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2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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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说了一句不可能,龚巩就自己闭上了嘴。
因为,这事情即便是真的,即便穆延已经知晓,却也没人敢轻易将事情向外宣扬。若不是图仂一行人恰好来到兴城县,说不定还会被隐瞒上一段日子。
而且想想焦玉的太子母亲身份,龚巩就知道县丞范泾他们为什么要叫饶命了,因为这的确是一个大漏子、一件大乱子。
。,
第三百五十六章、帮万大户保护财产()
官商、官商,别人经营的是商,龚巩经营的却是官。正因为龚巩有个好大哥、好二哥,好姐姐,龚巩才能在京城成为最大的商人。
因此,龚巩虽然是第一次进入万府,但却立即看到了别人看不到的东西。
“范县丞,怎么万府保存这么完好?难道申州府还没对万府进行任何查抄?”
在知道万府除了一些下人外,现在根本就没人住后,图仂等人就选择了步行进入万府。
忽然听到这话,原本正在思索余容为什么会劫走焦玉一事的图仂也眼睛一抬,左右打量一下万府中万好无损的房屋、挂灯,顿时一脸惊喜起来。因为,只看屋子外表和挂灯的完好程度,不需要进一间间屋子查看,很容易就得出万府还没经过任何查抄的结论。
但身为官员,身为商人,最大的财富是从哪里来?
不是在官场上以权谋私,也不是在商场上坑蒙拐骗,而是从查抄各种府邸中得来。
例如龚巩在京城中经商,大量财富都是通过低价买卖各种查抄物品得来。
虽然兴城县这种远离京城的小地方是没出现过什么查抄府邸一类事情,但身在京城,龚巩与图仂却都知道真正被官府查抄过的府邸又会惨成什么样子。
为了预防人犯匿藏财物,不说那些挂灯一个个都要打烂细查,能拆的屋子肯定都要一一拆看一遍。
至于说会不会恢复原样,那就要看查抄府邸的官员如何做了。
但他们即便真的努力去恢复原样,最后能恢复原样的五、六成就差不多,哪可能像万府现在那么整整齐齐。原本他们听到万府中还有不少奴仆,就以为那是被留下打扫残屋败垣的人。没想到万府保存这么完好,看来还真是需要不少下人照顾。
龚巩的话让范泾怔了怔,很快点头道:“是的,少师大人当初说万大户的罪行还需朝廷定夺,在朝廷旨意正式下来前,他们不宜动万府的更多物件,真正查抄万府的举动那得等到朝廷旨意下来,再由钦差进行具体查抄。”
“可钦差大人虽然已来过一次,但也只是召少师大人入京的宣旨钦差。”
“少师大人虽然邀请钦差大人纪录了一下万府财物,但由于人手不足,他们也只是进行了有关账目的清点,在事情还没办完前就因为意外先离开了。而后来知县大人和知州府的亲兵又开始入住万府,这事情就不了了之,一直没人过问。”
意外?
不用说,这肯定是因为余容第一次出兵兴城县的意外。因为此事,钦差队伍还被会阴山胡虏所劫,孟昌也丢了卿卿性命。
不过,说到朝廷还没有正式旨意下来,图仂也能理解。因为万大户的造反更像是被易嬴攀污一样,虽然各地官员都在自行查抄万大户的财产,可万大户没有具体造反举动,朝廷反而不适宜立即下旨。
可图仂却没想到,其他地方都已将万大户的财产抄了个七七八八,兴城县万府却因为易嬴的“愚蠢”独独留了下来。
这该说便宜了自己还是什么,图仂都有些不知道了。
所以当图仂望向龚巩时,却见龚巩也已经是满脸惊喜地望向自己。
朝龚巩点点头,图仂就向范泾说道:“范县丞,事情既然如此,那某也要代朝廷好好再清点一遍万府财物,你现在就将那些留在万府的奴仆一起带出去净身出门,免得他们身上夹带了什么私物。等到某清点完万府财物,再给他们一个处置。”;
“属下遵命,那不知殿下可有圣旨?”
不是说范泾要在这里犯傻,而是图仂的表现与易嬴和其他人完全不同。
特别是那句“净身出门”,尤其让范泾怀疑图仂的用意。
不过,不用图仂去对范泾板脸,龚巩立即脸色一沉叱道:“住口,殿下乃是皇室宗亲,自有先斩后奏之权,还不给我滚!”
