锻仙-第5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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钟快寒声说道:“大人智谋无双,老朽自叹弗如;但我想听的是大人的真实打算,不是这些唇舌功夫。”
十三郎笑了笑。说道:“真实打算已经告诉过你们,或打或拉。将七宗修士与凡俗隔离开;事实上,七宗长老都已相信这就是本官的计划,不是吗?”
钟快脸色有些难看,不做声。
十三郎说道:“七宗眼里,事情的关键在于官府准备打拉的对象分别是谁;钟老既然第一个前来,想必察觉到一些迹象,各宗长老认为本官重点针对的是天狼、角蚩、闪灵与蛮族,所以才无法协调一致。”
“此外。本官信中写到林家宝物,并提出以七族制衡三王之设想;这种事情不可能作假,七宗稍作调查便有结论,因而更趋分裂。”
“宝物只能归属一方,三王实力相当,彼此无法联手也不可能联手;假如我猜的不错,此刻七宗内部正在商讨对策。权衡自己需要多少人联合便能拥有与三王之一相抗衡的筹码。”
“你们相信我没有力量对付三王,相信我要掌控乱舞就必须你们帮忙;你们还相信我绝对没有彻底吞掉七宗的实力与决心;三者相加,再有令三王为之动心争夺的宝物意味着什么?”
十三郎叹了口气,说道:“意味着各宗与本官的确有合作的基础,甚至可以说,不得不合作。”
望着脸色大变的钟快。十三郎如同一只诱拐的恶魔,谑声说道:“这种情形,钟长老还指望七宗能够诚心携手,一起对付我?”
挥手阻止想要开口的钟快,十三郎继续说道:“现在为钟老解释一下刚才的事。本官说你有三惑,第三条纯粹是吓唬人。不作数;前两条实有其根可以推断,钟老现在可曾想到?”
钟快面色灰败,涩声回答道:“老朽一片混乱,愿听大人指教。”
十三郎淡淡说道:“指教谈不上,看看七族的形势即可明白。摘履毕竟是林朝本族,本官以为他们会最先尝试与我接触,钟老当能理解。”
钟快只好点头。
十三郎接下去说道:“七宗内,天郎角蚩属于北方五族,要说一点都不受排挤,谁信?此外蛮族孱弱鲁莽,或许想不到那么多;闪灵、角蚩两族情况特殊,因我挖了他们的根,仇恨太深且缺少牵线搭桥之人,不太可能愿意与本官合作。天狼一族与他们不同,一来那些雪狼本未完全驯化,算不上多了不起的损失;二来此时此刻你们想必已经查到,本官收服一阵风的时候出示过一面令牌,难道钟老要告诉本官你们一点都不动心?”
钟快张口结舌,不知该说点什么好。
话已说尽,一道流光落入钟快手中,十三郎不屑再讲什么道理,淡淡说道:“假如钟老连这块令牌的意义都看不出,本官只能发兵剿匪,将贵门从乱舞城的版图上抹去,之后再寻找途径联络天狼本族,相信他们会给我一个满意答复。”
“王族”
钟快再也无法安坐,双手捧着令牌滚落座椅,脸上汗水津津而下,颤抖的声音问:“先生为何不早点拿出来?”
这是最后的试探,十三郎明白其用意,坦然回答道:“我自外域而来,刚刚与寒圣女分开。”
天狼秘语,唯天狼人可识。
十年之期将至,魔域即将与外域取得联络;换句话说,十三郎主动揭晓自己的身份,还道出一个让钟快不得不相信的事实:他与天狼上层有旧!
钟快等人在乱舞城闹独立而不受处罚,但有个限度,不能明目张胆背叛本族。假如几大长老脑子发昏宣扬脱离天狼,不说本族会如何处置,驭下都无法做到。现在的情况是,且不管十三郎是否藏着更深的实力,只要他花点功夫与天狼本族取得联络,钟快等人如何自处?
造反?找死!
恭恭敬敬奉上令牌,钟大长老心里满是后怕与庆幸,屈身施礼说道:“老朽以心魔作誓,唯先生马首是瞻。不知先生接下来有何打算,对七宗选择作何处置,请容老朽回报门内后,及早做些安排。”
十三郎没有接,着他带走以为凭证,说道:“其实没什么打算,你去告诉他们,无论天狼还是其余六宗修士,年前降者可免死,净身立誓不做追究,余者斩尽杀绝!”
