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189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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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收好密信后,洵王图尧又来了兴趣道:“……对了,冉丞相汝觉得这鬼门香一事究竟是真是假?又或者这是不是皇上的主意?乃至真有什么密使胆敢私下给太慈夫人下毒吗?”
“恐怕除了易帝师外,朝廷中没人知道鬼门香一事的真假。因为真有参与了鬼门香一事的使团成员,那也肯定死在盗贼袭击中了。至于说密使虽然肯定存在,但做这种事的密使究竟是谁,恐怕同样也只有易帝师知道了。”
“丞相大人的意思是……,这事是真的了?”
虽然早知道密信内容,乃至早知道包元民的使团队伍为什么被赶出余国一事,但由于整个使团队伍中就只有包元民一人参与了鬼门一事,洵王图尧同样不知道事情的真假,又或者说是余国朝廷的栽赃。
毕竟事情只要与皇家、只要与皇家子嗣有关,那是什么丑陋的事情都有可能的。
而随着洵王图尧带着兴奋的疑惑,冉鸣就皱皱眉头道:“虽然本官不知道什么人敢这样向皇上栽赃,但若这不是事实,相信谁也不敢将事情写在密信上。毕竟除非余国朝廷先发出抗议,谁又敢将这事随便往皇上身上扯。”
“原来如此。”
听到这里,洵王图尧就一脸佩服的点点头。毕竟在得知密信并非包元民所写的之后,不管这是不是北越国皇上图炀所犯的错误,洵王图尧同样认为余国朝廷若是不先发难,不仅北越国朝廷中绝对没人敢将事情往北越国皇上图炀身上扯,包元民同样不敢将事情往北越国皇上图炀身上扯。
毕竟皇上就是皇上,再是事实,谁又敢说皇上的不是。
只是想到余国朝廷的态度,洵王图尧又一脸奇怪道:“那丞相大人又认为余国朝廷为什么没有发难?这应该不是余连和余容的做派吧!”
“很简单,这不仅证明了余国朝廷就是包大人使团队伍被袭的幕后指使,甚至于在包大人动手前,余国朝廷就先得知了包大人的企图并做出了相应应对。所以在包大人的企图完全没有得逞的状况下,余国朝廷也不屑向北越国朝廷抗议了。毕竟这只是包大人及某个密使的私下所为,看在太慈夫人与皇上关系的面子上,余国朝廷也没必要撕破脸。”
“原来如此!那包元民是果真参与了这事?可余国朝廷又是怎么提前发现此事的。”
不需要去怀疑冉鸣的推论,洵王图尧就可断定这十有**就是事实了。毕竟洵王图尧可以不了解余容,但却绝对不可能不了解前任兵部侍郎的余连。
所以清楚余连只有在什么状况下才有可能不找北越国朝廷抗议,洵王图尧就更有些不明白里面暗藏的秘密了。
而稍微停了停,冉鸣就说道:“以包元民的性格,若是没有密使的说服乃至威胁,本官相信即使我们将鬼门香摆在包元民面前,包元民恐怕也不敢动手。但密使终归是密使,在不可能轻易曝露身份的状况下,除了包元民本人,谁又能帮这胆大妄为的密使给太慈夫人下毒。”
“至于说余国朝廷又为什么能提前发现这事?或许这应该与天英门有关吧!毕竟我们都知道,当初太慈夫人还在盂州时,身边就跟有一天英门弟子,只是本官到没想到,天英门弟子居然现在还跟在太慈夫人身边。”
“原来如此!丞相大人大善!”
