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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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行看了看怀里听得入神的沐兰湘:“我在三清观虽然时间不长,但上次你伤了我后,我随身的二本武功秘籍就给人偷走,显然证明了三清观内就有这内奸的存在。”
“师妹,我流落江湖无以为生,是三清观和云涯子掌门收留了我,还传了我上乘的武功,于情于理,我都不能这样一走了之,至少要报了恩再走,你说是么。”
沐兰湘含情脉脉地看着李沧行,道:“大师兄,从小你做事就有主见,更有担当,是个顶天立地的男子汉,师妹最欣赏你的也是这点。你去吧,我绝不会阻你的正事。只是一定请记得师妹在等你,莫要负了兰湘。”
李沧行点了点头:“师妹回武当后一定也要多加留意,但凡有蛛丝马迹切勿声张,凡事与紫光师伯商量为上。”
沐兰湘突然想到了些什么:“对了,大师兄,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一件事来。”
“何事?”李沧行知道这个时候沐兰湘想到的应该是重要的正事,忙收拾了一下心情,仔细听了起来。
沐兰湘一边想一边说道:“当日你给紫光师伯赶出武当时,师伯为了保全我名节,也给你留面子,曾当众宣布过你是下山自行历练去的,当夜之事应该也只有我们三人知道,并无其他人在场。”
沐兰湘轻抚着李沧行的脸,继续说道:“但很奇怪,没过几个月江湖上就传遍了你是淫-贼,在武当山上也色胆包天的流言。紫光师伯曾经为之震怒,召集过所有弟子,盘问是谁泄露的消息,最后也没查出来,也无法阻止这流言扩散。现在想来,我们武当似乎真的有内鬼耶。”
“哼,要我找到这内鬼,看我不抽了他的筋,扒了他的皮!这女表子养的害得我好苦,他奶奶的。”李沧行恨起来一脚踢在旁边的树上,一阵枝摇叶落。
“粗粗粗。“沐兰湘从没听过他这样骂过人,有点不好意思了,刮了刮李沧行的鼻子。又问道:“女表子养的是啥意思?”
“不好意思啊,小师妹,我恨极这内鬼才会口不择言。那个是骂人的话你别多问了。不瞒你说,你房里的迷香就是这杀千刀的贼人点的,那夜我也中了迷香才会那样对你。后来他还在我房里也放了这药想要嫁祸给我!”李沧行心里一直闷得慌,眼看沐兰湘也对此事起疑,索性明说。
沐兰湘一下子抓紧了李沧行的双手:“啊,果然是这样。我就说呢,大师兄最是君子了,怎么会这样对我!其实那日你第一次提到内鬼的时候我就隐隐猜到这点了。大师兄,你为什么不向紫光师伯辩解呢?走,我们这就回武当,我帮你去说。”
沐兰湘抓着李沧行的手,眼睛里象要喷出火来,恨不得马上带着大师兄飞回武当。
李沧行摇了摇头,松开了沐兰香的手:“不必了,师伯逐我出师门主要还是别的原因,以后我会和你细说的。总之你回武当后一切当心,你本性太单纯,眼里揉不得沙子,我怕你会误会好人伤了同门感情。”
沐兰湘不高兴地嘟起了小嘴:“你总把我当小孩子看,我已经长大了,都不止一次地独立完成过任务,才不是以前的小女孩呢。我会看在眼里放在心里,有疑问了再向师伯报告。”
“师妹果然冰雪聪明。”李沧行知道小师妹最喜欢被哄着。
沐兰湘一下子又扑进了李沧行的怀里:“人家才不要聪明呢,人家就想笨一点,永远让你宠着护着。”
二人一路并肩而行,回到了甘州城的大漠客栈,李沧行一见窗外挂着火华子的长衫,暗暗松了口气,转眼一看老板还在柜台前,便上前相问师兄可否平安。
那老板警觉地看着李沧行一言不发,他这才想起自己的面具掉了,暗骂自己考虑不周,改换沐兰湘上前相问,那老板认得小师妹,才告之二人,火华子正在客房之中。
老板陪二人上了楼,一进房门只见床上空空如也,李沧行正在奇怪之际,只见老板走到墙边,抓着墙上挂着的八角镜正反转了几圈,只听咯吱一声,地上突然裂了条个大洞,一条长长的台阶直通下面。老板轻声道:“你们的同伴就在里面,过去吧,我帮你把风。”
李沧行冷冷地道:“掌柜的,我现在见不到师兄,对你也不能无保留地信任,还请阁下与我一同前往吧。”
掌柜笑了笑:“也罢,那就请这位姑娘先在上面守候,我与阁下先下去,确认无误后再换过来,如何?”
