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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1部分

沧狼行-第371部分

小说: 沧狼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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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无论如何,各位已经走得很远了,要想回头,让朝廷,让大明的父老百姓们重新接纳你们,服罪招安,都是第一步要做的。”

    严世藩突然怪笑起来:“哈哈哈哈,天狼,你的口才真的不错,我以前还不知道你有这本事,怪不得陆炳这么看重你,连谎话都说得面不改色,哦,错了,你本就是戴着面具。”

    天狼一直在留意着严世藩,今天其实自始至终,他都知道真正的劲敌不过是严世藩一人而已,他才是唯一一个不想和议成功的人,就连汪直,也是内心希望谈和成功的。

    于是天狼淡淡地说道:“严侍郎有何高见,但说无妨,我不知道你这位朝廷不派而至的不速之客,又有什么内幕消息。”

    严世藩站起身,向着汪直行了个礼,汪直抬了抬手,示意严世藩开口,他正被天狼压制得厉害,现在严世藩肯出来帮你挡住天狼,求之不得。

    严世藩站到天狼面前三尺处,邪恶的独眼里冷芒一闪:“我乃是当朝首辅严嵩之子,朝廷的一切大政方针,均需经过我父子之手,可以说我父子就代表着大明,你刚才所说的那些招安,赦免之事,我这个实际的内阁首辅都没有听过,更没有同意过,你在这里拿了块朝廷金牌就左一句皇上密旨,又一句朝廷旨意,请问皇上的诏书何在,内阁的朱批公文何在?”

    天狼冷冷地回道:“严侍郎,在我回答你这个问题之前,先请问你一句,你现在的身份是朝廷的官員,当朝的首辅之子吗?那你站在这双屿岛上 ,目的何在?是皇上给了你什么旨意和公文?让你来此与汪船主和谈?”

    严世藩的嘴角勾了勾:“天狼,严某来此,是个人行为,与任何人无关,只是严某素来景仰汪船主,不忍见东南生灵涂炭,所以不惜冒死上岛,与汪船主做些有利于双方的交易罢了。”

    天狼哈哈一笑:“既然你说你是以个人的身份来岛,我就不用称呼你的官职了,严世藩,无论你是大明之官还是大明之民 ,都应该清楚我大明的法律,刚才的众位头目都说,通倭者要灭族的,你作为朝廷高官,没有皇上的批准,就出现在这里,当倭寇的首领的座上宾,请问你敢不敢到皇上面前和我说明此事呢?”(未完待续。)

第五百九十二回 冷对严世藩() 
严世藩邪恶的独眼中光芒闪闪,沉声道:“天狼,你以为就你有御赐金牌前来岛上谈判吗?实话告诉你,严某就是信不过你们锦衣卫,这才要上岛一查,看看你们能做什么有损国格和大明利益的事情。事后严某自当向皇上禀报此事,用不着你在这里胡扯八道。”

    天狼毫不迟疑地接道:“是么,既然严世藩你说了有损国格,那么请问严大人你来到这里多时了,看到汪船主这样坐着龙椅,穿着黄袍,口口声声自称徽王,还说不是我大明子民,不服我大明皇帝的号令,如此违制忤逆之事,你身为朝廷高官,不当面制止,却说我有损国格,太好笑了吧!”

    严世藩的头上开始变得油光闪闪,汗珠子也沁了出来:“天狼,严某今天不跟你做这些无聊的口舌之争,俗话说入乡随俗,我又不是朝廷正式派来谈判的使者,自然不用在这些细枝末节上多纠缠。今天我只谈和议之事,汪船主几个月来已经停止了对东南沿海的袭击,足以见到他的诚意,而你今天上岛,不谈通商之事,却要说什么招安,是想把和议大事故意搅黄吗?”

    天狼微微一笑:“那以严先生的高见,为何我上来提招安,就是搅黄和议?”

    严世藩冷笑道:“汪船主的集团,做的是海上的生意,之所以会攻击沿海城镇,也是因为我大明施行海禁政策,让这十几万靠海吃饭的兄弟无以为生,就跟蒙古一样,他们兴兵犯边,也只是因为要讨口饭吃,现在双方刚刚开始接触,还没有起码的信任,你上来不谈开禁通商,直接就说招安,这不是逼着和议不成吗?天狼,皇上和胡总督授权你是来和谈的,不是来破坏和谈,你可明白?”

