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风曲-第4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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卑的笑着,鞠躬还礼,心里暗叹道:“果然是个世道人情,这吕风稍微对我好一点,这些官儿就顺着竿子爬上来了,却不知道,昨日这些官儿们,看到我还有如看到鬼一般哩。”
吕风站在大堂前的操场上,呼喝着周处带人把自己坐骑牵过来,听到大堂内的一片逢迎之声,吕风重重的一口吐沫吐在了地上,冷声说到:“一群蠢材!哼哼,慕容天,你当本官会让你出头么?哼哼,也不想想,破阵营是小猫好不容易才训练出来的精锐……唉,虽然人品差了点,可是那些家伙打仗可都是极厉害的,我会把两卫破阵营交给你?”
水元子歪着脑袋,看着地上一只限于刚刚出壳的蚂蚁爬啊爬啊的爬了过去,问道:“噫?我也以为你会给他两卫破阵营呢,那你准备用什么兵马给他?你总要给他一万兵马罢?”
吕风阴险无比的看着水元子,阴声说到:“小猫从南疆俘虏了五万元蒙鞑子,陛下已经下旨,把其中的三万男丁全部阉割了,充入军中作为仆役和民夫使用,嘿嘿,我给他慕容天的,就是一万阉人,而且是四十岁开外的阉人,我看他如何用一群公公去打仗!”他翻身上了马,快步冲出了都督府,冷笑连连的说到:“一群都不能迈开大步跑路的阉人,我看他慕容天能否靠他们打胜仗……不过,本官做事是很公平的,兵器,铠甲基,粮草,我是绝对不会缺少他的,哈哈哈哈,哈哈哈!”
水元子翻了个白眼,低声的嘀咕了一声:“我的老天爷,这小子越来越阴毒了!唉,不过爷爷我喜欢这小子啊!水爷爷我就是太淳朴老实了,所以经常吃人亏呢,跟着这小王八蛋,起码我不会吃亏了不是?”
他也跳上了马背,狠狠的翻过脚踢了马屁股一脚,那匹骏马长嘶一声,飞一样的跑了出去,吕安蔺轼连忙翻身上马,带着大批锦衣卫跟随了过去,至于周处么,他还要留在都督府登记那些官儿们的亲属名单不是?
吕风策马快速朝着皇宫奔去,他心里寻思到:“四个月了,也不知道花魁仙子训练的那些扶桑女,到底调教成什么样子了?要是都精通了床上的功夫,精通了那些歹毒的吸阳大法之类的,唔,给二殿下那边送他十个过去,非吸干了他不可……嗯,其他的大臣那边,每个府里安插几个罢?就让陛下以封赏的名义,每个大臣府里赏赐他三五个,谁还会怀疑这些妖滴滴的大姑娘是我的锦衣卫的密探呢?”
“唔,今天早朝,看样子又有热闹好看了,陛下上个月才说要迁都,又被那些大儒学士狠批了一通,怕是早就想杀人了罢?嗯,今天可不要再为这事情吵闹了,从早上一直吵到晚上,解缙他们那些七十多岁八十岁的老学士,他们就不累么?”
一路寻思着,吕风他们早就到了宫门了。
第185章 所谓祥瑞
吕风走到早朝大殿前的时候,就听到朱棣拍打龙案,附带着大声呵斥的声音,他回过头去,看看身后的三部尚书,几个侍郎才女貌,将军,大学士等人,诸人同时缩了缩脖子。
这大明朝的早朝啊,越来越不象话了,朱棣往往第一个跑到大殿上坐好,也不知道他哪里来的这么好的精神,感情他修道到了妙境夜里不需要睡觉了,这下可好,先来的臣子们,也不敢让朱棣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大大殿内等着,于是乎就是谁先到了皇宫谁就进大殿里候着,好吧,要是吕风在等受宠的臣子先到,那朱棣还能喜笑颜开的和他们扯几句,要是另外一些剌头大臣先到了大殿,肯定就从在清早开始吵闹,一直吵到晚上。
说起来龙去脉,这朱棣上朝也有他父亲的风范,看到哪个大臣不顺眼了,刚开始还能保持一点做皇帝的威严和庄重,只出声呵斥几句,可是到了最后,一管不住火气了,立刻‘狗日的’‘操你娘’的全冒了出来,毕竟是军伍中出身的皇帝,一辈子又喜欢和武将厮混在一起,如今来到了朝堂之上,朱棣的德行比起以前,也就改了一点点而已。
水元子嘻嘻哈哈的脚踢开了半掩不掩的门,扭着脖子的走了进去,笑嘻嘻的恭喜到:“哎呀,解缙大学士,又是你在挨骂啊!好像这半个月来,每天早上都是你来得最早,挨骂也最多啊!真稀奇,整个朝延里年纪最大的大臣来的最早,那些年轻的一个个还缩在后面不肯动哩!想必是夜里操劳过多,腰肌劳损得大了,这大清早得爬不起来了。也就你这样的老头子,嘿嘿,有心无力啊,枕边凄冷啊,所以呢,爬起来的时间也早啊!”
