惊讶中清醒过来。
黄牛已经被拉出洼地,也不知那些人用了什么法子,已经不再惊慌,老老实实的拉着牛车站在路上。
“恩。”被重新放在牛车上的妇人喝过参须水,补足了胸口漏掉的那股气,缓过劲儿这会子悠悠转醒。
支着身子坐起来,她瞧见儿子眸色发红神色发怔,担心的唤了一声:“宽儿?”怎么了这是?
“娘?……娘,您好点了没?还有那里不舒服?”男子瞬间回神,快速的跑到牛车边,仔细瞧母亲的面色,仍不放心的问。
“娘好着呢!娘能有什么不好的?”妇人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突然瞧见儿子放在牛车上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布袋,瞧着像有钱人家的钱袋子,心下一突,抓住儿子的手腕焦急的问:“这、这是那里来的?”又后知后觉的发现自个儿坐在牛车上,面色发白:“你又去租牛车了?”
男子想起刚才那行人,满心懊恼,他竟然连人是谁,来自何方去往那里都没问,这让他以后怎么还这份恩德?
妇人见儿子皱眉不语,以为自己猜对了,当下心里一股酸楚上溢,捶着自个儿的胸口呜呜的哭:“都怪我,都怪我啊!都怪我拖累了你,这几年你为了我,得罪那些人。如今更是为了我跟他们借黑钱。那是你能借的吗?你想过没有,你借的这些钱,光利钱就不是我们能承担的啊!”
越说越难受,妇人快绝望了。
她突然重又抓住儿子的手,脸色苍白却是神色坚定的说:“你跑,快跑,跑的越远越好,别管我了。我本来就不是你亲娘,你不用这么死心眼,就是撇下我,也不是不孝。走,快走吧!别管我了,别管我了……”
说着话,妇人将钱袋子塞进男子手中,那些人的钱,本该是她的,合该拿着。
“娘!”男子郁闷了,母亲咋又提那些有的没的。
“娘,您是我爹的妻,我爹病重那几年是您陪着他度过最后时光,我、我……,如今身体不好,我怎能弃您不顾?您这样,让儿子往后怎么去地下见爹?”
男子异常坚定,扶妇人坐好,又将钱袋子塞进妇人手中说:“这钱不是借那些人的,是刚才遇到了好心人,好心人给的。”父亲曾说,男儿立于天地,该顶天立地,该坦坦荡荡。
接收别人的施舍是为不耻,可是母亲身子不好,家里快揭不开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