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王朝-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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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这蓝衣笨蛋撞上自己的猪刀,大头老三喜不自胜,手腕一抖,猪刀化为好大一朵刀花,径直剐向熊战虎的右拳。
岂料异变生起!熊战虎身形又一次加速,并折身闪向马脸老二的右腋,左拳砸向其右手腕,右拳当胸冲刺。
大头老三毒骂一声:“属龟的,你在找死!”
身形微转,四方刀剑阵出现一个豁口。
马脸老二见熊战虎把后背留给老三,冲向自己,顿时大惊失色,挪刀横切,时间已然不及,咔嘭两声,右腕断,胸中拳。
一道黄影倒飞而出,撞上了木板墙,立马撞出好大一个洞,正好对准小屋。
噗噗噗!
猪刀入肉,大头老三不理会老二生死,径自大笑,右腕连抖,蓝色布片满天飞,丝丝血肉随刀舞动。
熊战虎吃痛却咬牙未吭一声,以免影响他老哥百里巾的凶战,一个前扑,逃离猪刀暴剐,双掌击打地面,整个身躯弹向一侧。等他重新站起,那血肉模糊的后背正好对着小屋,陈传九四人均已看见,吴秀芳当时便失声尖叫一声。
正屋中人玩玩未料那低矮小屋竟有人藏,都不知那些人是敌是友,渐渐地,关海四匪和龙虎双雄停下了手。
第一百九十六章 灭四匪【3000】()
见了政务状况,陈传九带着三人走到正屋,八九人这么一战,废弃旧屋顿现拥挤了些。陈传九双手成拳,真诚道:“几位,在下四人不想卷入纷争方躲到那小……”
百里巾适时抢身上前,扶住受伤的熊战虎,一边让之就地坐下,一边打断了陈的话:“小子,别在老子面前假惺惺。你当老子是瞎子?在伏龙号上,你们四个便也盯上了老子的钱袋,敢说不是?”
陈传九嘴唇微张,不知该说什么。
赵裤裤前迈一步,指住百里巾,喝声道:“姓百里的,说到钱,我们几个真不会比你身上的少,需要抢你的么?如果者真是来拿走你的钱,或许船上偷窃更加容易到手些。”
陈传九忙道:“百里前辈,我这位兄弟说话难听点,但一切皆是实话。”确实,他还有一张远州城抓捕方衍到手的十两金子兑换而成的全国大钱庄票号,凭那时的黄金银子兑换比例,少说有百两银子可得,已属不小财力。
“哈哈!”傻人四疯癫的笑声大作,“老大,有主顾上门,岂有不迎的道理?”
麻子脸老大虽在笑,却更多的心思在马脸老二上,不知他死了没有。
百里巾看看两边,心想,这四人年岁不至双十,手上功夫绝非关海四匪的对手,必须先解决关海四匪,否则真会在此玩完。
双手一紧,双脚前后用力蹬地,百里巾偷袭了!
双刺在熊熊篝火下印射得十分耀眼,麻子脸正在担心马脸老二的死活,这一刹那竟失神在那里,连躲避的意思也没有,不禁叫百里巾心中微喜,若能一举杀掉匪老大,那么胜券基本在握了。
哪知半路杀出一道银光!正是傻人四的钢刀拦在面前!
听得叮锵之声大作,银光乱舞,叫人眼花缭乱。到底还是百里巾功力深些,区区五招便打退傻人四,可这么一会儿,麻子脸再发呆也被惊醒,急忙与傻人四合手而攻,立刻又扳回劣势。
恰这时,一团圆圆的光芒自天边而来。满头冷汗未曾昏厥的熊战虎大惊,他一眼认出,那是大头老三的看家兵刃。
叮!
大惊之后是大愣!
熊战虎忍痛扭首一看,是一个黝黑青年,看上去只有二十,便是他手执长剑挡下猪刀,使他免了杀身之祸。之前的对话,他听在耳里,亲眼目睹这一幕,心中对陈传九四人好感顿生。
大头老三怒道:“好小子,本想留着你们几个乳臭未干的小子多活一会儿,或者可以看看爷爷待会儿怎么欺负你家妹子?”说话之际,还邪恶地舔了舔他的薄唇。
角落,吴秀芳闻言,娇躯立颤不休。赵裤裤连忙护在她身前,对陈传九喊道:“船哥,把他的嘴切下来,省得他到阎王那儿胡说八道!”
