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13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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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说什么再见无期?”
一直在为钱家惹祸,不仅钱家在疏远钱箜,钱箜同样也在疏远钱家,不然他又怎会任由钱家一次次为自己擦屁股。可即使如此,钱箜却从没有想过要主动离开钱家。
因为钱箜知道,自己一旦离开钱家就将一无所有,何况不是钱家纵容,钱箜的脾气也不会变成这样。所以钱家自然要为钱箜所做的事情负责,钱箜可以有负钱家,钱家却不能有负钱箜。
所以,突然听到什么再见无期的话,钱箜的脸色顿时就变了。
但钱进财却没再说话,略一退步就向身后站着的几人拱手道:“有劳几位供奉了。”
“钱老爷放心,我们必定会完成钱老爷嘱托的。”
抬手一拱,虽然钱进财的态度不可谓不客气,三名做着劲装打扮的男女却并没有多说什么,稍一点头就越过钱进财进入了马车内,甚至一拉车帘就说道:“走。”
而即使仍有些半醉不醉,钱箜此时也开始感觉有些不对了。
因为钱箜不是不认识三人,三人都是钱家豢养的所谓供奉,也就是一些看起来强大的江湖人。
当然。只是看起来强大,不然真正江湖人又怎会被钱家所拉拢。但即使如此,钱箜也知道这些供奉的责任就是在万一时保护钱家,钱箜自己却根本调动不了。
但三名供奉现在居然上了自己马车。钱箜就开始感觉自己这次离京是不是有些不妙了。
只是三人不仅挡住马车出口,钱箜也不敢开口向三人追问,急忙打开车帘就望向站在路边的钱进财说道:“爹爹,这到底怎么回事,为什么爹爹要让三位供奉送孩儿离开……”
但钱进财尽管脸色一黯,嘴上说的话却没有丝毫改变道:“箜儿汝要记得,汝一定要早日留下麟儿、留下麟儿……”
“什么麟儿。爹爹汝说清楚,说清楚……”
与许多人一样,钱箜害怕的不是外面的豪强,也不是那些江湖高手。因为钱箜知道,那些外人假如想要暗害自己,钱进财再怎么不喜欢自己也会为了钱家的面子为他出头。可钱家如果决意放弃钱箜却不同,如果钱家都不愿保护钱箜,钱箜就再没有出头之日了。
但不管钱箜怎样呼喊。马车却不会因为钱箜的喊声停下来。
而在很快看不到钱进财后,钱箜神情僵硬一下,最后不得不回头望向车内三名供奉道:“三位供奉。不知你们这是要将钱某送到何处。”
“送到西州钱家。”冷冷望了一眼钱箜,一名雷姓供奉就没有任何表情说道。
但不管雷供奉语气,钱箜这才在恍然大悟后有些迟疑道:“难道是去二哥那?可某与二哥的关系……”
这不怪钱箜要担心。
因为以钱箜的脾气,不仅与外人,甚至与自己兄弟都没几个相好的。特别几个兄长正常的外放经营事务,也曾被钱箜当成了是自己将他们赶出京城而大大加以嘲讽。尤其是钱箜的二哥,与他一直关系就不怎么好。
所以钱箜不怕躲出京城,不怕躲到西州,唯一担心就是自己二哥会不会给自己填堵。
雷供奉却一脸淡然道:“少爷多虑了,虽然我们的确是将少爷送去西州钱家。但却并不是将少爷交给二公子照管。”
“不交给二哥照管,那去西州干什么?”
