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尊之凤歌-第3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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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凤眠道:“好!”
当先向外行去。
孙不邪,无为道长,宇文邕、南宫冰,紧随在徐凤眠身后,细雨中,大步而行。
这是一次正邪的大决战,胜败之间,关系极大。
五人步履渐快,一口气行出了五六里,始终无人讲一句活。原来,孙不邪、宇文邕等四人每人心中,都如压上了一块重铅,心中虽然想对徐凤眠说几句慰藉之言,却不知从何开口。
徐凤眠呢?还在推想剑招变化,心无旁骛。
他希望能在众目睽睽之下,堂堂正正地和花无欢作一次决战,而且能够胜他,使武林的公理得以伸张,人心重振。
二十里的路途,在几人快速的奔行之下,不大工夫已赶到。往日里一片荒凉的白石坡,今日形势大变,斜风细雨中,站满了人。
这地方号称白石坡,顾名思义,不难了然,白石甚多。
只见那满地白石上,站满了高、矮、肥、瘦,各种不同形貌的人,但大都穿着疾服劲装,佩带着兵刃。
细雨靠靠中,所有在场人的衣服,都已湿透。
但闻一个豪壮的声音说道:“徐大侠来了。”
云集的江湖豪客,齐齐转过脸来,望向徐凤眠。
千百道目光一齐投注过来,纷纷抱拳作礼。
徐凤眠一面举步而来,一面抱拳高举,道:“诸位不用多礼。徐某人当受不起。”
突然间,寒光一闪,疾向徐凤眠射到。
徐凤眠抱拳的双手一分,右手一扫,抓住了射来的暗器。
仔细看去,是一把淬有奇毒的柳叶飞刀。
不知何人大声喝道:“刺客!”
四周群豪,立时转动目光,四下搜望。
云集于白石坡上的人,大都是来此吊祭徐凤眠的人,被宇文邕在一日夜中,把他们编成节制之师,一面来此为徐凤眠助威,一方面准备和百花山庄中人决战。
惊变之下,群豪并未乱动。
各自站在原位,只有用目光搜查。
孙不邪看在眼中,暗暗叹息一声,忖道:这宇文邕果有非常之才,只不过一日夜编组的时光,但他们的镇静,却强似数年训练的成就。
徐凤眠缓缓把接在手中的飞刀,投掷于地,目光一掠一丈左右处一个身着劲装的年轻人,微笑着说道,“不要紧,在下常遭暗算,但却始终侥幸,未为敌人所乘,诸位不用放在心上。”
说完话,又大步向前行去。
神态从容,似是根本没有发生过事情一般。
四周群豪眼看徐凤眠遇变之后,仍是滞洒自如。若无其事,心中更是敬佩。
徐凤眠抬头看去,只见五丈外,一片较为平坦的石地上,搭了座五尺多高的木台。
这木台无顶盖,四面也没围遮之物,显然是仓促赶工而成。宇文邕和孙不邪、无为道长等早已有了计划,万一徐凤眠不敌花无欢时,将如何应变,是以,绝口不和徐凤眠谈起搏斗,表面看去,似是他们对徐凤眠这下战,漠不关心。
这一来徐凤眠自也不好多谈,突闻有人高声喝道:“花无欢来了。”
徐凤眠急行两步,跃上木台,抬头看去、果见数十匹快马风驰电掣而来。
当下低声对南宫冰道:“冰儿,记着告诉你的事情。”
南宫冰点点头,道:“记下了,大哥放心。”
徐凤眠目光转到宇文邕脸上,道:“宇文兄,在下万一在这番搏斗中,罹难而死,不用替我、报仇,但求保护南宫冰安全离此。”
宇文邕道:“徐大侠放心,花无欢已非你之敌,这一战,当使邪恶伏诛,武林正义伸张,徐大侠只管放心。”
徐凤眠微微一笑,道:“但愿如此。”
目光四顾,不见闽滇二贾,司马乾和马文飞等几个交深相熟之人,忍不住问道:“宇文先生,我那包兄弟和包二兄弟呢?”
