佞-第1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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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而在图晟的持续努力下,选择投效图晟的部队却一直都没断绝。
因此不是怪怨,又是一天没人来投,图漾就怨气冲冲找上潘鬏道:“潘贤弟,汝不是说只要某训练军队,那些人就会自动来投吗?为什么现在却一个人都没来投效某。”
“小王不必着急。或者说小王只训练军队,却不适当去找人炫耀,或者说邀人一起训练,这又怎能让人知道小王的心意。当然,这不是说小弟不该不提醒小王,但小王现在应该也知道,让人了解小王的想法有多重要了吧!”
“要人了解某的想法……”
被潘鬏这么一说,图漾也有些干怔了。因为图漾既然有心争夺箜郡王府继承权,又怎可能不理解这种小事。
只是理解归理解,性格原因,图漾却不喜欢任何求来的帮助,何况图漾一直都认为这究竟是谁帮助谁都两说等等。
但看到图漾开始迟疑,潘鬏又说道:“当然,小王不必着急,因为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真正导致那些将领没有主动来投的缘故却还是龚大人来到盂州城的影响。”
“龚大人?贤弟是说,他们想要投靠育王图濠那厮?”
难看,真的难看,彻底难看。
没想到真正原因竟是在育王图濠身上,图漾心中就有些愤怒。毕竟作为黄口谷的胜利者,箜郡王图兕已死。可作为黄口谷的败战者,育王图濠现在却还要继续给图漾添麻烦,这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潘鬏点头道:“小王英明。虽然他们现在还不可能投靠育王图濠,但心中却必定已开始有想法。因此要挽回大局,小王一定要重振他们对小王的信心才行,不然即使我们赶走龚毂,那些将领的心也很难齐。”
“重振信心?某要如何重振他们对某的信心。”
“很简单,跪请大儒!”
“……这!”
不说期待,至少在犹豫半天后。突然听到潘鬏再提跪请大儒一事,图漾的脸色就有些难看。因为图漾即使也已经认识到此事的必要性,但在本身就对跪请大儒一事有很多想法的状况下,图漾也不可能心平气和的接受潘鬏建议。
所以没想到潘鬏又会提起这事,图漾犹豫一下就说道:“贤弟怎么又说要跪请大儒。”
“很简单,小王认为育王爷在新败之后为什么还能吸引那么多将领关注,还有大公子又为什么能源源不断地一直慢慢拉人?”
“……难道是因为他们的名声在外?可某也有名声啊!”
不用疑惑太久,图漾也知道自己与图晟的差距主要在什么地方。而随着潘鬏同样提起育王图濠,图漾也有些警醒了。
毕竟身为武将,虽然没人喜欢失败。但败而不亡乃至败而不绝才是最高境界的武将象征。
不然失败一次就终身失败的将领,图漾可也是敬谢不敏。
因为图漾现在虽然是功勋彪炳,但也不是没打过败仗,只是在图漾努力遮掩和箜郡王图兕支持下,这才没被人传知乃至拖累图漾。所以真知道一个好的名声有什么作用后,图漾是既叹服又不甘。
因为一个胜仗将领或许会得到人吹捧,但现在没有箜郡王图兕可给自己再做后盾,图漾也不想仅仅如此。
但不知图漾已经想到其他地方,潘鬏就依照着自己的步调说道:“小王当然也有名声,但这却只是武勇之名。”
“如果在面临非战不可的状态下。小弟相信那些将领十有**都会选择支持小王。可现在战斗并不能解决一切,大家还要考虑到自己的将来。而这个将来不仅仅是要取得胜利,还要能生存下去。只有生存才会有机会,只有生存下来的胜利才是真正的胜利。”
“贤弟是说某不能带给他们生存下来的能力?”
被潘鬏这么一说,图漾的脸色就变了。
因为图漾即使也清楚潘鬏说的并不是战斗中自己能不能带给人生存机会的事,可真来到战斗外。图漾又能带人生存吗?
这恐怕还需要其他官员帮助图漾一起努力,乃至就是需要胡倥那样的大儒帮助图漾努力!
