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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9部分

沧狼行-第309部分

小说: 沧狼行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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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是天狼这段时间也想过不少次此事,按说凤舞对自己一往情深,几次舍命相救,自己确实没有拒绝她的理由,江湖男儿也一般不太拘泥于这种完壁之身,相反,凤舞可怜的经历更让他刚才心生同情,悕嘘不已。

    可是他无数次也在夜深人静时问过自己,凤舞虽然象极了小师妹 ,甚至他能感觉到凤舞与自己在一起时就会变得小鸟依人,全无主见,一举一动都有模仿沐兰湘的影子,但她越是这样,自己对沐兰湘的思念反而越强烈,昨天见沐兰湘一面之后,他更坚定了自己的想法,此生此事,心中只怕再也不可能容得下他人了,即使勉为其难地娶了凤舞,只怕也是误人误已,遗憾终生。

    天狼抬起头,正色道:“陆总指挥,你说的事情,我曾经认真地考虑过,此生此世,我心早已经随着小师妹嫁人而死,再也不可能对别人动情,凤舞是个好姑娘,不应该跟着我受折磨,嫁给一个不爱的人,对她来说不公平,我绝没有嫌弃凤舞的意思,但我们真的不合适,对不起。”

    陆炳摇了摇头:“天狼,你实在是太执着了,沐兰湘早已经背叛了你,背叛了你们当年的山盟海誓,嫁为人妇,你还痴恋这样的女人,甚至不去接受其他的好姑娘,你不觉得你这是在自虐吗,又是何苦?如果说时间能慢慢地让你淡忘这种伤痕,这也过去两年多了,你还没忘掉吗?”

    天狼想起自己与沐兰湘两世的爱恨情仇,实在是不足为外人道也,那种刻骨铭心的爱,早已经融进了他的灵魂和血液之中,让自己再难忘却,可是这种前世的纠葛,又如何能向陆炳开口呢,他叹了口气:“这也许就是缘份吧,我也试过无数次把小师妹从我的心中给移除出去,可是我做不到,真的做不到。陆炳,你没有经历过这样的爱,永远也无法体会到我的心思。”

    陆炳半晌无语,最后只能说道:“我想,也许是因为你和沐兰湘从小一起长大,青梅竹马而已,所以你的潜意识中,沐兰湘早已经是你的家人,无法割舍罢了,其实我和我师妹当年也多少就象你这样,师妹走的时候,我也是痛彻心肺,可是后来在锦衣卫里呆得久了,也就能渐渐地忘却,天狼,我们都是男人,心胸要开阔些,不能太儿女情长,你总是陷在和沐兰湘的感情里,总有一天会误了正事,也许你和凤舞在一起的时间长了,也会慢慢地改变心意和想法的。”

    天狼断然道:“不,不可能的,我忘不了小师妹,但也不会因为看到她而误了正事,现在这个样子挺好,我可以远远地看着她,祝福她,而自己可以做自己想要做的事,我已经伤过一次小师妹了,不能再用一个错误来弥补另一个,去伤害别的姑娘,对凤舞如此,对屈彩凤也是一样。”

    陆炳无奈地摇了摇头:“也罢,现在你毕竟只和沐兰湘分开了两年,也许还没到淡忘她的时候,我看得出你这一年来总是和那屈彩凤形影不离,也只怕是让自己忘了你小师妹的一种尝试吧。不过我提醒你,你可别假戏真做,日久生情,转而跟屈彩凤又弄出些什么名堂,如果那样的话,我可饶不了你!”

    天狼点了点头:“我早就说过,跟屈姑娘不过是志趣相投,共图大事而已,并非男女之情,这点你可以放心。我既然现在不会接受凤舞,自然也不会移情到别的女子身上,再说了,严党不除,我哪有心思沉迷于儿女私情呢。”

    陆炳叹了口气:“这次你就独自行动吧,以后如果有必要的话,我会让凤舞多跟你联手行动,也许感情需要时间培养,你若是到时候还是放不下沐兰湘,那也是她的命,但至少请你试着去爱她一次,行吗?”