宇文邕道:“在下遣他们办事去了。”
徐凤眠点点头,不再多问。
就在两人谈话工夫,那花无欢等数十骑快马,已然驰近木台。
徐凤眠凝目细看,只见花木凤身后,果然有着一个身着红色袈裟的高大和尚。
正是自己学武三圣谷时,和义父搏斗的那位和尚,仔细再看,只见那红衣和尚左手之上,少了无名指和小指,心中暗道:义父南逸公功力何等深厚,都不是他之敌,恩师庄山贝,施展驭剑术,仅伤他手指,只怕我胜算更微,无怪那花无欢今日竟但然应我之约。
他心中明白,如若自己不是这红衣和尚之敌,环顾身侧,实也再无相助自己之人,只有把此事放在心中,说出来,不过是徒乱人意。
目光到处,只见紧随那红衣和尚之后的,正是那五毒门的巫公子,以后是金花夫人,花无欢血影化身,和在那山谷中与自己对掌的邓伦。
似乎是百花山庄中精锐尽出。
花无欢下马之后,随来之人,纷纷下马。
一向偶傲的花无欢,对那红衣和尚似是十分恭敬,回身低声说道:“大师请。”
红衣僧人微微一笑,道:“你是主人,贫僧不能夺你彩头,你如杀了徐凤眠,不难君临天下,如是不能胜他,我再同他结算旧帐不迟。”
这红衣和尚的身份来历,大部分人都不识得,是以并不惊奇,只有孙不邪见了那红衣和尚之后。不禁脸色大变。
但他也似是心有所忌,并未告诉旁人。
花无欢抬头望了徐凤眠一眼,缓缓说道:“花无欢应约而来。”徐凤眠道:“大庄主请上台来吧!”
花无欢举步一跨,不见他作势飞跃,陡然间,上了木台。
徐凤眠道:“今日咱们是生死相搏,未分生死之前,不许住手,花大庄主请亮兵刃吧!”
花无欢目光流顾,望望那云集于台下的群豪,十之六七,竟都是徐凤眠带来的人,不禁心头一震,暗道:我用尽了手段,耗时十余年,仍无法使许多江湖人物为我效命,徐凤眠出道不足两年,怎会有这么多人千里迢迢地赶来为他助拳呢?心中念转,右手却从怀中,摸出一把全身如墨,长约两尺。似剑非剑之物。
左手也同时在怀中摸出一把明光夺目的短剑、冷冷说道:“我花某人已经十余年没有和人动过兵刃了。”
徐凤眠道:“这么说来,在下觉得很荣幸。”
右手一抬,金剑出鞘,双目却盯注在花无欢右手那墨色的似剑非剑之物上。
花无欢望望徐凤眠手中的兵刃,道:“伏魔金剑。”
徐凤眠道:“不错,大庄主识得此剑?”
花无欢神情肃然,良久之后,才长长叹息一声,道:“这把剑,很久未在江湖上出现了。”
徐凤眠道:“大庄主很怕此剑吗?”
花无欢冷然说道:“这剑纵然锋利,但要看用剑之人,徐兄弟小心了。”
右手一挥,银芒疾闪,刺向徐凤眠,徐凤眠伏魔金剑一振,一道金芒飞起,封开了花无欢手中银剑,不待花无欢剑招变化,剑势一沉,点向花无欢的前胸。
花无欢凝立不动,右手墨尺陡然一举,平横胸前,直待徐凤眠剑势近身时,猛力向外一推,徐凤眠只觉对方的墨尺之上,有着一股强大的吸力,剑不由主地微微一偏,不禁吃了一骇,陡然警觉,原来花无欢手执之物,竟然是一根强力的磁尺。
徐凤眠伏魔金剑偏势虽然不大,但这一偏,却在他控制之外。要知像徐凤眠和花无欢这等高手过招,有不得一丝一毫的差错,就这失去控制的一偏,已给了花无欢可乘之机。
只见花无欢一侧身子,左手银剑快速绝伦的一探,刺向了徐凤眠左面肩井穴。
这一招看似平淡,但站在木台前面的高手,却看得心中微微一震,不知徐凤眠如何能躲开那花无欢的一剑。
这不过是一瞬间的工夫,只见徐凤眠一塌肩,陡然向后退了一步。
银剑过处,划破了徐凤眠左肩,衣服破裂,鲜血涌出。
徐凤眠剑势一颤,长啸声中,人剑一齐飞起,剑势盘空打旋,洒下一片寒芒。
第434章 : 精神很好()
花无欢大喝一声,也纵身而起,直向那洒落剑芒之上迎去,但见两团光影,盘空旋转,一连串金铁交鸣之声,传入耳中。
