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配(高干) 作者:我本苍白(晋江vip2014.01.02正文完结)-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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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溥来看他,劝了蒋母去吃饭。他看到蒋勘正这幅爱答不理的死样子,当时便冷嘲热讽:“大男人叽叽哇哇,有本事把别人给追回来。”
蒋勘正丝毫不理睬他,沈溥又巴拉巴拉说一大通,见人依旧盯着窗外那片光秃秃的地。
他十分不理解:“你在看什么?老子看你是医院呆傻了。”
蒋勘正这才幽幽看了他一眼。其实曾经孟远也住过这一层病房,不是同一间,但是看到的风景却是一样的。
他见过她发呆的模样,现在想来那眼神悲凉而又绝望。
空旷而无望,蒋勘正闭了闭眼。
沈溥眉头一皱,叹气:“小爷我承认现在看孟远那女人,还算靠谱。你躺在病床上的时候,人家照顾地细致入微。好了,你要追也赶紧好起来,顶多这段日子老子给你看着,不让野男人趁虚而入。”
他想得真是简单。蒋勘正扯了扯嘴角,从床边拿了小黑板,写了两个字:“出去。”
沈溥翻白眼:“老子才不出去。”并且立马换上一幅“你能拿我怎么办?”的表情。
蒋勘正直接无视了他,把他当空气。
沈溥暗暗咬了咬牙,即便蒋勘正不能说话,激怒人的功力还是炉火纯青。
过了好一会儿,沈溥随口提了提:“哦,小爷我要结婚了。等你出院来做伴郎。”
沈溥也不管蒋勘正什么反应,又道:“跟宋家的女儿,家里安排的,婚后各过各的。”
他脑子发昏,又提到:“秦愿怀孕了,不过又流产了,昨天也住进了这家医院,我来的时候刚看过她。”
“她心情不是很好,不过,女孩子出这种事,心情都不好。”
蒋勘正终于看了他一眼,不过也就一眼,然后他还是拿了那个小黑板,指了指上面两个字:出去。
“我去。”沈溥腹诽,老子才不要来看你!
沈溥出了门,笑眯眯地勾住蒋母的肩要聊天。他向来哄女人有一套,蒋母连日来脸上没有一个笑,进他妙语连珠这么一哄,眉眼间倒舒展了开来。
秦愿就在这个时候穿过二层的病房,在楼道口等电梯。
霍明朗正好在医院值夜班,见了穿着病号服的秦愿眉头微微皱了皱。她对这个女人历来没有好感,抱着病历本抵在下颌,想了想走了上前。
“病人不应该乱走。”
秦愿没有答话。
霍明朗哼了一下:“你主治医生是哪位?秦小姐?”
被人点出来,秦愿只好转过了身,在见到霍明朗的时候,客套地笑了笑。
霍明朗有意无意地说:“哎,秦小姐,你哥哥蒋勘正昨天晚上病情加剧,血管破裂,智力退化到五岁。什么都不懂,看到人就知道傻笑,今天小护士逗他说签一张十万元支票,人家立马签出来了,还献殷勤说姐姐给你。”
秦愿心里“咯噔”一下。
霍明朗笑眯眯:“你说吧,这就叫报应,当初他为了你抛弃孟远,做得太绝,老天来收拾他了。”
电梯到了,秦愿也没听霍明朗的话回病房,只是朝她点了点头,便到了蒋勘正的病房前。
病房门虚掩着,她推了开来,蒋勘正好像在睡着。秦愿站在床头轻轻地喊了一声:“哥哥。”
蒋勘正没有醒,她又喊:“阿正,我是小愿。”
蒋勘正终于睁开了双眼,只是沉沉地望着她。
秦愿一下子哭了起来,她几乎整个人扑到病床上,哽咽着说道:“救救我!救救我!”
时间好像一下子回到九年之前,那个时候蒋勘正赶到那间小仓库中,秦愿也是这么对着他说:救救我!救救我!
那时候他选择救出了秦愿,却把孟远留在了那里。
“哥哥,我小孩子掉了,家琪又要跟我分手,他们家仗势欺人,给我一千万让我滚。”
“哥哥,我好难受。”秦愿上前握住他的手,可怜巴巴地说:“我没有地方去了。哥哥,你还要我么?”
蒋勘正有一瞬间的恍惚,恍惚间又仿佛看见了那一日离开楠木市孟远越来越小的身影。
他没有说话,秦愿心里着急,又叫他:“哥哥,哥哥?”
