升邪-第5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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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对糖人,而是因那清凉山一战。
糖人出手,相助两个女子同时也顺便救下了奎姓伯爵一家的性命。回想方才,大战落定后,在清凉峰顶,势利旧友向自己道谢时,对方面上惊讶、羡慕、感激、嫉妒诸多情绪混杂于一起的古怪表情,方芳猫心里说不出的欢喜得意!(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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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第二更刚刚发布,兄弟姐妹别看漏了。
平时不怎么在月中求票,这次有点坐不住了,眼看着名次嗖嗖地向下掉,跟自由落体似的,摔得有点太瓷实了。。。。。。
最近更新还算稳定嘛,情节上自己定义是慢火烹小鲜。
驭界和南荒、西海、幽冥都有本质不同,都是老妖怪谁也不白给,可想当年刚过小真一的五境小修都敢一个人闯剥皮,如今宝瓶三乾坤、两重天道破无量的元神修为苏锵锵能白来驭界一趟?
何况他身边跟了什么班底?何况他手上带了多少家伙?
一场雪原擂,苏锵锵算是亮相了,依着小师叔的高人脾气,既然迈步登台,那不把戏台唱塌了他可下不去。
再说升邪,这本书是豆子拉开架势准备写齐全、写过瘾的一个故事,人间啊、天上啊、天上人间啊想法都挺多的。
新旧文明,阳间幽冥,正邪分别,造化气运,传承繁衍等等等等,都在苏景的一阶阶一景景里里面,悲欢离合生死情仇也不会少,我想写一本到最后看完时,能让您长出一口气的故事;想写一本没事时候回忆下情节能让您觉得荡气回肠的故事。
豆子能力有限,但该努力的时候绝不敢松懈的。
故事还长,希望大家的支持。
求月票!到月中了,兄弟姐妹手里有月票的话就鼓励下豆子,万分感谢。
最后,存稿君估计一时半会回不来了,我很想念思密达。(未完待续。。)
第七七六章 真嫩
(二合一章节)
雷动说话、方芳猫得意同时,涅罗坞蜂侨也开口回答苏景的问题:“启禀苏师叔祖,我来此间是因一桩意外,意外发生时候晚辈与三位掘谷弟子,正在查探东土西北修罗涧。落入这世界后我身边就只剩夭夭姑娘,另两位掘谷传人不见了,不知有没有过来。”
蜂侨暂不提如何来到驭界,只说来之后的情形,她和夭夭不如苏景走运,直接掉进了番人窝里,还不等弄清楚怎么回事便开始动法打杀,那一战之苦不做赘言,不断冲杀之中两位中土女子失散,蜂侨最终逃出生天,夭夭则被番人所擒。
这倒不是夭夭的本领不如蜂侨,只是夭夭太不走运,逃亡路上尽遇到番子高手这才失手遭擒。
虽然和夭夭全无交情,但是天宗弟子自幼得名师教导心中早养下‘道义’两字,不会轻易舍弃同伴,何况置身于陌生世界,孤身一人的滋味实在不好受,蜂侨一直在寻找机会救回夭夭,待到后来番人倾巢而出,自荒僻野岭潜行入清凉山准备猎杀古人贵族,俘虏被他们随军携带,蜂侨一路上远远跟踪,待番人攻山时她也出手想要救出同伴,不成想又遇到了另一群老乡。。。。。。更让她觉得亲近、真正志同道合之伴。
先把苏景当头疑问解释清楚,蜂侨正待细说自己在中土遭遇的那场意外,忽见苏景面露惊骇。下一刻蜂侨也有所察觉,一道狂猛贲烈的力量,正在远方向着霖铃城急行而来。
力未至,威势业已催枯灵识、攻杀入心!一行人忙不迭跃出大宅抬头观望,目中只见天际血云滚滚,飞驰如电!
刚被救回来城中的女修夭夭发出一声尖叫:“怎会是天劫。。。我的升仙劫?!”
劫数因修家而起,是以应劫者对劫云感知远胜旁人,苏景不听等人还未探明那重血云中究竟藏蕴何物时,夭夭已然明白:这是她的飞仙劫数!
但又怎么可能,她才刚破如意胎。相距元神修家的三千年大限还有两千二百年。。。。。。怎会现在劫数就到了。
苏景心中一动。急声问:“从你修行日起,至今两千年整?”