“有劳了。师妹,你先在这里守着。”李沧行凑到沐兰湘耳边低声道:“若有不对劲处,保命为上,先行逃离,在城东三里处的茶棚碰头。”沐兰湘点了点头,抽出剑来守在洞口。
李沧行随着那老板一起下到那楼梯底,下面乃是一处石室,气味潮湿难闻,显然很久没人使用过,中间放了一张桌子,上置一个烛台,透过那昏暗的灯光,李沧行发现桌边坐了三人,却是沉默不语,一人正是火华子,而另二位赫然乃是欧阳可与王念慈!
当下李沧行再无疑虑,向老板致了歉后,叫来沐兰湘,五人就在这桌子边落了座,想到昨天此时大家还在白驼山庄,宾主尽欢,今天欧阳可却是家破人亡,李沧行一时不知如何开口。
第一百八十七回 又见欧阳()
李沧行看了看欧阳可,但见他一袭白衣上已是血迹斑斑,潇洒的神情再也不见,眼窝深陷,双拳紧握,牙咬得格格作响,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而那王念慈同样是狼狈不堪,身上裹了十余处布条,显然是力战中伤痕累累,眼含热泪地望着欧阳可。空气中弥漫着一阵可怕的寂静。
突然间王念慈“哇”地放声大哭,一下子跪倒在欧阳可面前,声嘶力竭地道:“公子,都怪我,都是我给你们山庄惹来的这祸,我只求你不要这样子,打我也好骂我也好,就是不要再这样一句话不说,好吗?”
欧阳可仍然一句话不说。
火华子一见情形不对,接过话茬道:“都怪我等昨天走得匆忙,不然如果能留下来助庄主一臂之力,恐怕不至于此。”
欧阳可终于开口说话了:“三位不必自责,在下考虑不周,低估了敌人的实力与决心,全庄上下几百练家子都无法抵挡来犯的高手,三位即使留下,恐怕也只会让在下徒增遗憾而已。”
“在下久居边陲,孤陋寡闻,昨天一战后才知道天外有天的道理,只是可惜了我山庄上下数百家人与我白驼山庄百年基业,这教我如何死后去见列祖列宗!”
言及于此欧阳可终于忍受不住,放声大哭起来,而王念慈哭得更是肝肠寸断,与他相拥而泣,三人在旁心下均是戚戚然。
俄顷,欧阳可抹干了眼泪,道:“欧阳某死里逃生后百感交集,一时失控,让三位见笑了。”
“哪里的话,换了谁恐怕也受不了这打击的。”火华子道。
“咦,李大侠怎么好象换了张脸,与前几日完全不同,难道这才是你的本来面目么?”欧阳可这时候才注意到李沧行的容貌改变。
李沧行一抱拳道:“在下因私人原因不得已易容改扮,实无恶意,还请庄主恕罪。”
火华子在一旁道:“事到如今也不必隐瞒庄主了,这位乃是武当高足李沧行,来我派是为了协助调查锦衣卫在我派的内鬼,为了方便行事才以易容身份行走江湖。”
李沧行这个名字在江湖上很响亮,欧阳可也有所耳闻:“原来是武当的大弟子李少侠,落月峡一战阁下名声四起,久仰久仰。”
李沧行听着他的话感觉怪怪的,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回礼。一看沐兰湘,也羞红了脸,低头不说话。
火华子看了一眼低头不语的李沐二人,对欧阳可说道:“言归正传了,欧阳庄主,你这次是如何逃出生天的?那达克林本人都自称没去现场,锦衣卫的实力真有这么强?”
欧阳可叹了口气:“唉,说来实在惭愧,达克林确实没有来,昨天晚上初更过后,他们趁我庄轮值换岗之时发动的攻击,当时山庄的机关消息都因换岗而来不及发动,显然敌人对我庄的情况早已心知肚明。”
“来者有四五十人,俱是精锐高手,为首的四五人更是武功高强,个个不在我之下,我与念慈力战不敌,老管家舍身挡住了追兵,让我二人得以从我房中的秘道逃了出来。只是我山庄几百年的基业就这么毁于一旦。”
欧阳可说着说着,眼中又有泪光闪现。
李沧行抬起了头,与火华子对视一眼,说道:“原来是这样,看来这锦衣卫实在是可怕,势力连这西域山庄都能渗透,那对于中原各派更不在话下了。实不相瞒,昨天一见贵庄火起,我三人就想起来救援,结果半路上碰到了达克林。”
欧阳可闻言大惊,其实他刚才一直在奇怪为何达克林没有出现:“什么,你们居然碰到那恶贼?怪不得他根本没来我山庄,与他交手了吗?结果如何?”