没人向范泾介绍过龚巩身份,可更没人敢去怀疑图仂的身份。看着图仂脸色也已经沉下来,范泾等官员立即开始退后道:“卑职尊旨,卑职尊旨”
“等等,范县丞刚才说太子少师称不宜动万府更多物件,那他们也是动了万府什么物件吗?”。
不像龚巩一样丝毫不留情面,见到范泾等人还算识趣,图仂也恢复了平常神态。
范泾则一脸恭谨道:“回禀殿下,少师大人就是在万府库房中取走了一些东西,然后太子母亲又将万府库房中的一部分东西运到了申州,至于万府中的其他东西,都没有任何人敢于动用。”
“哦?那在太子母亲被余容劫走后,万府又是由何人看管。”
“这个,无人看管。”
除了后面的焦勇、焦杰之外,包括易嬴在内,兴城县这些官员、士兵哪个没收过万大户好处。虽然因为易嬴的网开一面,好像已经不会再有人去追究他们,但这可不等于易嬴离开后,他们又敢自己去动万府的东西。
毕竟万大户不在,余威却仍在,而且又不知道将来会由谁来收拾兴城县残局,更担心万大户什么时候杀个回马枪,所以不管心中是什么想法,范泾等人却是真不敢靠近万府一步。
没想到范泾竟会给出这样一个出人意料回答,图仂的嘴角抽动了两下,但却并没有多说什么。
然后,等到龚巩示意几个心腹跟着范泾等官员前去清理那些留在万府中的奴仆时,图仂就一脸大笑道:“呵哈哈哈哈!呵哈哈哈哈太子少师那蠢货只知道看中一些小货,却将这么大的便宜留给了某。”
“就是,万府库房又算个什么东西,那里面都是一些能摆得上台面的东西,而以万大户的家底,还有当初走的那么匆忙,万府中肯定还匿藏着大批财物,只要我们挖地三尺”
挖地三尺?
虽然周谨只是被图仂捎带来见万大户的,可看到图仂、龚巩两人近似发狂的样子,还是心中一寒。
商人最怕什么,最怕的就是那种动辄就挖地三尺的贪官。
因为官员见得多了,周谨已不会对贪官感到稀奇,可唯有这种不留人一条后路的官员是最让商人惧怕的。
想想易嬴等人都没急着去动万府财物,周谨就说道:“大世子,我们这次来申州的任务是什么?如果我们现在就动万府财物。”
“你懂什么?我们动万府财物了吗?动万府财物的乃是太子少师,至少也是那盂州指挥使余容。或许太子少师是个蠢货,但如今看来,那余容也是个蠢货,居然没一人想到要好好搜一下这万府,这次真是要便宜某了。”
“大世子万喜,不是有这样的惊喜等着,大世子又怎会有这次申州之行。”
想到即将到手的财富,龚巩和图仂都不再去理会周谨了。
因为在他们心中,以着育王图濠的身份,北越国内谁敢说他们拿了万大户在兴城县的财物?即便万大户知道了这事,还不是只得将屎盆子往易嬴或余容的脑袋扣上去。;
毕竟易嬴才是万大户的真正仇人,余容才是最后离开万府的朝廷官员。
而在将那些万府奴仆都带出万府后,主簿赵柯就带住县丞范泾说道:“范县丞,你说这些万府奴仆我们该怎么安排。”
“谁管他们怎么安排,也不知道那沈如是干什么吃去了,居然一去申州就不回来”
一边在嘴中切切不已,范泾却为少了一个可以背黑锅的人痛恨不已。
因为,沈如如果还在这里,他们不仅可让沈如去顶在图仂等人面前,万一出了什么事,沈如也是一个最容易丢弃的棋子。
可沈如这次偏偏学乖了,或者说是知道兢兢业业再没什么用处,竟然就一去不回,跟着穆延说要去救回知州夫人,不救回知州夫人就永远不回兴城县什么的。
看到范泾表现,赵柯也知道他在为难什么,直接说道:“那我们该怎么办?看大世子样子是肯定会动万府及万大户在兴城县的财物了。”
“不行,我们不能让大世子这么蛮干下去。”
