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70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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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沉香笑道:“谢谢李大哥,我知道该怎么做了。”密完之后,李沉香抬起头,抹干净了嘴角边的血迹,朗声道:“公冶长空,想不到你这人看起来傻里八叽的,竟然还颇有心计,是不是你这又呆又萌的样子,也是故意装出来的呢?”
公冶长空笑着摇了摇头:“姐姐说什么我都不明白,但是打架是很好玩的事情,你可要小心应对哦,要是给我打死了,就没人陪我玩啦。”他的话音刚落,便揉身而上,两只大锤带起万钧风雷之声,直奔李沉香而来。
这回李沉香不敢再大意了,公冶长空功高绝世,非但神力惊人,而且两只大锤藏有暗劲,虚实结合,只有硬碰硬的时候,才会知道哪只锤子是他的主力,这下李沉香娇叱一声,脚下倒踏星移北斗步,轻巧地一下子横移三丈,闪过了公冶长空两只巨锤的有效攻击范围,漫天的罡风吹起她的衣裙,拂得她那一头秀发不停地飘扬着,远远看去,如同一个绿衣仙子,在大风中持剑独舞,煞是好看。
公冶长空一击不中,双锤一分,一只大锤脱手而去,如同有灵性一般,在空中来回飞舞,直击着李沉香的各处破绽,而另一只护身大锤,则是上下翻飞,把自己的那胖大身躯护得是严严实实,水泼不进,针刺不通。而他浑身上下暴起的青色战气,则渐渐地在整个院子里弥漫了起来,即使是站立如松的冷天雄,一头的白发也被这劲风吹起,连那身紫色的火焰圣炮,也随风鼓荡了起来。
李沉香的娇躯,如同在狂风大浪中被吹得来回荡漾的小舟,一会儿被抛上了浪尖,一会儿又被重重地打入了浪底,一刻不得安生,她离着公冶长空的身躯越来越远,几乎是在五六丈外游走不定,不停地躲避着空中那只巨锤的跟踪追击,往往刚一个闪身飞过,眨眼前站立着的地方,就被巨锤砸出了一个大坑,土块石屑四处溅射,就连院中的几棵参天巨树,也被这大锤生生击断,带着巨大的呼啸声轰然倒下,溅起漫天的尘埃与碎叶,看得在密室中的“方林大师”不停地合什宣号,连声“阿弥陀佛,罪过,罪过!”
冷天雄如同一杆标枪似地,笔直地站在原地,他突然扭头看向了禅房中的方林大是,缓缓地说道:“大和尚,你不会武功,为何还要留在这里,就不怕刀剑无眼,伤了自己吗?”
李沧行高宣了一声佛号,朗声道:“此处乃是佛门净地,既然各位施主执意要在这里刀兵相见,老衲也只有奉陪到底了。”
冷天雄笑着摇了摇头,不再言语,二人的目光,不约而同地落在了院中激烈打斗的二人中,李沉香的身影,如一片绿色的落叶,不停地在空中飘荡着,天蓝色的战气只能护到自己周身半尺左右的地方,与其说是在战斗,不如说是在逃命,十招里也攻不出半招,往往刚准备要出剑,却又迎面而对那两只刚猛的铜锤,攻势便倏然中止,继续向一边横漂了。
可是外行看热闹,行家看门道,李沧行却是看得清楚,李沉香虽然看似被动,却是有惊无险,昆仑派的星移北斗步法,极为精妙,暗合天空中的北斗七星的运转,加上李沉香的内息绵长,虽然不正面与公冶长空相抗,却可以借力漂移。
打到现在,李沉香非但避开了对方凶猛的攻势,反而越打越有信心,身形的腾挪闪转,也没有任何凝滞之处,原本最担心的她一开始受了内伤,只怕后面气力不济的现象,也没有出现,反而是这姑娘借力打力,越战越勇,这让一开始随时准备出手的李沧行,也渐渐地放下了心。
公冶长空突然怪吼一声,左手护身的飞锤脱手而出,右手的飞锤却是在空中如同凝滞了一样,瞬间不动。
这一下变故完全出乎了众人的意料,李沧行暗叫一声不好,打了这几百招下来,公冶长空一直是左手飞锤护身,而用右手的飞锤凌空追击,这一下却是反其道而行之,事发突然,不知道这一下突变是不是会打乱李沉香的整体节奏。
李沉香的杏眼圆睁,大喝一声,身形轻巧地一闪,轻松地晃过了这一下左手飞锤的追身攻击,巨大的锤身在她身边不到一尺的地方掠过,吹得她右边的脸上苹果肌都在颤动不已,连右边的小辫也生生地被吹地横在了她的脸上,让这张本来美丽绝伦的脸,看起来特别地怪异。(未完待续。)
第九百一十九回 悍不畏死()
可是李沉香的脚下却是反踏星移北斗步,身形左摇右扭,不可思议地从两只巨锤的空隙之中穿过,她周身的天蓝色战气一阵暴涨,手中的青缸剑泛着慑人心魄的光芒,直取公冶长空的中央空门而去。
公冶长空哈哈大笑道:“好剑法,姐姐真是太厉害了!”
