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11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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担心的呢?”
凤舞看着耿少南的身影消失在了远处的大街拐角处,眼中光芒闪闪,还是在作着复杂的思想斗争,终于,她一跺脚,沉声道:“好,徐林宗,我就信你这回,若是你言而无信,害了他,那我凤舞做鬼也不会放过你的。”
徐林宗点了点头:“说吧,太祖锦囊里到底是什么东西,还有,师妹在哪里?”
凤舞正色道:“太祖锦囊里,只有一个无字的黄色绢帛,要靠朱氏子孙的血,才能显现字体,耿少南用自己的血让字现形,上面写着,持此诏书者,可携此诏,去后宫文史殿,取出地字号第九百八十七号文字,翻至第十七页,同样以朱氏子孙之血沃之,即可显示太祖遗诏,持之者可得天下。”
徐林宗长舒了一口气:“地字号第九百八十七号文字,第十七页,记下了,看来这应该是什么藏宝图之类的东西,哼,果然不出我所料,万一这东西让耿少南得了,最后还是会走到起兵夺位这一步。”(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三十九回 从天堂到地狱()
凤舞咬了咬牙,说道:“我告诉了你这个,等于是亲手毁了他的皇帝梦,徐林宗,你可要记得你的承诺,万不可言而无信。”
徐林宗微微一笑:“我这是在救他,你明白吗,这东西看起来八成是个藏宝图什么的,能让他招兵买马,但天下的归属还是要看人心所向,他起兵作乱,自己又不过是个来历不明的自号齐王,不会有人支持,最多就是跟那个宁王一样,起兵失败,到时候就是万劫不复,我这是在救他,明白吗?”
凤舞扭过了头,说道:“好了,何娥华就在里面的虎组第十七进宅院里。你现在可以带她走了。”
徐林宗笑道:“我还得先去毁了这个什么太祖遗诏才行,这东西留着太害人了,凤舞,谢谢你这回帮我,我会让耿少南回到你身边的。”
随着一声长笑,徐林宗的身影冲天而起,直上树冠,几个起落后,就消失在了远处的屋顶,再也不见,凤舞看着他的身形远去,喃喃地说道:“我这样做,到底是对是错?”她摇了摇头,一转身,身形也消失在了一边的巷陌之中。
京师,皇宫,档案阁。
一个黑影一闪而入,两个正在里面扫地的小太监,还没明白过来是怎么回事,就眼前一黑,晕倒在地,来人拉下了自己的面巾,耿少南那张英俊的脸,显露了出来,他的脸上带着一丝笑意,自言自语道:“师妹啊师妹,我把锦囊给了你,还不是可以自己来取这个太祖遗诏吗?不过放心,这是我最后一次骗你了,我坐上皇位之后,你就是母仪天下的皇后,为了你,我不要三宫六院,三千佳丽,那时候,你就可以知道我对你的一片真心了。”
他说着说着,顺着这屋内的书架,一路走到了地字栏,这里的书,看起来都年代久远,落满了灰尘,有些封皮都有些烂了,耿少南顺着提示而走,一直走到了第九百八十号文件,他的心跳开始加速,一直拨着书册而行的手指,也在微微地发抖,可取天下的太祖遗诏,就在眼前,他的嘴里,暗暗地在数着数:“九百八十三,九百八十四,九百八十五,九百八十六,九百八十七!”
终于,耿少南的手指停留在了第九百八十七号文件上,看起来这是一本旧书,与边上的那几本并无二致,只是书的正上方,好像没有象边上几本那样,遍布尘土与蛛网,耿少南心中激动,连忙把这本书抽了出来,向后一页页地翻了起来,这是一本太祖洪武年间的吏部官员名册,他一页页地下翻,随着快要到第十七页,他的心跳开始剧烈地加速起来。
可是第十六页翻过之后,后面一页却显示着第十八页,两页之间,明显有些残页,看起来是给人扯下来了。耿少南整个人一下子石化在原地,说不出话来,只觉得一道惊雷从脑门劈下,又如同天山的千年积雪,把自己完全给冻结住。这第十七页,可以以血沃之,现形后能得天下的太祖遗诏,怎么就没了呢?
