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是妻控.养女成妻:庄主是妹控 作者:轩少爷的娘(潇湘vip2014-11-13正文完结)-第2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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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燕如今的模样,介于两者之间,既没有歇斯底里的要死要活,也没有很坚强的对待那些话。万幸的是她理智还在,除了黯然神伤外,并未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薛燕不好过,若雪的心也沉甸甸的,膳食再美味,她同样食不下咽。而她凡是有个风吹草动,卫离毫无疑问会受到影响。所以无论多么忙,卫离都会记挂着她用了饭没有。
却说若雪的思绪被卫离打断,便坐直身体,并放下手腕:“你回来了,我吃过了,你呢?”
卫离倾身亲了亲她,顺势将她从贵妃椅上抱起,一直抱到外间的紫檀卷草纹圈椅中,让她坐在自己的腿上,指着桌子上几道热气腾腾的饭菜:“我还没吃,你陪我用点。“
若雪本来没什么胃口,但她知道自己若是不吃的话,卫离也会跟着挨饿,只好默默的点了点头。
他们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丫鬟们都会知趣的躲出去,所以也没人侍候。卫离却觉得这样反而自在,非常享受两人在一起的时光,也不另寻碗筷,自己吃一点,多数都是在喂怀里的人。
间或还说点小话:”刚才在想什么呢?想的那么入神,我回来都不知道?“
若雪咽下嘴里的米粒,慢慢地道:“我在想金彩霞。”
卫离挟菜的动作一顿,垂眸看她,语气幽幽:“真让我失望,我还以为你在想我,结果你却想着旁人,亏我在外面都惦记着你。”
若雪伸手搂了搂他精瘦的窄腰:“我也想你的,只是金彩霞失忆了,我有些事情想不明白,所以比较纠结。”
“比如?”
“比如,她明明是中了吴前辈的噬魂盅,所以记忆被噬。而姆妈中的是阴阳噬血盅,同样有几年的事情不记得了。”
若雪蹙着眉头,思索道:“我记得她告诉过我,以前在凌府的记忆,她有好些是记不清的,混乱且模糊。而我觉得奇怪的地方,却是她只知道自己父母双亡,然后被兄嫂卖给凌经亘,而被卖前的生活,她从来未对我提起过,仿佛一无所知。”
两人也吃的差不多了,卫离索性搁下筷子,抱着她沉吟:“你的意思是,怀疑姆妈也曾中过噬魂盅,所以,她被卖入凌府前的记忆没有了,是吗?”
“这是我的猜测。”若雪咬了咬唇,提出自己觉得蹊跷的地方:“一个人和父母兄长生活了那么多年,不管多么恨他们,总有点值得回忆的地方和片段吧。以前我没有注意,现在被金彩霞这么一启发,我倒是越来越觉得有这种可能。”
那天,他们将金彩霞带回来后,还未决定怎么处置她,正好若雪将取的活盅交给吴寥两位前辈,便问他们有没有什么方法让人失掉记忆。
这也不是若雪无的放矢,因为薛燕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南疆那边的盅术和秘术,有些地方还真是神秘且未知,不是科学和神鬼论能解释的清楚的。
她本来是随口一问,没料到两位前辈毫不犹豫地点头说有,并说中了噬魂盅的人,通常都不会记得前事。且噬魂盅对人体没有害处,也没有解盅方法。
于是,金彩霞被吴前辈种了噬魂盅,以前的记忆全没了。她醒来以后,所有的事情都是身边的人告诉她的。
由金彩霞的情况,若雪突然想到薛燕——她似乎也不记得自己以前的事,连只言片语都不曾对人提过,是不是也中过失魂盅?
据说,中了噬魂盅是无迹可寻的,与失魂症一般无二,中了就是一辈子。但也有个把例外的——中途自己恢复了记忆,顺便解了盅。不过,这种事情发生的少之又少,两位前辈至今都没有看到过。
金彩霞会不会是那个例外的人,若雪倒不太关心,如果她真有本事自己解盅,若雪也不怕她记起前事,反正秋棠和思琴等人的死,都被卫离处理好了。即便她想兴借此风作浪,别人也只会当她胡说八道。
“十有八九会是这样。”卫离缓缓抚着她光滑若水的青丝,很赞同她的观点:“我派人查过姆妈的身世,她爹娘的祖籍在沧化,因为战争和灾年,老家基本没人了。他们一家为了生计四处奔波,后来她的爹娘客死异乡,而她的兄嫂在卖了她之后死于非命。“
”这一切未免太巧了!“
若雪大胆假设:“她的身世会不会是假的?因为她中过噬魂盅,所以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她看着卫离,卫离看着她,如果薛燕的身世是假的,名字毋庸置疑也是假的……那她真实身份是什么?
