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术,兽性 作者:奈菲尔(晋江vip2013-05-19完结,都市情缘,婚恋)-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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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恒微微扬眉,把问题扔回去:“你觉得我要什么?”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她嘴硬道。
席恒轻轻一笑:“我确实对你有点儿兴趣,在这之前。不过顾长安,你太扫兴了。这样不懂风趣的女人,我犯不着给自己找不快。你放心,我席恒说过的话就会遵守。”
长安听得心惊肉跳,她张了张嘴,只觉心跳都要挤破胸腔了。她有些着急,即使是命令自己冷静,也安慰自己,他不过是危言耸听。然而昨晚一幕,她没有忘记。
有人将她认作长乐,她不清楚长乐和席恒是不是牵扯上了,但她看得很明朗。无论席恒是以何种心态跟长乐相处,绝对不是她愿意看到的。
长乐单纯,席恒复杂,这样两个人,长安光想想就冒虚汗。她很希望昨晚是自己幻听了,根本就没有这回事。但席恒明明白白告诉过她,他对顾长乐感兴趣。
这个人,随性而起,还有什么事做不出?
想到这,长安打了一个激灵,从头麻寒到脚板心。
她想都没想就喊道:“你等等。”
席恒没有停,但迈出的脚步缓了缓。长安追下楼去,站在离他两步之遥的身后问:“你放过长乐,她不是你喜欢的类型。”
长安本来想说,她很傻,你如果只是玩玩,请不要找她。但她清楚,自己这样说,他会更有兴趣。
这样说,也会提起他兴趣的吧。长安想。
席恒沉着脸,嘴角微微一抽,眉头皱了一下:“你说说看我喜欢什么类型的?像你这样木头人?连□都不会的枯燥类型?顾长安,你还真会往自己脸上贴金。”
长安被他说得一阵恼怒,恨不能踹他几脚以泄心头之愤。当然这也只是心里头的想法,她肯定不敢踢他,除非是不想活了。她惜命如金,目前还没觉悟到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这境界。
她觉得,命都没有了,还谈什么亮节风高呢。
只有留得青山在,不怕卷土重来。所以,彼年,面对他强势入侵,她没骨气的妥协低头。
长安往楼梯扶栏轻轻一靠,笑得干涩:“还好你对我没兴趣,不然我真会很苦恼。席恒,你看上我妹妹什么?姿色还是她的干净?你不说,我也知道,你们这圈的人,不把干净的糟蹋了会浑身发骚。如果你当真看上长乐,你请便。”
席恒有些意外,以为她会奋起嘲讽讥笑,不想她碰了一次壁,冒出来的刺,瞬间就这样缩回去了。
隐隐中,他有些失望。
长安望着席恒的背影,隐隐期待着他给反应,讥笑都行。但他就这样站着,站在她身前,她看不到他的表情,更是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不屑、轻视?
她也做好了准备,如果他嘲讽她,她一定要紧紧咬着唇,不能去反驳他。她给自己做心理建设,席恒不知一声就走了。
长安张张嘴,非常沮丧,然后就是莫名的焦虑。望着席恒走远了,脚步声再也听不到了,她沿着墙壁慢慢坐下来。
也不知道坐了多久,直到有人走过来,对着她说:“顾小姐,天凉了,地板潮湿,你还是回房去休息吧,什么事等天亮了在说。”
长安闻声抬头,看到一位五旬的衣着中山装,他微微弯着腰,目光祥和。长安慢慢起身,对着他抱歉地笑了下,谢绝他的好意,问:“谢谢,我该回去了。请问,这里是什么地方?方便离开吗。”
她想问,席恒有没有下达什么命令,比如不许她离开之类。老者笑笑:“顾小姐若是想回去,我安排车子。”
长安感激笑:“太感谢你了。”
老者微微摇头,看她的眼神复杂了一些。
没过片刻,长安便坐上他安排的车子里。开车的司机是一位年轻小伙,不爱说话。长安坐上车,轻轻舒了一口气。其实,直到这一刻,她才敢承认,在得知自己身在席恒的地盘上时,她几乎绝望了。在和他对垒中,她几乎是全身神经都紧紧的绷着,深怕一刻的疏忽,就把自己置身于绝地中。
即便是他离开,她还是没办法放松,她总感觉自己被席恒的气息紧紧的缠裹着,令她窒息。
现在终于离开,全身心放松下来,她感觉浑身上下的筋骨好像被谁抽了一样,酸麻无力。
那幢黑幽幽的宅子,就好像被撕开的血盆大口,随时都能吞人在它的锯齿下。长安最后回头看了一眼,忽然想起忘了问那位老者为什么知道她姓顾?会不会因为长乐?
