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16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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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着易嬴继续走到前面,陆中正就已从马车内惊讶的出来道:“咦!易帝师今日有进宫吗?不会又出了什么事吧!”
“小事,一点小事,但陆帝师这是准备搬家?”
虽然队伍中并没有什么家什,也不可能有人从皇宫中搬家什离开,看到前方陆经也向自己躬了躬身才继续往外走,易嬴也惊讶了一下。
陆中正才略带汗颜道:“易帝师所言甚是,本官正是为了搬家才离开皇宫。但其实以本官的身份,也早该搬家了。”
“不会有人说了什么吧!还是不想等人说什么……”
想想陆中正一家一直住在皇宫中的夕烟阁内,易嬴也有些恍然大悟了。毕竟在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前,或者说在北越国皇上还是太子时,由于图炀还没成年、不能乱跑,陆中正自然也只得住在宫中教学。
可随着北越国皇上图炀登基,尽管图炀同样没成年,陆中正一家继续住在宫中就不合适了。
毕竟不说宫中无外人,所谓夕烟阁是给其他国家来使居住的事,也不知道多少年没使用了。
而听到易嬴话语,陆中正也笑笑点头道:“没错,虽然现在还没人说什么,但本官可不想等到什么人说了再出宫,那就太难堪了。”
“说什么难堪不难堪的,陆帝师对朝廷、对皇上的贡献可是没人能取代的。”
“让易帝师见笑了,改天等打扫好了,本官一定请易帝师去本官的新家坐一坐。”
“这是应该的,但现在朝政没什么问题吧!”
“朝政方面没什么,但易帝师先前说因小事入宫,那真是小事吗?”
不用再去试探什么,到了陆中正这样的身份,自然可以想问什么是什么。易嬴却摇摇头道:“这是盂州方面打了一场大仗,一战死了将近十多万人。”
“一战死了十多万人?这是怎么回事?”
听到易嬴话语,陆中正就彻底震惊了。
因为陆中正虽然也知道盂州现如今的战局非常混乱,但由于与自己、与朝廷没有太大关系的缘故,陆中正却还没对盂州战局做更多关注。
可一般的盂州战局或许吸引不了陆中正,一战死了十几万人,这就有些夸张了。
易嬴摇摇头道:“这是穆家军与图漾军的战斗,双方都喊出了死战口号,也只差一步变成了真正的死战。”
跟着易嬴说起盂州战局的变化,陆中正的双脸也有些紧张了。
因为不管故意还是什么,朝廷中普遍都有种无视盂州混乱的态度。毕竟北越国的国策乃是以战养国,在盂州战局影响不到朝廷大局的状况下,也未必没人自以为将盂州当成一种练兵场的想法。
只是听闻盂州战局已进行到这一步,陆中正也知道自己不能什么都不关心了。
于是不说是不是有些焦急,陆中正就说道:“事情怎会是这样?如果盂州战局再如此下去,谁还受得了。”
“这应该不存在什么受不受得了的问题,因为圣母皇太后已将战事控制在了盂州城外,不过就是士兵伤亡有些惊心。也不知经此一役,情况又会不会有什么新变化。可在图炀已经断臂的状况下,为遏止其自立建国的野心,穆大人也没有太多选择。”
“自立,图漾那厮真的要自立?”
“这有什么奇怪的,如果不是为了自立,一个断手之人,纵然图漾再怎么自信,朝中又能重用其吗?何况身为箜郡王府一脉,好像图晟都同样在犹豫不决,图漾自然不会给朝廷什么好脸se。当然,想要自立的还有不少人。”
“……还有谁想要自立?”
虽然易嬴一副轻描淡写的样子,陆中正却是真震惊了。
因为一心在朝廷中做出些成绩来,一心想着怎么为西齐人谋福祉,陆中正确实没有太多关心北越国地方上的事。可地方上如果真有许多人想要自立,这问题可就大了。
但不管陆中正是不是吓了一跳,易嬴就说道:“还有谁,当然是丞相府,不然本官当初闲得慌,硬要拦着丞相府不让他们出京吗?”
“这,这这……”
如果易嬴只说地方上怎么想要自立,陆中正或许还会有种鞭长莫及乃至必须加紧注意的感觉,但丞相府如果也想要自立,那就有些让人混乱无比了!
