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11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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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舞冷笑道:“是吗?你在锦衣卫的时候,不是成天哭着闹着要回武当吗?武当有徐林宗,这才是你想回来的原因吧。所以他才会遂了你的愿,一纸休书,还你自由,这不是你一直希望的吗?”
何娥华哭着摇头:“不管他是不是写了休书,我都是他的女人,我肚子里还有他的孩子,这个血脉之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凤舞,我求你,让我见他一面,是我错了,是我小心眼,是我傲娇刁蛮,没有考虑过他的感受,我想,我想求得他的原谅,不管他怎么对我,我再也不会离开他了!”
凤舞的眼中突然流下了两行鲜血,何娥华惊得倒退一步,月光轻移,洒到了她那张绝美的脸上,可是那双本来灵动的眸子里,却是瞳仁尽毁,这个绝色的美女,竟然已经瞎了!两行鲜血静静地在她那惨白的脸上流淌着,说不出的恐怖与诡异!
何娥华这下惊得几乎要晕倒在地:“这,这是,你这是?!”
凤舞木然地摇着头:“很奇怪是吗?何娥华,你是不是以为,你才是为他流泪最多,最伤心的女人?我告诉你,无论是伤他最深,还是为他流泪最多,都轮不到你,是我害了他,当然,你给了他致命的一击,可以说,他的这条命,是害在了我们两个自以为爱他的女人手上!”
何娥华尖叫了起来:“你说什么?你说什么,他的这条命害在我们手上?这是什么意思?他人呢,他人现在在哪里!”何娥华杏眼圆睁,眼中一片血红,浑身上下都开始剧烈地抖动起来了!
凤舞的脸上突然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你知道不知道?夺位之争,只有两个结果,要么是当皇帝,要么是死无葬身之地,你懂大明律吗?大明律里什么时候能放过谋反者一条性命过?哪怕他是个皇子!”(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五十六回 残酷的真相()
何娥华已经有点语无伦次了,她不停地说道:“不会的,不会的,徐师兄说过,太子仁善,太子,太子答应放过他一命的,你们,你们都可以在诏狱里,在诏狱里做夫妻,又怎么会,怎么会。。。。你一定是在骗我,一定是你想独占大师兄,不想让我见他,一定的!”
凤舞的脸上带着一丝嘲讽的笑意,配合着她一双眼睛里流下的血痕,是那么地诡异,她冷笑道:“如果真的是你看到的那样,我跟他在一起了,我还用得着再来骗你吗?何娥华,为什么他说的话,你从来都不信?徐林宗说什么你就信什么?无情最是帝王家,你没有听说过吗?皇子天生就有继承皇位的血统,如果不是这样,当年他一个婴儿又怎么会给追杀?以至于他师父要带他躲到武当?”
何娥华的身子不由自主地晃了晃,心口一阵急火攻心,这个时候,她倒是信了一大半,凤舞不会好好的自瞎双眼来专门骗她,她的声音在发抖:“你说,你说大师兄,大师兄已经,已经死了?”
凤舞的眼睛里再度开始溢血:“不错,他是为了保护你而死的,何娥华,你知道吗,本来他可以一杯毒酒,作为皇子没有痛苦,干干净净地上路,可是就因为要保护你,所以他选择了作为草民,伪造皇子身份谋反,你知道他是怎么死的吗?哈哈哈哈,我告诉你!他是给凌迟处死的,千刀万剐,足足行刑了三天三夜才气绝,何娥华,你不是说想把他千刀万剐吗,这下你如意了!”
何娥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一张嘴,“哇”地一口鲜血喷出,她摇晃着冲了上前,紧紧地抓住凤舞的双臂,声嘶力竭地叫道:“不可能,你骗我,你一定是骗我,他,他是皇子,他怎么可能,怎么可能给这样凌迟处死,我,我虽然是一介女流,但我也,我也知道,这个凌迟是针对罪大恶极的,他究竟做了什么,要受,要受这样的惨刑!”
凤舞的脸转向了何娥华的方向,如果她这时候双眼还在,不知道会是何种表情,她轻启朱唇,声音却是象十二月的冰霜一样严寒:“皇子?谁能证明他是皇子?何娥华,你亲手把他是皇子的册封诏书交给了徐林宗,失了这个,他不过是一个来历不明的草民,还妄图结交陆炳和严世藩,意图谋反,是你亲手把他送上刑架的,你不知道吗?”