    汪直跟着点了点头:“小阁,严先生言之有理,我们和朝廷多年来没有接触,还交兵多年,就算要招安,也得等双方有了基本的互信才行,不然就是我点了头,只怕众位兄弟也不愿意,还是先谈通商的好。”

    天狼的眉毛一扬:“严先生,你既然号称小阁老,能全权处置朝政,令尊更是当朝首辅,可以决定国策,为何你不直接下令废除这海禁令,而要我这个和议使者来开这个口呢?”

    众多倭寇头目的眼光一下子投向了严世藩,严世藩面不改色,淡然一笑,手一使劲,手中的折扇一下子被打开,他轻轻地摇着折扇,胸有成竹地说道:“这海禁令乃是前任内阁首辅夏言,在嘉靖三年时,在礼部尚书的官职上上奏折,以宁波争贡之事为由头,说是沿海多有不法商民下海为寇,宜严格执行太祖的海禁令,当时的皇上尚未掌握大权,在大礼议,哦,也就是给皇上的生父争名份和牌位的事情上还要受制于夏言等人,这才准了这奏,汪船主,今天我把当年夏言的奏折也带来了,你请过目,看看这海禁令到底是谁提出的!”

    严世藩说着,从袖子里变戏法似地掏出一本面皮已经发白的奏折,看起来至少有二十多年的历史了,封面上的墨迹已经开始褪色,汪直接过了这奏折,打开看了两眼,点头微笑道:“果然是前任内阁首辅夏言的笔迹,想不到唆使皇上行此禁令的,竟然是此贼!”

    众倭寇头目们一下子找到了仇恨的对象,纷纷叫骂起来,更有言辞激烈的,恨不得直接把夏言生吞活剥。

    严世藩得意地笑道:“众位英雄,请稍安勿躁,听严某一言,这夏言欺君罔上,专权误国,更是结交边将,图谋不轨,已经在前几年被皇上下令就地正法。只是皇上毕竟不可能公开承认当年自己被夏言要挟,被迫下这海禁令,加上各位这些年一直在东南闹得动静很大,仓促间朝廷也不能明令取消海禁令,但皇上有旨意,各位下海为寇事出有因,其情可悯,宜招抚之,所以可以暗中取消海禁,先跟汪船主做起海上贸易,以解兄弟们的衣食之需,以后时机成熟了,再正式取消海禁令。”

    严世藩这话说到了汪直和众倭寇的心坎上,汪直捻须微笑,而其他的倭寇头目们更是笑开了花,纷纷大赞严世藩深明大局,就按他说的办。

    天狼面无表情地看着严世藩和倭寇们一阵群魔乱舞,欢乐万分,直到这些人都不出声了,天狼才冷冷地说道:“严大人,你刚才所说的,是以你工部侍郎的身份,或者是以正式朝廷和议使者的身份,代表朝廷给出的正式条件吗?可否先立约,再签名画押?”

    严世藩的瞳孔猛地收缩了一下,转而哈哈一笑:“天狼,我只是以局外人的身份提个建议罢了,正式谈判的使者是你,要签和议也是由你签。”

    众倭寇们一下子从刚才欢迎的劲中醒过神来,搞了半天这严世藩只是个嘴炮党,直接的和议还是要天狼签了才作数,不少人已经心里犯起了嘀咕,严世藩的话全是向着自己这边说的,但口惠而实不至,真正要承担责任的时候却躲得远远的,看起来绝不象他自己说的那样可靠。

    天狼微微一笑:“这么说严先生是没资格主导这场和议的,对不对?”

    严世藩勃然变色道:“天狼,你是和议使者,这和议自然是由你来签,只是严某忧心国事,特地前来调解,你若是一意孤行,坏了和议大事,今天的事情,我会一字不漏地向皇上禀告,治你失机误国之罪。”

    天狼的声音透出一丝自信与冰冷:“既然严先生并没有得到皇上的授权,那就没有参与这场和议的资格,汪船主,我们今天是来正式商谈议和之事的,这无关的闲杂人等,还是先回避的好。”

    汪直的脸色一沉:“天狼大人,这位严先生虽然不是以朝廷高官的身份来参与和谈,但也是我汪直以朋友的身份请来的,你我之间未必能直接谈得拢,有严先生在一边出谋划策,提出双方都能接受的议案,岂不是很好?他绝不是你说的闲杂人等,我也不会让他回避的。”

    天狼哈哈一笑:“汪船主若是不让这严先生回避,也没有关系,只是接下来在下要谈到一些机密之事,只怕人多耳杂,传出去了会对汪先生不利。”

    汪直的眼中寒芒一闪:“天狼大人是什么意思?光明正大的谈判,又能有什么对我不利的机密之事?在座的都是我们多年的兄弟,而严先生也是我们的好朋友,没有外人,也不需要回避什么。有什么事,天狼大人但说无妨。”

    天狼的嘴角边泛起一丝笑意:“既然如此,那我们就谈谈这次汪船主要求我们联手,去消灭陈。。。”

    天狼话音未落,汪直马上沉声道:“天狼,此事先不谈,而且这种事情怎么可以拿到大庭广众下说?”

