沧狼行-第10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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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沧行也心中暗暗一惊,刚才那一连串组合拳脚打得连自己的手脚都给震得隐隐作痛,自以为完全可将其击倒,谁曾想反而使其更加嗜血疯狂。
李沧行再无讨巧之心,摆开架式,脚踏玉环步,双掌则使出折梅手,尽量锁拿宇文邪的双臂穴道。
宇文邪上次吃过了亏,此次招式虽然刚猛依旧,但也是攻中有守,不再将招式用老,给敌可乘之机。二人各用师门绝学一时间拳来脚往,一百多招过去仍难分高下。
围观众人很难看到如此精彩的拳脚攻防,无不交头接耳,窃窃私语,就连屈彩凤林瑶仙二大高手也都看得目不转睛,柳如烟更是心都要从嗓子眼蹦了出来,粉拳一直紧紧地握着,手心里都攥出汗来。
突然间,宇文邪招式一变,刚才刚猛霸道的森罗万象煞一下子换了一套路数,变得阴柔诡异起来。
李沧行跟他肉搏了半天,拳脚交加间,每次都给震得双手发麻,正暗地叫苦不迭:打中他身上次数虽多,但此人肌肉如同装了弹簧的钢板一样,自己的内家功力无法震散其护体气功,而自己给他打中两拳却是气血翻涌,差点吐出血来。
这下此人突然变了路数,不知是气力不支还是使出别的招数,突然间几个字闪入了他的脑海,伴随着林瑶仙的惊呼声:“李少侠当心,这是三阴夺元掌。”
不用林瑶仙出声示警,李沧行也意识到这是魔教的镇派掌法三阴夺元掌了,冷天雄早年凭这一双肉掌不知打死多少英雄好汉,在尸山血海中硬是杀到魔尊之位。
此掌法阴毒凶残,练者需要从腐尸上吸取阴气,中招之人会阴风入体渐失内力,招式却是变化多端极其精妙,防不胜防。
李沧行想不到这宇文邪铁塔一般的硬汉居然也学到了如此凶残歹毒的招数,心下一凛打起十二分的精力,打定主意以擒拿手法避免与其直接对掌。
宇文邪眼中泛着可怕的绿光,硕大的身形如泥鳅一般,脚下的身法突然变得也是诡异之极,掌影在黑夜中一闪而没,让人极难判断出来路。
李沧行以折梅手的擒拿手法一直想锁拿住他的胳膊,但打了大半个时辰二人早已经浑身湿透,那手臂滑得如水中的鱼,一抓上就直接滑脱了去,反过来就是连环的几掌,李沧行不敢与之硬接,往往只能闪避,被那阴风扫过都觉得如寒冰入体,说不出地难受。(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五回 拳拳到肉()
如此这般过了三十多招,李沧行心中倒是渐渐有了数,这宇文邪显然是年纪尚轻,修为不足,而且其纯阳至刚的体质也没有完全适应三阴夺元掌的奥义,还不能做到以至阳转至阴,徒具其形而已。
只有当宇文邪直接打到人时,才能发挥三阴夺元掌的威力,光靠这阴风扫体,李沧行固然一时半会觉得难受,但宇文邪自己的真气消耗也非常大,只三十多招下来,就已身形稍缓,掌风也不复开始时诡异。
李沧行看穿了这一点,立马信心大增,多以鸳鸯腿法远距离攻击,始终与宇文邪保持一定距离,避免与其直接近身缠斗。
如此一来果然效果显著,宇文邪无法欺近身前,掌风在三尺外几乎对李沧行不再有大的影响,阴风入体的刺骨感也减轻了许多。
又斗得四五十招,李沧行已经渐渐地掌控主动,将宇文邪逼得只能在圈外游走了。
宇文邪突然暴喝一声,声势复振,不再使用三阴夺元掌,而是变回了森罗万象煞。但几下拳脚相交后李沧行心中明白,对手刚才在三阴夺元掌上消耗了太多的真气与体力,这几下在外人看来势如奔雷,但拳脚上的力量却是比前番小了许多,自己完全可以与其正面硬对掌脚,不用象开始那样还要以巧破千均。
李沧行心下不由又感叹起自己自幼练习的武当功夫,虽然声势没有魔教武功这么威猛,但胜在借力打力,内力持久绵绵不绝,与宇文邪已经打了一个多时辰了,虽然消耗巨大但越打反而越有劲。
周身的酸痛并没有影响自己行动的敏捷,而那宇文邪的身形已经明显慢了许多,只要再拖个一时半会,绝对可以对其战而胜之。
想及于此,李沧行信心百倍,适逢宇文邪一拳正击向自己的面门,这回他不闪不避,大喝一声,也一拳鼓足十分劲打了回去,两拳相碰,“彭”地一声,震得地上尘土飞扬。
只见李沧行只退了一小步,而宇文邪则整整退了三大步,左腿弯的伤处一扭,几乎要摔倒在地。
李沧行再不给宇文邪喘息的机会,大吼一声双脚连续踢出,中间夹杂折梅手的精妙招式,招招不离宇文邪的要害,饶是他蛮牛一样的体魄,左支右绌间,也是连续挨了不少拳脚,那“嘭嘭啪啪”的拳脚到肉的声音听得观战众人也无不动容。
李沧行一套连招打完,在宇文邪反击自己之前,就倒踏玉环步闪到了安全距离,自己刚才那套招数的力量足以开碑裂石,宇文邪在承受了如此重的连续攻击后仍能摇摇晃晃,就是不倒地,这点实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他甚至有些不忍心再继续对他施以攻击了,虽然此人是他最痛恨的魔教之人,还是冷天雄的大弟子,但其为人豪爽磊落,这性格李沧行倒是有七分喜欢。
李沧行抱拳对宇文邪道:“兄台的体格果然天赋异禀,李某佩服,不如就此作罢如何?”