在他说话的同时,空中的那只几乎一直处于悬停状态的巨锤,突然象是有了生命的活力似的,反转过来,向着李沉香的后心猛击过来,势如流星,这一下李沉香若是继续向前直刺,虽然能把公冶长空刺个透心凉,但自己也会被这千钧之重的巨锤砸中,化为一滩血泥,香消玉殒了。
李沉香算到了一切公冶长空可能的变招,却没有想到他居然会用这种同归于尽的搏命式打法,情急之下,长剑卷出三朵剑花,向着对面的公冶长空急袭而去,而身子却向着左边一个纵跃,一股罡风从她的右侧重重地刮过,巨大的锤身堪堪地从她的右臂不到半尺的地方掠过,把她的右肩罗衫撕得粉碎,莲藕般的玉臂一下子露了出来,可是玉臂外侧的皮肤,却是被这阵力量绝大的罡风,吹出了道道血痕,任谁看了,都会心疼不已。
李沧行的脸色一变,公冶长空的这一招重锤回击,当年自己曾经在京外与之战斗的时候见他使过,只是当年他用的锤子乃是两个金瓜锤,直径不过半尺,十几年过去,此人用上了如此磨盘大的巨型铜锤,却仍然能轻巧地使出这一招,实在是让人匪夷所思,可见其功力进步到了何等程度,只怕即使是自己与之对敌,也极难象以前那样,硬碰硬地正面将之击倒呢。
李沉香跳出了圈外,公冶长空胖大的身形轻巧地原地左摇右摆,就晃过了那三道剑花的攻击,他右手的链子一抖,袭向自己,声势逼人的那枚大铜锤,生生地在空中转了个向,向右一击,直奔着冷天雄站着的地方而去,冷天雄的眉头一皱,右手一挥,不知何时,手中的一道剑芒一闪而没,那枚大铜锤被这剑一击之下,千斤来势竟然被卸于无形,如泥牛入海般,软绵绵地落在了地上。
公冶长空的脸色也是一变,自他出道以来,还没有人能这样正面接下他的这两只千斤铜锤,即使是当年的李沧行以硬碰硬,也只能将铜锤击退而不是这样直接击落,再看冷天雄,他的双脚已经下陷地里三寸有余,原来是用了极高深的武功,把这千均之力化解于他处。
金不换惊呼道:“乾坤大挪移!神尊,你真的练成了神教传说中至高无上的神功吗?”
冷天雄微微一笑,说道:“令公子好俊的功夫,本座神功初成,接下来也颇费了些力气呢。”
金不换哈哈一笑:“神尊练成神功,放眼天下,又有何人是你的对手,犬子一时收不住来势,冒犯了神尊,还请您千万不要放在心上。”
冷天雄点了点头:“没事的,长空也是无意才会这样,不过这场打斗,确实让本座大开眼界,江湖中有如此后起之秀,实在是让人感叹不已啊。”
说到这里,他扭头看向了右臂在微微地发着抖,滴滴香汗已经盈满了整个条玉臂,外侧一片血红,就连皮肤下的血管也在以青筋的状态在微微跳动的李沉香,笑道:“李姑娘的,也是可圈可点啊。”
李沉香的浑身上下,如同水洗一般,一头秀发已经尽被香汗粘在了额头和脸颊上,刚才的几百招游斗,她虽然一直在借力,但每每也是游走在生死之间,可以说至少有十多次稍慢一步,就会被那只大铜锤砸到,粉身碎骨了,也正是因为游走时消耗极大,所以在公冶长空露出破绽之时,才会果断地进击,却不料反而中了公冶长空的诱招,差点命丧当场,还好她的应变极为出色,堪堪躲过了这一击,但是整条右臂,也被那罡风扫过,如受重击,这会儿连抬都很难抬起来了。
李沉香咬了咬牙,剑交左手,脸上却仍然是笑魇如花:“冷教主太抬举小女子了,小女子这点微末的功夫,哪及得上公冶大侠的万分之一呢,刚才公冶大侠没有全力一击,把小女子砸成肉饼,已经是手下留情了呢,小女子感激不尽。”
公冶长空仍然是一副浑不吝的样子,一脸傻笑,一边擦着鼻涕,一边说道:“嘻嘻,姐姐,刚才我可没有手下留情呢,正打得开心,哪会收力呢,分明是你的身法太快,逃过了这一击呢,其实刚才你要是不收招,我早就给你戳了十个洞,死翘翘啦。”
李沉香被公冶长空弄得哭笑不得,她试着运了一下气,右臂仍然是酸软无力,根本无法提起,只好把青缸剑交到了左手,却是边笑边说道:“公冶大哥,小妹想问你一个问题,刚才若是小妹真的不收招,确实可以杀了你,然后给你这一锤砸成血泥,如此一来,你我同归于尽,这样也好玩吗?”