仿佛是做出了某种决定,范泾就望向跟在众人身后都不言语的鲍英说道:“鲍捕头,回头你带这些万府奴仆去奴隶营暂住,然后问问他们有谁知道万大户如今躲在哪里?将大世子想要查抄万府的事情想法通知万大户一声,看看万大户想不想管这事,那样我们才会真正没事。”
“卑职知道了。”
虽然兴城县的这些官员都与万大户多少有些牵扯,可却没人知道鲍英乃是万大户的远房侄子。而作为万大户在兴城县中的内应,一直都是由鲍英设法将兴城县里发生的一举一动通知万大户。
从刚才听出图仂有心染指万府开始,鲍英心中就对图仂一行充满了愤恨。
再是得到范泾指派,立即就顺势答应下来。
在范泾等人都被赶走后,图仂也开始兴致勃勃地参观万府。虽然由于缺乏人手,万府中的很多地方都打扫得不彻底,甚至万府花园也开始呈现出一些缺乏修整的迹象。
可无论如何,作为北越国第一富户,万府还是有许多值得图仂惊叹的地方。
一路走到万府内院的正厅中,图仂才一脸兴叹道:“没想到,真没想到,万大户竟然如此富有。某虽然早听说过万大户的百官宴之名,但却真没想到京城外还有这样的好地方。”
“怎么?大世子舍不得了?”
“某怎会舍不得,但这就要看万大户怎么选择了。”
万大户怎么选择?
忽然听到这话,一直跟在图仂、龚巩身后觉得有些不对味的周谨就有些惊讶道:“怎么?大世子难道不是真打算对万府挖地三尺?”
“挖当然得挖,但却还有个怎么挖,以及什么时候去挖的问题。”
似乎对周谨很有些看重的意思,当图仂在大厅主位上坐下时,龚巩就对周谨说道:“如果万大户愿意将万府献给大世子,大世子就可慢慢挖。但万大户如果不愿将万府献给大世子,大世子就没得选择了。”
没得选择?
不用去管没得选择是怎么做,周谨一脸惊讶道:“怎么?即便万大户将万府送给大世子,大世子也还要挖吗?”。
“如果这万府是建在京城,某当然不会去挖,但万府既然带不走,某自然也要带走一些能带走的东西。不然某即使将万府留在兴城县做一个别院,谁知道余容与穆延的战火又会烧到什么地方。”;
“所以说,某这还是在帮万大户保护财产。”
保护财产?
这样的蠢话只有蠢人才会相信,但周谨仍是说道:“大世子果然宅心仁厚,但说到余容与穆延的战火,大世子就一点不担心?”
“担心,那是三弟的事,可不是某的事情。”
图仂一脸幸灾乐祸道;“不过,不知他们什么时候才会真正打起来,幸好他们的主战场应该是在盂州而不是申州,某还不用担心。但那余容也真是的,居然敢抢去太子母亲,难道他是生怕自己的敌人不够多吗?”。
“虽然余容是什么想法我们不知道,但这件事情,说不定王爷还有许多可以利用的地方。”
什么人才能做一个好官商?那不仅要是商人,更要精通官场才行。
在北越国可不会有什么官员去经商,因为比起做官,经商只是下九流的下九流。龚巩只是读书不成,却不是说他对官场就一点不了解。
再加上现在已没人不知道育王图濠想做的事,因此不用思考太久,龚巩就从余容劫走焦玉一事中找到了机会。
图仂也是一脸意会地点点头道:“不错,随着太子母亲被余容抓走的事情公开,一个有失妇德的女人所生的孩子,又怎能成为北越国将来的皇上。或者说太子真要成为皇上,他又怎么洗刷去太子母亲身上这个污点。”
“因此那余容虽然做了件蠢事,但却是做了件对育王府大为有利的事。可惜这功劳却很有可能会落在三弟身上了。”
“这却未必。”
在图仂颇为惋惜的叹息出声时,龚巩就说道:“大世子忘了吗?由于这事在申州现在还没人敢提,估计盂州知道的人也不多,所以不是我们来到兴城县,根本就不知道发生了这样大的事情。三世子即便可以先于大世子将消息传回去,但只要余容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