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舞王朝-第2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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洪羽挥剑挡了一下,虎口立刻又发疼,她简直可以预判,再来这么两三下,她的右手虎口绝对会裂开,拿不住母剑。
见势不妙,洪羽身影接连闪动,逼得孙清不得不紧追不舍。
锵!接住胡槐沉重的一刀,陈传九只觉得浑身力气好像泄了气的皮球飞速的流逝。看着胡槐晃动的身影,飞闪的刀影,陈传九更加觉得晕乎乎的。
“不好了,和地鸣他们的一战消耗不少,又流了不少的血,老子要坚持不住了。”陈传九脚下滑出许多,避开了胡槐的追身一击。
呃——
洪羽的轻哼传到了陈传九的耳里。
“难道洪羽对付不了孙清?”陈传九心中念头一转,立刻振奋起最后的精神。
巧灵七星步逐一展开,一道道残影显现在胡槐的身周。胡槐心中似明镜,感知陈传九差不多如强弩之末,淡淡的啐了一口,口水飞溅,大刀似慢实快地快舞,刀影错开,护在他的全身。
铛铛连响数声,陈传九快剑不断,胡槐脚下如生了根,稳稳当当,不见移动分毫。
“哈哈,陈传九,没招了?还是绝望了?”胡槐戏谑着说道。
“那你好好看着!!”陈传九长啸一声,露出身影,刹那之后,子剑电光刺出,赫然是疾电十三式里面的疾电穿云。
“小意思!”见过了陈传九的快八剑,胡槐对他的快剑已有准备,丝毫不惧,撇了撇嘴,举刀横切,心中暗道,只要弹开了你的这一剑,而后手腕一翻,再推,哼哼,等着老子给你开膛破肚肠子满地流吧。
剑出一半,陈传九身形微顿,爆吼道:“电闪雷鸣!”
这是疾电十三式里最最霸道的一招,一剑出,如有轰轰雷声,如有绚烂电光。
银色子剑仿若黑云里的一条银色丝带,剑影无双,破空之声尖锐刺耳。
锵!
刀剑相交,短促有力!
咔!
轻微的撕裂声更胜惊雷!
左肩被挑,锁骨断裂,胡槐大皱双眉,峥嵘毕现,大吼之下,右臂强力挥斩,刀锋直指陈传九颈根。
见已得手,陈传九哪里会继续恋战?赶忙右闪,躲开胡槐的一次全力反击。刀光落下,陈传九闪身来至胡槐身后,一剑指出。
胡槐似有所料,拧身似螺旋般一转,大刀横起,刀光仿佛穿裙舞女原地旋转飞掠起来的裙摆,护在了他的身边。
坚定之心不可移,陈传九毅然决然的冲近,左手提起,手指如钳准确抓住大刀的刀锋,奈何胡槐出手力量极巨,刀身滑出些许,砍进了陈传九的手掌。右手也不闲着,挥剑砍下。
一瞬之间,血光喷洒!
胡槐不敢相信的看着陈传九,胸口的热流像是在跟他诉说他的过去。陈传九的这一剑,在胡槐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不可磨灭的深深印记,白色的喉管都能看见了。
没有留下一句遗言,胡槐瞪圆眼珠子,跌落在尘埃当中,不一会儿,他的身下涌出大片殷红的血迹。
杀了胡槐,陈传九的身子晃动了数下,耳听附近的叮当打斗声,他才逐渐缓住身影,不让他倒下。眼睛无力睁开着,他慢慢转过身,孙清挥刀砍伤洪羽的一幕引入他的眼帘。
“不!”陈传九一声巨吼,如平地一声雷炸响。
他咬牙用足了吃奶的劲,拼命跑了过去,这一刻,他的眼睛里只有洪羽,半个身子沐浴在血中的洪羽,呼吸平稳了,动作流畅利索了。
一柄横插过来的短剑,挡住了孙清的猛斩。
清晰的见到这柄短剑无力维持,受到大刀上的力量压迫,节节败退,直降了近尺方自停下。此刻,握刀的手一颤一颤,孙清噗地一下吐出一篷血雾,原来,陈传九闪身而至,给洪羽当下孙清的又一式全力劈山,而洪羽则飘身到了侧边,一剑捅进了孙清的肋下,刺穿了他的心脏。
孙清翻白了眼睛,确定是活不了了。
“传九?!”洪羽见到摇摇欲坠的陈传九,立刻弃了插在孙清身上的母剑,跃过来扶住气力全无的陈传九。
“我们快走,万一还有追兵就糟了。”陈传九喘着粗气对洪羽道,看到洪羽平安无事,他心里大定,眼睛里面尽是宽慰和喜悦。
“嗯,我扶你。”抢过陈传九手里的短剑,扔到了一边,洪羽架起陈传九,一步一步地拐进了前面的一条小巷。
在这里生活了个把月时间,闲来没事,到处走走,如今的洪羽对城南的大片地方非常熟悉了,更何况作为一个杀手,以最快速度认识并熟悉环境,那是一项基本的能力。
果然,不出多久,沈忠望带着万小飞等人,追踪到了此地,只见到了胡槐和孙清的尸体。沈忠望一瞧,便认出了两人的身份,立即命人联系了李键和赵无禀来认尸。
沈大捕头的脑袋上又多出来一根白发,这两人的死,定然会激发龙头会内部更大的矛盾,他已看到了十数乃至数十人的帮派械斗。
第四百九十九章 对峙()
“赵无禀,敢做不敢认了是不是?”