“钱老爷说了,要我们去到西州后,请二公子帮少爷找一门婚事,而在少爷的孩子出生前,少爷一律不能出门半步。”
“不能出门半步。这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这荒唐吗?这绝对荒唐,可是雷供奉的认真神情却让钱箜有些格外恐慌。
“……这怎么不可能,钱老爷说了,钱家要的只是少爷的孩子,不是少爷的手脚,如果少爷胆敢擅自出门或者擅自脱逃,我们随时可以打断少爷的手脚。”
一边冷眼望着钱箜,雷供奉就抬手示意了一下。
而比起外人,钱箜知道雷供奉等人对自己更不客气,立即在雷供奉威逼下又惊又乱道:“……不,某不信,某不信爹爹的命令是这样。”
“这由不得少爷不信,因为老爷说了,圣母皇太后殿下对少爷的处置已经下来,那就是立即将少爷逐出京城,并且永世不得回京。而以少爷脾气,如果没有老爷保护,少爷在什么地方迟早都是一个死字。因此为给少爷留下血脉,老爷才会采用如此断然的方法。”
“所以若不是为让二公子给少爷找个良配,老爷也不会让我们护送少爷去西州。”
“当然,等到少爷的孩子生出来,少爷不仅随时可以出门,生死也要自负了。”
“生,生死自负,某不信,某不信……”
听到生死自负四字,钱箜立即首次慌乱起来。因为钱箜为什么不愿前去西州投靠自己二哥,那正是因为钱箜二哥是钱家第一个表态绝不会管钱箜死活的人,现在钱老爷居然也说不会管自己死活了,钱箜又怎么能接受。
看到钱箜恐慌的样子,旁边的女性供奉刘供奉终于说道:“少爷不必担心,其实要证明这点很简单。”
“怎,怎样证明,……刘供奉汝说。”
“那就是少爷在二公子安排下早日给自己留个孩子,等到留完孩子。少爷的行动就再不会受任何约束,不就可以自己证实老爷是不是放弃少爷了吗?”
疯了,彻底疯了,居然都开始说自己父亲会正式放弃自己了。
“不……。某不信……”
啪一下。
当钱箜还想继续说下去时,雷供奉就一掌切在了钱箜脖颈上。跟着钱箜身子斜斜晕倒在马车内,雷供奉才冷冷说道:“我们没必要同少爷说太多,免得少爷的疯病再犯就麻烦了。”
“好!”
疯病?钱箜有疯病吗?
可以说有疯病,也可以说没有疯病。
因为当钱箜被人压迫得太过时,他就会被刺激得好像发疯般对所有人、对所有事不管不顾,只认准自己的目标去行事等等。但雷供奉他们的目标却只是留下钱箜的血脉。只要有钱箜的血脉留下来,他们的任务就完成了,根本不想为一个失去理智的人做过多负责。
刘供奉又说道:“可钱老爷今日又是怎么回事,即使圣母皇太后不给少爷回京,钱家在外地又保不住少爷吗?就是让我们盯着不给少爷回京,这不也就与盯着少爷生孩子差不多了。”
由于另一个供奉很少说话,雷供奉也不会看那人一眼,只是说道:“这事说的轻巧。可让我们盯着少爷生孩子恐怕不需花费多少时间,但真让我们盯着少爷往后的生活不犯错,汝又认为这可能吗?”
“这……。但我们还可在事后帮少爷扫清痕迹吧!”
不是说刘供奉作为女人有多关心钱箜,而是就事论事来说,钱家这次放弃钱箜实在放弃得太彻底,太不明不白了,也让这些供奉都有些不理解。
雷供奉说道:“哼,我们又不是钱家的家奴,帮得了少爷一次还真能永远帮少爷吗?左近少爷迟早还要闯祸,钱家又怎可能将一切都搭在少爷身上。何况出到外地,若是不懂得谨小慎微,钱家都难以存活。少爷更是不可能。”
“而且现在朝廷势弱,京城尚可说掌握在朝廷手中,但出到外地,一切却全都得听那些地方官的安排。”
“所以就凭少爷的纨绔,除非少爷自己能将性子磨平,否则谁都救不了少爷。”
“这……”
听到这话。刘供奉也不再多说了。毕竟刘供奉只是不明白钱家安排,又不是同情钱箜。但好像钱箜在京城都敢去招惹朝廷命官一样,去到地方上,他又不敢继续招惹地方官吗?
可钱箜如果是在京城招惹了朝廷命官,那钱家还可通过官员间的钩心斗角来设法保住钱箜。但钱箜真在地方上招惹了地方官,钱家就绝对没有能力保住钱箜了。
而刘供奉所说的扫清痕迹显然只是对普通人而言,面对官府,即使是武林高手也做不到一手遮天。
于是点点头,刘供奉说道:“难怪老爷虽然叫我们将少爷带到西州,但却不让少爷去接触二公子,少爷原本就是一个祸患啊!”
