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北游-第30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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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忽然想起和楚度决战的最后一刻:汹涌的幽冥长河被他一拳断成两半,昏迷的龙蝶随着半截洪流远逝,而另半截,还残留在我的体内。
“是那时候留下来的死气!”我恍然大悟,因为楚度猝不及防的一击,龙蝶没能带走所有的死气。按常理,残余的死气会在体内渐渐消散。可我体内的气偏偏如同苍穹灵藤一样,极富生命力。或许它吸取了死气,又或许生气和死气相互吸引,才造成了如此特殊的异象。
由于生气吸纳了不该有的死气,加上我受伤过重,导致体内的生死双气同时陷入了沉眠。幸好神识内的“喜”引动天象的春雨,唤醒生气,悲喜和尚的精气又进一步滋润,从而使生气充分活跃,死气却始终沉睡。
这些变化,我本应难以察觉,只属于黄泉天的死气更不可能在其它重天苏醒。然而,双头怪如同一个玄妙的征兆,改变了一切。
双头怪,丑陋的凶兽杀戮吞噬,美丽的花冠治愈滋润。两个互相矛盾的脑袋,以统一的方式同时共存。
就像在我丹田内,生机盎然的生气与幽冥黑暗的死气共存。
黎明前夕,双头怪的两个脑袋开始替换。就在杀戮和治愈变化的一刻,双头怪和我——产生了一个神秘的交点。
如同两个不同层面的平行天地突然交汇。
死气被唤醒了!
这不是因果!因为双头怪根本就没有催动死气的力量!
死气的苏醒是因为那个神秘的交点!
我激动得浑身发抖,这决不是什么因果规律!而是一种神秘的契合!天地运行的另一种规律!
我突然想起小时候听到的一些怪异志:城里有个财主死了,屋子里的横梁也在同时断裂。有一个秀才梦见自己遇到了失散多年的弟弟,结果当晚,他弟弟刚好lou宿在他家门前。当时最离奇的一个故事是,青州城有一匹马突然发狂,冲上街道,撞死了一个叫孙长生的男人。十年后,孙长生的儿子路过青州城,在相同的路口又被疯马踩死。二十年后,孙长生的孙子重蹈覆辙,再一次在青州城的街上撞上了疯马。
这些怪异志,已经不能用巧合来形容,也完全超越了因果规律。就像有一个神秘的交点,将毫无因果的两者联系在了一起。
这是另一种命运!
这也是悲喜和尚感悟的修炼秘法!我恨不得他马上出现在眼前,好让我问个明明白白。此时,天已渐亮,但不知何故,旭日忽然躲了起来,云霞的颜色越来越深,像浓烈的血团遮住了蚀魂壑的上空。
“玄劫!是你的玄劫!”螭惊慌地叫道。( )
第二十册 第八章 森罗万象魔煞玄劫
深红色的劫云迅速聚拢,层层叠叠地堆积在一起,乍看,仿佛凝结的厚实血块。我的神识竟然感应到,血云内隐隐散发出肃杀的腥气。
“终于来了。”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严阵以待。和龙蝶合体,就必须承受玄劫的代价。这一次玄劫,比我想象中来得要晚。
月魂不安地道:“你丧失了妖力,怎么应付玄劫?”
“再惨痛的打击我也经历了,玄劫算什么?”我心知肚明,玄劫犹如雪上加霜,以我眼下的废人状态很难抗过去。就活下来,就要kao我对天象卓绝的领悟,以及七情六欲的功效。
“哀”从神识内浮出,笼罩住我,周围三丈以内被滚滚的灰雾覆盖。
半空的劫云越堆越多,云层和云层之间彼此渗透,就像凶兽互相吞噬一样。吞噬后的劫云变小了,颜色却更加浓烈,如同被反复沁染上色的布匹。渐渐地,云层不再杂乱如浪,而是合并成了诡秘的一整片。窒息般的强大威势压得空气“毕剥”作响。
我暗忖不妙,这次玄劫好像并不比鸠丹媚那一次弱,奇诡处还犹有过之。整片劫云慢腾腾地蠕动,仿佛一头可怕的恶魔刚刚苏醒,准备lou出獠牙利爪。
半注香后,劫云深处陡然涌动,向外翻出两块,就像睁开的眼皮。眼皮眨动了几下,“唰”,两束妖艳的紫红色厉光猛地射出。如同俯视大地地狰狞恶目。
“嗷!”一张血盆大口从劫云内张开,发出凶怖的吼叫。吼声中充满了残暴的戾气,震得风云变色,地动山摇。
我瞠目结舌,劫云竟然变成了有生命的凶物,难不成是我的幻觉?