一处偌大房间里,李键怒指赵无禀,厉声喝道。
“什么敢做不敢认,别告诉我你不清楚他们是谁?”赵无禀瞪了回去,“他们是月黑盟的杀手,犯了多少血案,你有本事说出来呀!”
“哼,赵无禀,你以为老子三岁小孩,你一套我话,我就老老实实交代?”李键呸了一口,大声道,“胡槐和孙清是南龙镖局的镖头!!不是月黑盟的杀手,你既然污蔑我的人,那你拿出证据来,没有证据,别在那里吹牛。”
“好,那我再问你一句,你家南龙镖局许辉明去了哪里?哼,不要说许三镖头出镖去了,哼哼,一个多月没见人影了,是不是?”赵无禀冷冷地反问。
“出门一个月不是很正常吗?沈捕头,镖行生意遍布王朝,出门一个月难道也有错?”李键呵呵大笑,看向赵无禀的眼神仿佛在看一个白痴。
“对,出门一个月无可厚非。那你能调出镖局行镖的记录给大家看一看么?让大伙儿清楚许辉明押镖去了哪里?”赵无禀抓住了这一点继续攻击。
“一行有一行的规矩,镖局的行镖记录岂能让别人查看。”李键斜眼看了一眼赵无禀,面朝沈忠望,抱拳道,“对不住,沈捕头,你如果执意要查看,我马上亲自去镖局调来行镖记录。”
“听闻,胡槐三人是在龙头会成立之后冒出来的,但不知他们之前是做什么的?”听着两人的争论,沈忠望头大无比,轻轻敲击着桌案,平和地问道。
“沈捕头,三人原是虎头帮帮众,是李某秘密训练的武士,寻常人不知道,赵无禀也不知道。”李键收起怒容,浅浅一笑数道。
“是么?不晓得李龙头还训练了几个这样的武士?呵呵,有人说,他们三人的本身实力已在你之上,真不明白,你是怎么训练出来的?”赵无禀冷讽一句。
“嘿,赵无禀,你是吃不到葡萄便说葡萄酸的,是吧?没错,他们的实力确比我强一点点,但这有何不可?当年虎头帮的时候,我身为一组之长忙进忙出,哪里有时间勤加练功?他们是我精心培养的,比我强一些实属正常。”李键道。
“哦?那你是早知道虎头帮帮主甄无墨一宅数十口人会一夜死尽,早早地准备好了你的精锐武士?”赵无禀撇了撇嘴道,“李龙头,真是好算计啊!”
“赵无禀,想当年,我自认对你不薄,为什么会这么怀疑我?甄无墨行事歹毒,不知立下了多少仇家,一夜灭门是他的报应。我李键立即集合人手对南城的混乱进行了压制,沈捕头,这些事情,你都是知道的。”李键愤慨道。
“两位,你们龙头会内部的争斗,本捕头也不想听。”沈忠望喝止了两人,“请两位到此,一则,我也见过胡槐孙清两人,叫你们来认个尸,得到你们的确认,第二个么?想请你们说说他们有什么仇家,他们常年在外押镖,与一些山匪强盗有仇在所难免,甚至于与城里的某些人有恩怨,不晓得两人能不能提供一些线索。”
沈忠望问话了,代表了官方,赵无禀和李键再争锋相对,也不敢违逆沈捕头的意思。听完沈忠望的话语,两人陷入短暂的沉思。
过了一会儿,赵无禀先说话了:“镖局归属商会在管理,有些事情我还是了解一些的。去年为了开发万哭山脉的押镖路线,胡槐带人灭掉了几个万哭山脉里的山匪势力,想必这些山匪势力还有余孽残留,或许,是他们找上门来了。”
李键瞄了一眼赵无禀,面色略有不爽,转间,面色恢复了平静,这手变脸的功夫着实了得。他接着道:“早年,我秘密训练他们的时候,沈捕头,你也知道男人火气旺,和城里的一些人有过冲突,不过,胡槐担任南龙镖局大镖头以来,两边从来没有接触过。”
“沈捕头,现在不是说有血迹向远处去的么?”赵无禀问。
“是啊!我能确定,血迹是凶手留下的!”沈忠望道,“遗憾的是,血迹到了小巷深处,不见了。如此看来,和当初方纯大闹南城有些相像。”
顿了一下,他继续说道:“两位说的都很重要,可否留下一些你们知道的和胡槐孙清相关的人员名单?我想尝试着找一下,可不可以发现一些蛛丝马迹?”