何娥华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再也站不住了,她无力地瘫到了地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凤舞惨然一笑:“你知道我这双眼睛是怎么瞎的吗?我眼睁睁地看着他在刑架上给一刀刀地零刀碎割,却仍然是笑着在唱你,在呼唤你的名字。你以为徐林宗为什么会骗你他是给永远监禁?那是因为他和徐林宗达成了协议,或者说是跟太子达成了协议,用自己的一条命,用这样的死法,来护你和你肚子里孩子的周全,你懂吗?”
何娥华只觉得腹部一阵剧痛,不知道是不是孩子有了什么感应,开始乱踢乱蹬。而她这时候只能紧紧地捂着自己的肚子,泪流满面。
凤舞幽幽地叹了口气:“他在最后的时刻,不许我死,不许我为他殉情,还要我这一辈子都要保护你。”
“何娥华,你知道吗,最后你在锦衣卫的位置,是我告诉徐林宗的,而那太祖锦囊的内容,也是我告诉了徐林宗。”
“我以为毁了他的帝王梦,让他离开你,我就可以得到他了,就可以永远和他在一起了!哈哈,我凤舞自以为聪明,却是全天下最笨最傻的女人,和你一样,我们两个,亲手把他送上了刑场,这下我们再也不用争了,多么讽刺的事啊!”
何娥华无力地摇着头,声音却早已经嘶哑:“不要说了,你不要再说了!”
凤舞喃喃地说道:“我本来应该早就追随他而去的,但是我答应了他不能轻易去死,答应了他要保护你,我就要做到,这是我在这个世上,最后能做的事情了!”
“何娥华,我本来应该一辈子都在暗中这样守护你,就象从小到大我一直在暗中守护他一样,可是现在我的眼睛瞎了,我做不到这点了,所以,我把真相告诉你,何去何从,你自己选吧。”
说完这句话后,凤舞的身形如同幽灵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在了黑暗之中。
何娥华就这样瘫软在地上,她突然想到了什么,猛地跳了起来,这一下牵扯得腹部又是一阵剧痛,可她却不管不顾,运起身法,一路飞了出去,现在,她有一万个问题,需要去直接面对面地问徐林宗,这个她最信任的男人!
一路之上,不停地有武当弟子停下来向她行礼,可是何娥华却根本不管不顾,现在的武当,现在的同门,对她来说如同浮云,她只想用最快的速度弄明白一件事:徐林宗和凤舞说的,哪个才是真!
何娥华奔到了掌门闭关室的门口,自从徐林宗从京师回来后,就一头钻进了这里,几乎没有出来过,辛培华带着木松子和云逸子两个师弟,正站在门口,一看到何娥华过来,辛培华的脸上闪过一丝惊异之色,连忙说道:“师姐,你现在怎么能这样用轻功呢,这可是。。。。”
何娥华看都不想看他一眼,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曾经最喜欢的小师弟,也变得如此面目可憎起来,她厉声吼道:“给我让开,我要见徐师兄!”
辛培华的脸色一变,说道:“师姐,掌门师兄正在闭关,他说了,任何人不能打扰。”
何娥华猛地推开了辛培华拦在她身前的手,不顾一切地就要往里面冲,后面的木松子和云逸子对视一眼,同时闪身挡在了门口,沉声道:“师姐,别这样,门派有规矩,你懂的!”
何娥华只觉得心中有一团火在燃烧,她猛地摆开了两仪掌法的起手式,杏眼圆睁,柳眉倒竖:“给我让开!再不让开,我就不客气了!”
黑石道长那威严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娥华,不得无礼!”(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五十七回 冷酷黑石()
何娥华猛地转过了头,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泪光闪闪,她从小到大都挺怕自己的这个严父,但是今天,她却是心一横,不管不顾了:“爹,女儿并非无礼,是有非常重要的事情,要问徐,徐师兄。”
黑石道长冷冷地说道:“娥华,现在你的徐师兄已经是掌门了,你对他应该有起码的尊重,他现在在此闭关,任何人不能闯入的,有什么事情,你问我也是一样。”
何娥华咬了咬牙:“好,那就有劳执法长老了。”
黑石道长的眉毛微微跳了跳,从何娥华的这个执法长老的称呼来看,显然是跟自己起了隔阂,他点了点头,说道:“随我来吧。”
何娥华转身就跟着黑石道长走,身后的辛培华连忙道:“师姐,你,你的身子。还是我们先扶你回房休息吧。”
何娥华头也不回:“我休息得够多了,有些事情,我必须问清楚。”
一路走到黑石道长的房间,黑石道长转过了身,何娥华在他身后关上了门,冷冷地面对着同样冷冷看着自己的父亲,眼中尽是不退缩的坚决。
黑石道长皱了皱眉头:“娥华,你今天是怎么了,为什么用这种眼神看你爹?”
