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2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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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话一出,如同激起千层浪,台下一片哗然,就连几个堂主,也都勃然变色,那个名叫李一春的堂主站起身,沉声道:“阎堂主,究竟是怎么回事?怎么会有内奸?我们圣教从来没出过这种事。”
阎浩朗声道:“张十四就是官府的内奸,他先是在刘香主他们去沧州的时候告知了官府,派明军半路截杀,一行兄弟全部殉难,只剩刘香主一人,他事后还想诬蔑刘香主是叛徒,然后骗取我的信任,带他来今天的大会,幸亏刘香主及时识破了他的阴谋,不然的话,我们今天只怕都难逃一劫了!”
这下台下的众人全都换了一副感激的目光看向了天狼,再无人提出半个不字,那李一春高声道:“刘兄弟,以前我姓李的对你多有得罪,是我的不是,这里向你赔礼道歉啦!”说着举起面前的酒碗,一饮而尽。
天狼微微一笑,也不答话,对着阎浩说道:“阎堂主,为圣教出力是应该的,只是我那兄弟李平阳,为了掩护我死得惨烈,能不能把他的解药也一并给我?去关外前,我还要最后拜祭平阳一次,就用这个解药给他上坟了。”说到这里时,天狼的表情变得黯然,几乎要落下泪来。(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五回 死亡夜宴(三)()
阎浩点了点头:“没有问题!来人,把刘香主和李副香主的灵药奉上!”两个教徒走上前来,把两个锦盒递给了天狼,上面分别写着刘平一和李平阳的名字。
天狼接过锦盒,放进了怀中,笑了笑:“现在,你们都可以去死了!”
阎浩的笑容还停留在脸上,天狼的出手已经如风一样,连袭他胸前的七处要穴了,事发突然,阎浩虽然也是一流高手,但本身和天狼相比武功还是差了许多,这一下又是毫无防备,距离太近,根本让他无从戒备,刚准备提气闪身,天狼的指掌就已经击中了他的胸腹部,一下子打得他鲜血狂喷,“喀喇喇”地一连串胸骨碎裂之声,他的人也倒飞出去十几步,重重地砸在那把大椅之上,再也爬不起来。
边上的几个护卫如梦初醒,纷纷抽出刀剑,袭向天狼,天狼哈哈一笑,周身的金气暴涨,一抬手,一只信号箭直接向着山洞入口的地方射去,而他的身形一闪,一阵红浪过后,那几名冲上来的护卫手中持着的刀剑都插到了自己的胸腹部,而刀柄还留在自己的手中,这种惊人的力量和速度,看得在场的众人个个目瞪口呆,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阎浩紧紧地掩着胸口,嘴角边鲜血直流,吃力地说道:“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天狼冷冷地说道:“锦衣卫指挥佥事,耿绍南!”
下面的李一春大吼道:“是锦衣卫的狗!大家并肩子上,毙了他!”
天狼“嘿嘿”一笑,运指如风,连点了阎浩的十余处穴道,又拉脱了他的下巴,让他连咬舌自尽都不可能了,做完这事之后,一回身,全身腾起金色的气劲,使出屠龙二十八刀的武功,配合着玉环步鸳鸯腿的招数,赤手空拳地和台阶下不断涌上的白莲教徒们展开了搏斗。
今天天狼不想暴露自己是天狼的真实身份,上次在铁家庄大战,天狼刀法大发神威,连同那个一身红气的死神一起,让在场的许多白莲教徒们印象深刻,为防万一,他不想有人认出自己就是天狼,所以把天狼刀法完全弃之不用,所使的内力也是屠龙劲,虽然暴发力比起无坚不摧的天狼劲稍有不足,但对付这些白莲教众们,足足有余了。
