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主是妻控.养女成妻:庄主是妹控 作者:轩少爷的娘(潇湘vip2014-11-13正文完结)-第1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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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离请来的两位解盅高手,一位姓吴,一位姓廖,都是南疆苗族的大姓。这两人与卫星交好,算得上是卫离和若雪的前辈,都有五十多岁了,他们对盅术了如指掌,说起来如数家珍。
其中有十一种盅是若雪所知道的:蛇蛊、金蚕蛊、篾片蛊、石头蛊、泥鳅蛊、中害神、疳蛊、肿蛊、癫蛊、阴蛇蛊和生蛇蛊。并且,她还知道这几类盅的制蛊之法。
例如:癫蛊是把蛇埋土中,取菌以毒人。
疳蛊,又谓之放蛋。更有谓之放疳;方法是:端午日取蜈蚣和小蛇,蚂蚁、蝉、蚯蚓、蛐蛊、头发等研末为粉,置于房内或箱内所刻的五瘟神像前,供奉久之,便成为毒药了。
泥鳅蛊,用竹叶和蛊药放水中浸之、即变为毒的泥鳅。
篾片蛊,将竹片施以蛊药后便可为蛊害人。
石头蛊,用随便的石头,施以蛊药而成的。据说中了石头盅的人,会被惑,然后走路的时候,一路上都在捡石头。
其它几样便不一一赘述了。
不过,若雪虽然知道这些制盅方法,但不到万不得以,她不会用盅毒来害人,因为玩盅也有有许多禁忌和避讳。比如养金蚕的人,必须在“孤”、“贫”、“夭”三种结局中选一样,法术才会灵验。所以养金蚕的人通常都没有好结果,俗语叫做“金蚕食尾”。
总而言之,古人是非常相信有蛊这回事,对巫蛊能害人之事更是深信不疑。古代也有不少治蛊毒的方法,一是服用草药,周礼称这种草药为嘉草;二是祷告神明。
仲夏三月,用一根米色的绳索,将荤菜和酒瓶连在一起扑灭蛊毒,在大门上挂一枝树杈可驱邪气;而在端午节时抹雄黄酒,也是为了去毒除蛊。这便是民间习俗立春烧樟树叶,端午节在门口悬挂菖蒲和艾草避邪,在房子四周洒雄黄驱蚊精的来历。
但除了这十一种盅外,还有几种盅是南疆秘而不宣的古老秘术,非一般人所能知道。据吴前辈判断,薛燕所中的正是这几种秘术中的一种,名为“阴阳噬血盅”。
听这种盅的名字,还有看到廖前辈一脸凝重严峻的表情,若雪便知道这种盅非同小可,只怕不那么好对付。所幸吴前辈依旧是一副波澜不惊的模样,显然胸中有邱壑。
原来,阴阳噬血盅的盅虫有两只,一黑一白,小到肉眼几乎看不见,是用养盅之人的心头血喂养而成,且不是什么人都能养,男女都必须是童身。所以,尽管阴阳噬血盅的威力强大,不仅能驱使中盅之人为自己所用,甚至可以让中盅之人神智迷失,但因为“必须是童身”这一条的限制,玩这种盅的人很少。
而且,这种盅还有一个不足之处,便是反噬的厉害。因为要让阴阳噬血盅发挥作用,施术者除了要用自身的身体养一条盅虫外,必须将另一条盅虫植入对方体内。
但,这一黑一白两条盅虫之间的感应极强,一旦被控制的人心智坚强,不为施术人所操纵,那盅虫便会在施术人体内折腾不休,让他吃尽苦头。
据吴廖两位前辈所说,解阴阳噬血盅的方法有三种,一种是解铃还须系铃人,只须逼出施术人身上的盅虫,然后用这条盅虫缓缓诱之,薛燕身上的盅便可解了。
另一种比较麻烦,因为阴阳噬血盅靠心头血为生,所以驱盅的时候,不但要用特殊的药草加上盐,炒热了炙薛燕的胸口位置,还要慢慢的放她身上的血。具体放多少血也因人而异,纯看运气,有的人放个一两碗,盅虫差不多就出来了;但有的人说不定把身体的血放了一半,人都快断气了,那盅虫都还在体内无动于衷的蜇伏不动。
至于第三种方法,用时长,见效慢,可安全性高。便是再往薛燕体内种一条名为“毒盅王”的盅,让这条盅去找阴阳噬血盅,找到了,两条盅就在薛燕体内打架,当然,最后胜出的肯定是毒盅王。
如此一来,只要再把毒王盅诱出来,阴阳噬血盅也就解了。
但是,但是,这个毒盅王是属乌龟的,又非常的有个性,据说,等它找到阴阳噬血盅时,都是一年半载之后了……
说不定要更久,这都要看它老人家的心情……反正快则几个月,慢则两三年,不定的。
坑爹!