熊战虎忽见剑光回撤忽而闪作一朵剑花,忽上忽下忽左忽右,仅凭一招笼罩住大头老三的喉心腹右肩四处要害。
“很不错的剑法!”熊战虎心道。
大头老三见来人剑招极快,大声而笑,猪刀猛然挥动,在身前布下一层刀光之幕,刀法之快也是一绝。
“这大头的应对能力好强!幸亏当初不是撞向他,不然小命危矣。”熊战虎心中惊呼。
叮叮当当,犹如一曲雨中交响乐,虽好听却不愿多听,因为稍有不慎就是血光之灾。
“小心!”熊战虎用出身上的大部分力气,沙哑地喊道。他看到,那新出现的豁口爬进来一人,不是马脸老二又会是谁!
右腕已折,胸骨裂开,马脸老二一脸暴戾,不在乎右腕之痛,挥臂砸了一下墙头,小臂袖口撕裂,露出一只闪烁的护臂,上有三圈指甲状的尖刺。
熊战虎不顾心里大呼侥幸,即刻喊声提醒那剑客。
陈传九恍若无闻,快八剑越演越快,不出三招,大头老三只会一命呜呼,若中途打断,恐怕又要重来一遭,到那会儿会发生什么,百里巾又会出什么状况,一切未知。
“船哥,你放心打!让小弟试试身手!”
田稳快步而出,脚下步伐不快却似有妙处,曲线行进如一条水中有动的蛇,说不出的柔滑,不出十步,他便站在了马脸的面前,伸出食指,朝其勾了一勾。
“找死!”马脸老二大叫一声,露出满口血牙,右臂猛甩,砸向田稳咽喉,左手成爪,抓向他的小腹,无一不是毒辣手段。
“叫你瞧瞧爷爷的兽拳!鼠过粮仓!”
田稳兴奋大叫,蹲矮身形,双手捏成拳,拇指食指屈指而张,如一对叩齿。脚下一刻不停,像陀螺般旋转,双手交迭而出。
手过,裤脚撕破,隐有血丝飞舞。
熊战虎看的愣住,暗道,好妙的招式。
突然,马脸老二右腿扫出,真有万夫莫当之威。田稳见状,连忙闪看,口中又喊:“牛撞肩!”
跃开闪入,一气呵成,右肩微沉,冲刺向马脸老二中空的胸膛。
那里本已受伤,再受这么一击,绝无活命之理。
马脸老二身经无数生死战,无数次在阎王殿口徘徊,饶是有伤在身,依然快速侧身后退,躲开这下撞击。同时,右臂抡圆,欲一击将田稳打趴在地,让其吃个狗啃泥。
“兔登月!”
一声喊出,双腿用力曲弹,身影笔直升空近八尺,千钧一发地躲过马脸老二的反击。
“再看马后炮!”
空中,田稳右脚奋力踢出,哪里管得踢向何处。砰地一声,马脸老二表情扭曲,十分骇人,他的右手肘受此一踢,登时酥酥麻麻,用不上力。
田稳借力向前飞出小段距离方落地,马脸老二又惊又怒,痛骂:“打哪跑来的混蛋!乱七八糟的打法,看爷爷铁腿。”
说话之际,马脸一击扫堂腿,攻向立足未稳的田稳。
可,田稳根本没想过站定,脚尖触地的霎那,又是向前跃出,双手成爪,舞成一道爪网,攻向马脸老二的面门。
“猴子乱撒手!”
马脸老二又是错手不及。马脸之上多出十几条抓痕,更添几分恐怖。
呀呀大叫,马脸又气又闹。
“小鸡啄米!”
田稳左右手五指并拢,落地瞬间,急攻马脸老二的左右太阳穴。啪啪两下,马脸惨叫一声,捂着脑袋蹬蹬退了两步。
“龙拳!”
田稳得理不饶人,方一落地,右手握成拳,中指骨节突起,如那龙牙。
直拳出击,简单到了极点!
正中心口!
劲力冲入,眨眼震断马脸老二的心脉,瞪眼、张嘴、捂头,便仰面而倒。
又听一声惨叫,身中数剑的大头老三终于没能当下快八剑的第八式,被人一剑穿喉,呜呼倒地。
“痛快!“田稳大声嚷道。诚然,自踏入江湖,他何时如此全力地与人生死斗过!