秦愿显然不知道他现在不能说话了,自从他出车祸秦愿这才来,一来便求自己。蒋勘正嘴角扯了扯。
“我真的没有地方去了,哥哥,你收留我,好不好?”
蒋勘正一动不动,双眼里渐渐出现了嘲讽的神色。
可是突然间,他好像看到了什么,立刻甩开了秦愿的手。他愈发着急,几经挣扎翻身而起,抄起身边的那块小黑板就朝门口扔过去。
他呜呜了几声,没有说出话来。
而秦愿也看到了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孟远。
作者有话要说:感谢“凝”的地雷~~~明天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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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chapter39
秦愿挺直了背脊站在蒋勘正的病床前;她下意识的就以为蒋勘正能拿小黑板去砸孟远,是因为他心底里还存着那几分厌恶。她想到陈三之前给她的照片里,孟远落寞的神情。她更加底气十足。
不过是有恃无恐;孟远站在门口笑笑;捡起了在她脚边的小黑板。
“出去”两个字映入眼帘。她垂了垂眼帘,立马就要转身走。
医院开的药快要吃完了,而傅家琪的演奏会马上就要开了,为了不耽误工作;孟远决定还是在开之前把药取好。在路上看到蒋母和沈溥,聊了几句,抵不过蒋母的眼神,才上来看一眼。
没想到,还真是多余。
蒋勘正看到孟远要走;后背不知为何立马湿了一大片,他躺在床上又不能下来,只好拿着床边的花瓶再次砸过去。
“砰”的一声,四分五裂的声音。孟远停住了脚步,简直不敢相信,他还要什么呢?她连走都不行么?
孟远转过了头,这几天她在乐团里虽然累,但是心情总觉得很满足。乐团里的同事约她一起出去买衣服,她买了一件新的红毛衣。别人都夸她穿这样气色特别好,可是这一刻穿着这件红毛衣的她双眼里是触目惊心的疲惫。
蒋勘正双手轻轻发抖,孟远这看过来的一眼让他心微微沉了下去。
秦愿想起霍明朗的话,蒋勘正都能给一个陌生人开十万支票。她又见蒋勘正呆呆坐在躺在床头的模样,顿时便开口:“阿正,这是你前妻。当年诬陷你强/奸了她,又以死相逼才嫁给了你。”
蒋勘正望了秦愿一眼,没有说话。
秦愿心里一急,又道:“你可要看清楚,这种卑鄙无耻的女人你砸得好!”
孟远站在门口,一寸一寸地手脚发凉。她微微吐出一口气,突然走进了病房,走到了秦愿跟前,一字一顿地说:“你有完没完?我卑鄙无耻,那你就该下地狱!”
秦愿顿时脸色一变,转过头来就眼带委屈:“阿正,你说这种女人你是不是该赶她出去?”
蒋勘正双眼沉沉,似有万千话语,但是就是没有开口。
“秦愿,你不必在这里装可怜。你我都清楚,你是一个什么样的人。”
“哥哥!”秦愿穿着病号服,又哭,真是万分的楚楚可怜:“你还要不要我?你就让外人这么欺负我?!”
孟远气得发抖,她对秦愿从来都是恨,可是这一刻她觉得恶心地想吐。她捂住了嘴,咳了好几声,胸膛起起伏伏。
蒋勘正眼色一黯,脸色一沉再沉。这病房中灯光太亮,他额上的细微汗珠都一览无余。
突然间,病房内突然响起手机的铃声。孟远看到傅家琪的名字在闪烁。
“喂?家琪?好的,我知道了。嗯,我马上回来。”
孟远挂了电话,微微一笑:“秦愿,傅家给了你一千万,你还不知足么?做不了傅家的媳妇,就想做蒋家的媳妇,是不是?”
这踩人尾巴的话,秦愿听了眼里恨意四起。她生生逼了下去,又转头问蒋勘正:“阿正,你看看,她说的是什么话!”
曾经的小姑娘脸面丑恶地在他面前当他傻子一样,一出一出地演着戏剧。蒋勘正又看孟远再也不曾看他一眼,他顿时整个人脸色煞白。
“你们好好叙旧,我不奉陪了你们继续在这里恶心了。”说完孟远将捡在手里的小黑板往蒋勘正床脚一放,再次转身。
灯光太亮,简直要照进蒋勘正的心里。他呼吸慢慢急促起来,煞白的脸又突然间变得病态的潮红。
“啪!”的一声,几乎在一瞬间,蒋勘正从床上爬了下来!可是可惜的是几乎在他下床的那一刻,他就摔在了地上。
孟远听到声响,回过了头,就看见蒋勘正手里死命地拽着小黑板,不知道在写点什么。
可是秦愿却看得一清二楚,她看见蒋勘正仿佛用尽一生力气,只写了两个字:孟远!