性命劫数、心神大乱,夭夭本能回答:“应该。。。差不多吧。”
具体时日她没记清楚,毕竟对中土修家来说。什么时候开始修行不算顶顶重要事情。大概年载是记得的。可具体要有零有整地算明白却难。。。她不记得、天记得!两千年前的今月今日今时今刻,还是稚童的夭夭在那位面带伤疤的青衣公子指点下,将一滴天地灵元吸敛入身、正式踏入修行道。
新天治。两千年!才脱虎口的中土女修又迎来驭界飞仙劫!
莫说夭夭身遭重创,即便她毫发无伤修元盈满,凭她十境修为也休想挡下此劫。夭夭面色惨白、心思全然混乱了,目光凄苦无助望向苏景。
分不清是悲是怒还是怕、夭夭只觉胸口被堵住了似的, 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但她的目光苏景又怎能看不懂:救我。
求你救我。
眸儿酸楚,眼帘本能落下,剪断了凄然目光,夭夭眨眼。可是不等她再开目,血云至天劫到,银弧中天威浩浩,挟持万钧巨力轰杀中土女修!
此刻旁人即便置身血云下、哪怕合身扑挡在夭夭头顶,此人也感受不到天劫的丁点力量,夭夭受到的打击同样不会减少半分。。。。。。天劫与旁人无涉,但别人也休想为夭夭挡劫数。
受伤母狼般的啸声自劫云下响起,没人能辨出那声音是夭夭的哭还是怒。
夭夭毕生都追随于疤面青衣身边,敢与这样的主人为伍她自然不怕死,只是她不想死得那么不明不白,伤痛身躯中残损修元尽数暴发,明知必死无疑却仍要誓死一拼。
不甘所以不屈,不屈所以反抗,反抗所以更痛苦,夭夭不求好死,她愤怒!
以前夭夭极少在修行道上露面,包括蜂侨在内苏景这边无人知道她的身份,眼看着东土来的修家糊里糊涂入劫数,看着她咬牙切齿满心愤怒地徒劳抵抗,人人心中不忍,拈花心肠软黯然长叹,可是这声叹息未完忽然眼前一花,女修夭夭与血云杀劫一并消失不见。
是苏景出手。一道心念流转将夭夭收入了自己的黑石洞天。
以苏景现在的本事,迎飞仙劫数一样必死无疑,不过他另有想法,将夭夭藏进自己的洞天,好像陆老祖那样,天劫只看应劫者,找不到夭夭它自然也就消失了。
退一步讲,即便天劫‘发现’夭夭藏进苏景体内,当头去打苏景,他也能应付一时:短短片刻功夫苏景已经看清,血云劫数是‘循序渐进’、内中降下的雷霆轰杀一道比着一道更强,现在天劫刚至威力还不算太凶猛,若苏景去挡至少能为夭夭争取一个交代未了心愿的时间。
素不相识,但同来于中土,总算是一场缘分的。
可惜盘算得好,事情却不以他想像变化,夭夭被收入黑石一刻,血云劫数也随行齐动,一起钻入了那气窍洞天!
苏景先是一惊,但很快又复镇定,‘规则’是不会轻易改变的,血云在洞天里仍只打夭夭一人,并未伤及其他,对苏景也没有伤害。
一道神识投影于黑石洞天,看着夭夭应劫,苏景目光沉黯,他救不了她。
而最初的慌乱、愤懑过后,夭夭也冷静了许多,她的见识不差,知道苏景试图救自己。血云雷霆中幽幽声音传来:“先生好意,夭夭收到了,可惜今生无以为报。若还有来世再求报答。”
苏景摇了摇头:“不用说这些,仙子心中所愿不妨示下,力所能及决不推辞。”
笑声楚楚,夭夭摇头:“我的心愿与先生之道相悖,不提也罢,但我求能死个明白,这劫数究竟从何而来,先生晓得么?”鲜血自夭夭口中泂泂流出,她已撑不住了。
“此间天治迥异中土,修家修行满两千年。大限劫数就会落下。。。你来的。。。时机不太好。”
身体簌簌颤抖。掐诀的纤细手指因太用力显得苍白异常,夭夭却在笑:“什么破世界!”说话间,手诀松开了,力气将尽。最后的一点时间、一点修元。她做了另一件事:录写了玉玦一方。随即她把玉玦向苏景掷去:“有朝一日。若先生见到我家公子,请讲此玦给他,内中所录为夭夭遗言。我家公子与先生本是旧识:离山弃徒、青衣叶非!”
