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4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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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但黑袍多次和冷天雄同时出现,所以我觉得他们不是一个人。”
李沧行摇了摇头:“我也没有真实的证据,只是怀疑,但黑袍的那个庞大的组织,应该是和魔教脱不了干系,所以我必须作好这方面的准备,黑袍一直不动我,是因为我现在手里有太祖锦囊,他在没有得到这东西之前,自然不敢和我翻脸,所以如果我拿出太祖锦囊给他,就得做好他要跟我反目成仇的准备。”
陆炳的脸色一变:“你要跟他合作,和他一起谋反?”
李沧行冷冷地说道:“陆总指挥,这个事情不取决于我,只取决于你和你的好皇帝。如果你们想对我下死手,象对付巫山派那样地剿灭我,那就对不起,我只有取出锦囊,与黑袍联手,拼个你死我活了。”
陆炳咬牙切齿地密道:“你刚才还说不会因为自己的野心置万民于水火之中,怎么现在又说这种话?”
李沧行哈哈一笑:“为了那些我不认识的万民,我就得赔上自己的性命?陆炳,我现在已经没那么傻了,再说让万民陷于水火的,不就是我们这个一心求道,不理政事的嘉靖皇帝吗,如果他真是一代明君,光靠一个太祖锦囊,也不可能让天下百姓去推翻他的帝位吧。”
陆炳无言以对,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李沧行,李沧行抬头看了下天色,密道:“好了,时候不早了,陆炳,我还要去消灭倭寇,没时间跟你在这里扯这些没用的,黑袍那里,我不会轻易地把太祖锦囊交出,与他联手起兵,但你若是逼我逼得太急,那一切都有可能。”
陆炳叹了口气:“看来你这回,真的只是想回来报仇,我继续监视戚继光也没有必要了,接下来的台州之战,你好自为之吧。不过凤舞生病之事,我没有骗你,天狼,我这里不以锦衣卫总指挥使的身份,只是以一个父亲的身份来恳求你,能去见她一面吗?”
李沧行本想直接开口拒绝,但一想到凤舞那蝴蝶面具下哀怨的眼神,心中一阵不忍,他点了点头:“此间事毕,我会抽空去看她,但陆炳我警告你,这回不要再试图拿她当棋子,从我身上得到些什么。这次是我最后一次信你,不要让我对你彻底绝望。”
陆炳咬了咬牙,一声不吭,转身就是一个御风万里,一个起落,就飘出了小院,消失得无影无踪。
李沧行的眼中冷峻的神芒一闪,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向着本方部队离去的方向,加速狂奔。
四个时辰之后,天色已黑,台州府城在这夜色之下矗立在辽阔的平原之上,四门紧闭,城头偃旗息鼓,而东边和南边两个方向,则已经扎起了连营,一万多倭寇正三五成群地围着火堆取暖,茫茫的荒野之中,白色的帐蓬星罗棋布。
倭寇营地之中,一座特别高大的营帐里,上泉信之一身红色甲胄,黑着脸,满面杀气,正坐在一张行军马扎上,而在他的身前,一个倭寇信使跪在地上,低着脑袋,大气也不敢透一口。
上泉信之咬牙切齿地吼道:“你再说一遍,我弟弟怎么了?”
那信使不敢抬头,说道:“回首领,上泉信雄首领,已经在,已经在新河城战死了,所部六千人,全军覆没,无一得脱。”
上泉信之怒吼一声:“八格牙路!”他的眼中杀机一现,倭刀突然出鞘,抄在了右手之中,带起惊雷之声,斩出一片紫色刀波,直奔那个地上的信使。
“叮”地一声响,一个高大的黑影闪在了那信使的面前,也不见他如何运气,只闲庭信步似地一挥手,一道金色的真气就从掌心吐出,与上泉信之的紫色刀波相交,说来也奇怪,这来势汹汹的刀波,碰上金色真气,居然就这么悄无声息地消散于无形,连一点痕迹也不再出现。
此人年约五旬,面沉如水,气势逼人,两道白眉如霜,额头印堂之处,一道金色的符咒若隐若现,举手投足间,一股凛然的气势让人心惊胆战,而高高的立领和上扬的嘴角,更把他的霸气衬托得格外明显,可不正是那魔尊冷天雄?