宇文邪口鼻之中鲜血横流,双手扶着膝盖,让自己不至于就此摔倒,两只充满了血丝的眼睛就象恶狼一样死死地盯着李沧行,气喘如牛,胸口在剧烈地起伏,身上到处青一块紫一块,淤青累累让人不忍卒睹,甚至会让人怀疑他那身腱子肉是不是给打得太狠了而起的浮肿。
趁这难得的机会他贪婪地喘了几口气,调整了下内息,终于可以说话了:“姓李的,老子不需要你作好人!老子说过,打到爬不起来为止,现在老子还能打,还没输!”
话音刚落,宇文邪便突然摆开了一个奇怪的架式,口中念念有词,双拳及腰扎起马步来,而一双血红的眼睛却一动不动地盯着李沧行。
就在此时,一直在大刀顶部观战的冷天雄身形一动,如鬼魅一样地从半空中一下就飘了下来,落在宇文邪身边,出指如风,连点了他十余处穴道,顿时宇文邪动弹不得,张大了嘴巴道:“师父,您,您这是为何!”
冷天雄道:“宇文,你输了,不要再勉强自己。”
宇文邪激动地吼了起来:“不,弟子没输,弟子还能打,神教的颜面不能毁在弟子身上,就是拼了同归于尽,弟子也要把这姓李的打趴下。”
冷天雄紧紧地盯着宇文邪的牛眼:“宇文,对我来说,你比神教的面子重要。命只有一条,没了就没了,而面子今天丢了明天还可以找回来,这个道理你不明白吗?”
宇文邪还是不甘心:“师父,我……”
冷天雄摆了摆手:“不用多说了,你用了那招就算和这小子拼个同归于尽,师父也不会高兴的。神教个个都是英雄豪杰,不需要用自杀式的壮烈来证明这点。是男人的话,就给我回去好好练功,以后打败这小子以雪今日战败之耻。这是我作为师父,更是作为教主的命令。”
宇文邪无奈地说道:“……是,师父。”
冷天雄转过头来盯着李沧行,一双眼睛似乎要把他的内心看穿。李沧行虽然心里发毛,但一想到师父的死,恨上心头,毫不退缩地回瞪着冷天雄,眼睛都不眨一下。
冷天雄“嘿嘿”一笑:“小子,不错啊,能胜我神教大弟子,不过你用的好象不是武当的功夫。”
李沧行傲道:“哼,小爷机缘巧合,自有高人授业对付你们这些妖人,降妖伏魔,还要管是哪门哪派的武功么?”
冷天雄的脸上杀机一闪而过:“敢这么跟我说话的你是第一个。”
李沧行胸中豪气顿生,朗声道:“有本事你今天就在这里杀了我,不然总有一天小爷练成神功,早晚要你的命。”
冷天雄突然放声大笑,声音震得每个人耳膜都象充了气一样地膨胀,说不出地难受,部分巫山派与唐门的弟子功力稍低,更是扔了兵刃以手掩耳。
李沧行离他最近,胸中的气血不停地翻涌,上次这么难受还是在黄山碰到陆炳的时候,不过有了那经历,这回感觉好多了。他的脸上摆出一副不在乎的表情,却是暗中运气相抗。
冷天雄笑罢,阴森森地道:“小子,今天本座说话算数,放你一马,来日你就没这么好运气了。最后送你句话,年轻人不要气太盛。”
李沧行脱口而出一句:“不气盛还叫年轻人么?”
