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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部分

明月照古今 作者:断桥月(晋江2013.10.08完结)-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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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周文宾笑道:“你好郎君今夜江郎才尽了,休要勉强。梦晋主意不错,我们将就一夜也无妨,大家都是自己人,切莫自愧招呼不周,我们睡我们的。”
  “哥,你也来欺负我!”顾湘月笑道,
  文徵明笑道:“哪里就江郎才尽了?子畏说的上联可是娇姿带笑情千种?我对弱质含羞意十分,我送各位出去罢!”
  众人兀自想刁难一对新人,喜婆在旁边又哄又劝,这才心不甘情不愿地前后散了。
  文徵明出门送过亲友,折回来关上门,凝视着顾湘月,眼中满是温情,顾湘月却还在思索方才的闹洞房,奇道:“究竟云雨是什么?为什么一说到这个他们就大笑?”
  文徵明附耳轻轻说了,顾湘月顿时满脸飞红,嗔道:“你们都不是好人!尤其是你!”
  “娘子为何连我也骂?真正冤枉!”文徵明微笑道,他娘子二字一出口,顾湘月顿时一颗犹在热闹中的心安静了下来,她不好意思地看着他,道:“你若早告诉我,我不就不会出丑了么?”
  文徵明笑道:“娘子何必耿耿于怀?这是新婚之夜,自然说得,我若早早与你谈及这些,我岂不成了轻薄之徒?”
  顾湘月道:“那三日后我为何要回门?我不懂这些礼仪。”
  “大嫂不曾告之于你么?”文徵明轻声道:“这也是传下来的习俗,唯恐新婚夫妻如胶似漆,伤了新娘子身体。我与你回门之后,也是要分开居住的。”
  顾湘月呸了一声,将脸埋在他怀中,羞得抬不起头来。半晌道:“方才你诗中说与我相遇之后四书五经无心看,可是真的?”
  “当真!”文徵明温言道,“你可知你初到长洲次日在书房与你相见,我心头是万般欢喜,却也五味杂陈,我心中喜欢你,却又思及不能娶你,当真是苦不堪言。”
  顾湘月嘻嘻一笑,“那你娶别人也没关系,我不在意的。”
  “不许胡说!”文徵明在她额头轻轻亲了一下,笑道:“如今嫁了我,却又来说此等风凉话,当初是谁在杜府中哭得泪如雨下?害得我受子畏昌谷他们埋怨。”
  顾湘月一笑,突然啊哟一声,起身到处找,文徵明奇道:“你找什么?”
  “找找有没有人听墙角哇!”顾湘月道,她翻箱倒柜地找,一处也不放过。
  见她连抽屉也打开看上一眼,文徵明简直啼笑皆非,道:“你这丫头便是与众不同,若非如此,我想我也不会顶撞父亲非你不娶了。”
  顾湘月一愣道:“难道你不喜欢那些温柔娴静的姑娘么?”
  文徵明摇头道:“我不说,我不上你当,你总喜欢说我嫌弃你。你温柔娴静,我喜欢,你活泼好动,我也喜欢。”
  顾湘月噗嗤笑道:“咦?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么?别人都说你不懂取悦女人,其实全不是,你也会油腔滑调。”
  文徵明笑道:“娘子,不早了……”
  顾湘月红着脸一笑,脱了鞋往里一躺,文徵明放下帐幔来,也脱下鞋来往外躺了。两人并头而卧,心跳得似乎都能感到碰撞床板的声音。不经意地偏过头去看着对方,目光中全是柔情。文徵明心想,他是男儿,是丈夫,怎能等着妻子主动?刚要说话,顾湘月却开口道:“在京城的时候,有一晚我俩睡不着在亭中说话,你可还记得么?”
  文徵明笑道:“记得!你说两人大眼瞪小眼赏明月那夜。”
  顾湘月抿嘴一笑,忽然听得“喀”地一响,两人都倏地坐了起来,屏息凝神,四周却又归于平静,文徵明与顾湘月异口同声道:“想是猫儿……”
  不由相视一笑,文徵明伸手将顾湘月揽在怀中,“娘子,平生不会相思,才会相思,便害相思。身似浮云,心如飞絮,气若游丝。正是我与你相识以来日日夜夜的真实描绘。今日得偿夙愿,恍如梦境。”他抚着她的脸颊,四目相对,那般柔情。
  夜空中薄霭笼着淡淡月色,悄悄地透进纱窗,照进这充满温情暖意的新房。
  扪心自问,当时许漠曾说顾湘月与多人有染早已丢了清白,文徵明从未相信,但也不是没有在心里留下半点痕迹,然而他本着爱她信她,从无过问。新婚之夜过后,便知许漠的确如自己所想,只不过是信口雌黄,当然这些心事他永远都不会向顾湘月提及。
                      
作者有话要说:  




☆、新婚燕尔

  次日一早,文庆跑来新房门口来回走动,却又不敢上前敲门。原来文徵明曾经叮嘱过文庆,每日卯时末刻如果他还没起床,就一定要来喊他起床,他早晨临写四遍千字文是雷打不动的。
  文庆一看,这都巳时了,还不见文徵明起来。他犹豫着是叫还是不叫,叫了怕文徵明责怪,不叫也怕文徵明责怪,当真是左右为难。
  正在门口徘徊,竹香走了过来,“傻角儿,你站这里做什么?”
