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9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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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狼不假思索地断然回道:“不错,我就是这样想的,因为这些天以来,我回想起这几年和你在一起的事情,越来越觉得,你虽然性格和凤舞是两个极端,但是目的都只有一个,就是想要得到我的爱,然后,让我永远地离开小师妹,你一次次地负气出走,一次次地在我和小师妹在一起的时候插足打断,然后看我维护小师妹,你就再度离开,逼得我扔下小师妹,去追你,难道不是这样吗?”
屈彩凤已经泣不成声,再也说不出话来,天狼看了一眼正在自己的怀中,秀眉紧蹙的林瑶仙,伸出手来,怜爱地抚着她的背后秀发,冷冷地说道:“李沧行是天字第一号傻瓜,从来分不清好坏,这个世上,从头到尾,一直对李沧行默默付出,没有让他有半点为难的,只有瑶仙,屈彩凤,你说你愿意为了我付出生命,但从我认识你开始,每次都是我为了你差点送命,就是最后在天台山的大战,你也是毫发无损,现在好好地站在这里,可是瑶仙呢,你看看她现在成什么样了!”
天狼说到这里,紧紧地抓住了林瑶仙的那只铁手,林瑶仙的脸上闪过一丝慌乱,本能地想要向后抽离自己的铁手。(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零三回 情殇()
可是天狼的手却是那么地有力,紧紧地抓着不放,高高举起,大声道:“这就是这个弱女子为我做的事情,她为了救我,不仅练习魔功,几乎把身子都毁掉了,而且两只玉臂也成了这样,屈彩凤,比起瑶仙,你有什么资格说什么爱我,说什么奉献,说什么牺牲?”
屈彩凤突然大笑了起来,笑中飚泪,她的每一句话都是咬牙切齿说出的,可以听出她心中的无限悲愤:“好,很好,李沧行,我屈彩凤到了今天,终于知道了这个世上,所有的男人都是无情无义的负心汉,我原以为你李沧行是盖世的英雄,可是没想到,你和徐林宗一样,也不过是一个把所有责任都推到女人身上的懦夫。不错,是我屈彩凤插足你和沐兰湘之间,是我乱入,是我最后亲手杀了沐兰湘,我欠她一条命,无话可说,你不是要报仇吗?来吧,我这条命,今天就给你,你取走便是!”
说着,屈彩凤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直接走到了天狼的面前,也不看林瑶仙一眼,双眼直盯着天狼的脸,慢慢地闭上了眼睛,张开了双臂,把那起伏不定的傲人胸膛完全展现在了天狼的面前,厉声道:“来吧,你不是说我是跟凤舞一样,有意地想要害你的吗,现在我这条命,你拿去便是,从此你我,再无亏欠!”
天狼的眼中红芒一闪,冷冷地说道:“你当我当真不敢下手是不是?”
屈彩凤眼睛都不睁开,泪水已经在她绝世的容颜上横流,她的鼻子在轻轻地抽动着,幽幽地说道:“你当然下得了手,那个曾经心怀天下,侠骨柔情的李沧行已经死了,现在在我面前的,只是一个已经入魔,疯狂的杀人魔王天狼,天狼,你最好还是杀了我,这样在我心里,也许还会保留着对于那个大侠李沧行的最后念想,而不至于整个后半生,都活在痛苦与悔恨之中,你来吧!”
天狼的周身突然红光暴溢,厉声道:“好,既然你想要个了断,那我就成全你!”
说着,他的身形一动,“呛啷”一声,斩龙刀清啸着出鞘,灼热的气浪,烤得周围的众人身上脸上如同融化一般,都不自觉地向后退了一步,徐林宗的脸色大变,惊呼道:“不要!”本能地就要冲上前去,可是一道白影闪过,林瑶仙的身形突然挡在了他的面前,两只铁手一错一分,使的竟然是九阴白骨爪的招数,一下子锁住了那柄青光闪闪的太极剑,她的声音冷酷而沉静:“徐掌门,人家爱侣之间的事情,让他们自己解决的好!”