李沧行回想起昨天夜里的情形,心中也是一阵后怕,与沐兰湘的幸福缠绵让他一直来不及细想此事:“我们是在城外五里处的树林道上碰到他的,只有他一个人,现在想来他守在那里只怕是想截杀逃出山庄的人。幸亏庄主事先有了暗道,不然只怕即使逃出来也难逃他的毒手。”
欧阳可点了点头,长吁一口气:“嗯,那条秘道是建庄时的祖先就留下的,直通这甘州城,后来就在这地道上盖了这大漠客栈,王掌柜世代都守着这里,忠心耿耿。对了,你们碰到那恶贼后,事情如何?”
火华子道:“这恶贼得意忘形了,直接承认了杀死林凤仙挑起各派纷争之事,我等激怒之下与他动起手来,实在惭愧得紧,不是这恶贼的对手,眼看就要死在树林里,李师弟却忽然使出两仪剑法与沐姑娘联手打退了这恶贼。”
欧阳可惊喜交加,一下子看向了李沧行:“当真?太好了,久闻武当的两仪剑法威力惊人,想不到李少侠与沐姑娘年纪轻轻居然能修炼到如此境界,连那恶贼也不是对手。你们没受什么伤吧。”
火华子笑了笑:“托庄主的福,只有在下腿上给那恶贼踢了一脚,现在已无大碍,而李师弟身上被剑气弄了点皮外伤,应该不碍事,师弟,你现在还好吧。”
李沧行点了点头:“师兄所言极是,后面我们越打越顺,那恶贼只有招架之功,再无法伤到我二人,一点皮外轻伤不碍事。只恨我们经验不足让他逃了,不然定用这恶贼的人头来祭奠欧阳庄主全庄上下几百条人命。”
李沧行一想到昨天大占优势情况下还让达克林跑了,恨恨地拍了一下自己的腿。而沐兰湘则心疼地伸出手来,帮他揉了揉。
欧阳可的眼神又转而变得黯淡:“别这么说,能给这恶贼一个教训已是不易,他三十年前就是一流高手了,现在的武功更是深不可测。二位这般年纪就能打败这恶贼实在是让人不敢相信,只是欧阳某无能,保不住自己的山庄,还累及三位与这恶贼结仇。”
“估计以后这恶贼会找三位的麻烦,还要有劳几位早作防备。我先替我山庄上下死难的家人们谢过三位了。”言罢欧阳可就要下跪拜谢。火华子连忙将之扶起。
众人重新坐定后,李沧行道:“欧阳庄主,不知您今后有何打算?”
欧阳可想了想,说道:“家园被毁,苟且偷生,欧阳可有生之年誓要报此深仇大恨!我来这里的秘道虽毁,但也难保锦衣卫们不会找到此处。他们这次来了这么多高手,而我在甘州的眼线却一无所知,这点让在下昨夜至今百思不得其解。”
欧阳可喝了口水,继续道:“刚才听二位提及达克林守在城外树林道时,我才明白,这帮狗贼恐怕早有在西域立足的想法了。上次达克林找我时,恐怕就已经把众多高手埋伏在了附近的据点中,而对我山庄的地形道路也早就摸熟了。”
“对了,这家伙是西域人,没准这些杀手就埋伏在他以前的霍家故地,那里早已经荒废多年,离我白驼山庄又近,好多年没人去了,正好可以用来潜伏杀手。”
众人听了他的分析均觉有理,纷纷点头称是。
欧阳可叹了口气,说道:“这样看来山庄附近并非久留之地,仇要报,但不能失去理智,我得暂时远走他乡,避其锋芒。还好我事先有所准备,把祖传的一些高深武功转移了,接下来我打算找个安全的地方去练功,我连达克林一个人都打不过,还谈什么找锦衣卫报仇?”
李沧行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庄主有这份豪情壮志,在下深表佩服。”
第一百八十八回 妖术邪法()
欧阳可看向李沧行的眼神中充满了感激与佩服:“李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