    天狼本想直接拒绝,可是一看到陆炳的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甚至有一丝哀求,又想到凤舞看自己时的那种满眼哀怨,还是不忍心,直接把到嘴边的话收了回来:“以后的事情以后再说吧,现在我还是先做正事,一会儿回去跟屈姑娘道个别,然后我就动身去杭州见胡宗宪,不过我还是提醒一下陆总指挥,既然那个徐海深通兵法,这次最好还是能把他拿下,他也不是汪直的手下,而只是他的盟友,也许我们消灭了徐海,汪直还能乐见其成呢。”

    陆炳摇了摇头:“这个想法我也曾动过,并且在来南京前去过杭州找过胡宗宪商量过,可是胡宗宪身边的谋士徐文长却说,汪直如果一家独大,那就更加财大气粗,徐海是新生的势力,接管的是他叔叔徐惟学的旧部。而他之所以部下的战斗力强悍,主要是因为他带的多是九州萨摩藩的倭寇精兵。”

    “以前徐惟学跟汪直合伙做生意,结果汪直成了倭寇之王,而徐惟学自己却破产而死,徐海的心里肯定对汪直是不服气的,他的两个合伙人陈东和麻叶也都是倭寇九州岛上领主的汉人仆役。”

    “当年徐海不过是上泉信之的一个人质,后来又转卖给了九州岛萨摩藩的岛津家,岛津家看中了他对中国内情的熟悉,所以每次派出大批家中的武士随其入寇,并不受那汪直的节制,所以如果徐海在,迟早会和汪直有一番火并,现在就杀掉汪直,不仅会让九州的倭寇领主大怒,还会壮大汪直的实力,并不是上策。”

    天狼当年跟柳生雄霸在山谷之中,曾经论及日本的各地局势,知道九州岛上的几个藩,是日本的边远之地,民风强悍凶残,尤以萨摩藩的岛津氏为最,这些地方穷乡僻壤,物产不足,所以就象北边的蒙古人一样,以抢掠和战争为生,九州以南的琉球王国,就饱受其苦,几百年来无数次被这些萨摩强盗抢劫财富和人口,就连王室贵族,也多次沦为他们的奴隶。(未完待续。)

第五百三十八回 铁杆汉奸() 
可是多年的征战让萨摩藩的军力极其强大,即使在武士横行的日本,也算得上数一数二的精兵了,即使柳生雄霸谈到岛津家的武士和浪人时,也是以一种非常严肃的神情来谈论,今天听陆炳说到徐海勾结的居然是萨摩藩的岛津氏,天狼顿时明白了徐海所部战斗力强悍的原因所在。

    天狼想到这里,摇了摇头:“依我看汪直的手下人数虽多,但多是沿海的叛民,十个人里有两个真倭就不错了,而且也多是些倭寇中的浪人,而徐海的手下却是那些精锐的岛津家正规军,战力远非汪直可比,如果真要消灭的话,还是先消灭徐海比较好。”

    陆炳摆了摆手:“这是后话了,也是抗倭的军情大事,我们只是锦衣卫,不能越国胡宪宪来决定这种正事,你如果有自己的看法,可以和胡宗宪,还有那个谋士徐文长提,哦,对了,你的老朋友谭纶,现在也在徐宗宪那里,如果不方便直接和胡宗宪说的话,也可以和他私下里交流。”

    天狼微微一笑:“当年我还是李沧行的时候,也只不过和谭纶有过一面之缘,甚至都没说上几句话,谈不上是老朋友,而且他现在升了官,更不会记得我这个无名小卒了。”

    陆炳笑道:“这点你可以放心,我跟谭纶的关系不错,因为沈鍊的关系,他也没把我当成特务头子,这次我从胡宗宪那里过来前,也曾和他聊过一整夜,此人虽然身为清流派的后起之秀,但是对胡宗宪却是颇为佩服,二人可以说是忘年之交,这点大概也是派他来浙江的清流派徐阶等人始料不及的。”

    天狼有些意外:“他和胡宗宪居然关系好到这种程度?不至于吧。”

    陆炳点了点头:“胡宗宪在东南几年,也算得上是殚精竭智,几年前猖獗一时,直接能攻到南京城下的倭寇的那种海盗式的突击,在这几年再也不见,他们无法再攻入沿海百里内的城镇了,这都是胡宗宪之功,上次的上泉信之是被萨摩藩的岛津氏重金收买,想要探查我们大明内地的虚实,岛津家的野心很大,有入侵中原的狂妄,若不是你们上次出手将这股倭寇全歼,让他们知道我中原有人,只怕岛津家这两年就会派大军入侵了。”

    天狼冷冷地说道:“我可不这么认为,南京城下,我大明的卫所军的不堪一击让倭寇都看在眼里,我若是岛津氏的领主,一定会以为只有几十个倭寇都能打到南京城下,若是有千军万马,那至少可以席卷东南,割据称王了,到现在我也不明白为什么会把上泉信之给放回去!”