“哼!这还不是老爷从小纵容的结果。我们还是快点去西州,盯着少爷留下血脉就没事了。”
撇了撇嘴,望着仍旧晕倒在马车内的钱箜,雷供奉就露出一脸嫌弃表情。因为若不是为给钱箜留一条血脉,他们肯定还可继续在钱家好吃好喝。不过这次事情好在任务时间并不长,等到抱回钱箜血脉,他们还能得到大量赏赐,却也不妨多走一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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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八百五十九章、接生经验()
“帝师大人,恭喜、恭喜……”
千呼万唤、千等万等。自新皇登基后,北越国京城真正称得上大事的唯有帝师府为长女所摆的百日酒宴。
因为所有人都知道,帝师府的长女乃是与先皇驾崩同日出生,虽然北越国并没有所谓的百日祭等规矩,但随着帝师府给长女摆出这迟来的庆生宴,也就等于官场上的各种正式、非正式酒宴再不是禁忌了。
不然没人起个头,那是谁也不好率先做这些事。
而以易嬴现在朝中的身份,即使这仅仅只是一个孩子的百日酒宴,朝中官员也几乎是尽数前来了帝师府。
因为易嬴一开始的避不上朝或许确实引起了许多人猜忌,但随着圣母皇太后的垂帘听政,众人才知道易嬴一直不上朝究竟有什么好处,因为这就从根本上避免了要在圣母皇太后和新皇图炀间做出选择。
但因为这只是一个为孩子百日所举办的庆生宴,没有什么确定的规矩,众人也不妨碍畅所欲言。
然后谈论来、谈论去,众人很快就说到了一周前解侗被袭击一事。
甚至洵王图尧都没有太多避讳道:“畎侯爷,听说那日袭击解大人的钱箜居然只是被赶出京城,不知圣母皇太后又如何会如此开恩……”
开恩?这的确只能说是开恩。
随着洵王图尧话语,众人都是一脸兴趣的望向了畎侯图阗。因为除了解侗这个当事人,畎侯图阗甚至都没将圣母皇太后图莲为什么会轻易放过钱箜的事情真相说出来。
毕竟以圣母皇太后图莲如今垂帘听政的声势,谁又能想到羞辱了圣母皇太后图莲的钱箜居然真能逃出生天。
而圣母皇太后图莲既然不介意钱箜一事,其他人就更不能介意钱箜对所有官员的羞辱了。
可圣母皇太后图莲既然还没让钱芬公开现身,这自然也没有畎侯图阗任意数说的道理,淡笑说道:“没办法,想必王爷也知道本侯与那钱家的关系,所以当日小臣也都是尽己所能的为钱箜说了两句好话,到没想到圣母皇太后殿下居然真能应下来。所以只能说此乃圣母皇太后的仁慈所致。”
“确实,圣母皇太后确实仁慈。”
既然畎侯图阗依旧不愿将实情说出来,洵王图尧也不好追问下去了。毕竟洵王图尧想要的是夺取皇位,畎侯图阗能握住圣母皇太后把柄对自己同样有利。他可不想因为好奇和八卦就将畎侯图阗推到敌人身边去。
当然,不仅畎侯图阗会被谈论起这事,作为真正的当事人,也开始有人在解侗身边提起这事了。
“解大人,汝就真这样放过钱家了?即使钱箜以后不能再回京城,但钱家可还在京城中好好的吧!”
身为大理寺少卿,同为四品官员的图扦官阶与解侗相当。可即使图扦以前要追求图莲是没问题。但等到图莲由大明公主变成为圣母皇太后时,图扦就知道自己再要追求图莲已经不现实了。
毕竟就一个“母”字,图扦就没资格去追求圣母皇太后图莲。何况图莲还闹出了垂帘听政一事,这就更让图扦一点机会都没有了。
因为身为一个对垂帘听政孜孜以求的女人,那又是什么男人轻易能去征服的目标吗?
所以等待这么久竟完全落空,图扦就开始对图莲有了许多怨念。因为好好的女人,凭什么要做母亲,凭什么要去搞什么垂帘听政。故而对于巴结上圣母皇太后图莲的解侗。图扦也有许多不满。
而作为皇室宗亲,图扦根本就不用掩饰自己的喜好。
所以解侗或许对别人的事情知道的不多,但对于图扦与圣母皇太后图莲的纠葛。解侗也不知从图玟处听了多少遍。因此对于图扦的挑拨,解侗是一点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