就在两人四目相对却不是脉脉传情时,卫云悄悄来报:贵妃娘娘薨了!
※※※※※※
这个十月,注定是多事之秋。
先是端王世子周羿领三十万雄兵,几员虎将,浩浩荡荡北下平叛。
稍后,宫中十年不育的贵妃娘娘顺利诞下十皇子,母子均安。按说以卫贵妃受宠的程度,又是这么多年才开怀,白白胖胖的十皇子便显得尤其难得,皇上必会龙颜大悦,下令大赦天下,免税三年。
然而谁也不曾想到,卫贵妃产子的次日晚上,一把通大大火将金碧辉煌的翊玉宫烧了个精光!
据说那晚风助火势,火光熊熊,浓烟弥漫的恨不得遮天蔽日,皇宫里的水龙队全部出动,也未能将大火扑灭。
整个翊玉宫无一人生返,包挺卫贵妃和十皇子。火光熄灭,浓烟散去之后,什么都烧成焦乎乎的碎渣渣,国色天香的卫贵妃亦成了一堆黑灰。
卫贵妃香消玉殒,永兴帝大恸不止,为此差点一撅不振。而天下闻名的卫家上上下下更是悲痛欲绝,哀声一片。
翊玉宫这把大火来得莫明其妙,永兴帝悲痛之余下令严查。皇宫中顿时风声鹤戾,人人自危,经过一番疾风骤雨的彻查之后,所有的矛头都指向皇后和沐昭仪……
这样的结果,举国皆惊!
人们私底下议论纷纷,皆觉得皇后指使人纵火尚情有可原,毕竟皇上一直宠爱着卫贵妃,以前卫贵妃无皇子公主傍身,对皇后和太子构不成什么威胁,皇后也犯不着为了除掉卫贵妃而与卫家树敌。
但卫贵妃有了十皇子便不同了,假使皇上一高兴,废后废诸都不在话下。这就对皇后和太子形成了莫大的危险,卧榻之侧岂容他人酣睡!最好的方法便是将敌人扼杀在摇篮之中。
可人们十分奇怪沐昭仪为何掺杂在其中?
因为沐昭仪一没皇嗣,二也不得皇上宠爱,只在皇宫中混日子,卫贵妃得不得宠,当不当皇后,好似影响不了她什么。难不成她以为除掉卫贵妃,她便可以取代卫贵妃在皇上心目中的地位?
或者一步登天?
沐昭仪害死卫贵妃的原因一直成谜,直到陛下颁下了废后诏书;同时也将一杯毒酒和三尺白绫赐给沐昭仪之后的数月,终于有风声从皇宫中漏出来——沐昭仪害卫贵妃和十皇子,是为了帮五皇子。
至于沐昭仪为什么要帮五皇子,那就是宫闱丑闻了。
原来,沐昭仪因为不受宠,春闺寂寞在所难免,于是勾搭上年富力强的五皇子,并与其通奸。五皇子是个野心勃勃的人,从不肯屈居太子之下,因此,保太子党派与五皇子派明争暗斗多年,一直未分出胜负。
十皇子的出现,暂时打破了这种僵局,无论是太子和五皇子,突然间都发现十皇子才是皇位最有力的竟争者!因为十皇子一旦长大,卫家毫无疑问会辅佐十皇子上位,所以当务之急,先除十皇子要紧。
不过,十皇子除是除去了,可这代价未免也太大了点!皇后和太子,五皇子、明妃娘娘和沐昭仪,还有两派的许多势力都相继倒台。
当然;这些都是后话;暂且不提。还是先说说卫家庄的情况吧。
由于贵妃娘娘薨了;举国皆哀;皇上缀朝七日,皇宫处处缟素。卫家庄表面上像遭受了重大打击一般,满府哀声不绝,至于真正的情况,只有当事人才知道。
不管是真哭还是假哭,面子工程还是要做到,若雪陪着风三娘,用无比悲伤的面容接待那些上门探口风的贵夫人和小姐,不到三日,母女俩觉得这日子没法过了,干脆以伤心过头,卧病在床等理由关门闭户,不再待客。
卫离是家里的顶梁柱,更是忙的恨不得变出十个分身来,后来索性也开始装病,这才得以喘一口气。
尽管大家都快忙晕了,可也没有忽视照顾薛燕。但薛燕并不需要人过多的照顾,反而能帮着风三娘处理一些日常琐事,让大家很是放心不少。
只不过,薛燕多了一项怪毛病——闲暇无事的时候,她喜欢一个人去灵龟山散步,然后攀上一颗大树,坐在树桠上发呆,往往一坐就是大半天。
她初次这样的时候,简直把众人快了吓死,尤其是卫雷和红玉。因为那天卫贵妃薨的消息刚传开,整个广陵的人几乎都快涌进卫家庄,不光几位主子要做出悲痛的样子在众人面前露面,便是下人也不够用。
红玉和卫雷一个错眼儿,薛燕便不见了,他们俩带着几个丫鬟仆妇,汗流浃背的在人堆里四处寻找,楞是没找着,急得两人都快以死谢罪了,不得不告诉几位主子。
正当若雪和卫离要亲自去寻找时,老瑞出现了,他说找燕夫人的事情交给他,让几位主子不必焦虑。
结果,老瑞还真将薛燕找着了,就是在灵龟山上一棵大树上找到的。
看到薛燕在树上的一瞬间,若雪提的紧紧的心放下了,到了这个时候她才知道,薛燕原来还会爬树,也不知她穿着裙子怎么爬的……
后来,薛燕经常在树上一坐就是几个时辰,不吃也不喝的,不知在想些什么。问她,她也不说,只让大家不必担心她,该干什么就去干什么。
可她这样明显不对头啊,别人怎么能不关心呢,树高风大,多冷啊!