于是一边惊怵不已,陆中正就说道:“丞相府真在先皇时期就谋图自立了?那现在呢?现在他们还想自立吗?”
“这个看丞相大人现在朝中的表现就知道了。但尽管如此,有关丞相府的一切都在圣母皇太后掌握中,陆帝师到不用太着急。只是北越国的朝政早就已经不仅仅是朝政,有些事确实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不管易嬴是不是危言耸听,听到这里,陆中正也说不出话了。
因为冉鸣现在朝廷中有什么表现?那是与洵王图尧勾结并且持续无为而治的样子。
以前陆中正还以为这是丞相府被杀回京城的原因造成的,但深层次的原因如果是丞相府想要自立什么的,那就必须慎重对待冉鸣在朝廷中的每个动静了。
至于易嬴又为什么要对陆中正说这些?
这当然不是为提醒陆中正要注意这些自立倾向,而是必须为圣母皇太后想做女皇上一事做些铺垫才行。
因为若不是地方上的混乱不堪,圣母皇太后又怎可能必须做皇上来重整朝纲?
所以先让陆中正了解地方上现状,这才能让他在将来接受北越国皇上图炀力有不逮的事。rs!。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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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千三百五十四章 、时间已经有些来不及()
由于陆中正刚搬家,并不适合待客,易嬴在半道上就和陆中正分手了。' ;'只将一些问题和困惑留给了陆中正,留给陆中正去思考,去为难。
毕竟以陆中正的身份,将来也逃不了做选择。
然后来到粟府,在见到罗庆新前,粟仲就一脸热切的将易嬴让到花厅中坐下道:“易帝师今日又入宫了吗?莫非朝廷又有什么大事……”
“怎么?粟仲汝也开始关心朝廷大事了?不是又想升职吧!”
“下官不敢,只是下官的上司听说下官与易帝师的关系后,一直想要拜见易帝师。”
汗颜一下,虽然不是真不想升职,粟仲还是仿佛闲扯般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易嬴就奇怪道:“汝说有人想拜见本官?是出了什么事吗?”
“不是什么事,或者说应该没什么事,只是他们非常向往结识易帝师。而易帝师答不答应都不要紧,反正下官已经开口问过就行了!”
淡淡说了一句,对于自己能有易嬴这层关系一事,粟仲心中其实还是很自豪。因为粟仲即使不是完全理解易嬴为什么一直要自己压住想要升职的野心,但就凭易嬴同粟府的关系,粟仲也知道自己其实并不用担心升职的问题。
可换成以前,易嬴或许不会关心这种小事、关心这种下级官员,但由于潘鬏和潘氏圣贤书的事,易嬴也不禁说道:“哦!是这样吗?那他们也经常这样结识其他上官?”
“想是想,但这种机会几乎完全没有。毕竟刑部不同其他地方,不仅琐事极多,真有人找到刑部,也难说会不会看低刑部官员。所以要说他们或许不乏见到上官的机会,但却几乎没有被上官放在眼中的可能。”
“这样啊!那如果只是见个面,明天汝就帮本官安排一下吧!最好叫上汝觉得说得上话的同僚一起,不要弄得太郑重就行。”
“这……,下官明白了,但易帝师为什么想见他们。”
原本就真的只是随便说说而已,突然听到易嬴真想见见自己的刑部上官和同僚,粟仲反倒不明白了。
易嬴却抬起手指点点桌面道:“这不好说什么原因不原因的,但随着事情发展,本官也需要一个了解下级官员想法的途径。当然,只是了解,汝不用太介意。”
不介意?这能不介意吗?
听到易嬴话语,粟仲反而更加惊讶道:“易帝师说事情的发展?难道京城中又要发生什么事了吗?”
“没错,渐渐的是要发生一些事,但还影响不到你们这种下级官员。”
略微含蓄了一句,看到罗庆新已从外面进来,易嬴也是笑着招招手道:“夫人来了,可有想念本官。”
“……易帝师在晚辈面前胡扯什么想念不想念的,但易帝师不是为了修改圣贤书一事而来吧!”