最早冲上来的是三个白莲教的堂主,他们的胸前绣着的是紫色的火焰,区别于香主胸前的红色火焰和普通教众们胸前的绿色火焰,第一个冲上来的是一名五十多岁的白须老者,手持一把利剑,出手就是又快又急的快剑,分袭天狼的下盘。
第二个冲过来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的红脸中年人,手中拿了一对子母夺命环,如同挪吒的夺命乾坤圈一样 ,青色的内气把这对精钢圈弄得闪闪发光,如同两只青色的光环一样,圈向天狼的右手。
第三个冲过来的则是那名堂主李一春了,他拿的是两只判官笔,挥舞得密不透风,专打天狼的要穴,虽然出招声势上远不如前两位那样惊人,但速度和准度却超过前二人,乃是真正致命的一个。
天狼看得心中一凛,这三人的攻击看似各自为战,但隐约间似乎是有个小小的阵法,一人攻下盘,一人圈左臂,而李一春最后发动攻击,却是威力最强的一个,也是真正要命的杀招。
天狼眼中冷冷的金光一闪,左手一招龙游四海,带出一阵金色的滔滔气浪,把那名白须老者的快剑震得向右一偏,右手一招暴龙之悔,右膝一弯,掌力一吐一吸,带得右侧的那名使环红脸汉子东倒西歪。
逼退两人后,李一春也已经攻到了面前,一对纯钨钢打造的判官笔幻起万千笔影,直刺天狼胸腹间的几十个穴道。
天狼哈哈一笑,大吼道:“来得好!”身形腾空而起,双脚在空中连环飞踢,这是鸳鸯腿中的精妙招数,名叫鸳鸯凌天舞,讲求的就是一个快字,直袭对方的手腕,专门破判官笔,夺命钩之类靠点穴和锁拿来制胜的外门兵器,天狼由于内力深厚,整个人腾空的高度和踢出去的力量更加惊人,这连环十七脚攻出,速度竟然比李一春的双笔打穴还要快。
一连串“噼哩啪啦”的爆豆般响声过后,本来气势汹汹上前的李一春反而被逼退了十七步,幸亏左右的那使剑老者和使环汉子上前帮忙抵挡了一番,这才让李一春的双笔没有直接给踢飞,可是饶是如此,李一春也给攻得气喘吁吁,脸色发白,而浑身的白色气劲也被震得几乎消失不见。
天狼一阵闪电暴风般的攻击逼退三人之后,哈哈一笑:“并肩子上的还是太少了点,多来一些!”
李一春咬牙切齿地说道:“给我上!我就不信这厮是铁打的,能一个人对付我们整个白莲教!”
李一春话音未落,洞外传来一阵羽箭破空的尖锐啸声,紧接着就是此起彼伏的惨叫声,李一春脸色大变,扭头看向了洞口处,只见一个浑身是血,身上还插了六七枝羽箭的白莲教徒挣扎着跑了进来,口血狂喷,叫道:“不,不好了!明狗,明狗打进。。。”
他还没来得及说完,只见一道快如闪电般的身影掠过,寒光一闪,那教徒睁大了眼睛,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他的身子无力地软下,而这时候,众人才发现他的脖子处出现了一条细细的红线,紧接着变粗,变大,直到整个脑袋都从头上滚了出去。
一个黑衣干瘦的身影出现在了洞里,手中一柄阴森森,闪着寒气和长剑,长须飘飘,须发已经花白,眉目间依然疏朗,可以依稀看出他年轻时的丰神俊朗。此人不是别人,正是锦衣卫副总指挥达克林。
达克林这一招震慑了全场,紧跟在他的后面,是几十名红色劲装,黑色披风,戴着面具的锦衣卫杀手,人人的刀剑上都沾满了血迹,显然已经是把白莲教洞外放风的教众们全部解决了。
达克林看了一眼站在台阶高处的天狼,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神情,一挥手:“给我上,一个不留!”身后的锦衣卫杀手们齐齐一声暴喝,施展开轻功身法,纷纷跳入洞中,与白莲教众们杀成了一团。
李一春看得目瞪口呆,头上冷汗直冒,嘴里喃喃地道:“不可能,不可能,锦衣卫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天狼冷冷地说道:“让你死也死个明白,你以为蒙了我的眼睛就能阻止我一路之上留下记号了?也太小看我们锦衣卫了吧。你们这些反贼,勾结异族,甘为鹰犬 ,今天就是你们的死期!”
