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国大航海-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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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绍依然摇头。
“五金一斗?”酒糟鼻出离的愤怒了。
孙绍皱着眉,好象在做极其艰难的抉择,过了好半天,他才咬着牙点点头:“既然掌柜的这么爱酒,那我就回去商量一下,看能不能让个一两斗的给掌柜的,也算是交个朋友。”
酒糟鼻被他的话气笑了,他一摆手,让人拿来十金,托在肥大的手掌上,看着孙绍冷笑道:“承君美意,我却不敢白占这个便宜。这是十金,请君报出尊府和名讳,我随即将这十金奉上,派人回去和你取酒。不过若是你没有这烈酒,还请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我陪个不是。”
孙绍在敦武和帅增惊恐的眼光中伸出手,将金灿灿的十饼金推了回去,嘻嘻一笑:“故讨逆将军府,孙绍,就是我。酒我一定是有的,只是今天却不能给你,你待我两日,后日此时,便将烈酒给你送来便是。”
酒糟鼻被他搞糊涂了,看看的金子,又看看孙绍,忽然咧嘴笑道:“原来是孙君,我倒是眼拙了,既然如此,我就恭候大驾了。”他一挥手:“你们今天的酒,我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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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烈酒
孙绍开怀畅饮了一顿免费酒,然后大摇大摆了出了门。一出了市门,一直强颜欢笑的敦武和帅增就挑起了大拇指:“少主,你真聪明,居然用这个办法脱身。”
“脱身?”孙绍得意的一笑:“我要挣那十金的。”
帅增抽了抽嘴角,苦笑一声:“少主,府里哪来的烈酒?比人家天然居的酒还不如呢。这天然居可是吴县酒市中最大的酒肆,再也没有比他更烈的酒了。”
孙绍暗笑。他当然知道帅增说的是真话,开始他以为那酒不如周府的烈,其实只是一种错觉。因为周府的酒是新滤的,所以酒气浓烈,而天然居的酒是滤好待售的,所以淡一些,其实区别并不大。但他却知道,这些酒再烈,也不过和前世的黄酒一个水平,没有经过蒸馏的酒,绝不可能超过二十度,相比于后世经过蒸馏的白酒,那相差不是一星半点。换句话说,这十金他是赚定了,弄不好,这还是一条生财之路。所以他从天然居出来,并没有直接出门,而是在酒市里转了一圈,就是想看看有没有市口不错的店面,说不定倒时候可以开个店赚钱。
敦武和帅增面面相觑,他们根本不相信孙绍说的这些话,他们都认为孙绍是不要钱的酒喝得太舒服了,喝醉了,在说醉话而已。好在这些话都是孙绍自己报出去的,将来责怪也怪不到他们的头上,只当看戏就是了。天然居掌柜反正不敢到孙府去闹事,充其量被人笑话一下而已,要丢人也是孙绍自己的事。
三人心思各异的回了府,孙绍也没有让敦武和帅增休息,让他们立刻派人去打了几个木匠来,又另外派人到天然居买几石上等的酒,然后就猫在东厨折腾起来。
大桥很快就知道了消息,派桥英来叫孙绍,孙绍正指手划脚的告诉木匠要做什么,袖子撸得老高,脸上红扑扑的,说话时酒气喷得老远。听说大桥找他,他拍了拍手,大声对木匠说:“给你一天时间,工钱加倍。”
一听说工钱加倍,老木匠眉开眼笑:“少主放心,今天一夜不睡我也要给你做好。”
孙绍哈哈大笑,转身对帅增说:“去,关照琴大姑,给他们加餐,吃了饭才有力气干活,多放点肉。”
老木匠一听还管饭,还有肉吃,劲头更足了,拍着胸脯保证一天内肯定完工。
……
听完孙绍的话,大桥有些不悦:“人孰能无过,说错了话,陪个不是也便是了,又何必错上加错?府中哪有什么烈酒,到时候拿不出酒来,你岂不是要丢更大的面子?”