双手捧着一个木匣进入花厅,罗庆新难免对易嬴羞嗔了一句。因为两人关系即使在粟府并不是秘密,被易嬴当着粟仲的面前胡闹,罗庆新还是会有些羞窘。
不过与罗庆新的担心不同,粟仲可没注意这事,因为粟仲完全被易嬴的最后一句话给惊住了。
因为什么是渐渐发生一些事情?如果影响不到粟仲这种下级官员,易嬴又为什么要与粟仲的同僚见面?这一件件、一桩桩,似乎都透着无穷的怪异。
但不管粟仲在想什么,听到罗庆新话语,艾郢就惊笑道:“夫人怎么知道本官是为了修改圣贤书一事而来。”
“这还用说,易帝师可是一向无事不登三宝殿的。”
虽然前面好像受不了易嬴的亲近,后面却又开始抱怨易嬴不经常上门,身为前西齐国密探首脑,罗庆新也是一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模样。
当然,易嬴是不用在乎这种近似他妈的小事,直接说道:“行行,是本官错了,夫人快给本官看看修改成什么样子了。”
跟着罗庆新将木匣中修改过的圣贤书交给迫不及待的易嬴,虽然已知道罗庆新在帮易嬴修改圣贤书,粟仲还是有些惊讶道:“易帝师,汝这么关心修改圣贤书一事吗?”
“不是本官关心,而是圣母皇太后关心,而且时间已经有些来不及。”
“来不及?什么来不及?”
在罗庆新询问下,易嬴也将几本潘氏圣贤书交给罗庆新道:“这是几部来自盂州的改版圣贤书,夫人与粟仲也一起看看吧!”
跟着易嬴开始翻开罗庆新修改的圣贤书,罗庆新和粟仲则开始翻看潘氏圣贤书。虽然易嬴看得很认真,不一会粟仲就惊呼道:“这,这潘氏圣贤书究竟是谁人所为,怎么,怎么……”
“粟仲汝是想说完美吗?但太完美可不是什么好事。”
知道粟仲想说什么,易嬴就摇了摇头,罗庆新也说道:“没错,这种太过完美的东西,看上去就给人一种很假的感觉。虽然里面确实没有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等内容,但于圣母皇太后清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一事却并没有任何帮助。”
“因为人们如果都不知道自己该反对什么,想要清除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根本就无从谈起。”
“没错!”
听到罗庆新话语,易嬴也点头道:“就好像本官想吃红烧肉,端上桌的却是清蒸鱼一样。虽然清蒸鱼的美味甚至还在红烧肉之上,但这却并不能清除本官实际存在的对红烧肉的想法,只是暂时忘记了红烧肉而已。”
“啧!易帝师这样说是肚子饿了吗?”
“比喻,这就是一个比喻而已。因为我们真要修改圣贤书,那就得让人知道我们为什么要修改圣贤书,而不是拿一本仿佛其他书籍的东西来作为代替和敷衍。”
圣贤书中没有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人们就不会想着男尊女卑、三从四德的事了吗?这怎么可能。
毕竟男尊女卑、三从四德思想可是已经延续了成百、上千年。
所以要想改变现状,那就必须先让人清楚认识到这些圣贤书为什么会被修改才行,这才是修改圣贤书的真正目的。
而换一个人或许未必能真正理解易嬴的想法,但正如罗庆新当初作为西齐国密探首领就必须加强个人判断力一样。这事难得到其他人,但却难不倒罗庆新。
然后大致看完罗庆新修改的圣贤书,易嬴就点点头道:“很好,那夫人明日就把这修改好的圣贤书拿去刊印并尽快发行,但就不要再加什么某氏的题头,直接就用原本的圣贤书名字,但就是加上一个特制颜色的封皮好了。”
“妾身明白了,但要这么急吗?难道是因为潘氏圣贤书的缘故?这潘氏圣贤书究竟是怎么来的?”
“这潘氏圣贤书是从盂州加急送来的……”
跟着说了说潘鬏和潘氏圣贤书的状况,易嬴才说道:“由于潘shi郎的潘氏圣贤书写的太完美,圣母皇太后现在已正式招潘shi郎入京。所以我们要将夫人这本圣贤书赶紧发行,最好是在潘氏圣贤书按正常途径抵达京城前先通传京城。这样才能起到对比、认识的作用。”
“妾身明白了,但圣母皇太后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