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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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松子的眼中开始放光:“但那滋味实在是美妙,以后我就不由自主地要来这里,一回生二回熟,这里的姑娘我全见识过了。有那迷香一方面可以让自己没啥罪恶感,二来那滋味比平常要美妙得多。你确定你不想试试吗?”
李沧行半天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开了口:“我是毫无兴趣,师兄以后也请少来这地方,实在与我等身份不符啊。”
“罢罢罢,你既不喜欢,以后我不带你来就是。我们这就走吧。”火松子喝了最后一杯酒,把剩下的半只鸡揣进了怀里,和李沧行一起走出了大门,临走时,李沧行突然发现北座那角落里的斗笠客已不知去向。
第一百五十八回 现学现用()
两人回到车行,在通铺睡了一晚,李沧行想起晚上的事,一夜无眠,而火松子却是倒头就睡,雷动九天。
翌日一早,二人带着前一天雇好的车夫与挑夫,将采办的食货送上了山,火松子先行向师父汇报,李沧行与工人们结完了账后,也卸了面皮,去大殿见了云涯子。
此时火松子已离开,而云涯子一人坐在椅子上,正在出神地思考着。
李沧行拱手行礼道:“回掌门,弟子采办完成回来复命。”
云涯子抬起了头,问道:“一切还顺利吗?”
李沧行决定还是隐瞒火松子带自己逛窖子的事,点头道:“一切顺利。”
云涯子微微一笑:“火松子带你去的地方不错吧。”
李沧行一想起昨天的事就面红耳赤,嗫嚅道:“弟子不敢……”
云涯子摆了摆手:“行啦,我三清观和武当不一样,对男女之事没这么严格,有所节制别纵欲无度即可。”
“青楼烟花之所,你情我愿,花钱寻欢,也谈不上有违侠义。你们现在又没成家,管得太死,闷坏了,那一个个和少林和尚又有何区别?昨天的钱是我给火松子的,不过我真没想到,你还真是美人坐怀不乱啊。”
李沧行大吃一惊:“原来是掌门的意思啊。弟子入派只想好好学武功,并不想……”
云涯子摆了摆手,打断了他的话:“那你不用管别的,好好学武功吧,我知道你那几门已经练得有点烦了,这本鸳鸯腿谱是本派上乘武学,攻守兼备,配套的玉环步是厉害的步法,还能提高你的轻功。”
“还有这本黄山折梅手更是极精妙的擒拿手法,乃是我三清观镇派之宝,这两门功夫都是本派不传之秘。”
“尤其是黄山折梅手,包罗万有,虽然只有三路掌法和三路擒拿法,却涵盖了剑法、刀法、鞭法、枪法、抓法、斧法等等诸般兵刃的绝招,变化繁复、深奥、精妙,将来你内功越高,见识越多,天下任何招数武功,都能自行化在这六路折梅手中。”
李沧行接过二本书,眼见牛皮封皮已经发黄,翻开书粗略一看才发现图文并茂,字迹因年代久远而有些模糊不清。再仔细一看,他发现两本武功均只有一招,便奇道:“掌门,为何这两门上乘武功都只有一招呢?“
云涯子笑了笑:“这两门武功都是非常精深的上乘武学,虽只一招就有上百个变化,你学完了第一招后再来找我换第二招。切记,此书必须随身携带,不得借阅他人,如有难点,可以随时找我来问。”李沧行道了谢后,转身退出了大殿。
回到房中后,李沧行迫不及待地翻起两本书,顿觉这二门武功与他以前所学的所有武功都不一样。
鸳鸯腿法还好,一招一式有模有样,虽然腿法精奇,但总归有迹可循,而那黄山折梅手则完全是借力打力,刚翻了几页,讲的五个变化全是借着敌人刀法的来式而借力反击,比之原来武当的七路兰花拂穴手高明得多。
李沧行只看了四五页就如痴如迷,就着招数顺势比划了起来,连觉也顾不得睡了。
李沧行一边看着这书里的招式,一边想着自己与人实战时敌人的出招来路,尤其是那晚与黑衣人交手时用过的剑招,除开内力因素外基本上都可以通过折梅手的招式化解。
当李沧行练完了七八个折梅手的变化和三个腿法的变招后,一抬头,猛然发现天已大亮,接近午时了。
他从小到大虽是武痴,碰到好功夫会练功练得不想吃饭,但象今天这样一夜不睡,连时间都浑然不觉的情况,还是第一次,顿时感觉到腹中饥饿,口干舌燥,出了房门就要去饭堂吃饭。
还没等到他走出院门,只见火星子匆匆奔过来道:“师兄,有客来访,掌门让你速去大殿。要易容!”
