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9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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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右边第二个我认识,是李百户,昨天还进寨议事的,当时我正在寨门值守呢,这家伙可横了!”
“中间那个是刘游击,前几天就是他来俺乡里,把俺拉进的队伍!”(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二十四回 威逼敌降()
哨楼那几个负责弹压士兵们的军官,跟这些人多数都是同僚加死党,这两天还在一起喝酒吃肉逛窑子,眼下看这些人都成了这副模样,一个个呆若木鸡,纷纷有种兔死狐悲之感。
天狼戴上了黄金恶狼面当,说来也怪,面当一戴,寨上的人们突然注意起他浑身上下战甲和战袍上的累累血迹了,也不知道刚才一战死在他手下的有多少人,而那精钢长槊的槊身也早已经沾满了鲜血,只有护手的那一段还不是红色。
只听天狼厉声吼道:“寨中诸将,不要为了尔等的一已私欲,心存侥幸,抗拒天兵,这十名军校,都是在大军杀到时企图对抗天威,负隅顽抗的死硬之徒,现特在军前正法,如果我杀到第十个人后还不投降,就立即攻寨,大军过处,一切化为齑粉!”
天狼说完后,也不管哨楼的反应,长槊在手,全力地向前冲刺起来,在一阵惊呼声中,高举着的长槊突然放平,第一个人的脑袋如同一个被打烂的西瓜一样,血水与脑浆齐飞,小河共长天一色。
卢镗身后的李一牛看到这一幕,再也忍不住了,转过头去大口地呕吐起来,而卢镗的脸上象是被汗水洗过一样,流成了一道道的河流,两只眼皮都在剧烈地跳动着。
铁骑骑士们发出了一阵喝彩声,有几人更是掏出了号角吹了起来,须臾,从寨北大营那里奔出了数百名铁盔铁甲的骑士,迅速地在木桩后排好了队形,个个一手举槊,一手持弩,如同一座钢铁方阵,立于木桩一侧。
天狼仰天长啸,从另一个方向再次狂奔,这一回他没有象上次那样暴力戳脑壳,滴血的槊尖从右边第一人的脖颈处一闪而过。
一颗人头马上从脖子上搬了家,随着战马冲刺的惯性飞出去十几步,才落到了地上,而那无头的尸身因为给捆着而无法栽倒,脖颈处的血液象喷泉一样向上直冲三尺高。
哨楼传来卢镗有气无力的声音:“狼大帅,别杀了,我愿降!我愿降!”
半个时辰后,高高的吊桥重重地放下,寨门大开,卢镗摘下了头盔,如霜打了的茄子,一脸苦相地走出了寨门,跟在他身后的,是一队队的士兵,每个人在经过寨门前的一片空地时,都把随身的盔甲和武器分类丢下。
这些垂头丧气的士们在数百名跨马持槊的铁骑骑士的夹道监视下,跟河岸边的那些捆在一起的俘虏们坐到了一起,由于他们是主动投降,因此并没有象那些士兵一样给串成一串捆绑起来。
卢镗和十几名百户以上的将校步行走到了并排而立的天狼和徐文长的马头前,跪了下来,纷纷把腰间的佩剑解下奉上。
天狼想起了徐文长所说的话,心中一动,神色平静,跳下马来,把卢镗扶了起来,说道:“卢将军迷途知返,有功于天下,本帅一定记得的。这位徐参军,乃是我军的军师,由他负责处理战后之事,他刚才说了,你们有功,可以赦免尔等的死罪。”
卢镗本来以为自己现在不死也要给囚送台州问斩,一听天狼这话,又惊又喜,连忙对徐文长说道:“徐参军,我没听错吧,你说我有功?”
一边的徐文长笑着摸了摸自己的山羊胡子,笑道:“暴君在位,不得人心,迟早必败,你们作为他的下属,一时被其蒙蔽,受他胁迫,也是情有可缘。”
“这次你们也看到了,天狼神教的动作是如何的迅速,平叛时的雷霆一击是多么地威力十足,如果你们还心存侥幸,那就是跟麻九秋一样的下场,如果都和卢将军这样识时务,甚至对暴君反戈一击,助天狼军平叛,那非但无罪,还有重赏!”
卢镗站在一边被徐文长这样耳提面命,居然一点不脸红,还面有喜色,道:“这么说徐参军肯放我等回去吗?”