“咦?居然是森罗万象魔煞玄劫。”前方的虚空骤然裂开,悲喜和尚从裂缝内从容走出。神色诧异地仰望上空。
“刚遭祸事,就遇贵人。前辈是被玄劫引来的吗?看来我这次可以高枕无忧了。”我含笑招呼。内心一阵窃喜。说曹操,曹操就到,想不到老家伙主动送上门,我正好趁机讨教交点地秘密。
“高枕无忧?”悲喜和尚嘲弄地看了我一眼,“森罗万象魔煞玄劫,据传是域外煞魔所化,我一生只见过两次。第一次。是我刚刚迈入知微的时候,森罗万象魔煞玄劫让我当场昏迷不醒,差点去掉了半条命。”
“第二次呢?”我故作轻松,心里直呼倒霉。这么变态地玄劫怎么会落到我头上?十有**,是我体内的螺旋生死气惹的祸啊。
“第二次,恰逢楚度出世,一统魔刹天。我亲眼目睹楚度受劫吐血,滚落山坡的狼狈样子。域外煞魔千变万化。无孔不入,受劫之人会被它们吸髓蚀骨,吞得渣子都不剩。”悲喜和尚似笑非笑,“你的运气不错,一般的人根本没资格迎接森罗万象魔煞玄劫。”
我还没来得及回话,凶魔般的劫云已轰然扑下。
眼前骤然一暗。我仿佛进入了一个无比邪恶地天地,四周滚涌着紫红色的黏稠液体,像沸腾的粥冒着热气。无数条血舌从液体内钻出,贪婪地向我tian来。在热气腾腾的舌头上,一个个丑陋的小恶魔欢呼腾跃,张牙舞爪,发出“嘎嘎桀桀”的狞笑声。
我神识一动,“哀”立刻凝聚成浓密的雾团,将我包裹进去,封得严严实实。一时雾浪汹涌。外面“噼里啪啦”乱响。也不知“哀”与血舌交击了多少次,耳畔充斥了小恶魔的尖叫声。
突然间。灰雾向两旁激散,斜向里裂开了一道缺口。雾浪迅速弥漫,正要闭合缺口,一只霜皮鳞疤地巨掌伸了进来。
这只手大得出奇,肌肉厚实得像一团团凸起的肉瘤。手指粗长似铁柱,指甲漆黑如墨,巨掌伸动时,一条条青筋暴绽而起,化作绿皮蟒蛇,勾曲游走。
“啪!”手掌猛地抓住了我,用力一捏,手背上的巨蟒也随即扑出,缠绕住我。
我当场口喷鲜血,眼珠外凸,浑身疼痛欲裂,仿佛肚子里的肠子都被巨掌挤出来了。与此同时,我体内的螺旋生死气猛地旋转起来。
“滋滋”,巨掌忽然冒出青烟,化作一堆腥臭的焦炭,灰飞烟灭。四周一下子光线明朗,血舌也不见了,我仍然置身在蚀魂壑内。
半空中地劫云浓厚得触目惊心,时不时变幻出各种妖诡的嘴脸。
“这么轻松就应付了两道森罗万象魔煞玄劫?”悲喜和尚颇感意外地望着我。
轻松?我有苦说不出,血沫不停地从嘴里喷溅,浑身皮开肉绽。以我今时的元力,双头怪忙活半宿,也只能咬破一点小伤口,却被巨掌差点捏暴,可见煞魔的厉害。要是没有螺旋生死气,没有双头怪这几个月的打磨元力,我早就死翘翘了。
“嗷——呼——嘎※#8226;※#8226;※#8226;※#8226;※#8226;※#8226;”空中的血盆大口爆发出毛骨悚然的怪音,仿佛妖魔哀嚎,鬼魂啼哭。白森森的犬牙缓缓从血口内刺出,牙尖喷射出一道道阴冷的寒光,狂风骤雨般向我射来。
“哀”死死守护住我,雾浪剧烈震荡,像柔软的屏障隔绝了寒光。“扑通扑通”犬牙突然纷纷掉落,在半空变成一个个白色地骷髅。这些骷髅地动作十分敏捷,骨节扭动灵活,像跳蚤般纵跃,一蹦就是几十尺的距离。
我全力催动神识,将“哀”地力量发挥到了极致。骷髅们一触及灰雾,立刻腐蚀成粉。但骷髅地数量实在太多。成千上万的犬牙像密集的雪花落下来,前仆后继地变成骷髅,四下里白茫茫一片。
也不知过了多久,灰雾渐渐稀薄,雾浪不住向我收缩。“哀”的力量被耗得七七八八,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空中的劫云恰好在此时消散,“哀”化作一缕淡雾。飘回神识,再也无力实质化。
正当我庆幸自己逃过一劫时。背脊上倏然传来一丝痒酥酥,麻飕飕的感觉。就像有一只美不可言的巧手在温柔搔动,搔得我甜美畅快,又酥又软。