“百里巾!”麻子脸耳听两位兄弟亡去,手中长剑如一只发疯的猛虎,乱咬乱挥,章法大乱。另一人傻人四凶光大盛,只攻而不守,大有一去不回的气概。
短短一招,原本僵持的局面被破,百里巾连连遇险,身上不消一会儿多出七八道血口子。
陈传九箭步冲出,那里还顾得百里巾会不会接受他的相助。
剑影乱舞,刀光霍霍,四人酣斗一处,时不时一声闷哼惊得战圈外数人担心不已。
又过去十余招,傻人四的刀渐渐缓了,麻子脸的剑有些迟钝,百里巾的身法不见多快,双方三人斗了六七十招,功力早已耗得不足五成。
陈传九已然强盛,趁机踩出巧灵七星步,自刀光剑影中穿过,手中长剑横切而过,只余身后两道血箭飚射!
百里巾怎么可能放过一招绝敌命的好机会,欺身而上,双刺扎入二人心口,两条还在挣扎的生命马上咽了气。
正屋,没有响起一声欢呼。
百里巾目露杀意地看着陈传九,不知是怨念对方插手自己的厮杀,还是依旧怀疑此青年的不怀好意。
“老哥……”熊战虎更显洒脱,没有多余的疑心,轻声唤道。
百里巾收回目光,闪身退到熊战虎身边,姿势却摆成一副随时出手的架势,口中关切道;“战虎,你会没事的。老哥帮你敷药。”
陈传九走了过来,拿出一个白瓷瓶,道:“百里前辈,这是上好伤药,对熊前辈的伤非常有好处。”
百里巾冷冷道:“不用,在下自己也有。”
旧屋再无交谈之声。
田稳和陈传九把四匪的尸体搬到了屋外,省得见了心烦,在角落位置又生起第二堆火取暖。赵裤裤身影连闪,取了些干草把地上血迹覆盖住,毕竟,吴秀芳面色苍白娇躯发抖,何曾见过这等厮杀。
雨水一直未停,甚至还有渐大的趋势,天边雷声轰鸣,狂风呼啸,淡淡的咸味随风飘入旧屋。
百里巾睁着大眼,时刻观察陈传九等人的动静,熊战虎后背被大头老三剐下一大片皮肉,上了药已止血,正静趴在一件天青色长衫上,已然睡过去。
陈传九四人生于内陆长于内陆,从未见过真正的大海是什么模样,这会儿闻得风中气味,顿觉有些恶心。
在百里巾看来,这四人的形状才叫人恶心,假仁假义装模作样。
第一百九十七章 融洽()
雨势没有停歇的意思,依旧淅淅沥沥的下着,旧屋里外除去那滴滴答答的雨声,以及噼噼啪啪的废木柴火中爆裂的轻响,没有人说话,明明屋里有六人待着。
赵裤裤感受着百里巾几乎要吞人的眼神,默默地取来一个放在另一边角落的破瓦盆,走到屋外,将之放在雨中。
已近中午,赵裤裤烧好热水,田稳洗净几只残缺瓷碗,给己方四人盛了些开水解渴。陈传九接过破瓷碗,上前对百里巾道:“百里前辈,看您也半天不曾喝水,这给您用。在下不清楚你为何这般不信任咱们,但毕竟我们往日没仇近日无怨的,何苦这般苦累。”
见他跟自己说话,百里巾站了起来,冷声道:“往日没仇是真,近日无怨却假。你们在船上听我和战虎说话,居然这么巧地在水云度下船,你小子要说你没有想法,我百里巾还真不相信了。”
陈传九轻轻摇头,叹道:“既然前辈如此认定,在下无话可说,但您应该看清我们烧的水,并没有下毒之类。就算您不渴,待会儿熊前辈醒来,总是要让他进些开水。”
说罢,他蹲下身,把破瓷碗放在趴睡的熊战虎身旁,担心开水流出,将一些干草垫下。
当陈传九走回己方所在的时候,赵裤裤想说些什么,却被田稳拉住,其意明显,少说一句少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啃完从渡口客栈带出几个干瘪馒头,雨势渐止,又成了初时的蒙蒙弱雨。
恰逢此刻,熊战虎悠悠醒转,双手一撑,不顾百里巾的劝阻,兀自站了起来。
百里巾语重心长地说道:“老弟,你这伤可要紧,快躺下!伤口刚止了血,必须静养。”
熊战虎轻声一笑,道:“老哥,你当战虎是刚出茅庐的小家伙不成。老弟这身皮囊也是经历大风大浪的人,大头的杀猪刀虽厉害,却也没能真正发威,不然光是那一下,嘿嘿,战虎的后背就全没了,哈哈!”
刚大笑两声,熊战虎猛地咳了起来,哑声道:“老哥,有水没有?渴得很。”
百里巾有意无意地瞧了陈传九一眼,转身拿起后者留下的半碗水,递给熊战虎,小声道:“这是那小兄弟烧来的。”
熊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