蒋勘正写完这两个字,就靠在了床上,双手堪堪支在了地面上,摇摇晃晃举起了黑板。他已然力气耗尽,双眼却依旧沉沉地望着孟远。
秦愿心里忽然炸开来,她脸色顿时就像是打翻了的调色板,五彩缤纷。
“你!”她愣是一句话都没有说出来。
孟远则站在原地,终于对上了蒋勘正沉沉的眼神。
世界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人,那么静,那么静。她看到蒋勘正歇了一会儿,呼出了一口气,又提起一股不知哪里来的力气,写下:不要走。
他终于写下了自己最想说的那句话,就像是弥留之际花光了所有力气,回光返照结束,一下子沿着病床“噗通”一下子就倒了下去。
孟远看到了蒋勘正额头上的白纱布渐渐印出了丝丝血迹。
“阿正!”蒋母如同疯了一样连忙扑了过来,老人家一时间急得不知如何是好,连忙回头去看沈溥。
沈溥也是吓了一跳,看见病房里两个站着傻愣的女人顿时头大,他连忙按了床头的按钮。
大概五分钟过后,医生都赶了过来,连忙将一群人赶出去。为首的那个医生大骂:“你们都做了什么!不要人命了,是么!”
孟远又一次站在了医院的走廊里,霍明朗闻讯而来,她怕孟远受什么委屈,站在了她身边跟她说:“你先回去。”
秦愿看到了霍明朗,顿时像看到了仇人一样,大怒,恨不得扑上来,指着她鼻子就低低地骂:“你这个贱人,居然敢骗我!”
她终于知道蒋勘正才不是傻了,那她刚才这一番做戏……她想起来蒋勘正那眼神,额上冒了一层冷汗。
霍明朗眼光一闪,她抱了抱胸,指了指自己问道:“你说我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
沈溥还没听清秦愿这一声低咒,但是看到霍明朗如刀的眼神顿时便明白过来那一定不是什么好话。他不是没见识过霍明朗发怒的样子,连忙将秦愿拉了回来。
“回你病房去!”
秦愿被拉得一个踉跄,差点跌在地上,她脸色又愠怒。沈溥看到自己大概用力过大,脸色一僵。秦愿气撒到他头上:“你们这一个个的,好、好、好!”
她连道三声好,声音太大,连带蒋母也看了过来。她已经知道秦愿为什么住在医院里,皱了皱眉:“小愿,你先回去。”
可是秦愿看到连蒋母都这副姿态,心里暗暗咽下了这口气,哼了一声,站好了,立马转过身。
蒋勘正在进行一系列的急救之后,心电图的指标终于又恢复了正常,医生推开了门出来。
“病人现在还不能下地运动,你们家属不要操之过急。另外不要让他情绪波动太强烈,容易引起并发症。”
“是,是。”蒋母连声道好:“现在能进去看看他吗?”
医生想了一会儿,竟然指了指孟远:“你是孟远?你进去吧。他在昏睡,好像叫你的名字。”
蒋母看了过来,连沈溥也看了过来。孟远心头大震,愈发地沉默。霍明朗看这番情景,已经明白大半。
“医院待多了对孟远的气管不好,蒋伯母,不如你进去吧。”她出来解围。
蒋母看到这样,心里微微叹了口气,她进去的那一刻,不是没有看见蒋勘正手里死死拽着的那块黑板上写的是什么的。可是现在还有什么办法呢?他跟孟远已经离婚了啊。
看着蒋母进了病房,孟远的头微微低了下来。
霍明朗拍了拍她的肩:“孟远,你答应要好好照顾自己的。你不要忘了。”她皱了皱眉又道:“这么多年,你首先要爱自己,这样才能爱别人。你做了决定,就不要后悔和犹豫,不要让你爸爸妈妈担心。”
孟远沉默,她不是不明白这个道理的。
她说过,她不想知道蒋勘正为什么推开她的原因。她想往前走,蒋勘正对于她而言,就是过去,而且是痛彻心扉的过去。
“我知道的。”孟远低低的说,几秒钟过后,她抬起头笑了笑:“三天后,家琪在楠木市的演奏会欢迎你来。我作了一首曲子,他可能会演奏,你来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