但依旧不知道图漾想法,潘鬏仍在说道:“不说与育王爷相比,至少与大公子相比,小王并不拥有这方面经验。所以要想改变大家对小王的认知,让他们知道小王在任何事情上都拥有足够魄力,这才是小王真正胜利的关键。”
“在任何事情上都拥有足够魄力吗?某知道了,那某现在就去请大儒……”
不说跪,至少是请,身为武将,图漾要拿定主意并不需要太多时间。
看到图漾一下行动起来,虽然有些意外,潘鬏还是赶紧说道:“小王等等,小王不能这样就过去?”
“哦?贤弟认为某还需要准备什么礼物?”
“不是礼物的问题,而是小王若直接跪在胡大人门前,不知小王为什么跪,胡大人冒冒失失出来,却仿佛被小王言语堵住一样,这只会弄巧成拙。”
“这……,真要跪吗?”
“不跪也行,不跪小王以后就只能将所有事情都交给胡大人,因为胡大人或许会因为知道王爷的本意接受小王邀请,但其他官员就没有这么好说话了。可真将所有事情都交给胡大人,小王已经准备好了吗?”
“这……”
图漾为什么一直抗拒跪请大儒的事,原因就是知道胡倥已清楚箜郡王图兕更属意自己,图漾不想那么费劲而已。
但这如果影响到图漾拉拢其他官员,乃至要将拉拢其他官员的事都交给胡倥一人去操办,图漾又有些不甘心了。因为谁知道那些人是不是因为胡倥才要投效自己,或者胡倥又会在背后做些什么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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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六百四十章、因为小人还年轻()
终于说服图漾去跪请大儒了,不是说松了口气,潘鬏却也对此有不少期待。
因为要想图漾的跪请大儒不至于太冒失,至少是在胡倥面前不至于太过冒失,那就必须有人先去胡倥处打点一下,然后等到图漾到场,也就可在屋中向胡倥解释图漾的真实意图,避免出现弄巧成拙的误会等等。
而要做成这事,又得由谁来上场才行?
或许当包不求还在时,包不求理应是不二人选,但别说包不求已经失踪多日,仅是从对整件事的了解程度考虑,包括该怎么在胡倥面前说话、劝服,除了潘鬏外,谁都不可能取代他这次去拜访胡倥的任务。
而即使不能说这是潘鬏在图漾身边的第一次露面,但作为一个谋士型人才,潘鬏也很看重这次不是出使的出使。
毕竟胡倥可是真正的大儒。
不说能不能得到胡倥指点,只为了自己的将来,潘鬏也希望自己能在胡倥面前表现好一些。
然后来到胡倥住处,由于潘鬏是以图漾的名义拜见,自然也很快被胡倥招到了屋中接见。
见到胡倥,潘鬏也在第一时间好像叩拜一样向胡倥深深作了一揖道:“学生潘鬏拜见胡大人。”
“嗯?你是……”
看到潘鬏第一眼,胡倥就皱了皱眉头。因为不得不说,即便胡倥当初在京城中也都是见多识广,图姓皇族更是一直以以貌取人自居,胡倥仍是没见过潘鬏这么俊秀乃至这么俊美的男子。
不知图漾身边什么时候有了这样一个男人,图漾又在这时让潘鬏来找自己干什么,胡倥就有些犯嘀咕。
潘鬏却是不慌不忙道:“回禀胡大人,小人不才,勉强在小王身边做事,特来此代小王敦请胡大人襄助并与大公子相抗等等……”
小王?
虽然早知道图漾的确这样自诩过自己,但不仅潘鬏的相貌。潘鬏的语气也让胡倥有许多不满道:“汝要真在我面前说话,那就莫要再称呼二公子什么小王,何况二公子就让汝这样的人来敦请老夫吗?”
“胡大人言重了,但有志不在年高。如果胡大人对小人有什么不满,小人不才,但请胡大人考较。”
“汝要老夫考较汝?汝不是代二公子来敦请老夫的吗?”