天狼的眼中金光一闪,右手一吸,一个身边白莲教众尸体上插着的剑直接被他吸回到手中,他的身形也突然变得轻盈飘忽起来,李一春等人眼前一花,只觉得眼前尽是天狼的影子,倏而在前,倏而在后,却是根本看不清他的身形。
三人相视一惊,李一春沉声道:“这是幻影无形的身法,不要乱,互相守住侧后!”其他两个人迅速地跟他背部靠在一起,倒成一个品字形,目光炯炯地盯着自己的身前。
一个影子从白须老者的面前一闪而过,老者一惊,“刷刷刷”就是三剑攻出,却是什么也没击中,紧接着红面汉子感觉到左侧有一阵气流飘过,精钢圈脱手而出,却也只是在打空气,链子一收,精钢圈回到手中,却只感觉到四周的阴风恻恻,却不知敌在何方。(未完待续。)
第四百七十六回 死亡夜宴(四)()
李一春突然感觉到自己的右前方有一个鬼魅般的影子一闪而过,他大喝一声,左手的判官笔凌空飞出,隐约间能看到天狼那该死的笑脸在自己的面前一闪而没,而掷出的判官笔却是空空荡荡的,没有打中任何对手。
李一春心下大駭,左手一拉,捆在自己手腕上的判官笔在空中转了个圈,又回到了自己的手中,而他的耳边却只有隐隐的风声,还有台阶下那一阵阵的惨叫。
如此这般,天狼的幻影在三人的面前一次次地掠过,三人走马灯似地出招攻击,每每却落了一个空,背靠背的这白莲三才阵,虽然攻守浑然一体,进退有序,但数百招下来,也渐渐地开始有些松散了,三人只感觉和一个看不见摸不着的幻影在作战,而这个对手只是把自己玩弄在股掌之间,随时可以取自己的性命。
李一春终于忍不住了,放声大吼:“狗日的锦衣卫,有胆就出来一战啊!”
话音未落,李一春突然觉得头顶上一阵劲风大作,三人不约而同地举刃向天,三道劲气飞向了空中,“扑”地一声,这回三支兵刃同时击中了一个身体,三人的脸上同时闪过一阵惊喜,可仔细一看,却发现自己打中的,居然是一个身着白衣,舌头吐得老长的白莲教众尸体,胸前还插着一把钢刀。
李一春大叫一声:“不好!”刚刚把判官笔从这具尸体中拔出来,就感觉一个身影无声无息地从自己的身前掠过,紧接着肚子上就是一凉,他一低头,却只看到自己的肚子上已经开了一道口子,血淋淋的肠子开始从这道大口子向外流,而这一剑太快,让他居然都没有感觉到疼痛。
李一春只来得及说了一句:“好快的剑!”眼前一黑,便倒地而亡。
那白须老者和红脸使环汉子一下子目瞪口呆,就在这一分神之际,两人只感觉到背后一阵阴风闪过,顿时几乎本能反应般地向后攻去,直到剑环出手时二人才突然反应了过来,自己的背后就是对方!
已经太迟了,白须老者的长剑狠狠地扎进了红脸汉子的腹部,而那红脸汉子的子母金钢环,也重重地切入了白须老者的腰间,这一下二人都是全力的杀招,子母金钢环上被那红脸汉子按了形状,环身上一下子钻出了四片利刃,直直地切入白须老者的腰间,两人的脸上肌肉都剧烈地跳动,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腰腹部血流如注,头一歪,双双气绝而亡。
天狼的身影从一边的阴影里慢慢地闪现了出来,他的脸上挂着一丝冷笑,眼看着这些平时杀起人时不眨眼的巨匪这样自相残杀而死,让他感觉到了莫大的喜悦,他盯着在一边瞪大了眼睛的阎浩,微微一笑:“阎堂主,感觉如何?”
阎浩这会儿全身已经不能动了,但脸上的肌肉还在剧烈地抽搐着,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恐惧:“鬼,你不是人,是鬼!”
天狼哈哈一笑:“不错,我就是鬼,代表那些被你们害死的人,那些被你们残杀的人,那些被你们制成毒人的人,代表着这些冤魂野鬼,向你们白莲教复仇来的地府厉鬼。你们杀人的时候不是很兴奋吗?引着蒙古人入关的时候不是很嚣张吗?怎么,现在要落到自己身上了,害怕了吗?”
不知何时,达克林的身影也出现在了天狼身后台阶上,他冷冷地看着天狼:“你又怎么会峨眉派的幻影无形剑的?你究竟是什么人?”
天狼微微一笑,转过身,向着达克林行了个礼:“见过副总指挥。”
达克林的眼中目光炯炯:“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呢,耿佥事!”
天狼抬起头,揭掉了脸上的面巾,平静地说道:“副总指挥,根据家规,即使是地位尊贵如您,也不可以随便向非直属的成员问及师承武功与来历,如果您真的想知道属下的身份,您可以向总指挥大人问,属下是不便回答的。”
达克林冷冷地“哼”了一声:“总有一天,我会查个清楚的,先是来了个天狼,再是有你这么一位出现,我们锦衣卫一下子多了这么多厉害的高手,真是朝廷之幸,圣上之福啊。”
天狼笑了笑:“您说的那位天狼,大名已经传遍了整个江湖,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