李沧行问道:“是其他门派的外交弟子吗?”
“好象是的,这回师兄你注意一下仪容啊,别再象上次那样了。”火星子笑着说道。
李沧行变得有些不好意思,抓了抓头:“知道了,我洗漱一下,马上过去。”
李沧行有了上次的教训,这回学乖了,洗漱过后,套上那件高级弟子道袍,戴上了昨天晚上的面具,对着镜子仔细照了照,看不出任何破绽,便走到了大殿。
只见殿中立有一人,右手握着一把刀,披头散发,一身黑衣劲装,左手持着一顶斗笠,中等个子,脚踏一双快靴。
即使只看到背影,李沧行也认出这人就是昨天晚上在牡丹阁里见过的那名北座的斗笠客,他的心中有点惊奇,便走到了云涯子的身边。
只听云涯子对李沧行道:“这位是日月神教冷教主的三弟子,江湖上人称花花太岁的傅见智便是。”
话音未落,李沧行已经直接扑了上去,昨天刚学的鸳鸯腿法现学现用,一招高鞭腿直接踢向来人的面门。
傅见智万万不曾想到,自己出使三清观时居然会被直接攻击,一下子就落了下风,刀都来不及拔出,直接一招铁板桥向后一仰,堪堪避过了这迎面一脚。
李沧行顺势将脚下压,使出鸳鸯腿中的力踏山岳,这一下傅见智避无可避,生生被直接砸倒在地。
而李沧行借这一式整个人腾空飞起,一招苍鹰搏兔,向下狠狠地踹去,以他这雷霆万钧的腿劲,傅见智若是给踢中,哪还有命在?
前面一下他被那招力踏山岳已经踢中胸口膻中穴,这一口气提不上来,哪还能使出轻功闪避,只能大叫一声,闭目等死。
说时迟那时快,只听“乒”地一声,李沧行没有踢到傅见智的胸口,脚却在半空中被云涯子抓了个正道。
云涯子倒提着李沧行的腿,把他的整个躯体在空中转了个大圈,然后直接扔了出去,那“乒”地一声就是他撞到墙上的声音。
吐了一口血,李沧行一下子蹦了起来,还是冲着地上的傅见智就要奔过去,却被火华子火松子狠狠拉住。
第一百五十九回 三清观的家丑()
他的嘴里一边喷着血一边大叫:“杀,杀魔狗子。“
云涯子快步上前,左右开弓就是给了李沧行两记耳光,尽管隔了人皮面具,李沧行的脸仍是高高肿起。
只听云涯子怒声喝道:“成何体统,还反了你了。火华子,带他下去清醒清醒。“
一路叫骂着给拖到后院,李沧行挣脱了火华子的怀抱,吼道:“为什么拦着我杀了那魔狗!”
火华子怒声道:“人家远来是客,有事和师父商量。你今天实在是太冲动了。”
李沧行咬牙切齿地吼道:“冲动?三清观不是名门正派吗?不是要斩妖除魔吗?为什么还要和魔狗混在一起。是啊,你师父没死在魔狗手里,你们两个去参战两个都回来了,你知道我有多少同门死在他们手上了吗?”
“师父,李冰师叔,还有那些弟子们。昨天还在跟你一起吃饭说笑的,一转眼就成了尸体,你让我怎么冷静得下来!”
李沧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情绪,蹲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火华子见他哭得伤心,一时间默默地站在他身后,过了一会儿,才拍拍他肩膀道:“师弟,你的心情我完全理解,那战我一直跟着你们,你师父,你李师叔他们也是和我共过生死的,在一个锅里吃饭的,即使是现在,我还时不时地会梦到他们。”
“你说,我火华子是冷血无情之人吗,我也恨不得现在就灭了魔教,为这些同道报仇。”
李沧行站了起来,直视火华子的双眼:“那为什么掌门还要对这魔狗待如上宾?师兄,你敢不敢和我现在去宰了这狗东西?要是掌门怪罪下来,我一人承担,绝不连累师兄。”
火华子摇了摇头:“两军交战尚不斩来使,屈彩凤送徐林宗回武当时你们不照样没杀她?”
