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王朝-第38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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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俊斐略作沉思,摇了摇头:“我倒觉得难说。你们想,李诚潜伏本门这么多年,如果不是他急于求成、急于夺权而暗下黑手,或许至今整个剑派还被蒙在鼓里。知人知面不知心,不好说,不好说。”
慕容岳松建议道:“林姑娘,柳兄,我们不如把卓岛主和卓飞燕的事传回门派,由门派高层出面与逍遥岛沟通。我们的任务不该扩大,查清月黑盟的秘密,将之公布江湖,并为陈传九报仇,这才是当务之急。”
林诗语心中一动,道:“那阴阳剑派欧阳镜呢?松哥哥,不如让嫂子与杨长老说一说,叫阴阳派对欧阳爷孙施加压力,省得欧阳镜在此阻挠我们调查。”
柳俊斐立即道:“有道理。尽管我们没有证据表明欧阳镜参与了针对陈传九的攻击,但此人脱不了干系是我们都知道的,当下只有门派打出名号将其召回剑派或者调往其他地方才会让他在我们面前消失。”
慕容岳松道:“今天午后,我派去监视他的几个人与本地的一些家族护院起了莫名的冲突,非但跟丢了欧阳镜,差点还打了起来。后来,有个细心的护卫打听过,对方竟是何洪剑府上的护院。”
赵裤裤插嘴道:“以前听船哥说过,何洪剑与月黑盟有丝丝缕缕的联系。欧阳镜也与月黑盟有联系,两者相识不是意外,后者借前者力量捉弄慕容山庄护卫,不无可能。”
柳俊斐担忧道:“慕容兄,这么一来,监视的任务更加不好办了。”
慕容岳松微笑答道:“我把人手分成两部分,一紧一松,分层监视。说来惭愧,这几天的报告中,经常会发生跟丢的状况,且不知他去了哪些地方。若能获取他竭力摆脱我的人去往何处,我们或许就有更多的有价值的资料了。”
赵裤裤道:“我去试试。”
林诗语摇头:“不成。你一露面,他只需瞧一眼就认出来了,到时候他什么事也不做,你能有什么辙,比这个糟糕的是,他故意引你入瓮,招来何洪剑的护卫将你暴打一顿。”
慕容岳松和柳俊斐也是差不多的看法。
柳俊斐继续说:“林姑娘,往门派传递消息的事情交给我吧,你留在王都。”
“呵呵,我就不客气了。”林诗语冲柳俊斐浅浅一笑,继而对诸人说道,“我们接下去该怎么行动?”
“我们必须面临的问题有几个。”赵裤裤伸出三根手指,“第一,宋得宾到底是什么人?他的飘丝绸缎庄是月黑盟的秘密联络点之一啊,还有,曾经有轻功高超的黑衣人进过他的宅子。第二,卓尚到底在月黑盟担任什么角色,杀神还是其他?第三,邪笑曾在万哭地下与船哥约定外面再战,他为何不现身与船哥一战?其中有没有隐秘呢!”
林诗语道:“我这几天听洪羽讲了一些月黑盟的内幕,盟中设有总管一职,卓尚经商,他会不会就是这个总管?”
慕容岳松和柳俊斐对视一眼,笑道:“多半是了。”
赵裤裤反而担忧了:“卓尚掌管一派财务,就是说他可调遣的高手很多。你们或许还不知道,曹显山的福临阁昨晚被人纵火烧毁,里面的掌柜账房伙计全部死了。结合我们所知,应该出自卓尚手笔。”
“听说了。”柳俊斐先是点头,继而皱眉道:“裤子,你与曹显山很熟悉?”
赵裤裤实话实说:“一般,船哥和田稳与他更熟些。有些事情去找他了解,比我们费尽心思去查更快更准确,福临阁是他产业之重,他的诸多手下一定有不少在里面,这场大火一起,曹老的手下定要毁去大半。所以,只能靠我们自己去查。”
慕容岳松琢磨道:“这样吧,我们兵分三路。我来负责卓尚的监视和跟踪。柳兄,你与林姑娘联手去拜访王都的本地江湖势力,打听一些王都的江湖事,看看有否关于邪笑的传闻。裤子,你好像跟南宫家有些来往,调查宋得宾的来历归你负责。”
四人商议良久,最后还是按慕容岳松的分工展开将来的行动。
第七百八十八章 小碾子逞凶()
庄碾,入宫不足三年的小太//监,年方二八。先帝孙长天死后,没有任何背景的他突然被调到了太子寝宫办事,可谓一步登天。
五更天的时候,他轻轻推开太子寝宫宫门,正要准备唤醒孙泰昌开始一天的理政。就在这时,一名慌张的年轻太//监飞奔入院,跑进屋中,跪伏在明黄色床榻前,大声恸哭道:“太子,呜,四、四皇子、四皇子去了,四皇子去了。”
小碾子顿时吓了一跳,赶紧跪倒在地。
多日的早起渐渐养成习惯,到了时辰,太子孙泰昌刚刚醒转,忽闻底下人大呼小叫,心情顿时不爽,待听清“四皇子去了”五字,身下恍若装了弹簧,霍地坐起,惺忪的睡眼顷刻间变得锐利如剑,薄薄的双唇巨颤不已:“你、你再说一遍!”
