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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82部分

锻仙-第882部分

小说: 锻仙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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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莫师感慨说道:“这些都只是辅助。小弟不会妄自菲薄,十三如果够聪明,就不会拿本座当对手。”

    说到对手两个字,莫师不知又想到什么,目光微凛。

    “有必要与师兄强调一下,将来雷尊必杀十三。雷尊这个人,小弟不愿招惹,如果师兄想求我的事情与十三有关,还是免了吧。”

    讲到这里,莫师低下头看了看谷溪,觉其脸上仍有不甘。

    “让一个人安心去死,还真难。”

    莫师无奈说道:“师兄放心,十三郎现今声望奇高,便是站在这里让我杀,小弟恐也不敢动手。可我不能让他进来,更不能让他把你带走谁叫师兄这么固执,非得要对付我。”

    “小弟托黑面神在门口拦住他们两个。呵呵,黑面神那个家伙,看起来老实巴交,实际上精得很,师兄一定想不到小弟如何说服他做这件事。”

    轻叹一声,莫师伸出手说道:“不重要了,反正他们进不来,一会儿师兄去了,我再帮你打扮打扮,不枉这一世情谊嗯?”

    世间事,有时就是这么巧,“进不来”三字刚刚落定,被重重封印的静室之门忽然大开,门外露出三个人,三张脸,同时张开三张嘴。

    “莫兄啊?”血意冲头,黑面神的脸不再仅仅是黑。

    “嗬!”万世之花先是惊呼,绝美面容顷刻间变冷,脚下生花。

    “三生境!”

    点点星光,皎洁莲台,充斥着让人心醉的神圣味道,神圣之中突见血色,刹那间砸烂所有庄严,伴有一声痛绝干嚎。

    “不”

第一一二七章:怎惜卿卿性命(求推荐)() 
满目皆红,染红了眼,刺痛了心,透出浓浓凄厉意味。

    百色之中,红是一种向上的颜色,大多时候,它给人的感觉是蓬勃与昂扬,视之便觉得斗志高昂,活力十足。鲜红欢快,大红奔放,嫩红娇羞,粉红妖娆,各有其意,各具神韵,难以书写,唯用心作画才能绘出魂。

    形容美好事物的时候,人们用到最多的便是红,比如少女含羞颊鬓红霞,小儿稚嫩点点丹唇,枝头粉瓣蝶飞蜂舞,高山雪岸一点绛朱。再如兵戈之上煞气渲染,猛士眼中血丝豪莽,"ng en"离别心红带泪,忠勤殿前撞柱警声。

    这些都是红,都有红,红得热烈,红得悱恻,红到令人期待。

    眼前皆红,完全不一样的红。

    禁楼教习半疯半傻,用双手在地面刨出无数的坑,有坑必有泥,战斗中尘土飞扬,铺了厚厚一层。战斗之后老人的血四下流淌,很快被灰尘吸尽、变成泥巴、沾在身上,与碎肉一起涂满脸,酱紫中点缀片片惨白。

    遍地灰尘中央一片斑驳,斑驳中一名垂死老人,老人瞪着空洞的双眼,蠕动着,挣扎着,竭尽全力竖起耳朵。旁边一名青衣书生,纤尘不染,微须整齐,垂下来的双手素白干净,仅面色稍有些白。

    直到静室之门被打开,情形就是这样。

    现在变了,老人身旁多出一名青年,正手忙脚乱试图挽救

    一人大小,里外三百五十九处重创,该从哪里着手

    满身皆伤,神魂破碎,谷溪救无可救。十三郎所能做的,仅仅是将其元神草草封印,让剩余不多的鲜血不再流,最后用丹药吊住一口气。

    暂时的。

    匆忙做完最紧要的事。十三郎回过头给谷溪检查身体,只简单扫了几眼,便将处理创伤的打算放弃。

    “我在岭南惹是生非,那时候你还没有被关起来,应该知道消息。”

    老院长点明莫师的缺点是自私,其实老一辈的人心里都明白,这种话对谷溪同样是警告。只不过自私与自私也有不同。谷溪心胸狭隘而且偏执,最最纠结难缠。传功崖上一番争辩,起因是剑尊,引子是十三郎,然而道院不止剑尊与十三郎两人,谷溪那般胡搅蛮缠。何尝不是自私。

