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193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微臣不敢,但这或许是齐大人的谨慎所致!毕竟齐大人当初可是随育王爷一起来到申州,最后却又突然因为圣母皇太后而复叛,里面或许有什么原因……”
虽然苟岩并没有继续说下去,穆延却很快默然不语了。
因为穆延或许不害怕齐谦挑自己的刺,但却不想被圣母皇太后挑刺,而在圣母皇太后不可能那么快知道穆延想要调动申州军的状况下,里面的唯一解释就只有齐谦是真在提醒穆延和苟岩不要越权了。
只是想想这事居然还要齐谦来提醒自己,穆延也不得不有所汗颜。
因为穆延的爵位即使不好说是否已经到头,但穆延要想继续拥有现在的荣华富贵,那还真是在许多地方都要注意再注意才行。(。。)
第两千八百七十五章、治一州如治一国()
不管穆延在申州城做了什么,又或者说放弃了什么,潜藏在苣州山区中,图漾一直都在留意穆家军的行进速度、行动时间。
因为图漾虽然不知道自己现在停留的偌大山中营地正是穆家军当初停留过的山中营地,但图漾却清楚自己真想进占盂州就必须等穆延真正离开申、盂两州再说。
毕竟图漾军的兵力不说远远小于以前,除了图晟外,图漾也不会小看任何人,何况还是曾经最后占据盂州城的穆家军。
而在穆家军终于离开申州后,梁谅就一脸兴奋的找到图漾道:“小王,穆家军终于离开申州了,要不我们现在立即杀入盂州?”
“现在就杀入盂州?不急!”
“……为什么不急?有皇上的退位承诺在那压着,即使知道我军进占了盂州,穆家军也不敢轻易回头耽搁时间吧!何况他们还妄想我军或许占领不了盂州城,那就不算真正占领盂州。”
不奇怪图漾现在表现出来的沉稳,梁谅依旧表现得有些急切。
因为换成是以前,图漾肯定不会轻易放弃这种战机,可不管这是不是当初被打击得太狠了,纵然图漾依旧锐意进取,梁谅却总觉得图漾身上好像少了些什么。
所以这种沉稳虽然也是一件好事,至少对以前的图漾来说是件好事,但不习惯就是不习惯,梁谅还是想看到以前的图漾。
只是梁谅不知道,没有了潘鬏的帮助。或者说没有了潘鬏与自己的相互映照,在经历了与图晟军最后一战的败北后,潘鬏也开始意识到自己身边并没有一个真正谋士的事情。
因为别看潘鬏当初表现得很好,其心却一直都不在图漾身上,不然也不会轻易离开,更不会在给图漾出主意时没有太过长远的考虑。
以前图漾是不知道这点,如今却在败给图晟军后才渐渐有了清醒的认识。
只是智囊什么的确实难寻,图漾也只能将自己当成智囊来使用。所以听到穆家军因北越国皇上图炀的退位承诺不可能轻易回头时,图漾也一阵动心道:“这不可能吧!即使皇上因穆延支援不及而退位,那也不可能影响穆延那家伙的爵位吧!”
“谁说不会。要知道穆延的爵位全凭与皇上的关系而来。不然就凭在申、盂两州战局中的表现,不说穆延有没有资格被封爵,谁又会因为打一、两场胜仗就被封爵啊!而且还是伯爵,这不是笑话吗?”
“所以对于穆延来说。他是必须保住皇上的皇位才行。至少不能让皇上的皇位因为自己救援不及而丢。不然圣母皇太后都不会饶过他。”
“原来如此,那好吧!我军立即出发,不过先不要直接插入盂州境内。而是绕行到津口城附近再正式出击。”
“……小王的意思是,要用津口城做国都?”