“这个自然可以。”赵无禀和李键同时应声说道。
话音落下,两人对视了一眼,空中仿若有火花绽放。
要说两人有天大的仇怨,绝对没有。只是李健在处理月黑盟金字密令上对城中百姓的强制胁迫态度,令赵无禀心生恼怒。
李键为了维持他在龙头会的权威和独大,是不会允许赵无禀这颗“坏了粥的老鼠屎”有好日子过的。起初的时候,李键想过暗杀了他,来个一了百了,但赵无禀在南城龙头会身份不低,恐会引起猜忌和混乱,这是其一,其二,赵无禀人缘不错,平素里不见他和谁结仇,对其近期所作所为挑刺的话,恐怕杨大虎这事儿能做点文章,却也做不大,因为知道此事真相的人太多了,赵无禀的处罚合情合理。
所以,李键暂时只好和赵无禀僵着了。可是,当下月黑盟的两名杀手死在大街上,最大的嫌疑仅仅能有赵无禀一人,李键是这么认为的,杀了他们,不但可以让他自己和月黑盟的合作形成一道缝隙,还削弱了他,拉近双方的实力,无论哪点来说,对赵无禀非常有好处。
告辞了沈忠望,李键和赵无禀走到门口,连个招呼也不打,一左一右走掉了。
李键命人抬走了胡槐和孙清的尸体,一路之上,他的脸色阴沉似水,眼眸带着深深的担忧。回到府里,李键马上连夜召集了他的数个亲信,一口气下了几道命令。
“李键一定认为是我派人动手杀了胡槐、孙清,哼,这家伙瑕疵必报的性格,一回去定会命人监视我这儿,需要想个法子反击才好,不然,我的这点力量一点一点被他蚕食,想做点事情都难了。该死,武堂的两个家伙,还有沈云荣,平时对他们也不错,什么时候李键和他们关系这么好了?或者,他们一直是他的人?”走进商会,思绪万千的赵无禀立即命人叫醒了商会的老总管李幕,并把韩贡找来,他需要这些信任的家伙商讨一下后续的处理方案。
第五百章 夜半悄悄话()
坐在灯火通明的屋里,陈传九上身裹着他撕成一片片的衣服坐在那里,几处伤口不停地往外渗血,洪羽贝齿轻叩红唇,小心解开了肩膀处的包扎,一脸心疼的替他清洗伤口。
“传九,会有点疼,忍着点。”
洪羽放下毛巾,取来桌上的小瓷瓶,倒出些许白色药粉。瓷瓶的瓶塞拔去,空气里顿时弥漫起一股淡淡的香味。
“这是我自己配置的创伤药,效果很好,也很霸道。”
洪羽低声述说,右手微斜,左手食指轻轻拨弄那些药粉,药粉如冬日白雪一样飘下,落在肩膀的伤口处。
嘶!陈传九倒抽一口气,皱拢眉头:“果然够霸道。”
“药性烈了点,但好得快。”洪羽说道。
“羽儿,你也伤了,我的自己来吧。”陈传九想了想,扭过看着满头是汗的洪羽道。
“不,我帮你,待、待会儿你帮我。”洪羽原先有点发白的俏脸立马变得绯红,“能给你敷敷药,包扎伤口,我很开心,觉得很幸福。”
“我才是真正的幸福。”陈传九微笑的说。
两人默契的陷入沉默,陈传九身上的碎布绷带渐渐减少,一条又一条暗红的伤痕触目惊心,那一条几乎贯穿整个背脊的长长剑伤更是叫洪羽无声落泪。
“丫头,哭什么,我活得好好的,不是么?”陈传九伸手捏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