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1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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况下答应嫁给徐林宗,如果这时候你出现在她面前,你觉得她还会嫁给徐林宗吗?你对自己的爱情就是这么没有信心?”
“那天我在白驼山庄外的树林里,看到你跟沐兰湘那套剑法,真是金童玉女,郎情妾意,你一次次奋不顾身地挡在她的面前,连我都感动地要哭,女人的心都是软的,怎么可能对你无动于衷,李沧行,你就真的对自己的感情这么没有一点信心吗?你们经历过生死,她这些年一直在寻你,还看不出她对你的心?”
李沧行很愿意让自己相信裴文渊的话,但一闭眼就想到沐兰湘和徐林宗双修剑法时的那种亲密,他摇着头:“文渊,不用骗我,她跟徐林宗练这剑法有好几年了,跟我在一起是因为徐林宗失踪了,现在是我失踪,徐师弟归来,她又怎么可能为了一个下落不明的我,来放弃自己的初恋和将来的幸福?”
裴文渊冷笑一声:“就算有这种可能,但现在你还有希望,如果我是你,我不相信如果我现在出现在沐兰湘面前,她还会如此绝情。李沧行,你的这条爱情之路走得太苦了,太难了,应该且行且珍惜,怎么能在终点前倒下?”(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五回 小师妹夜奔()
李沧行好象一个落水的人又抓住了一块木头,一个在黑暗中的人又重见了一线光明,他一激动,内息一震,直接冲开了被点的穴道,从地上弹了起来,吼道:“文渊,真的吗?她真的愿意回头?”
裴文渊看他刚刚弹起时脸色微微一变,又恢复了一贯的沉稳镇定,说道:“具体的我也不敢保证,但如果她知道是你来了,应该不会拒绝跟我一起出来,你的那个信物还在我这里,如果她真的爱你,就一定会选择跟你在一起,而不是徐林宗。”
李沧行脸上现出一丝喜色:“真的吗,文渊,她真的会来吗?”他的心里其实现在很愿意相信裴文渊的话,但又总是觉得这只是个美好的梦想。
裴文渊沉声道:“是真是假,等我试了以后再知道,沧行,你在这里好好调息一下,刚才你的内息大乱,有走火入魔的征兆,我怕你见了沐兰湘后情绪激动,又会伤到身体。”
李沧行已经手足无措了,搓着手,来回走着,不停地说道:“好,好,好,我都听你的,文渊,请你把小师妹带来,我现在等不及要见她。”
裴文渊点了点头:“我也是这样想,现在是晚上,要是到了白天,人多眼杂,只怕你们说话的地方也不太好找。沧行,原来你是叫她去玉堂春见面,可是现在玉堂春已经全是江湖中人,想必你也不可能在那里和她见面了吧。”
李沧行咬了咬牙,说道:“请你带话给小师妹,让她来思过崖上见我,我跟她的缘份是从那里开始的,我也是第一次在那里下定决心要这辈子娶她为妻,希望她无论如何都来那里和我作个了断。”
裴文渊说道:“好,你现在的身体情况,能不能上山,却那个什么思过崖?那里应该挺高的吧,现在又是黑夜,有没有事?”
李沧行运了一下气,今天他在酒楼和树林里两度发作,刚才又强行冲开穴道,内腑有些受损,这一运气,几条胸肺间的经脉就有强烈的刺痛感,人也不住地咳嗽起来。
裴文渊看到他这个样子,摇了摇头:“要不你休息一天,明天再跟你小师妹接头,如何?”
李沧行马上打断了裴文渊的继续劝说:“不,我一刻也等不及,文渊,我的身体没事,调息一下就好,现在麻烦你去跟小师妹说一下,请她务必来思过崖一趟。”
裴文渊知道李沧行性格倔强,决定了的事再劝也是无用,只能叹了口气,点点头,说道:“好吧,上山的路还是以前的那条吧。”
李沧行自己也有五年没有回过武当了,事实上他以前在武当二十年,也只下过山两次,回过山一次,被裴文渊这样一问,先是一愣,然后迅速地想了想以前的路径,说道:“文渊你只走过一次,肯定不熟悉,这样好了,今天我们结伴上山,到了半山腰山门前的解剑池处再分手,我去思过崖,你继续上山,到了正门处直接请人通报,求见小师妹和徐师弟。”
裴文渊想了想,问道:“现在的武当一定是非常时期,上下戒备严密,估计山道上也有些以前没有布置过的机关消息,我们这样深夜硬闯,会不会引起不必要的误会?”