若雪当时听到这三种方法时,除了觉得第一种方法尚可取之外,后面的两种纯属坑爹没商量……
依她的,直接杀去找养盅的那个家伙,逼出那厮身上的盅来救薛燕。然而,现在一是没有施术者的消息;二是廖前辈提醒不能打草惊蛇,否则,一个不慎惊动了施术者,这人保不齐会来个玉石俱焚,到时薛燕可就危在旦夕了。
好吧,那就采用第二种办法,若雪固然不愿意薛燕恢复记忆,记起那些渣心的往事,然后寻短见什么的。但她身上的阴阳噬血盅犹如一个定时炸弹!指不定什么时候就被引爆了,那她的生命同样很危险!
两害相权取其轻,若雪权衡再三,又和风三娘商量,都一致认为先解盅。至于解盅后,薛燕如若想不开,还可以做思想工作,或者用若雪这个亲生女儿缠住她,总会有法子可想的。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薛燕的运气背到了极点,用第二种方法给她放血——事实证明,她就是那种放掉身体一半的血,盅虫都不出来的那种……
别无选择,只好兵分两路,卫离继续追查施术者的下落,吴廖两位前辈请出“乌龟傲娇毒盅王”——大家都是这么想的:不管这家伙怎么慢,总还有很大的希望不是,而且,说不定它发愤图强,只要几个月便找到阴阳噬血盅了呢。
所以,大家现在就是在等消息,盼着那毒盅王争气点。
再来便是周羿的事。
回来广陵没多久,他们就得到了周羿的消息,听说他的选妃宴出了大纰漏,惹得皇上龙颜震怒,已将他关押宗正寺了。
宗政寺是管理皇族事务,管理皇族、宗族、外戚的谱牒、守护皇家陵寝,以及祭祀的地方。皇族子弟犯了错,大都是关押在宗正寺候审。周羿打小留在京城,又因为生得着实漂亮,永兴帝对他爱若亲生。可以这么说,周羿得到的父爱大多来自永兴帝,与端王爷反倒显得极生分。
他长这么大,皇上对他封赏居多,责骂是从没有过的事,便是重话都没有。当然,这也与周羿的秉性有关,他这个人纵是怪癖多多,且行踪不定,但性情并不乖戾暴躁,与他接触过后,还会发现他的性子中有软乎的一面。
但此次皇上竟然舍得这么对他,可见真是气坏了!至于他究竟做了什么事,使得皇上大发雷霆,若雪起初也不太清楚,可后来弄清事情的来龙去脉后,她只能无语望天——
那天,端王府的牡丹宴开的是空前的热烈,规模之大不比皇子的选妃宴差。然而周羿选妃与众不同,他一不要那些名门贵女们表演琴棋书画,二不要她们吟咏作对,他的要求很简单:“会唱歌吗?”
来参加牡丹宴的都是些大家小姐,又不是歌女,对他这个条件略有些抵触,但有许多千金小姐皆是能歌善舞的,他提的这个要求也不算突兀。于是,众美纷纷一展歌喉,欲分个高下。
彼时,端王府牡丹院里莺声燕语,余音绕梁,也有不少美人广舒长袖,起舞蹁跹,当真羡煞旁人,都觉周羿艳福不浅。
谁知有些人就是那么不知抬举,这么美好的时刻,大饱眼福都来不及,周羿却端着一张没有表情的脸,用他那没有抑扬顿挫的声音冷冷地道:“一个个都跟破锣似的嗓子,也敢出来献丑?真不怕把狼招来。”
因为他这句话,看戏的和唱戏的,不管多投入,皆变得呆木若鸡。而那些正引吭高歌的美女们,更是被他羞辱的无地自容,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一个个犹如梨花带雨般可怜兮兮。
高坐看台的端王妃当时真下不了台啊,恨不得捂着脸说这儿子不是我生的,跟我没关系。
好在参加宴会的贵夫人出来打圆场,总算把这让人难堪的一幕揭过去了。但接着,周羿请端王妃出面,邀众女去牡丹院的大厅。
牡丹院的大厅富丽堂皇,宽敝且明亮,可以容纳一两百人左右,众女不明所以的进去了,以为总算轮到诗词歌赋一类的了。可谁知周羿请出闲杂人等后,便吩咐人将精美的雕花大门一关一锁,正当众人惊疑不定的时候,大厅里四面八方突然爬出密密麻麻的蛇……
那场面可想而知,众女被骇的魂飞魄散,乱成了一锅粥,此起彼落的尖叫声险些将雕梁画栋的屋子都掀了,一个个哭爹喊娘、你推我拽、狼狈的四处逃窜……场面混乱不堪,一片狼藉,被咬伤者不计其数。
幸亏精明能干的端王妃第一时间察觉到不妥,当机立断让人砸开大门,随后又沉着冷静地指挥府中的侍卫进去救人,顺便灭蛇捉蛇。
相比众人或鸡飞狗跳、或忙忙碌碌、或目瞪口呆、或一晕解千愁,周羿却仿佛没事人一样的冷眼旁观。
素来优雅高贵的端王妃恨不得拿鞭子暴抽他一顿,你说你要么就不答应,可你事先答应的好好的,临了却干出这种拆她台子的事情,这还是亲生儿子吗?仇人生的吧?