    天狼心中暗喜,看来汪直要联手官军吞并陈思盼一事,果然没有跟手下的头目们通气,毕竟汪直和陈思盼曾经歃血为盟,结成兄弟,若是主动背盟攻击陈思盼,只怕人心不服,这事应该只有徐海等少数高层知道。

    于是天狼紧接着说道:“胡总督这次让本官前来,第一要谈的就是此事,这事也是大大有利于汪船主的,如果汪船主没有兴趣,那在下现在就走。”

    汪直咬了咬牙,站起身,平静的声音中带了几分威严:“众位兄弟,事关机密,老夫要先和这位天狼大人商量,大家先回去,一有结果,我会马上通知各位,若是有重大的事情,老夫也会让大家一起决定的。”

    汪直在这团伙中经营多年,早已经是说一不二,绝对的权威,嘴上说得客气诚恳,实际上众头上都知道,谁要是真的说半个不字,那绝对活不过今晚,于是全都起身,恭敬地行礼退下,汪直身边的保镖也纷纷鱼贯而出,大厅里只剩下了汪直,徐海,毛海峰,严世藩和天狼五人,随着最后一个出门的上泉信之重重地关上了大门,大厅里陷入了一丝阴暗之中,只有四周点起的牛油巨烛随着缝隙里透过的风在摇曳着,照得人影子歪歪扭扭,透出一阵诡异。

    汪直等所有人退出后,沉声道:“天狼,这件事情怎么可以在大厅里公开谈论?若是让姓陈的听到消息,有了防备,再想找到他的巢穴,可就难于上青天了,这个道理难道你不懂吗?”

    天狼微微一笑:“可是汪船主刚才说了厅中的都是自己人,绝对可信啊,又何必担心此事外泄呢?”

    汪直身边的毛海峰重重地“哼”了一声:“天狼,你是真不知还是揣着明白当糊涂?义父曾经和那陈思盼有过盟约,联手官军主动攻击陈思盼乃是背盟之事,若是此事让人知道,非但陈思盼的手下不会归降,就连我们的兄弟也有可能会离义父而去。”

    天狼的脸上故作惊讶:“哦,难道汪船主还没有跟众位兄弟们商量此事?”

    汪直的脸上肌肉跳了跳,看了一眼徐海,声音中透出一丝威严:“阿海,怎么回事,你没和天狼详细说明吗?”

    徐海的额头开始冒汗,站起身行了个礼,回道:“船主,属下跟天狼说过的,此事只是暂时有个意向而已,具体的细节根本没商量呢,天狼,你也说过,只有拿出了一个成形的计划后才会谈及此事,怎么现在就提这个?”

    天狼微微一笑:“严先生也留在这里,想必对此事也是一清二楚了?”

    严世藩不屑地从鼻孔出了一气,嗡声道:“天狼,不就是要和汪船主联手灭了那广东海贼陈思盼吗?此事我早已经知道,但比起通商开禁来说,这件事实在是算不得重要,我不知道你不谈通商,却要提及此事,是何用意?”

    天狼收起了笑容,正面严世藩:“这会儿人也少了,有些话我也可以直说,严世藩,是谁给了你权力,让你私自决定开海禁之事?又是谁给了你权力,允许你把海禁令全推到夏言这样一个死人身上?你严家父子把持朝政十余年,就是离夏言上次给处斩也过了好几年了,你若真有心废此令,早就可以向皇上上奏折,可你们父子身为宰辅不去做这事,却要我在今天这和议场合直接就签这种协议,严世藩,究竟是谁在破坏和议?”

    严世藩舔了舔嘴唇,抗声道:“天狼,皇上既然给了你御赐金牌,让你能来这双屿岛和汪先生议和,就已经是有废海禁令之意,只是皇上若是现在公开下令,无异于自己拂了自己的面子,这又会给朝中的奸党大作文章,我等身为臣子,理当为皇上分忧,你不提这事,还要皇上公开下罪已诏承认此令有误吗?”

    天狼哈哈一笑:“严世藩,你父子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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