光影乍分,人影重现,砰的两声轻震,徐凤眠和花无欢,一齐跌落在木台之上。
凝目望去,只见徐凤眠剑眉耸立,满脸严肃,花无欢却是脸色苍白,目光中闪烁不定,屋然,这交手一招,花无欢吃了苦头。
只是,两人搏斗时,剑光环绕,使人无法瞧出详细情形。
双方相持片刻,徐凤眠一振伏魔金剑,重又攻了上去。
花无欢回手反击,展开了一场恶战。
徐凤眠剑招奇幻,变化莫测,以华山谈云青剑法为主,辅以各家剑法之长,攻势凌厉,使台下观战之人,为之眼花燎乱,无法分辨。
花无欢似是为徐凤眠奇幻的剑招压制,反击无力,但他手中那磁尺,却作用甚大,每当徐凤眠剑及要害时,总被那磁尺引偏,未给徐凤眠可乘之机。
两人剧斗百招之后,徐凤眠的剑势,已然发挥到极致,花无欢虽有磁尺为助,也已无法再战下去。
这当儿,突闻一声大喝道:“花大庄主暂时退下,老衲要和这娃儿算一笔老帐。”
花无欢正觉不支,听得呼叫之言,立时全力反击了两招,准备退退徐凤眠,跃下台去。
哪知徐凤眠剑招如影随形,似附骨之蛆,花无欢一连两招,竟然未能迫退徐凤眠。
徐凤眠剑势突然一紧,连攻三剑。
就在剑势攻出的同时,左手悄然发出了弹指神功。
花无欢右手一抬,磁尺横向徐凤眠剑上拂去。
突然一股潜力,击中右时,五指一松,磁尺脱手落地。
徐凤眠剑势一挥,寒芒一闪,斩断了花无欢一条右臂。
金剑回转,正待横里劈出,以取花无欢之命,突感一股强烈的暗劲,直涌过来,势道奇猛,有如排山倒海一般,迫的徐凤眠不得不纵身让避。
但见红影一闪,那身着红色袈裟的和尚,疾跃上台。
孙不邪大喊道:“贼和尚,想用车轮战吗?”
纵身而起,一掌劈去。
那红衣和尚冷然喝道:“下去!”
左掌一挥,拍出一招。
但闻砰的一声,双掌接实。
孙不邪跃飞而起的身子,突然悬空打了两转,重又落着实地。
但徐凤眠却借此机会,提聚一口真气,横剑而立。
那红衣和尚一掌震下孙不邪后,目光转到徐凤眠身上,冷冷说道:“你是庄山贝的徒弟,是吗?”
徐凤眠道:“不错,我见过你。”
红衣和尚道:“那很好,我如杀了你,你不会死得不明白。”徐凤眠冷冷说道,“未动手前,还不知鹿死谁手,大师不用太狂了。”
红衣和尚道:“好大的口气,就算庄山贝,南逸公,与老衲一对一的搏斗,也不敢这般口气说话。”
徐凤眠不再答话,全神贯注在剑身之上。
红衣和尚脸色一变,道:“好!你学会了庄山贝的驭剑术。”徐凤眠全身运气,默不作答。
这时,花无欢、孙不邪部已跃下木台,各自力同来之人接迎而去。
台下,人来人注,激起一片混乱。
宇文邕穿梭往来,似是在指挥什么。
但这些徐凤眠都无法看到。他全部精神都贯注运剑之上。
但闻那红衣和尚冷笑一声,陡然纵身而起,扑向徐凤眠。
就在那红衣和尚跃起的同时,徐凤眠也飞跃而起。
只见剑芒和一团红影,悬空撞在一起。
没有入看清楚两人悬空一招交接经过,只见徐凤眠从空中直摔在木台之上。
那红衣和尚却长啸一声,飞跃而起,一团红影,流星闪电一般,直向正东方飞奔而去。
点点鲜血,滴在白石地上。
两条人影,跃上木台。抱起了徐凤眠,纵身而起,正是宇文邕和南宫冰。
紧接着一声轰然的爆震,碎石与木屑横飞,那比武术台,毁伤一半。
不知道过去了多少时间,徐凤眠悠悠醒来,睁眼看时,只见自己躺在一张棕榻之上,宇文邕、南宫冰、包东、包西,蓝玉棠,一字排列于棕榻前面。
几人的脸色原本都满带哀愁,见徐凤眠清醒过来,哀愁都一扫而空。
南宫冰睁大着一双眼睛,长长吁一口气,道:“谢天谢地,大哥醒过来了。”
徐凤眠才挣扎欲起,宇文邕却疾快地伸出手去按住徐凤眠,道:“徐大侠,你内伤很重,不用坐起来了。”
徐凤眠目光转动,望了榻前的群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