耿少南咬着牙,又把整本书从头到尾地翻了几遍,可是这一册书,九十七页,一页不差,偏偏就少了第十七页,耿少南无助地后退了两步,靠到了后面的书架上,几乎一口血要喷出来,巨大的希望一下子成了绝望,他的脑袋里甚至开始轰鸣起来,不知道该如何向两个时辰前,刚刚达成了协议的严世藩来解释此事,就连陆炳,如果知道了太祖锦囊不在,只怕也要反水了。
一道闪电惊雷般地划过了他的脑际:“师妹,一定是师妹背叛了我,一定是她,锦囊在她的手上,如果不是她给了别人,这第十七页怎么会消失?!“
耿少南恨得牙痒痒,可是转念一想:“不对,师妹知道这中间的利害关系,她是不会把这锦囊给别人的,就算她恨我,也不会拿孩子的生死开玩笑,只怕是我错怪了师妹,这个锦囊,以前就给人取出过,也拿它起过兵,也许,也许这第十七页是给上次的那个什么宁王取走了。该死,我怎么就没想到这点呢?那锦囊里应该还有别的线索,我得马上取回来才是!”
耿少南的双眼一亮,双足一动,整个人都飞出了档案阁,向着锦衣卫总部的方向疾飞而去,一边的拐角处,凤舞的脸从阴影中显现了出来,带着无尽的幽怨,轻轻地呢喃道:“少南,原谅我。”
何娥华这一觉睡得很香,很踏实,怀里的那个太祖锦囊,让她彻底安了心,她这一个多月来,总是梦见耿少南和凤舞背叛了自己,甚至在耿少南身穿龙袍,行登基大礼的时候,他牵着的那个浑身凤冠霞佩,皇后打扮的丽人,也是凤舞,这让她恨得牙痒痒,每次梦醒之后,却是手脚冰凉,那种孤独与无助,那种在深夜里一个人泪湿枕巾的感觉,实在是太可怕了。只有今天,两个天大的好消息接连而来,这才能让她终于睡上一个安稳觉了。
何娥华似乎听到有人在唤自己的名字,她渐渐地睁开了眼睛,徐林宗那张熟悉而英俊的脸,一下子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穿着锦衣卫的飞鱼服,红衣黑袍,正面带微笑地看着自己:“师妹,是我。”
何娥华整个人一下子弹了起来,她使劲地揉着自己的眼睛:“我,我这是在做梦吗?徐师兄?真的是你吗?”
徐林宗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惜:“师妹,是我,你受苦了。”
何娥华的眼泪一下子流了下来:“徐师兄,你,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徐林宗勾了勾嘴角,说道:“这个你就别多问了,我好不容易才混进来,找到你,你快跟我走吧,我是来救你的。”
何娥华猛地一震,她突然意识到,自己现在要作一个非常艰难的选择,如果跟徐林宗走了,回武当,那只怕这辈子就再也见不到耿少南了,她的心一下子纠结了起来,紧紧地咬着嘴唇,摇了摇头:“不,徐师兄,我,我现在不能跟你回武当。”(未完待续。)
第一千九百四十回 上门相逼()
徐林宗的眼中冷芒一闪:“耿少南是什么样的人,你应该现在很清楚了,即使是这样,你也要跟着他吗?”
说到这里,他的目光向下一看,盯着何娥华盖在锦被里,那已经明显隆起的小腹,说道:“还是因为你现在有了他的骨血,不忍离开他了呢?”
何娥华闭上了眼睛,一滴珠泪从她的眼角滚落:“徐师兄,不要说了,你要说的道理,我全明白,他确实十恶不赦,他确实坏事做尽,但是,但是他对我的心,应该是真的,他做的那些事情,我也相信都是为了我,只是,只是他选错了路,又被仇恨与妒嫉蒙住了眼睛,才会越走越偏,越陷越深。”
徐林宗冷冷地说道:“他的那个皇帝梦,永远都不可能实现的,天下人不会因为一个虚无缥缈的什么太祖锦囊,就去拥立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就算有严党,锦衣卫的支持,他也不可能成事的,如果这些人知道了是要跟他起兵造反,那第一个就会跟他划清界线,甚至反过来举报他。”
何娥华睁大了眼睛:“徐师兄,你,你怎么会知道什么太祖锦囊?”