李沧行一时语塞:“这……这不一样,她不是魔教狗子。而且和徐师弟又……”
“有区别吗?落月峡一战中巫山派公然和魔教联手,现在早已经是和魔教的事实同盟了。我觉得比起魔教来,你应该更恨这种背后插刀,突然袭击的小人才对。要不是她们断了后路,我们至少不会输那么惨。”火华子这一席话说得李沧行哑口无言。
李沧行想了想,又道:“那就算如此,我们身为名门正派,怎么能和魔教妖人来往?师父还以待上宾之礼来接待他。这又是为何?”
火华子叹了口气:“唉,师弟你有所不知啊。师父也是不得已而为之。你可曾听说过六阳至柔刀?”
李沧行点了点头:“当然听过,这是与天狼刀法并称的绝世武学,也是我们三清观的传派绝学,非掌门不可传。当年立派祖师靠这套刀法打遍天下无敌手,堪称刀中至尊。”
火华子微微一笑:“那你可知上次正邪之战,为何师父要我和火松子师弟去?”
李沧行道:“这还不简单,除魔卫道人人有责啊。你上次不就是这样跟我说的么。”
火华子环顾四周,确认此地无人后,上前一步,压低了声音说道:“只是个借口罢了,真正的目的是师父要我二人伺机寻回被魔教抢去的六阳至柔刀谱。”
“什么!这传派之宝怎么会落到魔教手里?”李沧行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叫出了声,却被火华子马上捂住了嘴。
火华子低声道:“此事说来话长,是本派最大一宗秘密。六十多年前,魔教长老阴步云约当年的掌门青云子师公比刀,以毁灭十字刀谱作赌注。掌门一时脑热就答应了,不过他当时留了个心眼,只带了上半本去。”
“结果师公一到决斗地就被三大魔教高手围攻,寡不敌众,给抢了刀谱。那阴步云见只有半本,就没杀师公,扬言要是我们三清观归顺,他们就归还刀谱,还会将毁灭十字刀法相赠。”
李沧行追问道:“结果呢?”
火华子叹了口气:“师公当然是宁死不屈,当场自尽身亡,当时师父只有十几岁,还只是个道僮,目睹了这一切,回来后就一直立志要夺回刀谱。”
李沧行唏嘘了一下:“好样的,我三清观有这样的英雄师公,真是不枉正派之名。后来如何了?”
火华子正色道:“几十年来,师父一直用尽各种办法,试图夺回刀谱,都不曾如愿。上次正邪之战本是极好机会,他怕自己亲自加入,目标太大,贼人会提前毁书,就命我和火松子师弟找机会杀上黑木崖抢夺这刀谱。可惜功亏一篑。”
李沧行一下子全明白了:“原来是这样。那这魔狗此番前来却是为何?”
火华子的声音一下子恢复了平时的音量:“他说只要我派不加入伏魔盟,就可将刀谱归还。”
“就这个条件吗?”李沧行感觉有些奇怪。
火华子点了点头:“没错,来人说的就是这个条件,没有任何附加条件。师弟,你凭良心说句,如果你是师父,你会杀了这个人或者把他赶走吗?”
李沧行低下了头,他知道就算易地而处,自己也会做云涯子同样的选择。
火华子继续道:“上次大战之后,魔教同样元气大伤,在一系列的战斗中,属于分支的四大尊者与旁门左道的部队损失惨重,而直属教主冷天雄的总堂卫队却伤亡不大,前几个月闹得几乎要内讧,在这个节骨眼上,冷天雄当然是希望敌人越少越好。“
“伏魔盟的筹备计划已经有了几个月,没有明确表态加入的门派,魔教现在都是重利引诱,以图杜绝后患。别的小门派不足为虑,现在他们最担心的就是丐帮、宝相寺和我们这三家。”
李沧行奇道:“丐帮确实不太可能加入,但宝相寺上次和他们一战死了那么多人,怎么可能答应?”
火华子叹了口气:“按常理是不会,但宝相寺方丈一相禅师,一向与少林不和,为人又极度贪婪重利,上次他争夺盟主失败,给见闻大师打得人事不省,这才由一我大师作主,继续带队参战的。我想当时要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