    陆炳正色道:“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倭寇上次能钻到南京城下,正是因为他们人少,小股的流蹿倭寇,用大军捕捉不易,而倭寇一向自诩武艺高强,可是他们东洋的第一剑客柳生雄霸,在你这里也没有讨到便宜,即使是我们在南京城临时募集的一帮江湖人士,也能全歼这伙倭寇。”

    “所以如果真的岛津氏大军入侵,我中华自有万千男儿可以从军报国,打他个落花流水,再说了我中原地方千里,远非倭国的弹丸之地,上泉信之等人一路就象没头苍蝇一样乱跑,不辨方位,只靠他们,是根本无法在中原立足的。”

    天狼摇了摇头:“所以他们这几年就转而扶持徐海这样的内奸,让熟悉内地情况的徐海来带路,对不对?”

    陆炳笑道:“正是如此,徐海对这些倭寇最大的帮助不是他的兵法权谋,而是对内地的熟悉,徐海当年在虎跑寺的时候也曾经游历四方,熟悉知我大明东南一带的兵力布防,山川关隘,他每次出来抢劫用的都是岛津家的精兵,事先和岛津氏领主约定带多少人,抢哪个地方,分他多少钱。”

    “可以说他只不过是个象赵全那样的带路汉奸罢了,而徐海自己手下的人并不多,一般也只是在抢劫前化妆潜入内地,以探军情而已,所以徐海,陈东,麻叶这几个汉奸,手上是没有自己的实兵的,完全是仗了倭人的势力,狐假虎威罢了。”

    “可是这样的人是层出不穷,杀不胜杀的,我们今天杀了一个徐海,还会有别的汉奸走这条路,就是汪直手下的奸商,多数也具备带路的能力,所以我们除掉一个徐海没有用,以徐文长和胡宗宪的意思,最好能挑起倭寇内部的火并,让汪直和徐海大战一场,最好是让汪直能转而攻击萨摩藩岛津家,这样祸水引向东洋,我们大明便可以无忧了。”

    天狼奇道:“汪直为什么要去攻击岛津家,这样一来哪还有倭人供他驱使?”

    陆炳正色道:“日本现在处于战国时期,即使是东洋内部,也是战乱不休,在九州一地,岛津家和北边大隅国的伊东家是死对头,汪直只不过是给这些倭人大名贩卖军火,运来军粮罢了,不象徐海这样死心踏地地依附于岛津一家,所以认清了这点,才能将计就计,逼着汪直把矛头对准日本,而不是我大明。”

    天狼这下子是完全明白了胡宗宪的心思,长叹一声:“看来胡宗宪对日本还真的是做足了功课,那个谋士徐文长,又是何许人也,难道他也去过东洋吗?怎么对那边的形势如此熟悉?”

    陆炳笑了笑:“这徐文长,本名徐渭,字文长,乃是沈鍊的同乡,浙江绍兴人,其父徐鏓,曾官至四川夔州府的同知,原配生下两个儿子,早死,而后续弦苗氏,这苗氏不能生育,徐文长的生母乃是这苗氏的随嫁婢女,后来当了侍妾,生下徐文长,而苗氏对徐文长极为喜爱,视同已出,夺到自己名下抚养,却又将徐文长的生母赶出家门。”

    “徐文长出生百日后,生父就死了,由于两个长兄早早地出去自立门户,苗氏成了一家之主,赶走徐文长生母的同时,也对徐文长无比地疼爱,供其读书上学,徐文长幼年时就是整个浙江闻名的神童了,兴趣广泛,除了四书五经外,绘画书法,兵法算卜,无一不精,无一不通。”

    “后来苗氏也去世了,徐文长由于是庶出,家产尽被两个嫡出长兄分得,衣食无着,不得已跟随长兄生活了一段时间,后来更是入赘潘家,这才解决了生计问题,他二十岁中了秀才,可是连年中举不第,虽有才名,却是无法通过科举仕官,只能徒叹奈何。”

    听到这里,天狼有些不信:“此人既然如此大才,又怎么会连个举人都考不上呢?我看就连刘东林这种贪官,不也是轻松地考中了进士么。”

    陆炳摇了摇头:“天狼,你没有参加过八股,不知道这其中的玄机,所谓八股应试,需要以固定的形式,固定的文章来写,并不是单纯地考你的典故文才,徐文长才高作斗,绘画书法均是意之所致,一气呵成,如同天马行空一般地不拘一格,他这种人,天生就不适合那种需要固定思维,拘泥格式的八股文,我和沈鍊曾经多次谈及此事,他就是持有此种观点,徐文长这辈子,最多只能中个举人,是万万不可能上京会试的。”

    天狼叹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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