徐林宗心急如焚,厉声喝道:“给我让开!林瑶仙,我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他的手上蓝光暴射,太极剑泛出龙吟虎啸之声,一下子从林瑶仙的双手之中脱开,可是林瑶仙的身形,却如鬼魅一般地直接又拦在了徐林宗的身前,一双精光闪闪的玄铁双臂,使出的尽是九阴白骨爪与催心掌的高妙招数,徐林宗连使太极剑法的杀招,竟然一时半会儿也无法突厥,两道白色的身影,如闪电一般地交缠在一起,斗得难解难分。
屈彩凤的一身大红罗衫,迎风而起,她喃喃地说道:“来吧,天狼,你我的恩恩怨怨,总归要有个了断。”
“噗”地一声,在众人的惊呼声中,屈彩凤突然只觉得腰间一沉,似是有什么东西刺中了自己,她本以为以天狼的武功,这一刀一定快得不可思议,甚至不会让自己有一丝一毫的疼痛。
也许,被天下至强的神兵斩龙刀一刀结果了性命,对于一个武者来说,也是一种荣幸吧,从今以后,自己再也不会为了这个男人而伤心,而挂怀了,也不必****夜夜梦到沐兰湘死时的样子,也许对于自己来说,死,才是一种解脱吧。
可是那熟悉的刀锋入体的感觉,却没有出现。而那天狼身上熟悉的李沧行那男子气息,还有天狼战气的灼热气息,却是一闪而没,瞬间就失去了踪影。屈彩凤睁开了眼睛,却只看到天狼站在自己的身前,眼神中透过一丝难以名状的复杂神色,一闪而没,而他的右手却是反握着斩龙刀,那斩龙刀的刀柄,正顶在自己的腰眼之上。
天狼的身形顿时向后闪出三丈开外,他眼中的红芒,一闪而没,看着一脸错愕的屈彩凤,沉声道:“这一刀,如果是我刺的话,一定是刀锋相向,别的什么事都可以放在一边,我小师妹的仇,我一定要报,哪怕你以前爱过我,救过我,和我有一段孽缘,我也会在报仇之后自尽,还你这条命。”
“但是,我师妹临终前求过我,让我千万不要找你报复,还要我救你,我当时答应了她,而且,是以天狼,而不是以李沧行的身份来答应她的,所以,这一刀我是为她刺的,不是为我,所以这一刀,我用的是刀柄,而不是刀锋,这刀我刺过后,你我之间,恩怨尽消。以后你对我来说,就是个路人,就算你有生命危险,我也不会救你,你如果想要跟我作对的话,我也绝对不会客气。”
“现在我天狼人生唯一要做的事情,就是为小师妹报仇,别的事情,我都不会放在心上,报完仇后,我会一心一意地对瑶仙好,以补偿她这么多年来对我的付出,屈彩凤,我说的,你都听清楚了吗?”
屈彩凤默然无语地听完了这一切,她睁开了眼睛,这双原本美丽动人的大眼睛里,已经写满了绝望,她木然地摇了摇头:“好,好,很好,天狼,你对我的好处,我屈彩凤都记得了,今日之恨,他日必将百倍奉还!”
她说着,双足一顿,大红的罗衫迎风飘舞,她那婀娜的身影两个起落,就要从众多正道弟子的头上飞去,一个不知名的正道弟子厉声喝道:“妖女,不许走,你跟我们的恩怨,还没有算清楚呢!”(未完待续。)
第一千六百零四回 魔女远去()
刀光一闪,那名不知名的正道弟子的话还没说完,就只见他的身形,突然从中分成了两半,伤口处居然被厚厚的寒冰所凝结,然后猛地炸裂开来,血滴与五脏六腑的碎片,凝成了颗颗暗红色的冰珠,四散而飞。
很多站在他周围的人,身上和脸上都被这些小冰结给击中,开始还以为中了暗器,直到这些血肉的冰片在他们的身上融化,那浓重的血腥味道钻进他们鼻孔中时,这些人才恐怖地大叫起来。
而屈彩凤的声音远远地从几十丈外飘来,透出无边的恨意与杀气:“想找我屈彩凤寻仇的,随时都可以过来!”
徐林宗和林瑶仙的两道白色身形一下子分了开来,一道剧烈的冲击波震得十几丈外的人群衣袂一阵狂舞,徐林宗看着屈彩凤远去的方向,狠狠地剜了天狼一眼,咬了咬牙,想要追出去,智嗔却一下子闪到了他的身边,低声道:“徐师弟,大局为重,今天你我需要合力对付天狼,方有胜机!”