虽然很兴奋图漾终于听进了自己意见,但图漾突然将目标定在津口城一事还是让梁谅有些错愕。
不过听到国都什么的,图漾的眼神却又锐利起来道:“不,我军的国都永远只可能是盂州城,只是在攻占盂州城前,我们可以将副都定在津口城。毕竟津口城水利发达,足够我们进退有据,本王就不相信圣母皇太后和天英门又能保住盂州城多久。”
“小王英明,那属下这就下去为小王传令。”
随着图漾提起天英门,梁谅也想起了图漾军骑兵曾被天英门弟子堵在盂州城一事,所以不是说害怕什么的,在梁谅并不想亲自面对天英门的状况下,他也知道这事唯有交给图漾去想办法了。
好在津口城不仅是盂州城内的第二大城,更有着水利之便,这也没什么好让人挑剔的地方。
只是图漾军或许可选择绕行津口城来等待穆家军更加远离盂州的时间,手持李睿祥留下的盂州知州官印,育王图濠却并没有再等下去的理由,不仅立即发榜标明自己将亲任盂州知州一职,同样的公文更是以快马的方式传向了盂州的所有城县、乡村。
而在所有人全都因此喧哗起来时,李度却有些郁闷。
因为李度虽然不敢说自己非盂州知州不要,但在育王图濠决定自己亲任盂州知州前,李度可是一直在思考着怎么将盂州知州的位置拿在手中。毕竟以现在的育王府官员表现,李度可不认为还有任何人能比得过自己。
尤其在一直都是挂名的育王府官员状况下,李度更希望用盂州知州这样的实职来为自己争取更多的将来发展和更好的出路。
只是育王图濠的决定不仅将其他人的野望打消了,同样也让李度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
因为李度可以同其他人争,但却绝对无法同育王图濠争,也没人敢同育王图濠争。
何况在知道育王图濠将会亲任盂州知州一职后,骚动归骚动,那些知州衙门和盂州伯所掌握的指挥使衙门官员对此都没有多说什么。毕竟所有人都知道,育王图濠不可能长留盂州。所以除非打定主意要投靠育王府的人,任何期望通过育王图濠来寻求上进的官员都绝对是一种冒险。
所以没有纷乱就没有机会,这就是赤。裸。裸的现实。
当然,在亲任知州一职后,育王图濠也将自己的办公场所搬到了知州府。
然后在将各种工作都安排下去后,育王图濠也不禁有些叹息道:“没想到,本王居然还有亲任知州的一日。”
“王爷英明,只要王爷能做到治一州如治一国,盂州知州未必又不是王爷现阶段最好的舞台。”
虽然很郁闷被育王图濠抢去了盂州知州一职,李度却能很好的调整自己心态,也让育王图濠感受到了自己最深刻的崇敬。
所以听到李度话语,育王图濠也有种奋发的感觉道:“没错,治一州如治一国!好像咸阳公图时,那不也是拿着区区一州之地就说要自立为王吗?所以不仅本王要努力,你们也要努力。只要我们能在盂州做到众所瞩目的程度,那些朝廷官员自然知道该由谁来坐上皇位。”
“王爷英明!”
虽然没有李度表现得那么迅速,其他育王府官员也不傻,跟着也都一起恭维起来。
毕竟治理盂州对这些育王府官员同样也是一个机会,他们亦无须再去多想什么治理国家的遥远事情,只要将心思随育王图濠一起放在治理盂州上就好了。
然后育王图濠荣,李度等人也跟着一起荣,事情就这么简单。(。。)
第两千八百七十六章、本王现在就只要有人能阻住图漾军!()
“什么,李睿祥挂冠而去,育王图濠亲任盂州知州?他们以为这是在开玩笑吗?”
没想到自己刚离开申州不久,盂州就发生这么大的事,穆延不仅仅是郁闷,更有些愤怒!
因为穆延相信,不仅育王图濠做出这种事绝对不可能没有天英门弟子的应允或参与,李睿祥也不可能无缘无故在自己离开盂州城的当天就挂冠而去。
而这些事居然都发生得那么悄声无息,偏偏等到穆延已经离开申州,几乎不可能再回到盂州时才一下曝发出来。
这不仅像是一个针对盂州的阴谋,更像是一个针对穆延的阴谋。
只是不管身份还是立场,穆延都想不通李睿祥为什么这么做,还有就是天英门弟子又为什么这么做。
毕竟不管天英门还是圣母皇太后的立场,那都不可能放育王图濠去折腾盂州的大好形势,并且威胁到穆延的盂州伯的地位。
而同样将穆畅传来的密信翻来覆去看了几遍,穆仪也是满脸疑惑道:“爵爷息怒,汝说这会不会真是他们认为育王图濠不可能在盂州呆太久的原因。”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他们就这么不顾本爵的名声吗?”