孙绍连连摇头:“阿母放心,我不是为了遮羞才说这话,我是要找一个生财之道。这十金只不过是小试牛刀而已,将来在这酒上,我能赚到更多的钱,再也不希罕那千户侯的赋税过日子。”
大桥见孙绍说得自信满满,倒也有些信了。经商虽然不是一个好路子,可是孙绍既然已经被断绝了仕途,想办法挣点钱也是不错的选择,就算是为了名声起见,到时候只要他自己不出面就是了,世家大族中这么做的也不稀奇。
第二天,老木匠按照孙绍的要求做好了蒸酒的木桶,拿着工钱和赏钱笑眯眯的走了,孙绍随即安排人开始蒸酒。原料便是从天然居买来的那些酒,上锅一蒸,酒香更是浓郁,飘得整个院子里都是,小楼上的大桥和桥月闻着满院的酒香,互相看着苦笑了一声,她们虽然没有阻拦孙绍,但是这心里却终究有些不安,生怕孙绍不成功,丢了面子。
晚上,孙绍穿着短打,带着满身的酒气,夹着一只小酒瓮上了小楼,笑嘻嘻的坐在满面狐疑的大桥面前,在漆耳杯中倾出一些酒:“阿母,你尝尝。”
大桥接过耳杯,嗅了嗅鼻子,顿时眼前一亮,扑鼻的酒香果然浓郁了许多,她刚要喝,孙绍却拦住了:“阿母,浅尝辄可,这酒烈,喝急了,伤身。”
大桥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轻轻的嘬了一口,酒一入口,她顿时皱起了眉头,看向孙绍的眼神变得十分感激。过了好一会儿,她才长长的吐了一口:“好烈的酒,简直和一团火一样。”
孙绍笑了,这算什么烈,才一蒸而已,充其量也就四十度左右,等三蒸四蒸,那才叫烈呢。不过相对于喝惯了十来度的酿造酒的大桥来说,这酒确实是烈了许多,她的比喻也不算离谱。
“能赢到那十金吗?”孙绍有些小得意的笑道。
“如果仅说这酒,你是能赚到那十金,只是,只怕那天然居的掌柜不会这么甘心。”大桥一想到孙绍称呼那个掌柜为酒糟鼻,不禁宛尔一笑。她其实对孙绍用这种方式拿这个钱并不当真,只当他是玩笑,并不以为孙绍会真去取那十金。
“嘿嘿,以我看,他不敢。”
大桥皱了皱眉:“你不会真去取那十金吧?这可不是君子所为。”
孙绍不以为然的笑笑,举起新酒饮了一口,立刻被呛得咳嗽起来,直呛得眼睛直流,狼狈不堪。他前世喝惯了四十度以上的蒸馏酒,下意识的认为自己无须注意,可是没想到他现在的身体和大桥一样,并不习惯这么高的酒精度,一下子辣得他涕泪横流,下面慷慨激昂的话也全被呛得无影无踪。
大桥犹豫了一下,探身过来,在孙绍背上轻轻的拍着。过了好一阵,孙绍才喘过气来,自失的笑道:“人不能太得意,螃蟹太欢了掉爪子。”
有些不快的大桥听了,开始有些不太明白,随即一想,又立刻体会到了其中的含义,也忍不住轻声笑了起来。桥英也在一旁笑,只是她看着大桥的笑容有些心酸,又有些欣慰,这两天的时候,大桥笑的次数比这过去的十几年都要多。她又看看始作俑者孙绍,在为他伤感的同时,又感到高兴,他能够主动担当起一个家庭的重担,便是一件勇敢的事情。
第十六章 生财有道
孙绍背着手走在前面,敦武和帅增各抱着一坛酒,昂头挺胸的跟在后面,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天然居。一直在等他们的酒糟鼻掌柜立刻迎了上来,看了看敦武和帅增怀中的酒坛,愣了一下,又笑了:“孙君,这便是那等烈酒吗?”
