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术,兽性 作者:奈菲尔(晋江vip2013-05-19完结,都市情缘,婚恋)-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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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振南,她出事的消息传开后,也追随她的脚步而去。他以为席苒会受不了,不想她说,他终究爱着她,去了也好,省得折磨。
席恒知道,她很难过,再难过又能怎样,经历了生死,她已放弃,也已看淡感情。
这一天,他遇到黎落,顾长安曾经的好友。他一直不明白,顾长安和黎落的友情,一个混迹于风月场所的女子,一个心高气傲不肯委曲求全的女人,分明是两个极端。
黎落还是那样的美,美得让人心醉。他想,这样一个女子还真可以要人的命。她和他打招呼:“席恒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近来好吗。”
“托福,还算不错。”
黎落笑,嘘叹于心,邀请他共进晚餐。
黎落带他去她和顾长安曾经上过的高中附近就餐,正逢下课高峰期,饭馆人很多。他们等了近一个来小时,才开始陆陆续续上菜。
黎落问:“不好意思,忘了你吃不惯。”
“没关系。”
黎落望着眼前的男子,心潮起伏:“我这里有她写给我的一封信,就在她出事的前一天。可惜,我看到时,已经是一个月后的事了。”
席恒淡淡地点头,往事历历在目,她的笑就如骄阳,艳烈如歌。
“你不想知道她写了什么吗。”以为他会很激动,他的反应,黎落很纠结。
“总不会写我吧。”
“就那么没自信?”黎落气恼:“这可不是我所知的席恒。如果她听到这句话,一定会认为自己很傻。”
席恒不说话,就像五年来,他一直坚信的那样,她还活着。
黎落失去耐心:“好了好了,我转发给你看看。”
说着登陆邮箱,片刻后,手机提示有一封邮件。席恒没有打开,耐心地陪黎落吃过饭,然后送她离开。
直至回到家,他点燃一支烟,平复了心情才进入邮箱。
她说,我不害怕生活中没有他,而是害怕生命里再也见不到他。寥寥两句话,道尽了他的心声。
他明白,肖振南出事,长乐的死,扼杀了她好不容易冒出来的幼芽。他不信命,却没办法去改变。
他记得最后一次的她,羸弱不堪一击。那个脆弱的她,过了这些年,反而更清晰了,那些倔强的镜头却渐渐的变得模糊。
每想她一次,念她一次,心就会痛一次。
痛到恨了,他就说,顾长安,你凭什么来祝我幸福,没有了你,我要怎么幸福。
他说,顾长安,有你,我才幸福。
他说,顾长安,分了手,你就必须过得比我幸福。
可是,顾长安,为什么最后的最后,你连让我看你幸福的机会都不给。
最终,那些怨,那些恨,统统都汇成了最鲜活的记忆。
作者有话要说:记得有一次有读者问,和婚无关,为什么要叫婚术,其实我是懒,封面做了就懒得改了,其实呢,应该叫:昏术。
下一章,尽力早更,如果一周不出现,那一定是被资本主义压榨到精疲力尽了!