天狼心中冷笑,但还是装着略一思忖,道:“这可不行,你们就这么回去的话,嘉靖皇帝不会放过你们的,但直接让你这一万多人进关中,恐怕天狼也不会太放心,我看这样吧,你们先向天狼神教证明一下你们的忠心,然后过河到天台山前的河滩上扎营守备,等着天狼神教的大军到达后把你们编进天狼军,到时候再戴罪立功,讨伐嘉靖皇帝。”
卢镗的脸色一下子晴转多云,他跟身边的十几个将校们互相交流了一下眼神,只见这些人也是一脸的茫然。
于是卢镗转向了徐文长,小心翼翼地问道:“徐参军,请问我等还要怎么才能表现出对天狼神教的忠心呀?我们可是已经出寨投降了呀,难道这还不够么?”
徐文长“嘿嘿”一笑:“卢将军,你是聪明人,这会儿你的投降是因为被我铁骑天军的武力所逼迫,要是我们走了以后,嘉靖皇帝再派大军过来,你是不是还能保证你对天狼神教的忠诚呢?”
卢镗马上一脸的忠贞,举起了手准备发誓,被徐文长笑着拦下:“不必这样的,卢将军,麻九秋这十个军官刚才给我杀了两个,还有八个,你们正好有十几个人,上去一人一刀把他们砍了,这样就能证明自己的忠诚啦!”
卢镗一下子说不出话来,吃惊地看着天狼,却发现他那张冷酷地没有任何表情的脸上,隐隐地现出了一份杀意,虽然只是红光在眼睛中一闪而没,仍然是把卢镗吓得打了个机灵。
卢镗咽了泡口水,挤出一丝笑容:“徐参军,执行军法应该是刽子手们的事,你看我等都是将校,好像不太合适吧!”
徐文长摇了摇头,笑容渐渐地从脸上褪去:“这不是军法,而是天狼大帅的意志,这些人依附暴君在先,后来面对天兵时还顽抗到底,端地是死心踏地中,无药可救,即使是等天下平定后,也是族灭的命,所谓乱臣贼子,人人得尔诛之,你们不明白吗?”(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二十五回 大获全胜()
卢镗和身后的几个将校们面面相觑,都脸上有难色,卢镗再次换上了一副笑脸,对天狼说道:“狼大帅,不是我等不明白这道理,只是您看,我等的家眷都还在嘉靖皇帝的手上,要是事情做得太绝了,只怕……”
天狼的声音一下子变得如同天山上的寒冰一样的冷酷:“只怕什么?只怕嘉靖皇帝杀你们全家是吗?”他转头对着天狼使了个眼色。
只听“呛啷”一声,天狼突然把那把卢镗刚刚献给自己的佩剑抽出,右臂一用力,剑身一阵晃动,发出“嗡”地一声,卢镗等人吓得无不后退几步。
天狼厉声道:“嘉靖皇帝可以杀你们的家人,可是本座现在就能杀了你们,哼!你们跟着嘉靖皇帝与我天狼作对,本来就罪当斩首,徐参军和本座姑念上天有好生之德,才放过你们一回,可你们却还在这里想脚踩两条船,真当我们不敢杀人是吗?”
天狼大吼一声,运起丹田之气,臂上一下子贯上千斤之力,左臂抓住剑尖,用力一别,只听“叭”地一声,精钢打造的宝剑竟被震为十几截,“噼哩拍啦”地落了一地。
卢镗等人给天狼这样一吼,吓得一个个都低下了脑袋不敢直视天狼那杀机四射的眼睛。
天狼重重地“哼”了一声,道:“其实你们应该感到幸运才是,如果在寨外的是你们而不是他们,这会儿就是轮到这几个人来杀你们了。”
“再说我这样是为了你们的好,你们起兵附逆,又寸功未立,等我天狼神教大军到来时,八成也会把你们这几个为首的将官斩首祭旗,以儆效尤!卢镗,你从军多年,没见过大将杀人立威过吗?如果要杀人立威,不杀你们几个杀谁?”