突然听潘鬏说什么要自己考较他,胡倥却也是有些感觉异样起来。
因为不说胡倥有没有小看潘鬏,在胡倥渐渐名声在外后,或许有人会来请教胡倥,但可已经没有什么人敢主动来要求胡倥考较了。
“小人不才。当然是代小王敦请胡大人的,可胡大人若是不相信小人能代小王敦请胡大人,尽管考较一下小人便是,相信小人必不敢让小王丢脸。”
但一边淡然自若的表现自己,潘鬏却也是继续用称呼图漾为小王的方式来向胡倥施压。
“呵!那老夫到是不考较汝都不行了,老夫且问汝……”
被潘鬏这样一说,胡倥也来了兴趣。毕竟自从胡倥不再收学生后,都不知道已有多久没考较过其他人学问了。
当然。换成是胡倥的真正学生,也没有几人敢这样轻易求考较。
只是随着胡倥一个个问题考较下来,胡倥的脸色也越来越惊奇了。
因为潘鬏有关各种学问的回答虽然很少在胡倥所认定的正确范围内。但不得不说也有许多相当不错的见解。也就是说,这很像潘鬏没经过什么正经学习,全是来自一些野路子。可野路子归野路子,只要野路子能生存下去,并找到机会证明自己,那也未必不会成为一种新的学问。
因此前后询问了近一个时辰后,胡倥才颇有些自诩的点头道:“不错,潘鬏你的老师是谁,难道他都是自己做学问吗?”
“回禀胡大人,学生没有老师。或者说。所有学问都是学生自己读书揣摩出来的。”
“……汝说这是汝自己揣摩出来的?这不可能?”
虽然不至于说吹胡子瞪眼,对于潘鬏的话语,胡倥还是惊叫出声。
潘鬏却一脸淡然道:“这没什么不可能的,不然胡大人又认为天下有何人又能教导出小人这样的学生。当然,这不是学生不想拜师,而是学生出身娼伶之家。没资格拜师,幸得小王收留,这才能在左近走动一下,并得幸大人考较。”
“原来如此,可汝能自学成这样,到也真是不错了。汝回去转告二公子,这不是说当初王爷曾属意他继位,他不努力就也能继位了的。”
“学生明白了,但学生有几个问题想要请教胡大人。好像是……”
没想到胡倥一听自己出身及学问来历就将话题转开了,潘鬏心中就一阵遗憾。因为这即使不能说潘鬏就想将自己的学问当成敲门砖,可如果有可能,潘鬏还是希望能得到胡倥的一定程度认可。
但在不知道自己学问来处时,胡倥或许的确表示出了欣赏之意,可随着潘鬏表现出那都是自己琢磨出的学问,胡倥却很快转移话题,这就让潘鬏对胡倥的治学态度有了许多失望。
因为胡倥的治学若只是在治人上,却又怎能当得上大儒二字。
所以直接说出自己在学问上的一些难题,潘鬏却也没给胡倥拒绝的机会。
而不管是否看出了潘鬏的企图,对于潘鬏的询问,胡倥也没有再藏私。因为胡倥即使并不能真正接受潘鬏这种所谓自学成才的学问,但潘鬏不明白的地方自己却明白,这同样能提振胡倥对学问的信心。
尤其在不满图漾竟让这样一个人来敦请自己的状况下,通过在学问上的炫耀,胡倥也未必没有打压潘鬏信心的想法。
而面对胡倥半是指点、半是指责的教导,潘鬏也是一边为自己的学问汗颜,一边也在心中开始对胡倥有了抗拒之意。
因为在潘鬏说出自己的出身前,胡倥尚且能平等面对潘鬏在学问上的见解,但一等知道潘鬏的学问全来自自学,胡倥就迫不及待开始显摆自己的能耐,这不得不说胡倥不仅在治学上有问题。为人也大有问题。
所以即使有些惊奇图漾为什么没按照约定前来胡倥处跪请大儒,潘鬏慢慢也开始感觉不跪请胡倥也没什么了不起了。
然后在潘鬏故意拖时间,胡倥也是在拼命炫耀的状况下,虽然潘鬏是在日上三竿后就来到了胡倥住处。最后两人却都没提什么午餐的事,直接就在一种特异气氛下交流到了将近傍晚时分。
跟着在胡倥解释完最后一个问题时,潘鬏才一脸叹息道:“胡大人真是高明至斯,看来小人以后真要找机会学习一些正统学问了。”
“哦?难道潘鬏汝以前真没有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