狠狠的把整个大明朝的文武重臣们都损了几句,水元子往自己的座位上上屁股坐下,翘起了二郎腿,看都不看满脸尴尬地解缙一眼,那跟着吕风身后鱼贯而入的文武大臣们一个个脸色也是难看到了极点,这水元子说话实在太难听了,什么叫做‘夜里操劳’过多?莫非我们就不能是心忧国事,以至于夜不能寝么?
朱棣吹了口气,把颌下胡须吹得飘动了几下,接受了文武大臣们的朝拜之后,这才说到:“水仙长说得有理,如今春天到了,野猫子野狗的也都发春了,诸位卿家夜里还是要少操劳才是。”话一出口,朱棣的脸上就是一片赤红,差点没跳起来踢水元子一脚,气死了,气死了,简直就被那水元子给气死了,自己怎么地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这,这是身为皇帝的人所应该说的么?
朱棣掩面,装作整理头上冠带的样子,文武大臣们也是个个狼狈,连忙低下头去,装作自己没有听到皇帝说了什么。吕风横了水元子一眼,朝着他丢了个‘闭嘴’手势过去,水元子咧开嘴无声地笑了笑,干脆盘膝坐在了那太师椅上,眯着眼睛冥思起来。
好一阵尴尬的沉默后,朱棣这才放下手,低沉的说到:“诸位卿家,今日联有几件大事要和诸位卿家商议,第一乃是联要御驾亲征,兵发北方草原,为我大明解除边患,这件事,数月前联已经下领由兵部和五城都督府办理了,此乃关系国本的大事,这仗不打是不行的,联不在朝中的时候,将由联之长子朱僖在应天府总理国务,诸位卿家万万不可懈怠。”
一个大学士出班奏到:“陛下之意,臣等明白。大殿下掌管朝政,臣等都是放心了,臣等也会尽力辅助大殿下,在陛下离京之时,稳固朝纲,但陛下,如今我大明四处用兵,天下百姓负担日重,若是……”
朱棣手一挥,沉声喝道:“联已经有了主意,这仗,不打是不行地,卿无须多言,只要留在朝中好好辅助大殿下就是。哼,百姓们的负担重,这也是没奈何之事,若不是把元蒙鞑子给彻底的给打怕了,打绝种了,日后他们再次南下侵掠,怕是这负担比起今日来,要更甚十倍百倍了,以一时之苦,换取万年地稳固基业,这笔买卖,合算。”
那大学士默然无语,退回到了班列中,几个子文官地首脑你看我,我看看你,眯起了眼睛,不吭声了,反正北伐元宽带,已经打过一次了,再打一次也无妨,虽然文臣们害怕战争日久,让武将座大,但是他们还是分得清轻重缓急的,这仗,还是先打了再说。
朱棣看了看这些臣子的模样,满意的点点头,说到:“第二,就是联以前提起过的,联想要把都城迁往北平城,以北平城为中心,建起数十个卫所。则就算北失利,日后元蒙势大,却也能护住我大明的疆土安定,以北平为者,可御元蒙,东可当女真,高丽,更以渤海为我水师核心,东御扶桑,此乃大利国家之事,诸位卿家以为……”
话刚说到这里,‘刷刷刷’的七八个文臣就冲出了班列车员,跑倒在地上大声说到:“陛下,迁者之事,再也不用提起。自古以来,迁都者,祸乱之源也,祖宗规矩,这是万万不能违废也,洪武皇帝定了应天为者,陛下若是强行把都城迁往北平那弹丸小城,天下振荡啊!民心不稳,怕是立时就要生出祸乱来。”
解缙更是爬着上前了几步,厉声喝道:“陛下,若说迁都北平,可以稳宏大北方,那中原,南疆,莫不就不重要了么?如今南疆战事正烈,天南一带,百姓人心惶惶,陛下若是迁者了,百姓心中如何做想?他们莫不以为,陛下舍弃了大明的南疆国土啊。”
朱棣的手扬了起来,然后慢慢的放下了,他盯着不断磕头的解缙,半天没吭声,大清早他刚从密室出关,带着一从内臣到了大殿上,就看到解缙缩手缩脚的在大殿里转悠,似乎有点挡不住清晨的那丝凉气,当下朱棣就和他就迁都一事辩论起来,解缙就能搬出数十倍迁都地害处来,辩得朱棣是哑口无言,最后只能以敲桌子骂人为结束。
如今看到解缙这老家伙又跳出来,朱棣不由得一阵头疼,这些臣子怎么就这么认死理呢?朱元章定下了应天府为都城,不过是因为应天的繁华富庶罢了,根本就没有考虑到整个天下的局面,自己可是认定了,要想彻底的平复北方,或者是起码能让北方的游牧民族不敢轻易的南下,北方必须有一座重镇掐在那里才好。
什么样的重镇才是最强的呢?无非就是都城了,把都城设在北平就可以放心的驻军数十万在那附近,还怕北方地那些浑身臊气冲天的蛮子作甚?朱棣心里寻思到:“哼,,按照你解缙的说法,可以继续保留应天府为都城,把北平建为一座军镇,设立百万大军,以五族之人守之。哼哼,你们这些作臣子的放心了,联还不放心呢,把百万军权交于他们,岂有此理?”