随着冉鸣抽丝剥茧般解释,洵王图尧也露出了一脸恍然大悟表情。
因为洵王图尧即使也不知道现在为什么还有天英门弟子跟在焦玉身边,但这应该也是焦玉能逃出鬼门香暗算的唯一可能。
而由于是借助天英门力量才逃脱了鬼门香毒害,想到北越国朝廷或者说宛华宫中同样有大量天英门弟子存在,余国朝廷自然没有找北越国朝廷抗议的理由。
毕竟这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难逃责任,余国朝廷也不可能自毁长城的将天英门也给拖出来。(。。)
第两千八百一十章、微臣要奏请的乃是罢黜皇上的皇位()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朝会不仅是所有皇上最重要的工作,甚至也是某些皇上的唯一工作,所以从成为皇上,乃至从先皇图韫让自己旁听朝会开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从没有忽略过每日朝会。
因此每次在朝会上决定的事情即使都不多,但从每次朝会上的争论,北越国皇上图炀都能从中学会很多东西,乃至感受到很多东西。
因为朝会不仅是那些官员势力的主要战场,同样也代表了各种官员势力的兴衰。
好像北越国皇上图炀刚刚登基时,即便育王图濠仍待在盂州,育王府官员在朝会上依旧是强横无比,甚至没有圣母皇太后根本就压制不下来,可一等育王图濠在盂州败北,育王府官员不仅再没有在朝会上逞威风的机会,陆陆续续还被挖走了不少人。
所以已经听说了宫门外关于包元民使团队伍被袭一事的议论,甚至听说了冉鸣已将包元民的密信交给洵王图尧的事,在登上朝会用的大殿时,北越国皇上图炀的双脸就有些发沉。
因为北越国皇上图炀即使不否认这是自己为了试探冉鸣所做的刻意之举,但也没想到冉鸣竟会以公然与洵王图尧勾结在一起的方式来反击自己。
因此在坐上龙椅时,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目光就往冉鸣和洵王图尧身上扫了一眼,更开始意识到昨日易嬴的提醒确实非常有必要了。
因为若不能制住冉鸣和洵王图尧等人,即使北越国皇上图炀平定了咸阳公图时和图晟军的叛乱也毫无意义。甚至于在冉鸣和洵王图尧的拖累下,北越国皇上图炀根本就不可能真正平定咸、贲两州的叛乱。
只是真想制住冉鸣和洵王图尧等人,北越国皇上图炀也知道自己实力尚且不足,不然他也用不着去试探冉鸣了。
于是在百官叩首之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坐在龙椅上如同往常般淡淡说道:“众卿平身!”
“谢皇上!”
跟着众人站起,不等北越国皇上图炀再次开口,洵王图尧就双手高举一份奏折道:“皇上,微臣有本要奏!”
“哦!洵王爷有何本要赶在朕开口前就上奏?难道洵王爷不将朕放在眼中吗?”
猛听北越国皇上图炀话语,众人立即一片哗然。
因为若按照北越国朝会惯例,在北越国皇上图炀处理完应有的朝廷政务前。乃至说在北越国皇上图炀主动询问百官还有没有奏折前。洵王图尧或许的确不该抢先呈上任何奏折,可北越国皇上图炀竟直接挑明什么放不放在眼中的,这同样也有些寸步不让的感觉。
只是不管廷上百官怎么想,北越国皇上图炀却有些微微兴奋。
因为洵王图尧即使拿着包元民的密信又怎样。北越国皇上图炀可不认为洵王图尧凭此又真能威胁到自己。
何况洵王图尧破坏朝会规矩同样是种罪责。即使还不知道洵王图尧打算怎样借着包元民的密信挑战自己。至少在经过与易嬴的商议后,北越国皇上图炀已不算毫无准备了。
而被北越国皇上图炀咄咄逼人的训斥一句,洵王图尧却只是略做诧异的抬了抬脸就故做木然的说道:“微臣不敢。因为微臣要奏请的乃是罢黜皇上的皇位,所以不能等皇上先开口。”
哗一声!
随着洵王图尧话语,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呆住了,那些朝中官员也顿时乱成了一团。
因为皇位争夺战的关系,北越国朝廷即使不是没有罢黜皇上另选新帝的先例,但也从没出现过洵王图尧这种亲自上阵要求罢黜皇上的事。毕竟真要罢黜皇上,众人毫不怀疑洵王图尧将是接任皇位的不二人选。
而同样没想到洵王图尧竟想罢黜北越国皇上图炀,反应过来的姚兆就大怒上前一步道:“住口,洵王爷汝凭什么说罢黜皇上。”
“……姚大人来朝廷时间短或许不知道,但不管皇上是无才无能或无德无行,依照朝廷惯例都可提出罢黜。”
一脸无视的望了一下姚兆,洵王图尧当然知道自己不可能将姚兆拉到自己这一变。
而即使对北越国朝廷罢黜皇上的惯例并不了解,为平息事态,姚兆也是怒气冲冲道:“住口,洵王爷汝都说只有皇上无才无能或无德无行才会被罢黜了,皇上刚刚登基不久,洵王爷汝又凭什么这样来非难皇上。”
“非难?这真是非难吗?”