好在又是老瑞出面,表示他会陪着燕夫人,并开解她,让主子放心。
老瑞爬上树的时候,薛燕就坐在树桠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她选的树都不小,没两把刷子的根本爬不上来,老瑞年纪不小了,她以为他会中途放弃。
然而老瑞却出乎她的意料之外,只见他双手抱着树;双腿夹紧树干,蹭蹭蹭,没几下就上树了。
“燕夫人,饿了吧。”
老瑞上了树,脸不红气不喘,在薛燕对面坐下来,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出几包东西,一一打开包裹着的油纸,再递到薛燕面前。
薛燕漫不经心地瞟了一眼,有鸡蛋剪饼、炒板栗、豌豆黄,炭炉里爆的老玉米,还有一个烤地瓜,样样都热气腾腾,香气扑鼻,显然是刚做的。
薛燕不接,老瑞便将油纸包搁在粗大的树枝上,又掏出几个黄澄澄的橘子和一把水灵灵的冬枣,又变戏法的拿出两个大石榴。
薛燕默默看了半天,又抬眼看了看老瑞。
老瑞连忙将腰上挂着的大酒葫芦奉上:“这里面是热米酒,小人亲手酿的米酒,放了桂花的,夫人尝尝。”
薛燕默默的点了点头。
老瑞大喜过望,一双深遂漆黑的眼睛无比明亮。想到没有带碗了,便说:“夫人等等,小的下去拿碗来。”
等老瑞带着碗爬上树,薛燕已经打开酒葫芦的塞子,就着葫芦喝了好几口。
老瑞将鸡蛋剪饼推给薛燕:”夫人,小人给你讲个故事吧,权当给夫人打发时间。“
听到有故事听,薛燕接过饼子,依旧不怎么说话。
”许多年以前,岷河有一对心地善良的年轻夫妻,他们有一个可爱漂亮的女儿,还有一个非常大的庄子和一群老实纯朴的下人。“
老瑞的声音其实极好听,在这高高的树上,他的声音飘散在风中,清清冷冷似幽泉:”有一日,三岁的大小姐和奶娘出庄子玩耍,捡了一个被人丢弃的小男孩回来。年轻的夫妇看这小男孩可怜,便收了他做义子。“
”大小姐只比小男孩大三个月,她却要小男孩唤她姐姐,小男孩不愿意,始终都只肯唤她的名字。不过,这并不影响两人之间的感情,他们一起长大,非常要好,整日跟连体婴似的,吃饭睡觉都不愿分开。而大小姐的父母不但视小男孩若亲生,还亲自教导他习文练武。“
说到这里,老瑞笑了笑,黑黑的眼眸弯的像月芽:”可大小姐不爱习武,她只喜欢调皮捣鬼,一天到晚爬树玩泥巴,下水去摸鱼钓虾,比男孩子还野还疯。好在小男孩子治得住她,自己练武的时候,必定缠着要她陪,否则就撒泼打滚,哭鼻子抹眼泪,无所不用其极……“
“这也叫治得住?”薛燕忍不住打断他的话:“这叫耍无赖吧,一个男孩哭天抹泪的,好意思说治得住?”
老瑞顿时开怀大笑起来,“不管好不好意思,反正最后大小姐都会依小男孩,还会任小男孩开出许许多多的条件。”
人家一个愿打一个愿挨,薛燕也不好说什么了,只能泄恨似的剥了一个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