他阴沉着脸蛋看着那十几个引经据典,不断的说迁都害处的大臣们,心里一阵恼怒,但是却又是一阵无奈何,他也清楚,这些文臣,是再也不能杀了,再杀下去,这明朝地朝延上,就要控缺出几十个官位找不到人来作了,他不由得看了吕风一眼,心里无奈的苦笑道:“听了这小子的主意,那些敢批驳联的文人倒是杀了个干干净净。却没想到整个天下地文人都在骂联篡位,结果天下士子,杀了九成,剩下地一成也是不堪重用之人!奈何,如今想换几个听话的臣子,也是没有人选了。”
那些文官们,整日里埋在经书堆中,尤其解缙参加了那《永乐大典》的编著,如今每天就泡在那自古以来地所有流传下来的典籍之中,一条条的经典典故那是潮水水一样涌出,辩得朱棣是一句话都说不出来,以董卓权迁都开始,到王莽新政国,总之他们就体现了一个意思:“稳定才是大明朝发殿之途,若是破坏了这个稳定,大明朝的天下就不安稳了。”
吕风站在旁边默不作声,丝毫不敢参合进这事情里去,怎么参合啊?拨出兵器来架在解缙等人地脖子上,威吓他们不许再反对么?他们一定会得意洋洋的伸长了脖子让你砍,以成全他们的千秋功名,这些酸腐文人,是不怕死的。放开了嘴皮子和他们争吵么?天啊,天下有关几个人能吵得过他们?吕风除了道经外,正经的典籍就没有读过什么,哪里是这些鸿儒的对手?
吕风沉着脸蛋站在那里,武将们扶摸着‘咕咕’乱叫的肚子愁眉苦脸站在那时原棣微微的歪着脑袋,两呆眼睛也不知道看到了哪里,面无表情的坐在那里,整个大殿上就听得十几个文臣在那里相互呼应,把迁都一事辩驳的体无完肤,似乎只要迁都了,大明朝立刻就要亡国了一般,每个文臣都是一副慷慨激昂的模样,一副国之忠臣的德行,口水滔滔,自觉口中所言,字字珠玑,那劲头就更大得没边了。
漫长的等待,吕风低着脑袋,仔细的数着自己皮靴子上有多少个也隙,就这样他们熬过了两个时辰,终于,那些说得天花乱附的文臣们也累了,喘息了几声停了下来,解缙沙哑着喉咙,有气无力的拱手说到:“陛下,为臣等都是为了我大明的天下着想啊,这迁者一事,自古少闻,那是万万不可的……陛下要震慑北疆,那就把北平城建成一个大军营就是,哪里需要迁都呢?”
吕风猛的呼出了一口气,吞了口吐沫下去,他看了看朱棣,示意到:“这些老家伙,总算是说完了。”
朱棣也是呼出了一口气,无奈的看了看在眼里吕风一眼,慢吞吞的说到:“把北平城建成一个大军营。驻军百万,倒也无妨,但无平那边驻军百万了,这应天府却又如何办呢?联再在应天府放上百万兵马?那全国上下功夫,就这两座城池,就要有两百万兵马,天下兵力,都集中在两座城池里不成?那若是各地流匪一起,诸位卿家,联从哪里派遣兵马去剿灭呢?”
一个大学士傻乎乎的说到:“陛下,北平城放了百万大军就是否,应天府么,驻军三五万也就够了呀。”
朱棣差点气死,那些武将一个个面色古怪的看着那个大学士,半天没吭声,朱棣是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