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王朝-第37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赵裤裤?!”南宫通看到偏厅里等候的是赵裤裤,稍微愣了愣,旋即哀痛道,“哎,陈传九陈兄一代俊杰,就这么死了,真是叫人遗憾。赵裤裤,你该不会来过河拆桥的吧?”
赵裤裤横了他一眼。“呸!小、小爷是哪种人么?船哥的话就是我们明月镖局的话!我们几个老爷们说话算话。”
“莫非向我要人手?这可不行,我、我也没这个能力。”南宫通惋惜着说。
“当然也不是。”赵裤裤与他接触过,也在王都打听过一些南宫家的事,知道他说的是实话,“我来的目的很简单,你生于斯长于斯,想托你调查一个地方。”
南宫通放松了些:“这个忙倒可以帮。”
听了赵裤裤附在耳边说的几个字,南宫通答复道:“最迟明天中午,快则今天晚上。上哪去找你?“
第七百七十三章 重获自由()
这一天,朝堂上讨论最激烈的一件事乃田稳是否该免去其罪释放出来。
冷秋蝉指挥使的调查进程,太子知道,九王爷知道,马丞相和刘将军也知道。在刘将军把所知一切详尽叙述之后,再有几名相关禁卫上舞龙殿作证,朝堂众臣大部分认为田稳杀人嫌疑可去,但诸臣讨论的关键在于,田稳是不是该留在皇城继续担任禁卫。
其实,这件事更应该全权交给刑府去做判断和处理。放在朝堂谈论是九王爷的意思,这里面透着怎样的讯息,一般人看不出来,像马正、朱迅子这等老臣子想了想便猜出了七七八八,从表面看,为了一挫雪公主的锐气,因为田稳是雪公主的人,而更深层的,向众臣表示,皇城之内的律法森严,禁卫选拔不该如此靠脸面,而应公平竞争。
最后,田稳失去了皇城禁卫的身份。
…
退朝后,九王爷和太子来到四皇子寝宫。
“银雪,泰正的情况如何?”九王爷走进屋子,见到一个平民大夫在桌上捣鼓着什么,神色隐隐不悦,却不能轻易发作,不动声色的对孙银雪问道。
“九皇伯,”孙银雪欠了欠身,“泰正是中了毒,银雪怀疑,皇宫采购了一批有毒的酸枣仁。您看,我府上的金大夫正在做检验,如果顺利,今天即可查明是什么毒了。”
未等九王爷说话,孙泰昌拉起孙银雪的手,紧张的问:“皇姐,老四还有救吗?”
孙银雪笑道:“治病,或许御医院的诸位御医更胜金大夫一筹,但说起对付毒药,他们多半不及金大夫,所以,皇姐相信金大夫会治好老四的。”
九王爷依然半信半疑,可眼眸深处一丝淡淡的凶戾已经透露了他的恨意。他有意岔开了话题:“对了,银雪,严舒的案自已有初步定论,田稳并无杀人嫌疑,今天即可释放。不过,他是你派来调查案件的,而谋害大皇子的凶手已经死了,所以,田稳不能再待在皇城。”末了,他补充着说:“这是朝议结果。他会回到你的府上。”
孙银雪俊俏的面孔上没有一丝因为自己的手下受到了排挤而感到愤怒,反而浅浅一笑:“多谢九皇伯提醒。”
一旁,孙泰昌向新安排的宫女问了四皇子的情况,听到然后站到了外间桌边,一瞬不瞬的看着金世言检验酸枣仁。其实,九王爷和太子进了屋,金世言就非常紧张,差点把手边的一杯无色无味的“水”打翻,吓得他出了一身冷汗。
到了太子待在一臂以外的地方时,金世言恭声行了礼,继续自己手里的活。
过了半盏茶功夫,孙泰昌终于忍不住问道:“金大夫,四皇弟还有救么?这个毒历不厉害?”
金世言放下左手捏着的一个白色瓷瓶,恭谨道:“回太子,四皇子所中之毒并非见血封喉的剧毒,而是一种见效慢的毒药,四皇子神智混乱有了数日,若每一天每一碗药中都带了这种毒,草民只能说尽力而为了。但幸运的是,四皇子神志不清之下,身体的抵抗力逐渐变弱,因毒产生不适,令人察觉。假使再来两三日,草民断然无法施救。”
孙泰昌猛地想起陈传九曾经为慕容家的慕容岳松和云剑山庄大小姐林诗语运功驱毒,马上问道:“若有功力深厚之人为四皇弟驱毒,可有效果?”