何娥华尽量压抑着自己激动的心情,平静地说道:“爹,女儿问你一句话,请你务必要跟我说实话,不要骗我,行吗?”
黑石道长微微一笑:“爹爹怎么会骗你呢,你说吧。”
何娥华沉声道:“耿少南现在在哪里?”
黑石道长的脸色一变,嗔道:“你问这个问题是什么意思,这个负心男人已经休了你,你还要管他做什么?”
何娥华咬了咬牙:“女儿,女儿毕竟和他夫妻一场,现在女儿还怀了他的孩子,怎么真的这感情说断就断?”
黑石道长半转过了身,看着窗外,冷冷地说道:“为父为了不让你再想这个人,甚至把武当山上所有跟他有关的东西都清除了,尤其是你的房间,特意地打扫过,就是不想让你再睹物思人!娥华,为父知道你心软,耿少南对你,以前确实也是用尽了花言巧语,但现在事实证明,他根本不象他说的那样爱你,你对他来说,不过是一个夺权的工具而已。”
何娥华激动地说道:“不,不是这样的,大师兄是真的爱我,真的喜欢我的,从小到大,二十多年来从没有改变过,就算爹爹说他为了夺权才接近我,难道他从七八岁的幼童时期就想夺权篡位了吗?”
黑石道长的眼皮跳了跳,沉声道:“知人知面不知心,也许以前的少年耿少南是喜欢你,但当他知道自己的皇子身份之后,整个人就变了,以前的耿少南什么也不争不抢,可是自从他知道身世,想要夺权之后,就开始主动地追求你,这还不是最好的证明吗?一旦你失去了对他的利用价值,他就无情地把你抛弃,娥华,这样的男人,值得你再放在心上吗?”
何娥华紧紧地咬着嘴唇:“不,不是这样的,他如果真的只是为了夺权,对我没有感情,为什么在身份暴露的时候还不顾生死地带我逃亡?为什么在锦衣卫里还要对我千依百顺,甚至对我托以身家性命?爹,你根本不了解大师兄,你根本不知道他有多爱我!”
黑石道长勾了勾嘴角,声音变得更加强硬:“那他又怎么会把你这样遗弃了?难道那封休书,难道你看到的他和别的女人在一起,都是假的吗?”
何娥华的眼泪开始流淌:“我现在才知道,我现在才知道他是为了保护我,为了保护我肚子里的孩子,才故意装成这样,他想,他想断了我对他的念想,这样我才能好好活着,爹,求你给我句实话,他,他是不是死了,是不是,是不是被处以凌迟的极刑了!”
黑石道长的眼皮跳了跳,他不敢面对自己女儿那热切的目光,低头不语。
何娥华的身子晃了晃,向后退了两步,几乎要摔倒,本能地伸手扶住了一边的桌子,才站住,她幽幽地说道:“还真是了,还真是了,我,我怎么会昏了头,我怎么会信了你们的话,我怎么会真的以为只要他交出那些东西就可以平平安安。是我害了他,是我害了他!”
黑石道长突然厉声道:“害了他的不是你,是他的野心,是他自作自受!他本可以隐姓埋名过一辈子,可是偏偏要走上争权夺位这条不归之路,太子得位已久,是天下正统,人心所向,他一个来路不明的半路皇子,就想要入登大宝,这又怎么可能?现在这个结局,只是他罪有应得罢了,他杀了我们武当这么多弟子,还连累武当卷入谋逆大案,就算回到武当,也绝不可能饶了他!”
何娥华的嘴角边流下一行鲜血,幽幽地说道:“所以说,你们从来就是骗我,你们只是要哄得我把他的计划破坏,哄得他真的放弃权力之争,等他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