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术,兽性 作者:奈菲尔(晋江vip2013-05-19完结,都市情缘,婚恋)-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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席恒去浴室冲澡出来,长安坐在窗子前,抱着双膝。一道孤独的背影笼罩在橘黄色的灯影下,窗外是万家灯火,天空星光璀璨。
他给自己倒了一杯酒,走到她身后问:“需要喝一杯吗。”
“壮胆?”她声音有些空茫。
“你需要放松。”他蹲下来,看着她说:“我看你最近气色不好,想必烦心事太多。”
“又关你什么事。”
“确实不关我什么事,不过有一件却息息相关。”他凑近她,哈着气说:“我们睡吧。”
长安正凝神倾听,不想他来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打得她措手不及。席恒看她愣了下,笑得愉悦:“难道我带你回来是为了纯聊天?”
“今晚过后是不是就井水不犯河水?”长安问。
“好商量。”席恒抚上她的脸,一寸寸的感受她嫩滑的肌肤。
长安僵着身,咬着唇木木的坐着。席恒贴近她,扣住她的脸,唇压下去。长安还想避开,席恒笑说:“你也想的不是吗。顾长安,你若不想,早挣开了,还跟我来这里?”
长安蓦地一僵。席恒低声说:“我说错了吗。你要真对我没想法,会跟我来这儿?”
席恒继续指控:“又或者今晚碰上他受了刺激?”
长安沉默,她只能沉默。对于肖振南,她不想说什么,也觉得没什么好说的。
对于她的沉默,席恒的心一沉,那种恼人心抓人肺的感觉又上来了。他懒得跟她费口舌,直接将她压在地毯上,缠绵的吻上去。
对于他的技术,长安只能说惊艳。而他极尽缠绵的吻,竟然令长安产生错觉。觉得这该是情人间的专利,而不是他们这种不伦不类的关系该有的。她想摆脱,却又无力摆脱,又或者不想去摆脱。
这个不想,顿时使得长安身心发寒。
她是该恨他,而不是对他产生肉体上的愉悦,更不是现在这样,没有去阻止。自己的理智呢,自己的骄傲呢,都可以丢之脑后了吗。
如果这些都不计较,那么他带给自己的伤害,又或者延后的伤害,都可以不追究了吗。
“我是不是该做点什么好让你专心一点?”席恒忽然停下,捏着她下颌,她的冰冷就像一盆冷水,瞬间浇灭他的热情。他冷冷地看着她,“顾长安,老实告诉我,你在想谁呢。今晚这样乖顺,做给谁看?”
长安哼笑:“你就在这里,我还能想谁。”
“是吗,如若我没记错,就连在梦中你都叫着他名字。顾长安,你扪心自问,哪一次我吻你,你不是闭着眼?是因为怕看着我这张脸?我是老虎吗。”
“你不是老虎,但比老虎可怕。”
“你怕我了吗。”
“没有人不怕你,我当然不会例外。你还做吗,不做的话先放开我,我没时间也没心情在这里跟你讨论这种无聊的话题。”
“胆子不小啊,告诉我,哪儿来的?”席恒揉着她的脸,低声问。
“你想知道什么答案?”长安看着他,“如果说今晚我见了他,他挺让我失望的,你就高兴了?又或者说,其实我对你的身体也是蛮感兴趣的,你就能高兴了?席恒,何必凡事都追根究底呢。我们什么关系,又何必去在乎那些虚虚渺渺的事儿。你很矛盾,真的,你心理变态吗。”
席恒忽然就笑了,亲上她的嘴,低笑:“我就变态,喜欢折磨你,只要折磨你看你不开心,我就高兴。就像现在,我就想慢慢的看着你,怎么脱去那所谓的清高。顾长安,认命吧。”
认命?
长安笑。如果不认命,如果不是为了绝了自己的后路,如果不是……她又怎么会答应他?
既然摆脱了,今晚这又是为了哪般?
长安她自己也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说,她对席恒有男女之情,也就太可笑了。
可如果没有,她跟着他来这里,又是为何?