她揉了揉眉头,看了身边开车的小伙,问:“你是这家的司机?”
小伙点头,公式化的回答:“是。”
“你的老板,他一直住这里?”长安没有忘记碰上阿俏那一幕,她也知道,阿俏和席恒‘形影不离’。当发现自己身在疑似席恒的地盘上时,她的心情更复杂了,更是觉得席恒这个人太难捉摸。自己明明有这样一幢大房子,偏要跑去住酒店。他不是脑子有病是什么?当然,她也只能在心里无负责的腹诽一番。
“是。”小伙嘴巴很紧,似不愿和她多说一句。
长安很没趣,也就不再问了。他住哪里和她没关系,只要两人井水不犯河水。
第二天,她和叶政飞回C市。叶政看起来很好,长安想,他肯定不知道那晚的事。
出差回来,她的生活好像没有什么改变,一切都在正轨上运行。席恒就像是一阵风,没任何预兆突然出现,也没任何招呼就走得没影了。
他的到来,对她好像没有任何影响。但长安知道,不是这样的,表面上的太平不过是一种掩饰,席恒打碎了她建立起来的平和。
回来当天,她约见长乐。长乐告诉她说,她在乡下。长安郁郁的挂断电话,几番欲言又止,在通话断断续续的情况下根本没有办法问清楚说明白。
要说什么呢,告诉长乐说,席恒不过是一时兴趣?说不好连一点儿喜欢都没有?如果这样说,长乐会怎么看她?长安一点把握也没有,她担心长乐误入歧途没办法自保,又担心长乐误解自己,但是要她告诉长乐那些发生的事,她真不愿意再提。
为此,长安纠结苦恼。
要怎么办呢?
“想什么呢,喊你好几声都没反应。”
长安蓦地抬头,石磊就在她跟前。她耸了耸肩,做了一个非常轻松的表情,笑:“好久不见了石磊。”
石磊指着身后不远处的几个人解释:“同学吃饭。你什么时候回来,怎么不跟我说一声?”
“不是担心你忙吗。”长安仍旧笑,那笑看起来挺没心没肺,但看在石磊眼中,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憋屈。他不喜欢长安这样笑,他总觉得长安的笑,不是发自肺腑,却让人移不开视线。
长安看他抿唇不语,想起上次他说的话一直没得到证实,不由问:“上次你跟我说的是什么事?今天可以说了吧。”
“没什么事。”石磊的表情有些僵硬和别扭,好像是什么不能启齿的事一样。长安心里有了不好的预感,虽然这念头一直在脑中闪过,但她相信,在她埋葬过去时,那些不安也随着时间向前推移而隐没在荒芜中。现在看来,不过是她一厢情愿。
石磊望了她一阵子,问:“出差还顺利吗。”
“嗯,挺好的。”
石磊的同学在后面喊他,长安挥手:“成了,别让同学久等,我还有事先走了,等你哪天想清楚了再告诉我也不迟。”
说完,长安就要走。石磊拉住她的手,“没什么大不了的事,长安,不管发生什么事,你都要记得,我一直在你身后。”
长安望望天,“你是我弟弟,不站在我身后站哪里?难不成想在前方捅我一刀?”