李沧行咬了咬牙:“不能等到白天,那样小师妹在众目睽睽下不好跟你出来,文渊,我只有这一次机会了,请你千万帮我这回。”
裴文渊叹了口气:“好吧,我们走,沧行,千万不要勉强自己。”
李沧行一提气,跑在了前面,今天他身体受伤得厉害,眼下能施展出来的功力不到六成,裴文渊只能放慢了脚步,在后面若即若离地跟着。两人在黑暗的山路上一路前行,李沧行戒备着随时可能砸下的滚石擂木,或者地上突然出现的刀刺陷阱,再要么是两边草丛里触发的毒烟暗器,可是一路上山,直到接近山门的地方,却没有碰到一处机关,连一个暗哨都没有。
两人奔到了武当山半山腰的解剑牌坊处,按规矩,这里是外来的访客解下兵器,以示对武当的尊敬,释放来访的善意,并由迎客弟子带入派内的地方,可能是因为夜深的原因,这里也是空空荡荡地,没有一个值守弟子。
李沧行对裴文渊说道:“文渊,麻烦你上去吧,思过崖要从这里转到后山,恕我不能陪你了。要是碰到师妹,请她一定要在今晚来思过崖,我等她。”
裴文渊认真地点了点头,脸上现出一副坚毅的神情,交给我吧,只要有我一口气在,一定会把消息带给你师妹的,放心,你的那个信物我只会给她本人,连徐林宗我也不会给。
李沧行感激地握了握裴文渊的手,他笑着拍了拍李沧行的肩膀,转身沿着山间阶梯向着山顶进发,李沧行也转身向着后山的思过崖奔去。
李沧行已经有很久没有走过这条路了,准确地说,除了少年时中秋罚上思过崖后,他就再没有到后山玩过, 这里是他永远的痛,只要一想到思过崖,他就会回忆起当年武当对自己的不公,一股子悲愤之气会瞬间充满整个胸腔,无处发泄,所以,从那年以后,这思过崖就成了他的一块禁地,永远不愿意再提及。
可是今天,为了唤起沐兰湘的回忆,为了让她能想起自己从小为她做的一切,李沧行愿意选择这个自己的伤心之地作为两人见面的地方,万一真的沐兰湘绝情,不肯回头,那自己干脆就跳下崖去,一了百了的好。
李沧行这样一边想着,一边爬到了崖顶,今天他虽然功力受了损失,但应付起这种普通的山崖,却是不费吹灰之力,儿时爬了一整夜的山崖,今天轻松的两个起落就上了这区区十余丈的崖顶,李沧行坐了下来,凝神打坐,脑子里却在把这一路之上对沐兰湘想说的台词一遍遍地重温。
夜凉如水,深秋的山风吹拂着李沧行的脸,汗水不断地从李沧行的毛孔里渗出,瞬间便干在了衣服上,李沧行的心始终静不下来,这次他念了十几遍清心咒也无济于事,干脆长身而起,在这块不大的崖顶来回踱步,无意间一抬头,却发现一轮圆月挂在漆黑的夜空中,是那么地柔和。
李沧行的心象是被刺了一下,他清楚地记得,那个在白驼山庄外小树林的夜晚,那是他这生中最美好的一个夜晚,朝思暮想的小师妹躺在自己的怀里,互诉衷肠,山盟海誓,而那一夜的月亮,也是这么地圆,这么地白,可是现在?伊人还在,却是很快要嫁作他人妇,想到这里,李沧行便心如刀搅,眼泪也不争气地流了下来。
崖底传来一阵响动,似是有人在攀爬山崖,李沧行突然意识到一定是小师妹来了,顿时慌得手足无措,连忙擦干净了脸上的泪水,深深地吸了几大口气,注视着那垂下崖顶,供人攀爬,这会儿正在不住晃动着的千年藤蔓。
藤蔓没有,一个高挑婀娜的身影突然凌空出现,熟悉的兰花香气飘过,月光下,李沧行看得真真切切,瓜子脸,柳眉杏眼,乌发朱唇,黑衣素带,额头上一圈秀发被汗水贴在脑门上,看向自己的眼睛里充满了哀怨与复杂的神情,可不正是朝思暮想的小师妹沐兰湘!