太舒服了!我忍不住呻吟出声,血肉仿佛瘫软如泥,全身毛孔无不如醉如痴。
丹田内地螺旋生死气陡然窜动,暴躁地横冲直撞。我蓦地一惊。从酥软的滋味里清醒。目光所及,一条毛茸茸,类似尾巴地东西正缠绕着我,在周身上下时隐时现。这条尾巴色泽雪白,既看不到头,也瞧不见尾部末端,细密的茸毛洁美如缎,滑如凝脂。正钻入我的皮肉,吸食骨髓。
我清清楚楚地感觉到,骨髓被一点点吸走时的流动,偏偏我还觉得十分畅美,巴不得对方多吸食一点,好让自己更舒服。
这么下去。我一定会被吸成干尸。心里虽然这么想,但我的手根本不愿推开这条尾巴,更不想用元力伤害它。我的肉身已经失去了控制,彻底迷醉在被吸噬的美妙感受中。
焦急之下,我不顾一切地催逼“喜”。一轮光芒耀眼地红日猛然跃出神识,凝聚成实质,悬浮在我身前。“轰”,几乎是一眨眼的功夫,半生不熟的“喜”被打回原形,散溅成凌乱的光点。重新落入神识。
全身骨头传来一阵阵酥痒。实在是舒适极了。我情不自禁地发出满足的叹息,心里却越来越害怕。雪白的尾巴像蛇一样滑动。我的骨骼仿佛融化成了软绵绵,暖洋洋的春水,整个人痉挛般地颤栗起来。
我心中猛然爆发出强烈无比地恐惧。“轰”,一头七情怪从神识内升腾而起。“惧!”,它乌黑发亮,形似毛毛虫,慢吞吞地蠕动着,锯齿状的口器里不停地喷出汁水。
俨然是我此时心中的恐惧所化,“惧”瞬间跃出神识,强行凝聚成实体。浓黑的汁水从“惧”的口器内喷出,仿佛下了一场密集的黑雨,溅得雪白地尾巴墨汁斑斑。后者立刻发出惨叫,从我身上滚落在地,化成一摊湿乎乎的黑汁。“惧”也在喷出墨汁后耗尽了力量,退入神识。
空中的劫云开始变得色彩斑斓,似霞若锦,云深处传来勾魂摄魄的歌声。
四周袅袅浮起粉红色的烟雾,芬芳醉人。氤氲香雾内,环佩叮当,弦乐洋洋,偶尔惊鸿一瞥到滑腻的玉臂美腿,偶尔丰满的**香臀晃过眼帘※#8226;※#8226;※#8226;※#8226;※#8226;※#8226;,若即若离,乍隐乍现,并不令人一窥全貌,但烟雾内时时传来的娇腻呻吟,更加撩人心思。
原来是色诱,我反倒不怕了。和鸠丹媚这样的尤物颠倒鸾凤,我都能牢牢控制**,何况是这些女煞魔?漠然望着香雾,我犹如老僧坐禅,心平如水。
怀里忽然一热,多出了一具香馥馥的**。这是一个妖媚艳丽到极点地女煞魔,眉眼春意荡漾,却又似闪耀着灼热地火苗。金红色的鱼鳞串连成两条精美地长链,分别从雪白的**上绕过,深深嵌入滑腻的肌肤,将一对高耸的乳峰勒得愈加凸起。闪烁的鱼鳞链在她圆圆的香脐交汇,向下延伸至芳草鲜美的腹沟,再从饱满圆润的**反缠上去,诱惑十足,极易勾动男人狂野的**。
我蓄满元力,毫不留情地一拳击向对方。
女煞魔发出**的荡笑,浑身柔若无骨,蛇一般在我怀里滑动,不但轻松躲开了我的攻击,反而在肌肤厮摩中,撩拨起我的欲火。
我眼观鼻,鼻观心,六欲元力牢牢控制住感官,把怀里的尤物当作了泥塑木雕。
女煞魔忽然伏下身,潮湿的香舌沿着我地脖子一路tian落。在双腿间吞吐起来。我暗叫不妙,女煞魔猛地抬起身,大腿勾住了我的腰,坐怀吞棍,潮热的腔体紧紧包裹住我的小dd,收缩蠕动。
我欲哭无泪,玄劫也能这么霸王硬上弓吗?女煞魔上下动作。发出**蚀骨的呻吟声。不知不觉中,呻吟变成了“吱吱”的叫声。再看女煞魔,哪里是什么美艳妖娆,分明是一具白骨。
我又惊又骇,精、气、神陡然飞速流逝,源源不断地涌入怀中的白骨。白骨以肉眼可见地速度生肌长肉,不一会,恢复成女煞魔的模样。只是比先前更加光彩照人了。
这显然是采阳补阴地邪术,如果妖力未失,我倒是可以和对方交流一下,取长补短。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