孙绍又露出了他那副腼腆的笑容,有些拘谨的点点头,示意敦武他们将酒放下,打开昨晚刚刚封好,又用火烤过,做得象是陈年封泥一般的封泥,然后将酒坛往酒糟鼻眼前一推:“掌柜的尝一尝,看可够烈否。”
酒糟鼻经营了多年的酒肆,那里还需要品尝,他只是一闻,肚里的酒虫便蠢蠢欲动了,与此同时,心里却是一惊,他当时愿意出一金一斗,后来更是抬到五金一斗,是因为他确信孙绍拿不出比他店中的酒更烈的酒,这才叫出高价,逼孙绍公开道歉,免得影响声誉,可是现在孙绍真的拿来了烈酒,他从未见识过的烈酒,在见猎心喜的同时,又开始感到肉疼。
十金可不是小数目,足以抵得上他这酒店三四个月的赢利,让他就这么轻飘飘的扔出去,哪有那么容易。
他可不是这么大方的人。
酒糟鼻眼珠一转,笑道:“这酒香闻起来的确不错,只是不知道劲道如何,来人,拿酒杯来,让我尝尝,再作定夺。”
孙绍虽然装老实,但他不是真老实,酒糟鼻眼神的变化全落在他的掌握之中,立刻对去取酒杯的酒佣笑道:“麻烦你多拿几只酒杯来。”
酒佣也没有太在意,只当孙绍也要一起品尝一下,使拿了两只酒杯放在他们面前,孙绍却直是摇头:“太少,再取上八只酒杯来。”
酒糟鼻脸色一变,立刻明白了孙绍的意思,只是不好发作,只能冷着脸看孙绍动作。趁着酒佣取酒的时间,他站起身,冲着屋内正在喝酒和买酒的顾客环环一揖,朗声说道:“我是故讨逆将军府的孙绍,前日与天然居掌柜赌了一个东道……”
国人喜欢看热闹的天性古今一例,一看有人打赌,酒客们都围了过来,听孙绍说话。等他说完了事情的原委,帅增已经给十几只酒杯倒上了酒,孙绍笑道:“今天一来请诸位作个见证,二来请诸位尝尝我家的酒。只是提醒诸位一句,这酒可烈得很,浅尝辄止,浅尝辄止,万一哪位喝呛着了,莫怪我言之不预。”
众人闻着酒香,已经兴趣大起,又听孙绍说得这么严重,更忍不住好奇心了,这世上难道还有这么烈的酒吗?当下便有一人走过来,端了一杯,闻一闻,先赞了一句:“好酒!”忍不住便喝了一大口,酒还没完全咽下去,便觉得喉咙里辣得如火在烧,一时岔了气,呛得酒汁到处都是。
敦武走上前去,轻抚着那人的背,笑道:“我家少主已经提醒过你了,你偏是不听,如何?”
“太烈了,太烈了。”那人一边咳嗽,一边连连摇手。
他这么一说,其他人也忍不住了,一个接一个的走过来,端起酒,小心翼翼的尝了尝,然后不约而同的互相看了看,连连点头:“果然,果然,确实是很烈啊。”
酒糟鼻脸色虽然很难看,可是也忍不住了,端起一杯酒饮了一口,体会中胸腹之中的那团火,又是舒畅,又是难受,脸上的表情十分丰富。
“掌柜的?是我这酒烈?还是你这酒烈?”孙绍笑嘻嘻的看着酒糟鼻。酒糟鼻苦着脸,欲言又止,如果只是他一人喝了,他还可以耍赖,现在是七八个人都喝了,他可无从赖起,但是一想到十金输掉,他又肉疼不已,无论如何也不肯开这个口。他讪笑着,心里却在盘算是否值得为了这十金与孙绍闹上一场。
孙绍有些奇怪,事情都到了这一步,这酒糟鼻掌柜还在犹豫,当真是自己已经落魄到了这个地步,连一个开酒肆的商人都不把自己放在眼里了?那自己想当个逍遥自在的富家翁的计划可就不是那么容易实现的了。
酒糟鼻迅速权衡了一下之后,堆出一脸谦卑的笑容,躬身说道:“孙君,里面请。”
孙绍打量了一下变脸神速的酒糟鼻,暗自赞了一声,倒也没有多说什么,跟着酒糟鼻进了后院。后院是酒坊,存放着大量的酒瓮,穿过大大小小的酒瓮,酒糟鼻将他让进了一个布置得很精致的小屋,恭恭敬敬的请他坐在上首,又大声吆喝着让人拿来了酒菜,最后才坐在下首,举起酒杯,客客气气的说道:“我眼拙,前日没有认出孙君,有所冒犯孙君之处,还请见谅。”
孙绍也不说话,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笑着看他表演。
“所赌十金,请孙君收好。”酒糟鼻从旁边拿过两个包袱,打开一个,推到孙绍的面前,里面正是十块金灿灿的金子。孙绍瞟了一眼,也没有动手,继续看着酒糟鼻,他既然把自己请到这里来说话,显然不是给钱这么简单。
酒糟鼻被孙绍看得有些不安,又打开面前的另一个包袱,里面还是十金,同样的夺人眼球。他拍着金子,有些舍不得的说道:“我有一个不情之请,想请孙君允可。”
孙绍咧嘴一乐:“想要我这酒的制法?”
酒糟鼻两只似乎永远睁不开的醉眼一睁,精光一闪,随即又陪着笑脸道:“正是,我愿以十金为酬谢,以后贵府上的酒,我免费供应。”
孙绍有些好笑的看着他,摇了摇头:“不行。”
酒糟鼻脸色一僵,随即又笑道:“孙君,这又何必呢,虽说你也不差这十金,可是这法子在你府上也生不了财,何不教与我,也算是交个朋友?如果孙君觉得十金太少的话,我们还可以再商量嘛。”
“这个法子我是不会告诉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