金世言不敢不言,直接说道:“太子,此毒附着力很强,要靠高深内力驱除,有些困难。另外,运功驱毒十分凶险。”
心中所想突然破灭,孙泰昌面色一僵,艰难的吐出几个字:“那,那金大夫尽快研制出解药吧。”
金世言道:“是,太子。”
…
南宫府,偏厅。
南宫通轻锁眉头,想了片刻,对赵裤裤说:“这件事要查不难,可陈传九说过,很多事情不会与我南宫家扯上关系。赵裤裤,你这个要求似乎越线了。不好意思,陈传九的死——”
赵裤裤的脸上浮现两分哀伤,旋即被其隐去,放低了些声音道:“通少,我一个外来之人,在王都没有根基,原来有陈传九从中搭线,公主府的陆言陆队长还会帮忙一二。如今,船哥已去,我再去找他,终究不太合适,而郡主一个女孩子,多少不方便出面。你是明月的合作者,我当然只能来找你了。放心,我今天过来,绝对无人跟踪,只要你们府上的人不把我说出去,一切不是问题。”
闻言,南宫通神色变幻几下,赵裤裤的最后一句话无疑打在了他的心坎上。
良久,他缓缓点了点头:“好吧,我答应了。只不过,我有一个条件。”
赵裤裤微笑的说:“你说。”
南宫通知道赵裤裤要面对的是月黑盟,哪怕是打残了许多的月黑盟,也不是南宫家能对抗的,尤其是听过卓小刀的报告之后。所以,他不得不谨慎:“很简单,一旦我和我的人察觉事情不对,会立即抽身,撇清干系。”
听了这话,赵裤裤笑容更甚,却是无声:“行。这么说吧,通少,你的担心多半是多余的,为什么?飘丝绸缎庄是个小地方而已,月黑盟不至于投入大力量,顶多起到通讯联络之用。有人问起的话,你可说,简单调查一下绸缎的行情嘛!”
南宫通坦然道:“那片区域不是我南宫家势力所及之地,你要我这么细致的调查,万一引起我家敌对势力的注意,影响到家族的生意,我现有的这点权利也会前功尽弃,不是吗?”
赵裤裤想了想,点头道:“嗯,说的有道理。不知几时能得到我想要的。”
南宫通琢磨着说:“两到三天,最快了。”
“好吧。”赵裤裤笑道,“那么后天晚上我再来找你。”
一道健壮的身影缓缓走出刑府,他的脸庞微微有些白,尽管没有刺眼的阳光,但他的双眼眯成了一条缝,只让少许光亮钻进眼帘。一身简单的棕色劲装之上点缀着不少灰白的斑块,袖口衣角几处更见一点磨损。
他,就是关押数日的田稳。
站在刑府门口不久,适应光亮的他向某个方向望了很久,终究轻叹一声,扭头走远。
皇城就在他驻足凝望的方向。
第七百七十四章 坟前(上)()
直到午时过去,田稳才见到回来的雪公主。
只是,年轻的公主看上去并不怎么高兴,田稳以为是自己的缘故,立在桌前,不敢言语。
“田稳,朝廷的调令交代给你了吧?”良久,雪公主终于开口说话了。
“是的,公主。卑职离开刑府就过来了。”田稳缓声说道。
看着田稳几分恭敬几分沉痛几分颓丧地模样,孙银雪宽慰道:“你么也不要太灰心,本公主知道你心里一直有个重回皇城担当禁卫的梦想,明年禁卫军会有一次选拔的机会,到时候再去就好了,凭你的本事不是问题。现在,去找霍正虎,留在府里吧。”
田稳躬身一礼,郑重的说:“公主,卑职有一事相求。”
孙银雪道:“说。”
田稳继续说道:“昊、吴昊君曾来找卑职,告诉卑职,船哥重伤不治,卑职想去他的坟前看看,陪他说会儿话,明日一早再来报到。”
孙银雪怔了怔,沉默半响才说:“就依你的办。”
田稳抱拳道:“公主若无其他事情吩咐,卑职告退。”
就在田稳刚刚走出东城门的时候,香香茶楼二楼最好的雅间里坐着四个青年,或衣着尊贵,或英气非凡,赫然便是大贝勒孙泰威,将军之子何贵,江湖新秀欧阳镜、方纯。
“哈哈,大贝勒,何少,这位就是阴阳剑派的年青一代第一弟子欧阳镜。”方纯满脸笑容,如何还有一丝阴诡,简直如春天的风一样温煦,“欧阳兄,这位可是大人物,九王爷之子大贝勒,这一位也不简单,何洪剑何将军独子何贵。”
欧阳镜深知礼不可废的道理,当即起身作揖道:“草民欧阳镜见过大贝勒,何公子。”
“欧阳少侠不必客气。”何贵笑眯眯的说。大贝勒也许不清楚,可他何贵对江湖势力算是有三四分的了解,阴阳剑派绝对是江湖上的一霸,能与剑派第一弟子打好交道,没有坏处。
孙泰威怪责道:“方纯,理应宴请欧阳少侠才是,怎么只来这里喝喝茶呢!”