“啊!”钟快瞠目结舌,心想这算什么,怎么和我想的、你说的都不一样。
“担心本官做不到?”十三郎问道。
钟快茫然点头,赶紧又摇头,再点头
十三郎不屑挥手,说道:“别为难了,七宗有四败四失,焉能不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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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六十八章 : 梦舞寻音()
不下雪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
听起来没什么道理;但对乱舞城中居住的人们来说;这是他们的真实感受。自某夜的天空突然绽开真容后;时间就像那些延着屋檐树梢不停滴落水珠一样溜走;不知不觉便是十天。
十个日夜交替;犹如十次生死轮回;随着年关日益迫近;乱舞城终于舒缓了催送生死的节奏;羞羞答答释放出些微喜庆气息;叫人好生感慨。
人总是会累的;无论杀人还是被杀;次数多了终觉厌烦。一个个帮派被愤怒的人群抹去;一个个小势力成长起来;一些临近葬灭的大人物躲在堡垒后惴惴;没有仙人插手的乱舞城重新演绎着兴兴合合的悲欢轮回;渐到了收尾的时候。不管怎么说;多少年未见的暴乱持续半月后;无论作俑者还是被动承受的人们慢慢平静下来;眺望一番周围局势;擦干眼泪准备过年。
人生总共那么些年;一年才一次;啥事儿不能等几天再说。
零星的炮仗声在各个角落响起;获准出门的孩子们穿上新衣;姑娘们重新出现在大街上;小贩铺子卖力吆喝;假如这就是人间;作为乱局中最平静、最安逸的城主区无疑就是那张极富代表性的脸;给每一个身处其中的人裹上一层烟火气。
越是平静越是热闹;前者说的是大局;后者形容的是人心;被城主隔空命名为太平街的主道上一派祥和。人头穿梭如织;三元阁前身形来往;进者忧郁出来的喜庆。相熟者彼此打着招呼;感慨感激皇家医者圣手仁心;丝毫看不出这里曾经铺然过多厚的鲜血;滚落多少人头。
厅内;三名药师的神情均有些疲惫;眼里带着压制不住的得意与亢然;为自己的工作感到得意;为大人新策而赞叹。他们不是正宗商家。但也能看出那一纸“免费”给三元阁带来多大变化;当然了;最让他们满足的还是来自布者的赞美;因其是金钱换不到的精神享受。
“人心人性;几个钱就卖得精光。”
二楼临窗;蓝瓶儿望着下方来往的人群;稍一抬头便看到对面紧闭的大门;还有那两张如凄厉白刀一样斜挂的封条。忍不住内心愤愤。
“你是个混蛋;强盗;坏坯子;恶棍;恶魔!”
“我”
刚从静室出来就迎来这一通吼;十三郎真不知该哭还是该笑;好在相处这么些日子。他对蓝瓶儿两天一变的性情多少有点抵抗;最适应或者说喜欢的还就是如眼前这样憨嗲带点蛮不讲理的摸样;无奈摊手回应道:“妙音门想要人气还不容易;开门就有。”
蓝瓶儿横眉立目;喝道:“那你赶紧把封条撤了。”
“好。”十三郎一点不推脱。抬手便要下令。
“等等!”蓝瓶儿下意识觉得不妙;赶紧叫停。
“嗯?”
“又想耍什么奸计。老实交代!”蓝瓶儿喝道。
“”十三郎无辜到不想说话;看着蓝瓶儿的眼神仿佛她是神经病。
“别以为本姑娘像他们那么好骗;你是想”
蓝瓶儿用力想着;想着;想着忽地一拍手掌;叫道:“我知道了!”
“嗯?”平板的表情配合幼稚的动作;必须承认其杀伤力很大;十三郎干脆不说话;只以目光询问。
“我知道你的诡计了。”蓝瓶儿认真说道。
“喔;到底要不要撤封?”
“当然不能撤。咦!你怎么不问我知道什么?”
十三郎懒得回应;摇摇头准备出门。
蓝瓶儿愕然;半响才醒悟过来追上叫道:“喂;喂喂喂!去哪儿?”
“梦舞轩。”十三郎头也不回。
“那是妓院!”蓝瓶儿惊叫。
“我知道。”
“你去干什么?”
“你说呢?”