上泉信之一看到有人居然阻止了自己,本能地想要发作,但话刚到嘴边,却发现挡住自己的人,居然是冷天雄,立马把到嘴的话又咽回了肚子里,无论是武功还是地位,他都知道自己和这位魔尊相差甚远,在他面前耍横,只会是自取其辱。
不过上泉信之毕竟是现在浙江倭寇名义上的首领,也是这次进犯台州的主帅,他一边送刀入鞘,一边说道:“冷教主,我处罚自己的部下,您为何要出手阻止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八十九回 魔尊出阵()
冷天雄微微一笑,回道:“上泉首领,我听说花街那里的仗打完后,信使就给派了过来,所以才赶过来问问那里的战况,你若是这个不分青红皂白地杀人,我又怎么知道那里的战况呢?”
上泉信之冷冷地说道:“没什么好问的,毛海峰和令高足的那支部队碰到了戚继光的主力部队,惨败,现在已经退回海上了,而这个信使,也是毛海峰派来传信的,我前面已经问得清楚啦。”
冷天雄的眉头一皱,转向了在地上一直没有起身的那个信使,问道:“你叫什么名字,会说汉话吗?”
那人剃着一个标准的月袋头,脑门上发青,胡子拉磋的,看起来三十多岁的样子,只是刚才可能给上泉信之吓坏了,已经完全不复倭寇们的凶悍与霸道,一听到冷天雄的话,就忙不迭地点头道:“会的,小人横路进二,会汉话。”他的舌头有点大,但吐字还算清楚,说起话来听着有点怪腔怪调。
冷天雄和颜悦色地把那横路进二扶起,问道:“你是毛首领的部下吗,从花街那里过来的?”
横路进二连忙说道:“是的,是的,小人一直是毛首领的亲随,我们在花街那里遭遇了戚家军的主力,还有一千多名黄衣人中途杀到,这些人都不是明军,用的兵器也是五花八门,应该是江湖人物。”
冷天雄的嘴角勾了勾,只听上泉信之说道:“横路进二,你们足有六千多人,还有冷教主的爱徒林首领率的三百精锐高手,怎么连这区区三四千戚家军都对付不了?”
横路进二的脸上闪过一丝害怕的神色,仿佛半天前的那场恶斗还停留在他的记忆之中,他说道:“花街的巷子窄,那戚家军有一种新式武器,看起来就象是大毛竹,头顶做成矛状,我们的武士刀无法把这毛竹给砍断,敌军拿这个顶在前面,我们实在冲不进去。”
冷天雄摇了摇头:“正面不能过去,你们就不会走屋顶走吗?”
横路进二叹了口气:“本来林首领就是这么想的,带了神教的高手上屋顶,结果这时候那上千黄衣人就杀到了,为首的一个家伙更是厉害,连林首领都敌他不过,重伤而退。”
冷天雄的眼中闪过一丝惊奇:“竟然会有如此高手,能胜得过震翼?”
上泉信之突然双眼一亮,说道:“冷教主,我听说那个以前的锦衣卫天狼,最近重出江湖,还招募了不少高手为其效力,难不成这回就是他跟我们作对?”
冷天雄点了点头,追问道:“那个为首的黄衣汉子,使的是什么兵器?”
横路进二想了想,说道:“我当时一直跟着毛首领,看得不是太真切,好象用的是把刀吧,那刀还能忽长忽短,锋锐无比,我们这里的刀客手中太刀,碰上去就折断,给他一人连杀几十个刀手呢。”
冷天雄叹了口气:“好象这就是那柄传说中的斩龙刀了,上泉君,你说得不错,只怕就是这天狼要回来跟我们作对了。”
上泉信之一拍面前的帅案,骂道:“八格牙路,这家伙还真是阴魂不散,本以为他退出锦衣卫后就不知所踪了,没想到前一阵居然在漠北现身,现在更是来这里坏我们的事,冷教主,我们要不要向小阁老说明此事,让他向陆炳施加压力,管好这个惹是生非的天狼?”
冷天雄的眼中寒芒一闪,冷冷地说道:“这个一会儿再说,横路进二,我再问你最后一个问题,你说你是跟毛首领在一起的,可为何你会知道在新河城那里的战况?上泉信雄首领战死,是你亲眼所见?”