本已回头的冷天雄突然转过了身,眼中凶光四起,杀气大盛。李沧行心中暗叫坏菜,有点后悔刚才自己过于强硬,但事到如今,悔也无用,只能硬起头皮,梗着脖子,瞪着冷天雄。
冷天雄的脸上肌肉抽搐了几下,面色忽而金色,忽而碧绿,几番纠结后还是长叹一声,转身而去,而拦住后路的那些魔教总坛卫队也都随着冷天雄一起撤离,片刻间场中走得只剩下峨眉、唐门与巫山派的人。
李沧行知道自己从鬼门关走过一圈,突然间整个人象虚脱一样,浑身上下没有一丝力气,风吹在身上,冷溲溲的,让他说不出地难受。
李沧行转过身来,拖着自己走回了峨眉众人之中,再也支持不住,眼前金星直冒,两腿一软,突然觉得全身一阵发虚,几乎要一跤摔倒,却是被柳如烟轻出素手,一把扶住。
一个冷冷的声音在钻进了李沧行的耳朵里:“李少侠拳脚功夫果然不同凡响,不知你武当剑术练得如何?屈某不才,想讨教一二。”(未完待续。)
第二百零六回 两仪再现()
李沧行还没来得及开口,柳如烟就骂了起来:“你这贼婆娘好不要脸,李少侠打了这么半天,你却在这时候向他挑战,分明是想占便宜!你怎么不打上两个时辰,和人动手千余招后再向他挑战?”峨眉众女也都随声应和,大骂屈彩凤乘人之危。
“哼,柳姑娘,你不是跟那武当沐兰湘最是要好么?怎么,才见了这姓李的几面就想横刀夺爱了?哈哈哈,难道你们峨眉门风一向如此,喜欢姐妹相争么?”屈彩凤不怒反笑,峨眉众姝的反应早在她预料之中,她也早想好了如何应对。
峨眉众女气愤难平,却又找不出合适的话反驳,柳如烟更是气得粉面通红,嚷道:“才不是,我,我只是路见不平罢了。李少侠不顾性命地出手相助我们峨眉,还不许我们帮他说句公道话吗?”
柳如烟一向能言善辩,此时却有些语无伦次,还好她反应机敏,迅速找到了应对之话,只是气势比起之前已是弱了许多。
“行啦,柳姑娘,不用解释,大家都看得到,英雄救美嘛。”屈彩凤调侃了一把柳如烟后转向了李沧行:“李少侠,想不到两年不见,你现在这么厉害了,只是不知道你的武当功夫还剩下多少。峨眉的人说我乘人之危,那就这样好了,我用武当的剑法向你讨教一二,在比武之前先让你歇息一会。”
“你要是恢复了气力,再来与我比试。放心,我虽和峨眉有深仇大恨,但跟你李少侠却是往日无冤,近日无仇。只是如果小女子胜得一招半式,以后我们和峨眉的事还请少侠不要插手,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李沧行心中飞快地在计算屈彩凤的话,这屈彩凤应该是不愿意与自己正面为敌,以后平添个劲敌,想以这种方式让自己就此罢手。
此女明明是乘自己现在这样力战之后,气力不济时占便宜的无耻之举,却被她说得这样有理有节,好象反成了她是让了李沧行一筹,言语间还以武当武功相激,显然是料到,即使为了师门武功的尊严,李沧行也非战不可。
李沧行知道自己没有了退路,唯一所不确定的是这屈彩凤对武当的武功了解多少。当年林凤仙偷了霍达克的藏书,不过霍达克在武当并未学到顶尖的武功,充其量只学到自己所学的柔云剑法与连环夺命剑之类,若是如此,自己还是有把握战而胜之的。
想到这里,李沧行一下有了信心,朗声道:“屈姑娘请稍待片刻,容我调息一下,即来领教阁下的武当绝学。”
李沧行突然想到自己赤裸上身,周围多是女子,颇为不雅,刚才与宇文邪一战时,豪气上涌没顾这些,眼下却觉得有些不好意思,忙捡了地上的衣衫穿上,然后打坐于地开始调息。
一柱香的功夫后,李沧行感觉内息运转重新流畅,灵台也变得一片清明,全身上下充满了劲。
睁眼长出一口浊气,李沧行从地上一跃而起,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