席恒吻着吻着忽然就失去了兴致,他一把甩开她,冷笑:“我对木头没兴趣,今晚你也倒尽我胃口。”
他坐起来,理了理衣服,一脚将地上的杯子踢开。杯子撞在茶几桌下立马就碎了。
他走进浴室,而落在外的手机一直在响。长安捡起衣服,看了他手机一眼。手机上显示席冉的名字。
她怔了一下。
在他心中,席冉是他宝贝,她就是他发泄工具吧。
她把衣服穿好,席恒也正好出来,看到她要走,皱眉说:“这么晚,你以为你能走得回去?”
“不需要你的假好心。”她没有回头。
望着她毫不留恋的离开,席恒狠狠一脚踢门上去,也换不回她一个回眸。
她当真他在意她?
席恒恼怒地想。
第二天,长安接到顾院长的电话。问她顾长乐最近怎么回事?夜不归宿不说,还有人看到她出入夜总会。
如今,对于顾长乐的事情,长安没兴趣了解,也不想参合,懒懒地说:“爸,长乐的事我也管不着,你也别有事没事都往我这儿问。她又不是小孩,我曾对她做过什么你也清楚,她怎么可能什么事都对我说。”
“你是不是还恨乐乐?”
“谈不上,要恨的人太多,根本恨不过来。”
“安安,你一向知道如何照顾好自己,从来不让爸爸为你操心。”
长安打断说:“不是不让你操心,而是你不我的监护人。你有你的家庭你的责任,如果我事事麻烦你,你根本就力不从心。爸,我不求你什么,今天我只想说一句,我对顾长乐没有责任,她选择什么路,我无权干涉,以后不要拿她的事来烦我可以吗。”
“你今天有事。”顾院长肯定说。
长安失笑:“我能有什么事啊,就这样吧,再见。”
未等对方挂断,她很干脆的把电话给断了,起身走到阳台。天气转冷,城市上空厚重的彤云密布着。她站了一会儿又回到屋里,想了下给公司电话。
电话是叶政的临时助理接听的,她告诉长安说,叶总今晚跟四季的席总有饭局。长安慢慢放下电话,他们会有合作吗。
当她发现自己正在为他烦恼时,她苦恼不已,觉得自己脑子被驴踢了。
她怎么可能无缘无故想起他?
又或者因为昨夜?
她在屋子里烦躁的踱步,不想有人敲门。她也没多想,打开门看到肖振南。她懵了,根本没有想过他会出现。她认为昨天已经把话说得清楚,更不认为两人还有见面的必要,也不可能会成为朋友。
“我路过,忽然想起昨天你有东西落我车上,正好给你送上来。”他示意他手中提着的纸盒。
“落了什么?”她并不记得自己有东西落下。
肖振南笑了笑却问:“不请我喝一杯?”
长安看着他,清楚此刻若拒之门外,别人还当她心虚。她点头:“好啊,进来吧,想喝什么?”
肖振南走进来,看着屋子里的摆设,只能在心里苦笑。如果记忆没有问题,那就是她彻底切断过往,就连她最爱的粉色都已经变换为紫色。
看着以紫色为主格局的布局,肖振南又一阵怅然。他没记错的话,席恒也偏爱紫色。
她因他而改变吗。
长安没有去留意他的失神,很客气地问:“家里只有咖啡。”
肖振南苦笑,她或许不记得了,曾经的他并不喝咖啡,仅仅因为她不喝。他一直为了她谨守不碰它,最后不过他的自以为是。
他们都在悄然无声的时光中洗去铅华。
“那就咖啡吧。”
长安点头。她不是不记得,记得又如何,一点意义也没有。没有意义的,她会选择性忘却。至于她怎么改喝咖啡,那也得拜席恒所赐。
把咖啡递给肖振南,自己也坐下来。
“他对你好吗。”
“什么时候你也八卦了?这算不算挖我隐私?”长安笑着问。
“老席这个人也还算君子,不会强人所难。”
长安哂笑。他不会强人所难,那也只因为没有触犯他的利益。她瞧了肖振南一眼,问:“你很了解他?”
“还行吧。”肖振南想了想。
长安没有附和,觉得跟前男友讨论前床伴,实在别扭。她问:“我落了什么东西在你车上?”