“你我”
“那种地方不适合你;建议你不能去。”十三郎诚恳说道。
“不行!本座担心你干坏事;非去不可!”蓝瓶儿严肃回答。
男人去妓院能做什么?问出这个问题的人一定是无聊到极致;注定遭人耻笑。
男人带着女人去妓院相当麻烦。
八指先生如今是名人;年少英俊事业有成;骤然出现在乱舞城最出名的红粉地;可想而知会引来多大轰动。最让人疑惑难解的是;萧大人丝毫没有掩饰形迹身份的意思;就这样带领一群彪悍护卫堂而皇之出现在梦舞轩的大门内;身边还跟着一位神情冷漠得像冰山、但又无论如何也掩饰不住眼中怒气的貌美女子
好热闹;真的好热闹。
好冷清;真的好冷清。
“吴二爷;您来了!这是哪位啊!”
迎客小厮的尖叫声响起后;整个梦舞轩鸦雀无声;无数粉儿蝶儿花儿与寻欢者的目光落在门口的那群人身上;人人惊诧个个颤抖;死都不敢吭气。
恍惚间;当初三元阁门前的那一幕出现在众人脑子里;不少人心里想难道萧大人又要封馆?可对面没开新馆呀?
什么话;萧大人开妓院?!
安静也是会传染的;吴忠给小厮解释的片刻功夫;死一样的沉寂蔓延至整做红楼;一锌间里传来叮叮当当乱想;还有压抑惊恐的低呼;有人甚至已经哭出来。
一名小厮连滚带爬地跑上去传信;很快一名胖子连滚带爬的跑下来迎接。大冷的天;胖子脸上却仿佛被水洗过一样。怎么擦都擦不干净。
“萧大人驾到;梦舞轩蓬荜生辉;小老儿这就给大人安排;安排;安”
可怜梦舞轩的老板厮混江湖数十年;什么样的场面没见过;唯独眼前这一幕着实让他不知如何应付;吭哧半天也不知道该安排些什么。
目光不时朝蓝瓶儿身上瞥。胖掌柜心里想这算啥名堂;咱这儿不流行百合啊!
“再看一眼;挖了你的眼珠子。”蓝瓶儿快疯了;费尽法力才能压制下心中狂暴杀意。
来的时候;蓝瓶儿认为修道修到她这一步;本应视身体如空壳;不至于被这胁尘俗念所染才对。然而事实摆在眼前。当身处在那种环境;鼻端嗅着温柔眼里看着春色;身体被空气中无处不存的暧昧气息所包围;尤其是当那兄惧中透着猥亵的目光一起落在身上的时候;蓝瓶儿觉得有千万只蚂蚁在衣服下乱爬;恨不得一把火将这里一切烧个精光。哪里还管得上这里可能是三王之一的所在地。
蓝瓶儿没说假话;假如胖老板不识时务再以目光偷窥的话;蓝瓶儿下决心要挖了他的眼睛;哪怕事后与血舞火拼一场;她也认了。
“添麻烦了。”
十三郎倒是挺客气。发觉胖老板快要哭出来;温言宽慰道:“不用理她。新收的侍女;不太懂规矩。”
侍女?!蓝瓶儿身体微微颤抖;和胖掌柜一样。
“是是是;大人说的是。”
胖掌柜艰难弯着身子;谄媚的表情仿佛面前两人是其亲爹和亲妈。
“大人此来”
“坐坐;喝几口茶;听几段曲子。”
十三郎道明来意;问了句:“当家的不欢迎?”
“岂敢岂敢;大人里面请;不;三楼;三楼请。”
胖掌柜一哆嗦;连忙招手相迎;一面转头大喝。
“二狗三狗五狗还不给老子侯着。”
“怎么全是狗?”蓝瓶儿可算逮会;冷哼道:“他是不是骂你狗官。”
吭哧一声;胖掌柜一头撞在楼梯上;半响爬不起身。
“”
十三郎不知该说点什么好。一旁吴忠低声解释几句;示意这种叫法是为了烘托客人尊贵;并不是真正伺候贵宾的粉头名号。
蓝瓶儿仍不解;问道:“大狗四狗呢?哪去了?”
“打狗死狗;不吉利。”吴忠支吾道。
蓝瓶儿听着;不屑说道:“全是狗;能烘托吉利到哪儿去?了不起一条狗王。”
玉栋金梁;沉案嶙石;室内典雅不失庄穆;窗外园林疏密有致;同一处地方;不同的所在;不同的人看到不同景色。无论你是贩夫走卒还是高官大贵;总能找到喜欢的地方;梦舞轩不愧第一红楼。
十三郎端杯凭栏四望;忍不住赞了句:“不错;难怪大家都喜欢这里。”
“马马虎虎了;哪有你说的那么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