行家一出手,就知有没有,智嗔大师已经知道了天狼的武功在自己和徐林宗之上,单打独斗毫无胜算,如果是一涌而上倚多为胜,且不说会在江湖上传为笑柄,而且天狼的爆发力十足,如此一来必将折损大批精锐弟子,有损各大门派的根基,想来想去,拉上徐林宗一起,合少林武当的精英之力围攻天狼,应该是最有把握,也胜算最大的一种方式了。
徐林宗皱了皱眉头:“智嗔师兄,你真的要对天狼出手?这一来,只怕没有回转的余地了,他现在是要争天下,我们武林门派,还是保持中立的好。”
智嗔大师咬了咬牙,低声道:“你没有听说吗,此獠不仅是争天下,一路之上,所有的道观佛寺,都必须要改宗转信,立他自己的天狼神像,别的事情都好说,唯信仰与供奉不可以假人,如此一来,我们这些后生晚辈,又有何面目,去见达摩祖师和三丰真人?”
徐林宗犹豫了一下,正在思考中,却听到天狼冷冷地说道:“智嗔大师,你不用太过于担心,这一路上我只是针对那些不顺从我,帮着朝廷官府与我们大军作对的寺庙与道观,或者是那些占田万顷,鱼肉百姓的佛门道门败类,你们并不在此列,念在千年来少林武当还算维护天下正道的份上,我天狼可以向你们承诺,现在你们的地位和利益,能够得到保护,但前提是你们必须要放弃与我为敌的策略,转为中立,当然,若是你们肯加入我,自是开国元勋!”
青松道人怒骂道:“好个巧舌如簧的恶贼!还想在这里几句话就收买人心!你难道不知道吗,你这一路之上,让多少人家破人亡,打乱了多少人安静的生活,让多少人的财产家园一夜之间就化为乌有!只为了你一个人的野心,你就让多少人送了命,你这恶贼,就是老天用雷劈你一万遍,都是死有余辜,我青松就算一死,也要咬你两口,绝不会助你为虐!”
天狼冷笑道:“青松,你家是吴兴的土豪地主,占地千顷,世代靠着这些得天独厚的优势,与当地的官府和宗室亲王勾结,免税占田,鱼肉百姓!凭什么你家可以这样,那些佃户们就得世代受你盘剥?我的军中有五千多人就是你们吴兴地区的佃户百姓,就是给你们这些地主富户们世世代代欺压的百姓,现在我烧了你们家的地契,把你家的田地分给这些人,他们当然愿意为我天狼效死力,将来我要建立的,就是一个人人平等,耕者有其田的天下!”
“可笑可叹你们这些正道人士,一个个出身富户,自己的家里都做着这种欺压百姓的事情,所以才能送你们这些不事生产的子弟进入豪门大派,然后你们一个个打着替天行道的名义,却是不敢把自己家族的产业,田地分给那些可怜的平民,只会成为朝廷的鹰犬,却还自命能主持人间正义,实在是可笑之极!”
天狼说到这里,大笑三声,指着智嗔说道:“就象你们少林寺,占有千顷良田,香火钱从不断绝,又有朝廷钦封的免税之地,俗家弟子哪个不是打着你们少林寺的名头,回去后开宗立派,一个门派就是一个庄园,占地又是百顷千顷,你们不事产业,不务农事,却靠着民脂民膏活着,每日里就是打打杀杀,帮着朝中的大臣们互相打击对方所支持的江湖门派,而这个天下真正的让大多数百姓耕者无其田,劳者无所得的现象,你们却不敢管,也管不了,因为你们自己,就是这一切的始作俑者!”
智嗔咬了咬牙,沉声道:“天狼,你休要胡言乱语,我们寺庙道观,本就是出家人修行之所,并不从事生产,我们所做的,也不过是为了世间的芸芸众生,寻找心灵的寄托而已,朝廷虽然对我们免税,但是我们的衣食住行,靠的是香火钱,靠的是弟子们上山的学费,并不是不劳而获。你自己出身武当,按你这说法,不也是吸着民脂民膏练了一身武艺的吗?”
天狼的虎目之中,光芒闪闪,朗声道:“不错,以前我人在武当,想不到这些,可是当我一个人行走江湖的时候,看到了太多不平的现象,却找不到这些不平现象的起源,我总是见到地主富户们,贪官污吏们欺压良善,见到百姓们流离失所,卖儿卖女,我可以用我的力量去杀一个,十个这样的地主恶霸,杀十个,百个这样的贪官污吏,却救不了千千万万的人,因为,造成这些不平等现象的起源,害得天下百姓水深火热的元凶祸首,正是包括你们这些名门正派在内的人。”
“你们本身就占据了大量的田地,不事生产,或者说你们的弟子里本就大部分是那些富家子弟,来门派学武只是为了立个招牌,回家后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