方纯小声说:“大贝勒,不是方某没有这个安排,只是……”
见其一脸难为的样子,何贵好奇问:“只是什么?”
方纯长叹一声:“大贝勒,何少,你们有所不知,最近啊,欧阳兄住的乐融客栈附近多了一些奇怪的人,似乎在监视欧阳兄的一举一动。”
“什么?”何贵大叫出声,差些怒拍桌案,余光扫到孙泰威的目光才轻轻放下右臂,压低声音道。“欧阳少侠,可知那些是什么人?”
欧阳镜轻轻道:“我这趟下山只为游历,未曾与人交恶,实在想不出在王都究竟有什么人要对付我。前几天,偶遇方兄,与他一说。今早,方纯笑着说,我给你清了两个帮手,绝对能帮上你,啊,竟不知他的帮手是大贝勒和何少。”
何贵看着孙泰威说:“大贝勒,方纯的朋友就是我们的朋友,阴阳剑派虽是大门大派,但在王都这片土地上,欧阳少侠应该找不到门中兄弟。他一个人要应付许多对手,十分困难,万一欧阳少侠死在这里,阴阳剑派那样的庞然大物一定会彻查下去,到时候王都又将不安宁了。”
大贝勒陷入沉思,眼前来看,方纯约他和何贵出来为的就是帮欧阳镜解围,可是,欧阳镜乃一江湖人,他的对手也只会是江湖人,他堂堂大贝勒插手这件事,似乎有点不太合适,尽管方纯对自己有过救命之恩,欧阳镜又是方纯的朋友。
这时,何贵又道:“大贝勒,我明白你的犹豫。依我看,这只是一件小事。”然后他转首对欧阳镜说:“欧阳少侠,我很愿意为朋友两肋插刀。可你也知道,我和大贝勒因为身份的关系,不便插手江湖中的恩怨,不过,我愿意提供一些帮助。”
欧阳镜眼眸深处闪过一丝笑意,神情疑惑的问道:“何少的意思是……”
何贵拍了拍胸口说:“我帮你查清那些人是什么人。”
欧阳镜面露喜色:“何少肯出手相助,再好不过。我一个人确实力不从心,无法分出那么多精力去调查那些人听从谁的命令。”
说完这件事,几人似乎有了默契,不再去谈论它,天南地北地开始高谈阔论,直到喝尽两壶清茶四碟糕点方才罢休。
回去的路上,孙泰威皱眉说:“何贵,你不该答应的这么爽快。别忘记方纯是个什么样的人。”虽说有救命之恩,但孙泰威不敢不小心,特意派人简单调查过方纯的过去。
何贵不以为然:“大贝勒,过去已经过去,人是会变的。我试探过他,方纯的功力已近巅峰,不会再做那类勾当。再者说,阴阳剑派乃江湖第一大派,欧阳镜更是门派年青一代第一人,基本肯定就是江湖年青一代的翘首,与他认识、交好关系,绝对没有坏处。”
“说的也有些道理。”孙泰威点头道,“那么,你打算怎么调查,派去多少人,需不需要我的人。”
一连三个问题,弄得何贵挠头深思,最后道:“先派两三人去看看情况,再作打算。大贝勒,我的人手应该足够,感觉吃力的时候再向你要人好了。”
天气阴沉,寒风凛冽,百葬岗没有一点虫鸣声,更加阴森,寒气逼人。
田稳两道已显浓稠的眉毛轻微皱起,想不明白吴昊君为什么会选在这个地方把陈传九葬了,那可是他们的好兄弟!
东边山头,南坡。
田稳认准方向,沿着只容一人通行的羊肠小道快步走去。走至一半,一个细微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田稳立即眯起眼睛,丹田喷出一道暖流,游走全身,蹑手蹑脚地朝前行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