☆、52祝你幸福1
近几年;也不知是不是网络信息的铺天盖地;总感觉自然灾害较之以往多起来;各种捐赠和慈善基金会陆陆续续冒出。
因几年前,席恒曾为某地方捐过一大笔善款,尽管不是他有意而为,事件带来的影响却不小。
几年后,有人找到他;先从几年前的捐赠入手。对方的意图很明白;席恒没有揭穿,从始至终都好脾气保持笑意。
最后,对方话锋一转,很直接地询问起这一次他会捐多少。席恒避而不答;对方穷追不舍,目的很明显,只为他松口,只要他松口,他们的那笔款子就有着落。
席恒想起多年前长乐紧追着他的场景,便说:“这事过几天会给你们答复。”
来人这才离开,席恒很头疼,他一个人坐了片刻,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个五六岁的小孩童满面通红的跑进来,笑嘻嘻地邀功:“爸爸,我妈妈说今晚的晚会由你去,她不去了。”
追在他身后的男子翻翻眼睛,纠正小孩童:“不是爸爸,他是你舅舅。”
小孩童不屑的撇撇嘴,非常豪气霸道地说:“养我就是我爸爸。”
身后的人很无语,无奈地望了席恒一眼,他嘴角含着淡淡地笑意,招手:“过来。”
小孩童手负在身后,大摇大摆地走过去:“爸爸,晚上带我一起去吧。”
席恒来了兴趣:“看看你能不能说服我。”
“老呆在家里很无聊,听说有好玩的,还可以上电视。”
一道来的男子也走过来,他看得出,席恒很宠这个孩子。他不由想,倘若当年他和那个人结婚,他们也有了自己的孩子吧。
望着席恒,他忽然感到很悲凉。他没体会到失去爱人的心情,但也能想象那种切肤之痛。
席恒不同意晚上的慈善义卖会,他忍不住说:“你坚信她还活着,那么你有没有想过,如果她能在电视上看到你,或许就回来找你。要知道,视觉上的刺激比什么都来得彻底。”
席恒有所触动,也勉强同意这个说法。
事后他才知道,自己被摆了一道,却也心甘情愿。
他们很早就过去,小宝兴奋得不行,看到什么都感到新奇。他们一去,就被在场的记者发现,为了争取第一手爆料,挤过人群来到席恒跟前,举起麦克风问:“席先生你好,几年没采访到您,请问今晚您准备拍哪几款呢。”
席恒对这类采访很反感,先前他不刻意宣传,消息还是不胫而走。今天来,不过因一句她若还活着,或许有机会看到他。只为一个几乎不存在的假设,他没任何犹豫就来了。
有关于席恒曾要结婚,最后不了了之一事,有诸多版本。一个版本直接指问题核心,说新郎招惹小姨子,婚前小姨子自杀,一桩婚缘就这样戛然而止。
面对记者提问,他笑而不语,拉着小宝往里走去。
记者不放弃,穷追:“席先生,时隔五个年头,你再次出现这里,因为她吗。”
席恒只淡淡笑了下。不管原因为何,他没义务解释。
他没想到在这种场合和江一帆碰上面,五年来,他们只通过一次电话,彼此回避着一切交集的可能。
今天的偶尔避无可避,江一帆和身边的女子交代几句朝他的方向走来,看到小宝愣了一下,忍不住想去捏捏他的脸。小宝嫌弃地避开,江一帆尴尬,同时嘘嘘:“她若不出事,孩子也该四岁了。”
“听说你要结婚了,恭喜。”席恒开口。
江一帆自嘲:“可不是,家里人催得急。也不可能一直单着,得为自己和家人担起责任,我也不小了。对了,我那里有她的一些东西,你若想要给我电话,我让人给你送过去。”
“爸爸,你们说谁哦?”小宝好奇地问。
江一帆笑了下,摸了摸小宝的头。这时候又来了一位记者,她路过听到江一帆的问题,趁机采访,初出茅庐,自认为勇敢地问:“请问席先生,这是您和顾长安小姐的孩子吗。”
席恒脸色微微一变,江一帆不悦地瞪了女记者一眼,也不管什么场合,狠狠把记者训了一顿。席恒却说:“没关系,我和她没孩子。”
这句话引起无限的猜测和遐想,他和她没孩子,没机会有孩子。他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得令人心疼。
离场后,小宝问:“爸爸,她是谁哦?”
席恒揉揉他头,反问:“你觉得她是谁呢。”
“阿俏阿姨告诉我,她叫顾长安,可顾长安又是谁呢。”
是啊,顾长安又是谁。
如今还有谁记得这个人,就连他都很少去想她。
望着儿子,忽觉就记起她说:“我们总是在做一些入不敷出的事。”
他想,想念也是如此吧。
“爸爸,她漂亮吗。”
“嗯。”
“有我妈妈漂亮吗。”
“嗯。”
小宝不高兴了:“什么是嗯啊,漂亮就漂亮,不漂亮就不漂亮。”
席恒认真端详小宝,严肃道:“她是最漂亮的女人。”
小宝垂头,很沮丧,难得改口:“如果,如果舅舅和她结婚,是不是就不要小宝了。”
“怎么会,舅舅很爱你。”
“可我妈妈说,舅舅结婚后我就不能叫你爸爸了,因为会有弟弟妹妹叫你爸爸,我不能跟弟弟妹妹们抢。”
席恒宠溺地揉了揉他的脸,拎着他去吃饭。小宝吵着吃KFC,他严厉拒绝,闹得小宝很伤心,垂着头很不高兴。
席恒耐心解释KFC的害处,他想,如果顾长安教育他们的孩子,一定不会带他们去,她这个人自律,对待人和物挑剔到了极点。
最后他被小宝吵得没办法还是拎着他走进KFC,小宝好动,不小心撞上个子比他矮的小女孩,对方哇哇大哭,对方妈妈跑过来,对席恒一通指责,哪知抬起头看到席恒的脸时,整个人愣住了,傻傻地望着他看。
席恒根本就记不得这张脸,诚恳道歉,并询问要不要带孩子去医院检查。
“席先生,好久不见。”
这一声,席恒莫名。
“你不记得我了吧,我是安安,那个你送走的安安。这是你和顾小姐的孩子啊,没想到这么大了,真可爱。”
“你还好吧。”
“挺好的,我老公对我挺好。”安安老了许多,二十几岁看起来更像三十几岁:“顾小姐呢。”
这话问得席恒不知如何作答,只笑笑。
回到家,席苒约会回来,忍不住抱怨:“哥,那么喜欢小孩,自己找人生去,别总跟我抢。”
阿悄也在,忍不住插嘴:“跟你抢?亏你说的出口,你东奔西跑要不是阿恒,小宝在哪?”