  文庆照直说了,竹香噗嗤一笑,伸出食指来戳了他脑门一下,“说你是傻角儿当真没说错!人生有几个新婚?这才是新婚第一个清晨,你愿意让别人吵醒你?怎么?愿意带我去苏州城中逛逛么?”
  文庆高兴地连连点头,“愿意!愿意!自然是愿意的!”
  竹香笑道:“走哇,还发什么愣?”
  文庆愣愣道:“那公子少夫人起来不是没人侍候了么?”
  “要你侍候!”竹香扯着他,“人家夫妻俩甜甜蜜蜜的要你凑热闹!走吧。”
  其实文徵明早已醒了,他听到文庆与竹香的对话,不由微微一笑。
  他多年养成了早睡早起的习惯,即使睡得晚了,也是天微亮便会自己醒来。只不过这一天,他不愿破坏这美好的早晨罢了。
  这样宁静祥和的早晨,似乎睽违已久了。事实上,文府的日子几乎每天都很宁静,不宁静的,只是他的内心。
  他心中的大事,一是做官,二是成亲,直到顾湘月嫁了过来,他的一颗心,终于可以彻底放下来了。
  与顾湘月在京城同住周府一年,他从来不知她是否容易惊醒,倘若他起身惊醒了她,岂不是让她睡不够么?因此醒来后只是静躺着一动不动。
  心爱的妻子在身边睡得香甜,声息恬静,脸色如桃花一般,这样的情形,他幻想了一千多个日日夜夜,如今成真了,心中兀自不敢相信。
  谁知到中午了,顾湘月犹睡得沉,连姿势也没换一下。他只道她病了,轻轻唤了一声,顾湘月翻了个身,伸了个懒腰,咕哝道:“爸,我还没睡够呢,你别叫我,你去上班吧!”
  文徵明一愕,随即微微一笑,他曾问起妻子的父母,妻子却不肯说,如今却梦话喊将出来,可见顾湘月与父母感情并无隔阂,也许是父母过世了,她不肯多提罢了。
  他实在是睡不住了,只好轻手轻脚地起来。
  想起婚前答应过顾湘月每日给她买虾仁馄饨,他洗漱后便仍前往石湖街口去给她买馄饨。
  老板娘告诉他早已卖光了,他说道:“店主娘子,我答应过给内子每日买贵店里的馄饨做早点,今日来得迟了,劳烦了。”
  那老板娘笑了起来,道:“文公子,小店蒙乡邻照顾,生意一向不错,往日是公子来得早,今日这个时辰,午饭也吃得了,还说什么早点?公子一向心善,不想也是心疼娇妻的好夫君啊!这样罢,公子请稍候片刻,我去后头看看,若还有些皮馅儿,与公子包了带去便是。”
  文徵明连连道谢。
  他带着热乎乎的馄饨回到家中,顾湘月已坐在梳妆台前,见她仍留着姑娘家的发式,不禁莞尔。上前将馄饨放在桌上,拿起眉笔来,“娘子,我替你画!”
  顾湘月温柔地看着他,口中却道:“你会画么?别给我画成了钟馗。”
  文徵明微笑道:“难道娘子觉得我丹青鄙陋么?我虽不曾为女子画过眉,但料想与绘仕女也只是异曲同工,况且娘子便被我画作了钟馗,士有百行,以德为首,子曰‘贤贤易色’①,我是孔子门生,奉言为令,待娘子往后鬓添华发时便会知我心。”
  顾湘月抬着脸让他画,口中道:“想想也是!女为悦己者容,画来还不是给你看的么?你按照你的审美来画,应该比我自己画的更满意些,你画得漂亮也行,不漂亮也行,只要你看得顺眼,别人爱看不看,我才管不着。”
  文徵明笑道:“娘子此真理也!”