年轻公公五体投地地答道:“太子,四皇子离世了。”
太子从床上下来,一个没站稳,差些摔倒,惊得小碾子满头冷汗。
“什么、什么时候的事?通知皇姐没有?”太子倾起身子,哀痛,震惊,愤怒——说话却缓慢而毫无感情。
“太子保重身体才是王朝之福。”这些日子,小碾子学会了拍马屁,边说边为太子披上外衣。
“放屁,死人了,知不知道?”太子一掌挥出,打中小碾子左脸。这一巴掌力气不小,哪里是瘦瘦弱弱的小碾子能抗住的,在说他也不敢硬抗,然后扑通跌倒在地。
“回太子,已经派人去通知九王爷、十三王爷、雪公主了。”跪地的公公战兢回道。
太子心下焦急哀伤,快步走向门口,近乎嘶吼的说道:“小碾子,叫苏总管通知下去,朝会取消,今日的一切政务交马丞相和朱将军共同主持。”
小碾子爬了起来,眼神不自然的飘忽一阵,躬身道:“太子,何将军——”
“放肆!你算什么东西,敢对本太子指手划脚?”太子顿住身形,猛地转身,横瞪小碾子,“以后再犯,定惩不饶。哼!”
明阳殿。
敏贵妃带着一众宫女太/监悲痛哭泣,太子冲进院中,便不自觉地缓了缓脚步,泪水再也抑制不住地往外流淌。
寝宫内,床榻上,四皇子孙泰正小小的身躯安静的躺着,盖明黄暖被,面白唇黑,表情没有一丝痛苦。
太子踉跄走近床榻,坐到了边沿上,努力挤出一抹温和的笑容,苦着声音道:“四弟,你在跟三哥开玩笑,对不对?对不对?是埋怨三哥不陪你上树抓飞鸟么?还是一直记着一年前三哥弄坏了父皇赐给你的玉如意?三哥答应你,只要你醒来,你想玩什么,三哥一定陪着你。你醒一醒,好不好?呜呜——老四!不要离开我和皇姐!”
……
“老四——泰正——”
一声疾呼自屋外传入,转眼脚步声迅快靠近。
“泰昌——”孙银雪止身床前,怔怔的问,“泰正、真的、真的永远离开了?”
太子转首看向自己的姐姐,满脸泪痕,咬住下唇用力点了点头。
“怎么会这样?金世言送来的解毒丸没用?还是——”眼泪无声落下,孙银雪不敢去想那个决不会发生的可能,于是,拉开孙泰昌,她跳上了床榻,双眼噙泪,翻四皇子之身检查是否有新的针刺伤口。
“孙银雪,你在干什么?懂不懂死者为大?”九王爷刚好进屋,看到孙银雪站于床上,翻动四皇子身躯,不禁大怒。
“九皇伯,雪儿当然懂得死者为大,但先前老四被人暗中刺了毒针,难不保昨日凶手见老四有救的希望而再次出手!”孙银雪顾自检查,连看也没去看孙长林。
孙长林愠怒道:“哼,要说嫌疑,你府上那个乡野大夫嫌疑最大,说不定泰正耳后的针孔是他昨天早上临时扎上去的。”被孙银雪无礼之举一激,九王爷灵光闪动,心中微喜,唤道:“来人,速将公主府金世言抓起来送到刑府!”