    古往今来,自私的人必然惜命,谷溪也不例外。与三面崖时夜莲不同,这个不顾大义的老头子一点不缺少“活下去”的**,相反,如有办法延长寿元,他什么事情都愿意做。

    当今世上。放眼天下再无人比十三郎拥有的人脉更多,但凡有办法、药物能够挽回谷溪的命,他都有办法弄来。

    按理救得活,实际救不活,不需要询问任何人,十三郎粗看一眼便知道结果,顿时熄了念想。

    “我现在很强,比你更强;我有很多朋友。身边很多帮手,有许多力量可以借用,还有别人做梦都得不到的强大宝物。”

    世间总有无奈事,再玄妙的神通,再神奇的丹药,效果总归有个限度;谷溪严格来说已经是个死人,如非那股不甘之气撑着。早该魂飞异界,成为一缕无意识的亡魂。

    “做事得有先后次序,越是大事越不能乱来,需要谨慎、周密。得一步步地做。一把年纪,这点道理都不懂?”

    像对待初生婴儿样,十三郎坐下来,小心翼翼将谷溪抱到腿上,低头对着那张污秽不堪的脸,默默说些埋怨的话。

    “忍了一百年,等了一百年,为什么不能再多忍几日,多等一天?”

    不知有没有听到他的话,谷溪嘴角牵动几次,垂在身侧的那只手上举,似在指引什么。

    “玉简玉简”

    “玉简?”

    十三郎看到了谷溪的举动,也听到了他的话,轻轻摇了摇头,懒得理会。

    “我的力量攒够了,事情也已经弄明白,你知道的我都知道,你不知道的我也知道,还有我不知道的,已经没必要知道。”

    脸上带着炫耀的表情,十三郎低下头、凑到谷溪耳边说悄悄话,声音足够所有人听到。

    “雷尊之流,我可以像捏蚂蚁一样捏死。”

    不计十三郎,静室内总共四个人,四人都听到了十三郎的话,都能听出那句话中包含的狰狞血意。

    十三郎冲得太快,黑面神落后三丈,僵硬地站着,神情茫然。

    夜莲默默守在门口,莲台尽展保持警惕,目光复杂。

    莫师本想说点什么,又或做点什么事,突然听到这句话,身形顿时变得僵硬,抬起的手又收了回来。

    杀雷尊如蝼蚁从何说起?

    谷溪同样听到了那句话,表情很奇怪,似茫然似惊奇,伴有几分难以置信,透着些许悔意。

    “我说的是真的,虽然我不会那么做。”

    没去管周围生什么事,十三郎伸出手、将沾在谷溪脸上与血肉交织一起的几缕乱拨至脑后,再捏一团纯净水球,将谷溪脸上、身上血污洗净。

    “你啊你,明明知道自己没什么本事,明明连自己都照顾不好,连个干净模样都保持不了,何苦在这件事里瞎搅合?”

    “劳碌命,老不闲,逞强,看不开,不自量这些坏毛病,真的就那么难改?”

    “你一定想不到,给三山的那颗生灭丹只是准八级,我还有一颗八阶上品,专门为你准备。”

    “化神算什么,这次我带回来几件宝贝,里面带有神域气息,燕山他们人人有份,这会儿正在用功感悟,努力再做突破。”

    一边洗,一边擦,一面想,一面说;十三郎俨然忘记一切,絮絮叨叨,尽情沉醉在自己圈出来的那方世界。

    少年离家,心中难免会有一份耀祖念想,历数这些年走过的地方,真正让十三郎觉得安逸、可放心不考虑安危敌友的所在,只有道院,唯数紫云。

    不涉江湖,教化天下,不过是一群怀揣理想的人的一个梦;对此,十三郎比那些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看得更清楚,曾经多有不屑。但他不能不承认,就是这样一群人建立守护的这个地方,江湖、恩仇、长生、争斗等等,皆被最大限度弱化,几可忽略不计。

    一句话概括紫云岛:假如在这里都无法生存,外面的世界就像油锅一样难熬,天地之别。

    大概,这就是家的感觉。

    “我有掌天弓,有天绝剑,有困仙索,有封魂链;我有化神分身,有胭脂鸟,有金乌神魂,有它的爪子,还有比灵宝更强大的血鼎。”

    游子归家,请安之后最想做的不是清洗疲惫,也不是回忆儿时趣味,而是卖弄自己辛苦博来的成就,宣泄心中的孤苦、委屈、得意还有长短,收获后辈的仰慕渴望,同辈的惊叹嫉妒,与长辈的几声夸奖,偶伴喝责。