沐兰湘轻巧地落在了崖顶,从她的呼吸和落地的那一下,就可以看得出她的功力比起两年前进步了一大截,可是李沧行现在根本无暇考虑这些,千言万语在他心中回荡着,却说不出口,两人相对凝眸,眼中泪光闪闪,李沧行终于开口说道:“师妹,你终于来了!”(未完待续。)
第三百零六回 断情绝爱(一)()
沐兰湘看着李沧行,突然轻启朱唇:“天上的月亮圆又白。”
李沧行一下子意识到自己由于有易容之术,小师妹还要再确认一次自己的身份,这个私密的情话是自己这一生最美好的回忆,至死难忘,他激动地回道:“没有你身上的月亮白。”
月光照着沐兰湘那美丽的脸庞,而她的声音也在颤抖着:“月饼你想吃甜的还是咸的?”
李沧行上前一步,声音更大了一些:“师妹,你身上的月饼,自是甜过了蜜糖。”这下他也能完全确认面前的就是自己朝思暮想的小师妹。
沐兰湘的眼中盈满了泪水,但眼神里却是充满了难言的复杂,她叹了口气,幽幽地说道:“大师兄,你为什么现在才来?”
李沧行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上前就要抱自己的小师妹,分别了太久,这回他再也不愿意和自己的心爱之人分开哪怕一时半刻。
沐兰湘的娇躯微微地一颤,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嘴里轻轻地说道:“大师兄,别这样!”
声音不大,细如蚊蚋,但顺着山风飘进李沧行的耳朵里,却不啻电闪雷鸣,他如同被雷电击中了一样,五内俱焚,手伸到一半停住不动 ,颤声道:“师妹,为什么!你,你真的变心了吗?”
沐兰湘螓首微垂,已是泣不成声,她不敢,或者不愿再接触李沧行那火热的双眼,喃喃低语道:“为什么,为什么你要一去两年沓无音信,为什么,为什么你要在这个时候回来?我已经答应嫁给徐师兄了,你难道不知道吗?”
李沧行狠狠地跺了跺脚:“师妹,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难道你不知道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吗?!我这两年又不是去吃喝玩乐,我是在卧底,我是在破获陆炳的阴谋,我是要让你彻底安全,你难道不明白吗!”
沐兰湘使劲地摇着头,哭道:“你根本就不是为了我,我在峨眉求过你,要你别跟陆炳斗了,我们斗不过他的,你说你卧底,你出生入死,你为了我,可你保护住武当了吗?紫光师伯死的时候你在哪里!我在这里孤独寂寞,度日如年的时候你在哪里!李沧行,你做这一切只是为了你建功立业的虚荣心和成就感,根本不是你所说的为了我!”
李沧行万万没想到沐兰湘现在会这样看自己,他慌了神,忙不迭地解释道:“师妹,你真的是误会我了,我要是为了建功立业,要是有虚荣心,直接投靠陆炳就行了,还怕没有荣华富贵吗?小师妹,我让你回武当就是不想你在江湖上行走有危险,你怎么不明白我的苦心呢?”
沐兰湘凤目含泪,抬起头:“我在江湖上行走有危险,难道我在武当就没有危险了吗?你明知道武当有内鬼,并不安全,还跟我说这种话,这回连紫光师伯都死于这个内鬼的暗算,你居然说什么在武当是安全的,李沧行,我恨你!”
李沧行一听大惊,心中的那个可怕的猜想终于得到了证实,他连忙上前抓住了沐兰湘的香肩,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说什么?师伯死于内鬼的暗算?不是通传江湖,说师伯是屈彩凤杀害的吗?”
沐兰湘冷笑一声:“屈彩凤那功夫怎么可能杀得了师伯!师伯下葬的时候,面色青紫,手指甲发黑,分明就是中了剧毒,屈彩凤杀的其他师弟,都直接是被刀杀爪毙,没一个有这种中毒的现象,只有师伯一人有这种中毒反应,大师兄,你知道我们为什么没有公开下葬师伯吗?就是不想把这家丑公诸于世!”
李沧行转念一想,紧跟着说道:“小师妹,可这跟你要嫁给徐师弟有关系吗?现在我回来了,我可以跟你们一起探查师伯的死,小师妹,我答应你,以后再也不跟你分开,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面对,好吗?!”
李沧行的眼中充满着火一样的热切,抓着沐兰湘的粉肩也不自觉地多用了些劲,沐兰湘秀眉微蹙,叫了起来:“大师兄,你抓疼我了!”
李沧行如同被火烫到一样,一下子收回了双手,从小到大,他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