卢镗听得脸上阴晴不定,等天狼说完后,他咬了咬牙,道:“多谢徐参军指点,卢某敢不从命!”话音未落,他直接从身边的一个百户手里夺过佩剑,径直走到那八根木桩上离自己最近的一人那里。
那人嘴里塞了个胡桃,说不出话来,卢镗认得此人名叫朱灵,是麻九秋的游击,前日里还和自己在一起喝过酒,也算是小有交情。
朱灵刚才听到了卢镗跟徐文长的对话,早已经不抱任何活的希望了,面如死灰,看着卢镗,一言不发(也说不出话来)。
卢镗低声道:“兄弟,对不住了。”言罢一剑穿胸而过,他闭着眼睛抽出剑来,带出一蓬血水,而朱灵则脑袋一歪,直接断了气。
卢镗开了头,剩下的将校们也没什么好说的,纷纷上前,对着这些这几天还在一起花天酒地过的同袍们刀剑相加。
不到片刻的功夫,八个人就成了八具血肉模糊的尸体,尤其是后几个,每人都被几个人抽刀砍刺,死得也比朱灵要痛苦得多。
徐文长一脸阴沉地看着卢镗等人杀掉了这八个人,对着卢镗说道:“这样不就结了?天狼看到你们主动杀掉了这几个带头作乱的反贼,率军归顺天狼神教,即使大军开到,也不会再杀你们祭旗了。”
卢镗苦笑着说道:“还望狼大帅,徐参军赦免我等的罪过。”
天狼冷冷地说道:“卢镗,现在你全军还有多少人,我是说,你这中军大营里还有多少。此外,后面的俞大猷的大营里,还有多少兵马,你们如何约定配合作战的?”
卢镗的嘴角勾了勾,回头看向了五里之外的那十余里的连营,营地之中,旌旗招展,而营地的栅栏之后,已经堆起了一堆堆的沙袋,大车,拒马等,千余杆火绳枪,黑洞洞的枪口正指向这里,而火枪兵身后,则是密集的刀枪槊林,显然已经作好了大战的准备。
卢镗说道:“昨天我和俞大猷约定,分别扎营,犄角而立,而我又分出了麻千秋作为前营,本来这个布置,应该是没有问题的,可没有想到,麻千秋醉酒误事,而狼大帅居然有骑兵突袭,一下子打乱了我们所有的计划,前营一破,我这里无法固守,只能投降了。”
天狼冷冷地说道:“可是你的战败,却给了俞大猷时间,让他能结营而守,在后面布好了阵势,卢将军,如果现在本帅让你带你的本部人马,强攻俞大猷的营地,如何?”
卢镗的脸顿时变得如死灰一样难看,喃喃地说道:“这,这,末将只怕,只怕不能完成大帅的重托。”
天狼勾了勾嘴角,眼中红光一闪:“本帅可是给你一个将功赎罪的机会,怎么,你不想要吗?”
卢镗咬了咬牙,说道:“所谓败军之将,不可以言勇,我军刚刚战败投降,要驱赶我军再去进攻半天前的友军,只怕,只怕将士们没有这个勇气。”
天狼点了点头,冷笑道:“卢将军倒是挺会说话的。也罢,今天就不用你们了,不过不是因为本帅不需要你们,而是本帅以为,你们这些人作为前军出战,一旦战败,则会崩溃,冲散我军的大阵。所以今天本帅不仅放过你,也放过俞大猷,卢镗,你的部下没有勇气,但你应该有,现在,本帅命你去俞营前方,告诉他们,一个时辰之内,给本帅滚得远远的,三个时辰之后再不走,本帅一定会挥军强攻!”
卢镗的嘴角勾了勾,这一回,他没有任何的理由拒绝,他骑上了战马,带着二十多名护卫,直向俞大奠的大营方向奔去,很快,就消失在了烟尘之中。
徐文长低声道:“狼大帅,你就不怕,卢镗这一去,就会跟俞大猷一起走,不再回来了吗?”
天狼冷冷地说道:“他今天半天时间就丢掉了近两万大军,还有什么脸再回去?俞大猷所部不过万人,我给他一个逃生的机会,他不会不抓住的,我就是要这支败军到台州,到杭州,到南京,让他们宣扬我军的强大,让他们告诉所有天下人,我天狼,来了!”
天狼看着卢镗大营的后面,正在拔营而退,没命地向台州城方向溃逃的俞大猷所部,冷冷地说道:“很好,现在,我们可以计划一下攻打台州的事情了。”(未完待续。)
第一千五百二十六回 陆炳的军议(一)()
台州城的太守府中,金璧辉煌的郡守大殿里,四周的墙壁上都燃烧着混合了上好的白色龙涎香的牛油巨烛,不仅把整个大殿里点燃得如同白昼,更是让大殿中萦绕着一丝浓郁的香气,中人欲醉,在这一片缭绕的烟雾中,整个大殿里只有三个人在场,外面的大门紧紧地关着,透出一丝诡异的气氛……
一名四十多岁,黑脸朋须,眼窝深沉,深目高鼻的锦衣卫大员,头戴一顶纯金制作的头盔,一片片指甲大小的金叶子用上好的丝线串成了十二条金串子,挂在金盔的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