冷冷望了姚兆一眼,洵王图尧就漠然说道:“……随着皇上登基,不仅前有申、盂两州的战乱,现在又有咸、贲两州的战乱,如果皇上真有统御江山的才能,又怎可能一直不能平靖地方?还有就是以太慈夫人伺三夫、生三子的丑闻,乃至说皇上任人唯亲用鬼门香加害自己生母的丑行,本王要质疑皇上血脉低下、德行有亏又有什么问题。”
“住口!汝凭什么说皇上用鬼门香加害太慈夫人,不说这事根本就是无中生有,即使真有其事,那也与皇上毫无关系!”
哗然!彻底哗然!
虽然姚兆的反驳不可谓不迅速,但不仅洵王图尧很快露出一脸不屑的哂笑,纵然是早知洵王图尧企图的宋天德、纪劬等人,同样有种无从辩白的感觉。
因为洵王图尧用来罢黜北越国皇上图炀的理由即使再勉强,但除了用鬼门香来暗害太慈夫人一事还没法证实外,其他事情却一点都没有诬赖北越国皇上图炀。
又或者说这些事即使不该全由北越国皇上图炀来承担责任,但北越国皇上图炀想要一点不都负责也不可能。
因此一等姚兆说完,洵王图尧就满脸淡漠道:“或许姚大人说的没错,有关鬼门香一事还有待证实,但不说太慈夫人带给皇上的血脉是否有低下嫌疑,仅以现在咸、贲两州的战乱,本王要提请罢黜皇上也不能说没有道理吧!”
“住口!”
再次听到洵王图尧说什么自己血脉低下一事,北越国皇上图炀就在龙椅上怒叱了一声。
因为即使谁都不能否认太慈夫人焦玉确实曾经伺三夫、生三子,但不仅北越国皇上图炀,换成任何人都不会允许别人这样侮辱自己。(。。)
第两千八百一十二章、用事实来证明皇上不该被弹劾()
什么是垂帘听政?
垂帘听政不仅得垂帘,更重要是听政,尤其还是圣母皇太后图莲本身就很关心的事。
所以即使从没去促使洵王图尧弹劾北越国皇上图炀,但在早知道陵侯图鬯私底下的小动作状况下,圣母皇太后图莲也不奇怪洵王图尧的突然举动了。
因为邯州指挥使商术即使还没有真正自立,但若是在洵王图尧弹劾北越国皇上图炀的过程中又爆出邯州指挥使商术自立一事,那肯定会让北越国皇上图炀雪上加霜。
尤其洵王图尧居然会从血脉低下的方向来质疑北越国皇上图炀,这同样也是在逼迫焦家军证明自己。
所以前面虽然一直没开口,但紧跟着北越国皇上图炀的怒斥,圣母皇太后图莲也终于在黄帷帐后淡淡说了一句道:“的确该住口!”
然后与前面的混乱,乃至与北越国皇上图炀都有些压制不住众人的喧哗不同,随着圣母皇太后图莲仿佛暮鼓晨钟般的轻喝,大殿中的混乱立即就停了下来。
接着不等圣母皇太后图莲继续下去,一直在等待圣母皇太后图莲开口的潘鬏就立即站出道:“圣母皇太后英明,还望圣母皇太后示下。”
示下?什么示下?
看到潘鬏第一个站出来,一些宛华宫官员脸上立即就露出了嫉妒的神情。因为潘鬏的请示即使只能起到一个过渡作用,却也肯定能得到圣母皇太后的赏识。
而在用来垂帘听政的黄帷帐后点点头。圣母皇太后图莲就淡淡说道:“洵王爷,汝可知罪!”
“微臣不知,还望圣母皇太后明言微臣何罪之有。”
虽然不知道圣母皇太后图莲先前是暗用功力才压制住了所有人的喧哗,但不知该怎么形容圣母皇太后图莲的影响力,洵王图尧还是稍稍咽了咽口水。
因为洵王图尧知道,不管自己承不承认,整个朝廷中能阻止自己的就只有圣母皇太后图莲而已。
而无须打开挡在面前的黄帷帐,圣母皇太后就继续说道:“哼!洵王爷现在居然还说什么何罪之有……,难道身为皇室宗亲,洵王爷敢说不知道朝廷中罢黜皇上的程序吗?”
“……微臣不敢。微臣当然知道要想罢黜皇上必须有四分之三的朝臣联名向宗人府提请罢黜皇上的奏折才行。”
宗人府?
猛听圣母皇太后和洵王图尧话语。不仅众人目光一下就移到了宗人府大司徒图青书身上,反应过来的图青书也是及时挺了挺胸膛。
因为图青书即使同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