苏景一愣。伸手接玦。。。敌也好友也罢,到底是一个与自己无害女子的遗愿,苏景会成全她,点头道:“你放心。”
“佑世真君,正道高士,没什么不放心的。”夭夭七窍沁血,雷光中身体渐渐枯萎,可她的面目已归安详,缓缓闭上了双目。
只是,她才告闭目猛又想起另外一件事,神情陡然凄厉猛又张开双目:“你刚说,天治两千年?!不可能。。。。。。”话未说完命火枯竭,殒身。
临死一刻,苏景从她眼中看出一个字:怕。
连死都不怕的人,还会怕什么?
见了她眼中恐惧,苏景心底也突兀一惊,他省起了另一个人。
。。。。。。
浮玉王已经站了一个时辰了。
这阳世中能让浮玉王肃立许久、却不敢开口问上半字的只有一个人,驭皇帝。
雪原擂结束不久浮玉王就收到灵讯传报,糖人竟将望荆王和国师弟子一并给斩了。。。。。。还有他们的皇三叔!
浮玉王大吃一惊,但当时未敢进宫,他晓得皇帝收到消息只会比自己早不会比自己晚;他更晓得皇兄的性情,出了这等大事,皇帝需静心沉思、最恨有人在他身旁聒噪打扰。
是以浮玉王在快两天之后才入宫觐见皇兄,问他的打算。
然后浮玉王就站了一个时辰。
面前三丈处,驭人皇帝端坐书案后,闭目沉吟久久不语。不久前才用九千性命换来的年轻容貌已经消失,与人皇帝是个行将朽木、周身散着一股腐烂味道的老人。
终于,皇帝睁开了眼睛,却不去提及雪原擂:“夏离山的来历,下面还没查清楚么?”
浮玉王摇了摇头。
皇帝未发怒,又问起了另一件事:“半年前那场天劫呢?查出结果了么?”
差不多半年前,秋疆内突然掀起一道飞仙劫云,于一处荒僻山谷绽放威力。要知道驭人掌控天下甚是严密,麾下各族谁家修士到了什么境界、哪个修士大限将至均有详细记载,可这道劫数来得却莫名其妙,附近根本不该有渡劫人的。
待驭人高手赶到地方查看时劫数已过,山林莽莽不见丝毫痕迹。事情蹊跷,驭人皇帝命人追查,手下人将界内快到大限的修家筛选了几遍却一无所获,就是凭空冒出一个精修高手渡劫。这桩悬案至今未破。
这是和雪原擂风马牛不相及的事情。强要说联系也仅在于时间:半年前莫名高手秋疆渡劫,半年后凶狠糖人雪原出世,两件怪事如此相近发生,是巧合么?
见浮玉王又次摇头,驭人皇帝缓缓吐出一口长气,这是他的习惯、暴怒征兆,浮玉王提紧了心神,正要硬着头皮去迎皇兄雷霆震怒,突然门外有侍臣到来,躺在门口唱道:“启禀吾皇,刚刚观天监传来消息,探得飞仙劫云一道。”
精修之人记忆非凡,皇帝心中装着‘谁该应劫’的账目,闻言皱起眉头,最近没有要渡劫之人,当下顾不得发怒,问道:“可知渡劫之人是谁?劫云落去何处?”
“何人渡劫不得而知,劫云落在。。。落在离火城外,糖人的白鸦城。”
“查,看白鸦城何人渡劫。”传令之后。皇帝出奇地收敛了怒气,对浮玉王摆了摆手:“你先回去吧,容我再想一想。”
。。。。。。
夏境霖铃城。
苏景命参莲子带领一队夏儿郎护送方芳猫回离火城。纵然语言相隔,家里摆着个外人也总觉得不方便,对糖人上师方芳猫不敢丝毫怠慢,恭敬施礼、告辞。可对小相柳她就亲热得多了,笑眯眯:“过两天再来找你玩。。。到时候你教我下糖人的棋。”
她来时见上师和那位漂亮小厮对坐棋桌,分不清是人俊秀还是棋雅致,觉得说不出得好看,打算要学这门雅技。想想将来和小相柳摆棋对坐。那滋味一定美得很。
九头蛇吃棋没问题。下棋可不会,看了看棋盘看了看小姐,没应声。
方家小姐离去后苏景不急着向同伴解释夭夭渡劫的情形,先招呼大家落座。再问蜂侨:“来时经过。还请细说。”
“是。”蜂侨的嗓音天生一丝沙哑。老天爷送给她的风情。
中土世界三万年不遇灵元大潮到来,短短几十年里催生修家门宗无数。新晋修家忽得大力在身,心境不稳难免骄狂。不将旧宗放在眼中,四处问剑挑战着实搅扰别人清静。但另有三宗修家,行走于世专门就去寻这些新起门宗的晦气。蜂侨所扮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