肖振南知道她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便把纸盒递给她。长安接过来,拆开发现是昨晚她的围巾。她一直以为落在席恒的公寓里,看来她真该好好反省,她是不是错过了什么。
肖振南又坐了一会儿,长安不想跟他拐弯抹角,说:“时间不早了,你走吧。”
“我有找过你。”
“你指的是你婚后吗。”
“我知道我没有资格,可我很担心你,很担心。”
“我知道,但你现在关注的人不该是我。肖振南,在你转身那一刻,你在我这里什么都不是了。”即使这样,席恒还是对她动手,她是不是活该倒霉?只因她爱过,然后躺着也中枪。就算这样,她也不愿他知道,不愿他们再有牵扯。
“安安,你跟他……”
“不管我跟他会怎样,也跟你没有任何关系。肖振南,你过好你的生活,而我也会过好我的日子。你走吧,或许我说我不想再见到你很自私,但肖振南,我真的不想再见你。”
肖振南深深吸了口气,点头:“我明白,我尽量不在你面前出现。”
长安偏过头不去看他。肖振南起身,深深地看着她。心中的不舍,心尖的痛,如果能换回坦然面对,他不会吝啬。
“安安,老席他对你还是不错的。”
长安陡然一怔,一个前男友对她说,床伴对她还不错,这是什么天理呢。
她想笑,却笑不出来。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自己无可救药了,对着电脑就犯困!
晚安筒靴们!终于迎来了年后第一个周末!
☆、缘分落地
第二天,长安去公司;得知席恒愿意跟他们合作。为此忙碌的同事们格外高兴;只有她高兴不起来。
她不知道,以后的路要怎么走;她早看不清。她也不想做无谓的挣扎,也不愿意去想。
下班,她去商场给杨女士买东西;不想遇上顾长乐。她挽着一位男子,长安很想装着没看见;也不想理她的事。
顾长乐看到长安,挽着男子上来,问:“姐,席先生没有陪你一起?”
“男朋友?”长安不想提喜欢;就问她。
长乐笑了下:“忘了介绍,这位就是高晟。”
长安看了对方一眼,点头:“我知道了,再见吧。”
“姐,代我向姐夫问好。”
长安盯了长乐一眼,说:“爸找你,有时间给他回一个电话吧。”
长安坐上公车,接到长乐的电话。她说:“姐,我们谁也别说谁,你的事我不过问,我的事也请你别过问。”
“顾长乐,你知道在做什么吗。”
“我知道,这是我的选择。我可不像有的人嘴上说一套,背地里做一套,我没偷没抢光明磊落。你别用姐的身份来看教训我,因为你没有资格。”
长安气得浑身发抖,尽管一再告诫自己不要去在乎。
她回到家里,杨女士跟人在院子里玩麻将。看到长安回来,催她去做饭。长安看着他们心烦,进屋把东西放了,想了下打电话叫外卖。
杨女士再玩了两局收拾进屋,说:“你回来正好,给我跑跑拆迁的事。”
“还没完?”长安没兴趣。
“当然没完了,对了,上次你老娘我给你说的那位,前些天他又来我们住这一地区了,我问过他明天还会来,你明天如果上班就请假回来,我安排你们见一面。”
长安正心烦,冷淡说:“我都说了我的事你别瞎参合。”
“我能不参合吗,你多大的人了一个男朋友都没有,你看看顾长乐,她的条件都找到了。我说你能给我长点脸吗,街坊邻居问我你有没有处对象我都没好意思张口。”
“那你就沉默,我还有事先回去了。”
杨女士一把拉住女儿,问:“我说的你有没有听进去?我看对方长得不赖,开着好车,看就是有钱人,怎么说你也给我去见一见。”
“他有没有钱我没兴趣,我靠我自己活得踏实。就这样吧,你也别恼了,我回去了。”
“顾长安,我怎么生了你这女儿。”
长安走出院子,听到杨女士在身后气急败坏的吼道。她望了望天,苦笑。
回去的路上,黎落找她,她应约而去。
见到黎落,问:“这么急找我什么事,也不肯电话说。”
“我看到你妹妹,她跟高家二少在一起。”黎落给她倒了一杯酒,“这高家二少,怎么说呢,就是一个二世祖。”
“我知道。”
“没了?”长安的反应,黎落感到奇怪:“我可记得你对她挺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