    但不是对谁都这样,通常讲,越是强大的人,可倾诉的人就越少,成反比。

    四方驰骋,八面纵横,遇到那么多人,解决那么多事,能被十三郎视为亲长的人没有几个。塔山夫妇早亡,鬼道亲近但相处的时间太少,剑尊、老院长身处高远,与彼时的十三郎心有距离;算来算去,真正相处得久、看得最多、无丝毫隔膜感受的长辈,还数这个脾气有点古怪的老头。

    “我懂生死,明阴阳;我有比武尊更强横的身体,会定字决;我见过真灵,我朝真灵出过手,我的朋友遍及天下,随便拧出一个,都比你强不知多少倍。”

    大概是因为血流得太多,老人的身体很轻,轻到仿佛要飘出去;十三郎感觉到他的身体越来越冷,心里不由慌乱起来,语变得更快。

    “我有大灰,有胖胖,小白,哑姑,有妻子兄弟姐妹,还有女儿”

    提到小不点,十三郎赶紧将她放出来,吩咐着。

    “给爷爷磕头。”

    “爷爷爷”

    小不点不知所措,觉爹爹没有解释的意思,她便跪下来,双手扶地,朝那个不成人形的老头连磕三个头。

    漂亮的碎花裙弄湿弄脏,清纯干净的小脸染上不少血污,还有泥垢,小小女孩微微狼狈。

    “没取过正经名字,一直叫小不点。”

    帮谷溪擦了擦脸,十三郎伏下头说道:“小不点的身子不大好。咱们老家有个说法,像她这样,最好能请苦命老人帮忙取个贱点的名字,镇住邪气才能活得结实。本来这个事情归鬼佬,可他化神成功了,我想着他既然得了富贵、或许不再合适,所以就留了下来,专等着你来做。”

    说完这句话,十三郎稍稍沉默,随后有些惊奇地现,自己竟然再也找不到话可以说。

    漂流百年,世纪闯荡,平均一年积攒一句,加起来也有百言,怎会就这么失声?

    等了一会儿,忍了一会儿,想了一会儿,他终于找到原因,慢慢把头埋进老人胸口,哀哀失声。

    “我知道了,这是我的错。”

第一一二八章:送走一个老头(求推荐)() 
绝望哀声,时间并未持续太久,但将无边痛楚长留。

    二次生命,十三郎比别人更有资格谈论“看开”,对很多常人在意的事情付之一笑。除非演戏,他从不刻意掩饰情绪,不会用“不哭”显示坚强,不因“哭”而羞惭。

    在他看来,长生短生,天道人道,神仙还是妖魔,畜生还是活生生的人,最后原点绝不是活着,而是:怎么活?

    悲伤便哭,欢喜就笑,有仇报仇,有怨还以怨,想爱就去爱,愿意承担就去承担。对夜莲讲述的那番“正常人”,不仅仅是劝告,也是他用以自律的格言。

    做个正常人,认真而快乐的活着,如还有余力,为这个世界做点力所能及的事,这就是人生。十三郎找到了自己的那份答案,于是坚持,于是前行,所以强大。

    正常人遇到伤心事,十三郎很想大哭一场,哭出恨,哭出悔,哭出悲伤,哭出愤怒。

    但他哭不出来。不是刻意忍耐,没有刻意压制,就是哭不出来。

    哀泣低吟不是哭,更像强行挤出来的喘息,压抑如孤狼默默哀嚎,是警告。

    没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打扰他,黑面神不敢,夜莲不敢,连莫师都不敢。

    这真是一件很奇怪的事。

    自从三人闯进密室,除十三郎忙活不停、自语不停,其余三个都像呆子一样杵在原地,动都没有动一下。其中,黑面神震惊可以理解,夜莲封门有其道理,莫师算怎么回事?

    不战不逃,不杀不辩,莫师静静地等,默默地看,仿佛眼前这一切与其谷关。没事儿人一样。

    直到现在。

    十三郎再度陷入沉寂,旁边,莫师认定他的情绪稍稍平复,有所举动。

    将目光投向器楼主持,莫师说道:“为什么?”

    黑面神惊醒回望莫师,神情异常复杂。

    视线中,莫师显得很平静。平静中透出几分失望。

    拦不住两人也就罢了,这间密室的门如此轻易被打开、甚至连一点动静都没有出,如论如何都显得不正常。

    很明显,这里隐藏着无数秘密,话至长久方可说明白。

    强大的人总能抓住重点,莫师直接问道:“你傻了。疯了,还是不想活了?”

    黑面神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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