孙银雪猛地抬头,刚要说话,孙长林淡淡的道:“放心,皇伯会让刑府不乱动私刑,毕竟他乃欣悦郡主的养父。私下动刑,丢的可是皇族的脸面。”
孙银雪低头不语,认真地查看四皇子耳后、颈后几处不易察觉的地方,一无所获,只好抹了一把眼泪,跳下床。
在九王爷主持下,四皇子的身后事办得井井有条,让人挑不出瑕疵。此事过去,孙长林意外地将四皇子遇害的案子交给了苏光华。苏光华清楚,简简单单的纵身轻跃,他在禁卫军的地位高涨不少,因此,他对九王爷的栽培感恩戴德至极。
不过,苏光华也有不高兴的地方,因为太子推荐了一名副手给他,既非太子身边的近侍,又非禁卫军同僚,而是公主府护卫队长之一秦友中。想起当初偷偷为九王爷办事,再看秦友中来到身边,苏光华只觉得浑身不是滋味。
“罢了,那些事又没证据,也没造成什么影响,秦友中来了就来了吧,趁这个机会好好认识一下这位公主府最神秘的高手也好。”苏光华为自己排忧。
四皇子在皇陵副陵葬下两天后,一身素袍的太子孙泰昌端坐于书房内,九王爷等几位辅佐大臣已然回府。桌上各类奏章基本阅过并作出批语,你若打开一看,从那些稍显扭曲的字迹中便可得知,孙泰昌心中悲恸难释,足足闭眼静坐近半个时辰方起身回寝宫。
宫门外,小太//监庄碾弓腰侧立,已等候多时。
太子看见小碾子,怒瞪双眸,喘着粗气叫道:“小碾子,不是告诉你,这几天晚上,你不必过来侍奉。本太子需要清静,清静,你难道不懂么?”
小碾子退了半步,唯唯诺诺道:“侍奉太子是、是小碾子的本分所在。”
又见庄碾胆怯模样,孙泰昌立时没了痛骂指责的兴趣,冷哼着挥了挥衣袖,将小碾子用力推到一边,径直走入房中。
看着太子越见威武的背影,小碾子脑海中全是数日来几次太子怒起出手打自己的情景,继而回忆起之前在御马监做事饱受欺负的日子,不禁冒出一句上梁不正下梁歪的俗话。
也许是年轻冲动的缘故,也许有人“点拨”过他,也许……无论怎么去解释,都无法改变一个事实。
朝志是这般记载的:孙氏王朝朝历一七八年十一月十四,夜,初降小雪,春景殿小太/监庄碾暴起冲入太子寝室,抓起案边烛台,准确扎进因悲伤而反应不迅的太子的后心,致其失血过多而亡。
第七百八十九章 一石千层浪(上)()
“可恶!”赵裤裤气鼓鼓的怒拍桌案,“这么多天,我们几个人居然连一点有价值的线索也没法查到。慕容兄,卓老头行事安分守己?林诗语,柳兄,偌大王都真的没有邪笑的一点传闻?”
林诗语噗呲一笑:“还说呢。你调查宋得宾有进展吗?只知他来自东协州奇城,丝绸生意乃其家族生意,于多年前来王都发展,凭借良好信誉,甚至取得了一些朝中官员府邸大部分人员所用丝绸绢布的订单,几乎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地方。”
赵裤裤唉声叹气地嘀咕道:“不该啊,他可是刚派人毁了曹老的福临阁的,难道真如我们猜的,卓岛主与他见过面还警告过他?可是,福临阁大火发生于卓岛主带走卓飞燕之后,他们要见面应该是在此之前见的,若有警告,卓老头收敛一些才是。”听见林诗语的嘲弄,他拍了拍大腿道:“那你说,该怎么办?傻坐着?”
慕容岳松一脸凝重,思来想去,只说了四个字:“引蛇出洞。”
赵裤裤喜悦道:“引蛇出洞?怎么个引法?”
慕容岳松轻轻摇头:“还没想好。我只是提出一个可行的方法,具体如何才能引蛇出洞,引哪条蛇出洞,邪笑?卓尚的手下?神秘的盟主?”
“盟主?”柳俊斐眯起眼睛,却难以掩饰心里的震惊,“慕容兄觉得——月黑盟从未露过一面、连是男是女都不知的盟主才是月黑盟王都势力真正的幕后之人?”
慕容岳松道:“卓尚敢做出这么大的动静,没有人指使,岂会为之?不怕朱将军查到他头上?这可是杀头诛族大罪!”
“别去管连影都瞧不见的盟主或者卓尚背后那人。我们现实点。”林诗语眼珠子滴溜一转:“你们忘记了一个人,最该死的方纯。松哥哥,不如派些得力手下,慢慢的找出他。”
慕容岳松有些为难地道:“王都之大,你难道还没体会吗?要靠十来个护卫去找一个人,无异传说中的那个词,大海捞针。”
柳俊斐摸着下巴,神秘轻笑道:“裤子,记不记得之前告诉过你,我在大名酒楼遇到过欧阳镜和方纯?”
赵裤裤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