石磊听了,脸憋得有些红,急急地辩解:“我不是这个意思。”
长安语重心长似的拍拍他的肩,宽慰:“我知道,我们既是朋友也是兄妹。你呢,如果真喜欢乐乐,加把劲,我挺你。”
石磊也恼了,语气也重了,他说:“乐乐是我妹妹。”
长安有点儿懵,不明白石磊这算不算狡辩?难道是他表白了被拒绝了?长安这样想,恍然地笑了下,巧妙地转了话题。
从饭馆出来,长安又想起了关于筹款的事。回头看了看这家川菜馆,想还是别问了,就当不知道,反正她不需要标榜自己是道德高尚的人,也没有想过要做一个那样的人。
既然没有这想法,何必自己给自己找麻烦呢。
她望了望天,阴沉沉的,要下雨了吧。
顿了顿,匆匆走向路边的公交站牌。今天人很多,车上很挤,长安看到这阵势,脚有点发虚,低头看了看脚上的高跟鞋,没有跟着挤上去。
又等了一会儿,天飘起雨来,她穿着低胸露肩的雪纺裙衫,雨滴打落下来,风一刮,凉意很深。
今年的秋天还真凉,她默默地想。就在她出神时,一辆摩的飞速驶过来,在她跟前放慢速度,她只觉被什么带着往前趴去,等她回过神来,膝盖擦破了皮,手心勒得很痛,包早被抢走了。
有人扶着她起来,关心地询问她,有人提议报警。疼痛让长安暂时忘了去思考,她对扶着自己的人道谢。之后,她庆幸只是擦伤,其他好像没什么问题。然后,她才去考虑包里的证件。
在她打算着回去找石磊,有一辆车停了下来。长安并不留意,一拐一瘸地往饭馆走去,根本没意识到身后的人在叫她,直到那人冲到她前面截住她。
作者有话要说:更新完毕,明天也许会捉虫!
旧文更了两章,也就是今晚更了三章,我实在是撑不住了,晚安(不要霸王窝)
☆、你不来,我去3
长安望着来人,表情只能用惊讶来形容,她根本不曾想过会重逢他,还是在这种情况下。
来人正是此前在席老先生家见过的方律师,而一开始对他仅有的好感,在随着重逢席恒后也消失殆尽。
长安不承认自己是善于迁怒的人,但面对方律师,心头上做不到心平气和,哪怕在此刻她面带笑容。
方律师出声问:“你受伤了?”
“嗨,方律师你好,我没事,摔了一跤。”她笑笑,不大在乎的样子。
方律师很惊讶,尤其是她膝盖蹭了好大一块,血跟石沙磨在一起都有些模糊了,她还能笑着说没事。他认识的女孩不少,娇柔的,强势的,像她这样还是第一次。他文不对题:“快下雨了,我今天正好没事,送你一程。你这伤口要去处理,感染了就不好了。”
长安拒绝:“不用麻烦,我朋友也在,他会送我。”
“顾小姐客气了,我正好有些话要跟你说,今天遇上了最好不过,不然还得改天再约。这样吧,先上车,我们车上聊,你看如何?”
长安想,再拒绝是不是不礼貌?她不擅长拒绝这种谦谦君子类型。对方彬彬有礼,她实在是拉不下脸。在对方坦荡的目光中,她点头欣然接受:“麻烦方律师了。”
方律师只是笑笑,并说:“走吧,在不走交警就要来开罚单了。”
坐在他车上,长安才觉膝盖一阵阵的剧痛。方律师把车开到附近的医院,不知是不是有熟人,她根本不用排队挂号,直接去找专科医生。医生给她清理伤口,又开了消炎药,还一一说明药性。
长安想起以往每次病了都被扎针忍不住问:“不需要打针吗?”
医生笑:“不需要,消毒水涂抹,伤口干了后再抹药膏。”
长安第一次碰上这类医生,心中居然涌上来一阵感动。方律师给她去抓药,她想,要是每一个医生都这样和善,而不是摆着上帝的脸谱,就医者怨恨也就少一些吧。
方律师很快提着塑胶袋回来,说:“伤口怕要留下些疤痕了。”
“有什么关系。”
“我以为女孩子都很怕疤。”
“疤痕时间长了就会淡去,有疤也不是坏事,至少提醒着你不要再犯当时的错误。”长安笑着答。
方律师一愣,也跟着笑。
在往她住的方向开去时,方律师说:“我真没想到,你们年轻人真有魄力,为理想奋斗是可歌可泣的。”
长安清楚他说的人是长乐而非她,也相信他肯定清楚她不是顾长乐。她笑了下:“方律师严重了,我不过混混日子,可没什么远大理想。跟我妹妹比起来,我就是那种活着也跟死了一样。”
方律师微微一笑:“你妹妹啊,她是个很执着的小姑娘,你们长得还有些相似。”
“大家都这样说。”
“你们是孪生姊妹?”方律师好奇地问。
“不是,挺遗憾。”
方律师侧头看了看她,认真说:“一开始我也以为你们是孪生。对了,其实上次你和石先生去见老先生的事,也不是什么严重的事,你可以找老先生的孙子,也就是席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