  他画完后,顾湘月照了照镜子,心想他不愧是丹青妙手,画得浓淡正宜,这眉毛画得好,整张脸的档次都比以前提升了不少。不由大喜,扯住他袖子道:“反正你答应了天天给我画的,你比我画得好,你得履行承诺,以后我都交给你了。”
  文徵明点点头,微笑道:“馄饨快凉了!今日去得晚,已卖完了,是店主娘子专门为你包的。”
  顾湘月舀起一个将匙子递到他口边,“夫为妻纲!出嫁从夫!文郎,你还未吃为妻如何敢吃?”
  文徵明哭笑不得,就着她的手吃了,她才嘻嘻一笑,自己吃了一个。他说道:“你还是别这样说话罢,我好生不习惯!”
  顾湘月轻轻摇头,道:“女子有四德,妇德、妇言、妇容、妇功,我既做了你的妻子,自然须条条遵守,往后为妻有不是之处,还望郎君指点出来,我以郎君为镜,自省自检,以求周全!”
  文徵明直皱眉头,抬手去抚她额头,道:“你可是哪里不舒服?”
  顾湘月终于忍不住大笑起来,文徵明松了一口气,笑道:“你若说到妇容,还是先将这头发梳上去罢,闺中女子与出嫁后是有所不同的,你留着这姑娘家的发式,出了门去不是告诉别人你仍待字闺中么?”
  顾湘月吓了一跳,忙道:“没有人跟我说过,你帮我梳么!我可不是故意的,你别以为我要出去招蜂引蝶,我才不想让别人以为我未婚,我恨不能让全天下都知道我是你的妻子。”
  文徵明拿起梳子来,细细帮她将发重新梳过,打开首饰盒,挑了一支白玉簪轻轻地插在她发髻里,揽住她肩弯下腰来一同端详镜中的她。顾湘月偏过头来在他唇上亲了一下,他笑道:“好大一股馄饨味!”
  之后,两人一起去后园见文老太太,老太太拉着顾湘月手随意问了两句,笑道:“你们不必陪着我,新婚燕尔,自去玩耍便是。”
  两人一同来到书房。文徵明作画,顾湘月在旁边帮他磨墨整理书籍毛笔之类的。
  他画了一阵,偏过头来看着妻子。
  顾湘月前几次来文府,都因为身份是客人而不敢乱翻乱看,如今终于能光明正大地查看府中的每样东西了。她每挑出一本书来,都要翻开低低念两句又踮着脚到处看一遍按分类放回去,这样双宿双栖的日子,让文徵明内心充满了温暖,不禁轻轻道:“燕子双双栖帘幕,同声相应,同气相求。”
  “嗯?”顾湘月一怔,回过头来,跑上来往后头搂住他笑道:“好啊你!我昨晚还没给你出难题才让你进新房,你倒给我出上联!我对点点杨花入砚池,近墨者黑,近朱者赤。”
  文徵明笑道:“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啊!莫不是你我一日夫妻,你变得满腹锦绣了?”
  顾湘月道:“我本来就满腹锦绣,你不知道而已!”
  这副对联,原是老早的了,周文宾教她对仗的时候曾经用这副对联做例子。文徵明当然知道这是旧联,他只不过是触景生情,随口而出,并不是给顾湘月出上联,见她借机自吹自擂,不由笑道:“原来是我小瞧了娘子,小生有眼不识金镶玉,还望娘子见谅。”
  顾湘月得意地仰着头笑道:“原谅你了!”
  文徵明指着窗外,道:“曲径斑驳,每因繁竹轻错落,娘子,求赐下联。”顾湘月顿足道:“我不理你!”他无声一笑,道:“可对清池静默,常为倩影乱玲珑。”
  这时文庆走了进来,见了两人嘻嘻一笑,深深一揖到地,“公子,少夫人!”
  顾湘月笑道:“这么大礼干什么?难道我们头一次见?你就别装了你!”
  文庆笑道:“唐公子与祝大爷让人捎话来让公子去横塘泛舟,说去不去公子随意。小的想公子必是不去的,本想给他回了,只怕公子怪小的自作主张。”
  顾湘月笑道:“你就说让带家眷就去,不让带就不去!子畏哥哥与枝山伯伯肯定是故意的!”
  文徵明笑道:“正是!子畏与老祝并不是此等不解人意之人,定是故意为之,试问我怎肯前去?”
  顾湘月在周文宾身边侍候过,当□子是头一遭,说起侍候人的活计却能得心应手。泡茶时什么茶该怎么泡、放文房四宝有什么讲究、铺床叠被该怎么放置等等,一应做得精细。
  她缠着文徵明带她去石湖玩,文徵明拗不过她,只好点头答应,道:“带文庆、竹香他们去?还是约上子畏老祝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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