“这却未必,只要爵爷让穆畅坚守好盂州城,将盂州其他地方留给育王爷折腾又算得上什么,反正爵爷这次走得匆忙,甚至都没开始朝盂州境内的其他城池插手。”
“利益方面是没问题,但他们就那么想践踏本爵的声望吗?”
反复听穆延提什么声望、名声。穆仪就有些无语。因为武将即使不是不需要声望、名声来衬托,但真正能被武将看重的还是战功和战功带来的利益。
只是穆延现在已经成了盂州伯,不再是单纯的武将,穆仪也知道这种事情不能说劝服就劝服,却得看穆延自己去理解了。
而在穆仪沉默下去后,穆延最终也是没有继续纠缠不清,却是稍做犹豫就说道:“穆仪,汝说本爵如果让苟岩增加申、盂两州边界的驻军怎么样?”
“增加边界驻军?爵爷的意思是威吓育王爷不能乱来吗?可育王爷即使侥幸拿到了盂州知州的职位,但不仅盂州代指挥使还是穆畅,现在盂州军的兵权也依旧在穆畅手中吧!”
“话是这么说没错。但本爵还是觉得里面有问题。所以想让苟岩一起给育王图濠增加些压力,以杜绝他再次积攒兵权的想法。”
“原来如此,可育王爷现在开始积攒兵权还有意义吗?”
虽然很少反驳穆延的话语,但对于育王图濠的将来。至少是在盂州的将来。穆仪还是有些不怎么放在眼中。
可原本就与焦家同是育王府一脉的将官。只是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关系才不得不脱离育王府,穆延就摇摇头道:“……那是汝不了解育王爷,因为育王爷若真是这么简单。又怎可能坚持到现在!甚至那些留在京城的育王府官员都对其一直不离不弃。”
“这到是!那属下这去通知苟岩,可这种事应该不会再犯什么忌讳吧!”
听到穆延提起那些育王府官员,穆仪的神情中也多了一些微微的钦佩。因为对于任何一个当权者来说,树到弥孙散才是真正的至理名言,这就好像箜郡王图兕一死,箜郡王府的官员就全散乱了一样。
但育王图濠却偏偏打破了这个规律,不仅在育王图濠败北后,那些跟在育王图濠身边的育王府官员没有一个散逃,甚至留在京城中的育王府官员也一直对育王图濠忠心耿耿,这也可以充分表明育王图濠的能力。
而一听什么忌讳不忌讳,穆延就摇头道:“这又能有什么忌讳,本爵只是让苟岩增兵边境以防不测,又没让苟岩进军盂州威胁盂州城。”
跟着暂时将事情放在一边,穆延也没让正在行军的穆家军降低速度。
因为穆延虽然对育王图濠掌控盂州一事有些不安,但若从北越国朝廷的整体走势考虑,穆延也知道自己现在真正应该关心的还是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皇位。
不然即使有圣母皇太后帮忙,圣母皇太后也不可能帮穆延一辈子。
所以只有助北越国皇上图炀撑过目前的危局面,穆延才能真正坐稳盂州伯的位置,不然难免都会被人套上侥幸的帽子。
只是刚过一天,看着再次由盂州传来的情报,不仅穆延有些木然,穆仪也是满脸不可思议道:“真没想到,图漾军居然还能拉起一万兵马,而且还敢趁穆家军刚离开盂州时对盂州发起进攻。”
“……现在已经不能说是穆家军刚离开盂州时,而应该说图漾一直都在盯着穆家军和盂州的动静,一等机会到来就立即进攻。”
“这不是很正常吗?”
想想图漾军进攻盂州的时间,穆仪并不奇怪穆延的判断。毕竟不管从什么角度出发,图漾军这次都可谓打了一个完美的时间差。
因为除非穆家军立即回师盂州,以图漾军的能力,纵然图漾军现在仅有区区一万兵马,那也足够在盂州闹个翻天覆地了。
只是以穆家军的立场,他们却不能轻易丢下皇上旨意选择回兵盂州。因为不说这肯定会影响到朝廷平定咸、贲两州的战略,仅以穆家军同图漾军交手的过往看,穆仪也不敢说穆家军就能轻易战胜图漾军。
但与昨日听到育王图濠亲任盂州知州时的不满不同,虽然因为图漾军的插手,盂州的形势只会更混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