席苒讪讪,改口说:“阿悄姐,你知道我这个人贪玩,坐不住嘛。对了,你有好的对象没,帮我哥物色一个嘛。”
阿悄瞪了她一眼,带着小宝去休息。
席恒也跟着上楼,阿悄安顿好小宝,路过书房看到他站在窗前,忍了又忍,还是走过去和他并肩而立:“阿恒,前些天我一朋友在菲律宾看到一个女人,长得像极了她。”
阿悄不知这是好事或坏事,她挣扎了几日,已经憋不住了。
“或许当时她被人救了也不一定,要去看看吗,这是地址。”阿悄递给他一张纸条:“你也要做好心理准备,或许只是长得像也说不定。”
席恒一直不说话,一次次失望,现在他几乎不敢去相信万分之一的可能性。
辗转一夜不能入眠,字条上的地址早熟记于心,忽然就失去了前进的勇气。他真怕了,每次抱着希望而去,结果总失望而归。
下午,助理告诉他说,他们所在新加坡的供货商派代表前来和他们洽商下一季度的供货细节。
席恒让副总去洽商细节,晚上的宴席,他没去,副总全权负责。回到家,副总电话追过来,告诉他说:“席总,我想这里有一个人你会很感兴趣,如果你能抽出时间来一趟的话。”
副总第一次敢在他面前卖关子,还理直气壮。
“什么人。”
“对方姓顾……”
不等副总说完,席恒就挂了电话冲出去。
赶到时,看到那张脸,他几乎不敢相信,这个消失了五年,所有人都认为她死了的人,居然鲜活的再次出现。
副总赶紧为在座的人介绍,席恒一直盯着顾小姐瞧。顾小姐疑惑地回望席恒,不明白他为什么要盯着自己看。
副总咳了声,低声说:“你盯着人家看好几分钟了,淡定。”
怎么可能淡定的了,她就活生生出现在面前,眼神茫然,好像不认识他一样。这样想,他又恼火,五年了,居然不来找他,害得他好苦。
直到席散,席恒拽着顾小姐就走,她还摸不清情况,和她一道来的人更搞不清状况,她就被席恒带走了。
到了停车场,席恒也不问,低头就咬下去,一阵血腥味在彼此的嘴边弥漫。
她吃痛,又急又羞:“席总自重。”
“席总?你居然叫我席总?”
她不明所以,总觉得他语气里隐隐的透着委屈。委屈什么呢,她还委屈呢,莫名其妙被吻了一通。
“那我应该叫你什么。”她本着不得罪客人的情况下,委婉地问。
“你忘了我是谁?”他似乎明白过来,她的眼睛不会骗人,她不认得他了。
“不好意思,很多事我都不记得了,我们很熟吗。”
“你是我女人,我们结婚了,你说熟不熟。”
“结婚?我和你?”她不敢相信,这也太狗血了吧。
“你不信?那好,跟我回家。”
她都没机会开口,就被他塞进车里。她试图理清头绪,明明是来中国谈判,为什么忽然就多出一个老公,别告她,家里还有孩子什么的。
她小心地观察他,几度欲言。
席恒努力的克制激动的心情,沉着气问:“有什么疑问。”
“就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