横路进二连连摆手:“不不不不,小人一直跟随毛首领,并没有去过新河城,只是毛首领在进攻花街前,曾派了两个探子去新河那里侦察,想看看上泉信雄大人打得如何了。结果在我军战败的时候,那两个探子也正好回来,说是看到新河城外,我军的尸体遍地都是,余者全都被押往北边,而上泉信雄大人的脑袋,则挂在新河城的北门城楼上。”
上泉信之的眼睛几乎要喷出火来,狂吼一声:“别说了!”
冷天雄眉头一皱,摆了摆手,说道:“上泉君,请不要意气用事,这个人的情报很重要,我们必须要弄明白新河城那里的情况。”
上泉信之气鼓鼓地坐了下来,头扭向了一边,一言不发。
冷天雄继续说道:“横路进二,如果新河城的我军已经全灭,那又是哪支敌军消灭的他们?新河城那里我军不下六千,还有甲贺忍者助战,戚家军的主力明明就是在花街,难道天上能掉下神兵助战吗?”
横路进二一脸的迷茫,摇了摇头:“大人,这些都是大人首领们关心的事情,小人不知啊,只是听那两个探子汇报给了毛首领,毛首领就派小的赶来台州,把这情况告诉上泉首领,要他自己决断。”
冷天雄点了点头,说道:“林首领现在情况如何,毛首领此战损失了多少部队,可有统计?”
上泉信之不耐烦地说道:“冷教主,刚才这人就说过了,毛海峰所部战死一千两百多人,而你的高足重伤,部下也损失一百多人,现在他们已经撤退回东边的海上战船了。”
冷天雄的眼中闪过一丝不悦的神色,他对横路进二摆了摆手:“你可以下去了。记住,此事不得在营中宣扬,敢透露半个字,割了你的舌头!”
那横路进二连忙点头称是,倒退着出了大帐,冷天雄对着上泉信之使了个眼色,上泉信之不情不愿地让身边的两个护卫退出军帐,偌大的帐内只剩下了冷天雄与上泉信之二人。
冷天雄轻轻地叹了口气:“上泉君,事已至此,你有何打算?”
上泉信之咬牙切齿地说道:“来都来了,自然不能就这样罢休,就算戚继光能打,但毕竟只有三千多,加上那天狼的手下,也不超过五千,我们毕竟有一万多大军,你冷教主所部的江湖豪客也有三四千人,就是在这里跟戚继光决战,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冷天雄摇了摇头:“上泉君,人不能同时犯两次错误,今天毛海峰之败,就在于他的轻敌,低估了对手的实力,我们不能重蹈覆辙。”
上泉信之的声音透出一丝不满:“毛海峰是在花街狭窄的巷道里作战,给了那戚家军发挥优势的机会,才会有此败,我们这里可是平地,有什么好怕的?”
冷天雄说道:“上泉君,我们这次多番谋划,想尽办法要调动戚继光的主力,给我们直扑台州创造机会,可现在呢?按原来制订的计划,戚家军应该一早就给吸引去海盐,可是他根本没有去那里,从海盐逃回来的人说,打败他们的是一伙武功高强的黄衣人,为首的一条大汉更是神勇无敌,伊东小五郎几乎给他砍成了一副骨架,综合各方面的情况看,此人一定就是那个天狼了。”
上泉信之咬着牙,说道:“该死的家伙,怎么就没死在蒙古呢?”
冷天雄继续说道:“而海盐之战结束后,这天狼就带着部下急速地向南进军,甚至连上千俘虏也没空押解,让那个海盐县令带乡勇看守,这才让那些人有逃亡的机会,回来向我们报告了此事,上泉君,你觉得这个天狼会出现在哪里?”
上泉信之不假思索地说道:“此贼一定是去了新河城,信雄只怕多半是给此人所杀。”
冷天雄正色道:“不错,戚家军的主力绝不可能在新河打完之后还能驰援花街,他的部下并非江湖高手,跑不了这么快,所以新河城不会有多少部队,充其量就是戚继光老婆带的几百老弱,只是我现在也不敢相信,就靠着天狼手下的千余高手,能把上泉信雄和甲贺半兵卫杀个片甲不留!”
上泉信之点了点头:“不错,就算他能打败信雄的部队,也不可能把他的六千人马杀得一个不剩,连个跑出来报信的也没有。我看还有别的部队参与了此战。”
冷天雄的表情变得严肃起来:“这就是最可怕的地方了,说明除了天狼部队和戚继光的主力之外,敌军可能还有不为我们现在所知的其他部队,这支部队能强大到消灭上泉信雄的六千人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