人命关天,岂可儿戏?尽管周羿让人放进大厅的群蛇不是毒蛇,就算有毒蛇也是事先拔掉毒牙了的,被咬伤的姑娘们也没有性命之忧,只是都被吓坏了。然而事情的性质太恶劣了,简直令人发指!
尤其此次参宴的女子皆是有身份的,不是世家望族之女,便是权贵高官之女,平日也是金尊玉贵,被爹娘娇生惯养的,并非可以供人用残忍方式戏弄的对像。
一时之间,周羿成了千夫所指的对像,妖孽世子也算名副其实了。
朝中重臣联合起来上折子告御状,状告周羿专横拔扈,草菅人命,戏弄朝臣之女等等。
众怒难犯,永兴帝也未料到周羿此次如此出格,再加上现在正是多事之秋,不处罚他怕引起朝中大乱,便十分生气的让御林军去捉拿他了。
端王妃去宗正寺大牢探望他时,问他:“你到底想干什么?知不知道自己错在哪?”
毕竟是皇族子弟呆的地方,宗正寺牢房的环境很好,基本上都是由幽禁犯人的废弃宫殿改造而成,所以周羿还能在里面品茗下棋,舒适惬意的程度直逼在端王府。
端王妃问他话时,他正和八哥对弈,闻言,不慌不忙地抬起头来,神色淡漠地望着端王妃,语气幽幽地反问:“我只想找个会唱歌,知道我怕蛇便毫不犹豫帮我杀蛇,还会温柔地牵着我过蛇群,并竭尽会力保护我的世子妃,何错之有?”
“难道这也是奢望吗?”他喃喃自语,望着端王妃的眼神越来越空洞虚无,仿佛透过端王妃在看别处。
说来说去,罪魁祸首还是蛇!虽然周羿的话让端王妃有些心酸,但这次周羿做的太过份了,连她都保不住他。
端王妃用恨铁不成钢目光瞪着周羿,咬牙切齿地道:“有这种人吗?你真是异想天开!会唱歌也就罢了,哪家的大家小姐会杀蛇?!还温柔地过蛇群?亏你想得出!一个弱不禁风的女子,不怕蛇便很了不起了,怎会保护你一个大男人?”
她恼火地将手中的包袱砸向周羿那张祸水脸,恨恨地道:“做梦!”
“王妃,不是温柔地过蛇群,是温柔地牵世子,您不要因为气糊涂就理解错了。”八哥在一旁尽责地提醒端王妃。
其实八哥知道,也不是温柔地牵世子,实际上是世子腿软走不动,硬要牵人家,还只是隔着衣服握住手腕而已。温柔什么的,全是世子自行幻想出来的,说做梦也不为过。但是,人都有做梦的权利,八哥觉得这不归他管,甚至愿意帮主子圆梦。
“一丘之貉!”端王妃没好气地叉腰吼八哥:“你也没好哪里去!你主子什么事都不瞒你,这次闯这么大的祸,肯定少不了你一份,事先知道也不来通报我?”
被迁怒的八哥心平气和地解释:“属下的主子是世子。”言外之意,他只为周羿尽忠,旁人与他不相干。
真是有个性的侍卫,可惜跟他主子一样,都是个神经病,端王妃鼻子都快被他气歪了,正眼都懒得瞧他。
“是我做梦吗?”周羿垂眸,茫然地盯着手中的包袱,本来没什么表情的脸上竟透出几分傍徨与迷惘:“为什么我感觉如此真实?”
画面再转回来,且说若雪了解周羿坐牢的原因,除了无语外,很想问问周羿:你怎么这么会歪曲事实?我不过是因为你帮我救姆妈而陷于险地,我感激你的同时,又对你十分负疚,所以才不想让你出事。怎么到你嘴里,就成了我温柔地保护你?
这误会是不是太大了?
“误会不大。”卫离将洗净了的葡萄用水晶盘装好,剥了一颗放到若雪鲜花一样唇边,淡然地道:“我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