徐林宗叹了口气:“现在的耿少南,已经是我最大的对手,也是我这一生最后要打倒的死敌了,他的想法,他的心思,我怎么会不知道?他原本是想掌控武当,然后称霸武林,再通过武林来反过来影响朝堂,现在这条路给我断了,就只剩下用太祖锦囊翻盘这一手,我虽然没有阻止他取得太祖锦囊,但是已经作了必要的防备,他这条路,也是必败无疑。”
“师妹,跟我走吧,耿少南已经疯狂,必将自取灭亡,你再留下,只会赔上自己,赔上你们的孩子,和我回武当吧,这样不管怎么说,你都可以保个平安,我徐林宗向你保证,你不会有事的。”
何娥华的声音在发抖:“那他,他会怎么样,他会不会有事?”她的心里无比地紧张,十指紧紧地抓着被子,这锦被的被口,已经被她揉成了紧紧地一团。
徐林宗勾了勾嘴角:“路是他自己选的,现在他的阴谋已经破产,如果他及时醒悟,放弃自己不切实际的梦想,及时逃走,或许可以保一条性命,但是,他带着你,是逃不掉的,所以,你现在跟我回武当,这也是对他的保护。”
何娥华的身子一软,无力地瘫到了床头:“不会的,他为之奋斗了这么久的皇位,哪可能说放弃就放弃,就算,就算没有太祖锦囊,他也一定会恢复皇子身份,然后继续和你们斗到底的。”
徐林宗叹了口气:“确实,耿少南是个绝不肯服输的家伙,一定会走这步,到时候这场争斗还会继续下去,在皇帝死之前,没有止境,师妹,我们不能让他继续这样斗下去,他如果跟严党勾结,搅在一起,就只会走江湖路线,到时候一定会对武当下手,你希望看到这样吗?”
何娥华的嘴唇在微微地发抖,身子向后蜷缩着,不停地摇着头:“不,不会这样的,他答应过我,他答应过我不会碰武当的。”
徐林宗冷笑道:“那是因为他以为有了锦囊,就可以有天下,可现在他的锦囊梦已经破灭了,如果只是作为一个王爷,就得走朝堂斗争夺权的办法,师妹,我听说他的那个册封诏书现在在你这里,你如果把这个给了我,我就不怕耿少南再去朝中兴风作浪了。”
何娥华不自觉地向床上退了一步,紧紧地用被子盖住了身体,看着徐林宗:“徐师兄,你这是作什么,他当不成皇帝了,起码可以当个王子,你要连他的这条路,也断了吗?”
黑石道长的声音冷冷地响起:“娥华,你觉得这个畜生会安心当个王子吗?你觉得他有了王子之位后,不会象那个瑞王一样,拉拢朝中的奸党,谋朝夺位吗?”
何娥华的心中一惊,只见也同样一身锦衣卫装扮的黑石道长,一脸黑气,从门口走了过来,顺手摘下了脸上的面具,尽管他现在装着很平静,但那股子愤怒之意,却是掩饰不住的,何娥华从小就很怕自己这个作为执法长老的父亲,不自觉地低下了头,不敢面对他的目光。
黑石道长厉声道:“娥华,你是给这个畜生欺负的,以前的事情,我不怪你,你给他蒙蔽在鼓里,我可以理解,可是你现在,明明知道这一切都是他们师徒布的局,还要帮他,维护他,我就不能理解了。今天我和林宗来,是要救你,是要拉你回正道,你难道不知道吗?”
徐林宗皱了皱眉头,轻声道:“师叔,不要这样说师妹,你也体谅一下她吧。”
黑石道长叹了口气,声音渐渐地低了下来,也缓和了一些语调:“娥华,我知道,你现在被那畜生所逼,还怀了他的孩子,偏向他,也是人之常情,但是刚才林宗已经说得清楚了,只有让他连这个王爷都当不成,一无所有,他才能放弃他的野心,也许到了这个时候,他才会忏悔,才会回头,才会赎罪,我问你,你跟他跑出来几个月了,他可曾愿意回头来武当认罪领罚?”
何娥华叹了口气:“我劝过他多次,他却总是说武当和太子是一起的,一定不会放过他,爹爹,他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就算武当能饶他一命,太子也不会的。”
黑石道长冷笑道:“他的身份我们一直没有公开,如果真的要告诉太子,早就告诉了,还会等到现在?就是给他最后一个机会,他不识好歹,非要对抗到底,哪是什么怕太子不放过他,就是不想放弃那个帝王梦罢了。娥华,不用多说,我只问你一句话,你交不交出那个册封诏书?你若肯交,我仍然认你是女儿,若是不交,哼,那就不要怪为父无情了,从今天开始,你我父女之间,恩断情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