公冶长空笑道:“当然好玩啦,这样打架,各尽全力,最后也是双双完蛋,这才象不枉我们学艺这么多年,李姐姐,咱们再来打过,这回要是我再用同归于尽的招数,你可千万不要留情哦。要是跟你一起死,可是件很有意思的事情呢。”
李沉香摇了摇头:“生命多美好啊,为啥要动不动死去活来的,我们学武是为了保护自己,不是随便去死的,公冶大哥,下次要死还是你自己去死吧,可千万别带上我。”她一边用言语拖延时间,一边不停地试图运气冲开右手的穴道,可是几经运气,右手那里仍然是又酸又僵,却是连半点力气也使不出来了。
金不换狞笑道:“乖儿子,这婆娘现在是在拖延时间呢,她的右臂给你重创,现在使不上力,你抓紧时间把她拿下,为爹爹我报仇。”(未完待续。)
第九百二十回 拔刀相助()
李沉香心中焦急,脸上却是阳光灿烂:“哎呀,金公公,你就这么迫不及待地要取小女子的性命啊,刚才不是还说了要小女子加入日月神教的吗?”
冷天雄冷冷地说道:“李姑娘,我再给你最后一个机会,你若肯加入我们,那就现在跟本座走,本座会为你疗伤,如果你不想加入的话,本座也不勉强,任由金厂公报仇便是。”
李沉香正欲继续拖延时间,耳边却传来了李沧行的声音:“沉香,怎么样,还撑得住吗?”
李沉香心中一动,没有回冷天雄的话,却是密道:“右臂现在不能使了,李大哥,只怕这回我撑不住啦。”
李沧行叹了口气,回道:“你刚才还是太急了一点,应该多观察一下的,不过现在看来,冷天雄只怕就是敌方的首脑人物了,他也确实有这个功力能制住院里的这些人,作为魔尊,他不太可能一个人出现,想必有大批手下隐身在外,会阻击万兄和谢姑娘他们。也罢,就由我来会会这个魔尊!”
李沧行正待走出去时,屋顶却传来一个银铃般的声音,透着一股子英姿飒爽的干云豪气,可不正是屈彩凤的声音!?
“三个大男人,联起手来欺负一个弱女子,好不要脸!”
一个土黄色的劲装汉子从屋顶凌空而下,这原本是一个洞庭帮的守卫,专门在屋顶警戒的,刚才也是悄无声息,如同门口的两个小沙弥和院外的那几个护卫一样,如同泥雕木塑,显然是给人点了穴道,可是这会儿他却突然从屋顶跳下,显然刚才没有真正地给制住,而是用了移经换穴这样的高深武功躲过,也只有具有绝顶武功的白发魔女,才有如此的功力。
屈彩凤一落地上,内力一震,身上的那件土黄色劲装如片片飞絮般在空中飘舞,一头霜雪般的白发无风自飘,大红的罗衫如同燃烧着的火焰,鸳鸯双刀已经抄在了她的手上,而那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里,闪着一丝冷冷的杀意,两颊的腮红映衬着她眼中的冷芒,好一个威风凛凛的冰山美人。
冷天雄的眉头皱了皱,冷冷地说道:“你果然出现了,屈彩凤。”
屈彩凤站在李沉香的身边,眼睛却是直视着冷天雄,声音中透出镇定与坚毅:“冷教主,我们又见面了。如果你念着我们以前的交情,最好现在转身离开,也不伤你我最后的一点和气。”
冷天雄的嘴角勾了勾,声音中冰冷地没有一点感情:“交情?咱们的交情就是本座帮了你这么多年,甚至把天下至宝的冰蚕给你,助你平复了无法压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