超时空摇滚 第二部 遛弯篇-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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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了。玉莹咬咬唇:不行,得争一争!
“陛下,小女子还有一曲要舞,敢请陛下略赏。”说着,不管三七二十一,抛开绸子就要摆阵。
“免了,小娘子舞艺绝伦,朕定当予以嘉奖。众位今日长途奔波下来,业已困倦,观一曲足以,你也不必费力了。”
听这语气,果然毫无希望,玉莹不敢倔强,收拢袖子,道个万福后退下。
高涉见那舞伶悻悻而退,心中虽替她不值:林甫颐这等小人,竟想借这样一名女子就成全他那些龌龊之事。真把自己当作荒淫的昏君么?光是这点,就可治他个大不敬的罪!
不知这混账知州还要弄什么伎俩,还有此地的种种异象,是否就是此人一手造成?无论如何,目前都不可露声色,待到明日去那淮州城内外,先将灾民们抚慰好,安定人心。这官场上的账,等上路之后再着人与姓林的慢慢清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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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拦在了外面,即使无可奈何地把面纱揭开给警卫们看了我的脸,还是被毫无留情地拒绝了。
他们说皇上在里面举行宴会。真可笑,既然是宴会,为什么还要拒绝客人参加?……哦,对了,这是正式场合。我真蠢,还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呢!
里面可真热闹!我站在远处朝那个灯火辉煌的大厅里望一下:恩,坐在中间最高位置上的家伙是他吗?笑得真他妈的得意!
我是被音乐声吸引过来的,但当越走越近,最后终于寻找到它的来源时,音乐却停止了。我以为是乐队休息,虽然不被允许进入,我还是蹲在路边想等到下一首。
但它却一直没有发生。我站起来朝里面望了望,所有的人都在吃喝谈笑,根本看不到还有乐队——难道我错过了?演出已经结束?真扫兴!
这样就没必要守在这里了,万一皇上那家伙突然出来看到我……呃,不敢想下去!我先试试自己找原路回去,如果不行,就找个仆人带路。
恩,让我想想,我刚才是从那个走廊过来的……
“大人!珀希大人!”
听见了熟悉而讨厌的声音——果然是福乐,这家伙居然真把我找到了!佩服他的责任心。但现在我可不想跟他说话,于是加快脚步往前赶,干脆小跑起来——再来一轮捉迷藏也不错!
“大人!等等小的我!”
我回头看一眼费力跟在后面的那家伙上气不接下气的蠢样子,忍不住笑起来:真好玩,哈哈……
“哎噢——”
“哎哟——”
第十五章
玉莹被这一下撞得是真是结实,黑暗里还见了几颗金星。刚才舞那一阵,累得不堪,这撞她的人体量怕也不小,当时就被压倒仰倒在地上,叫苦连天。
“哪个不长眼的货色?!”气得她开口就骂,也没来得及把景象看清。
“我……抱歉。”
是个男人,听口音挺怪,难道是天子那边的?玉莹登时清醒,睁大眼睛将身上的人一看——
初一看还好,那人头戴阔边黑帽,下连黑纱。玉莹虽吃一惊,却不至于似接下来这般惊恐至极:
只见那人自个儿撑起,慌慌张张抬手将那帽子摘了,露出一副极为古怪的面貌……
“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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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自己撞倒的是个女孩,那浓烈的香味,还有尖叫,以及……
噢,该死的!我赶紧支撑起来,道歉着从她身上下来,光线太暗,我试着将面纱揭开好看清她的长相……
她叫得更大声了,简直是凄厉。
然后,等不到我反应过来作解释,双手朝我的脸袭来——灼烧感、剧痛。
“噢——”我捂着脸惨叫,还没搞清楚怎么回事,腹部又挨一记重击,痛得我蜷缩起来从她身上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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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莹被这怪人吓得不轻,却不至于失措,又兼练舞得来身手矫健,先是一把抓在那人脸上,趁其不备,又使膝头狠狠一顶,致其伤痛无力,滚落倒地。
她赶忙站了起来,却不急逃,见那人畏缩成团,已无威胁——看那身装扮,一身漆黑、又遮了脸,没准儿……没准儿是个刺客?!惊恐之余,却想到邀功请赏那等事上,且因自个儿方才碰了一鼻子灰,心头怨恨,忍不住要拿这倒霉鬼出气。于是冲上前一阵拳打脚踢,还不忘大声呼救,引人注意。
“住……住手!哪儿来的女流,胆敢……哎哟!”
哪知先赶到的是个太监,见到这阵势,非但不帮她,还冲过来要打玉莹。玉莹早已昏了头,哪分得清缘由,一掌将太监打开,继续踢打那“蒙面刺客”。
“来人啊!捉刺客!快来人啊!”
这样大动静,自然会将不远处大厅中的众人惊动,尤其是那声“刺客”,侍卫们纷纷手靠佩刀,一时间草木皆兵。
“不可惊慌!”高涉听出是方才那舞伶的声气,并不以为真有什么,只着御前侍卫两人前往查看。这宅院上下,皆布满随驾精兵,就算有几只鼠辈,也难逃罗网。
众人果然略静了下来,又转成另一种极端,谁也不敢出大气。这下,只听得那不远出的喧哗更加清晰……
“来人啊!捉刺客!来人……”
“Stop!我……我不……是……噢——”
“住手!你这贱人!……大人!珀希大人!皇上,您快来救救啊!……哎哟!”
皇帝周围的人听出这些声音,顿时松口气,继而偷偷拿眼去瞄高涉……
他果然倏地起立,也不招呼,快步朝事发地奔去。
这一边,凡属巡逻的侍卫们纷纷就位,一来就看到一名衣着暴露光鲜、身段诱人的妙龄女子,边叫嚷着边踢打身下那蜷成团的黑衣男子。另有一位太监,几次上前或救护那男子或拉扯那少女,皆因其凶横异常,未能得逞。
初时,侍卫们自然不明这出戏是怎么个唱法,不敢轻举妄动。又是夜间,好一会儿,才有人认出那挨打的正是皇帝宠幸的番人乐师珀希。这才有个着落,一齐拥上前将那女子擒下。
“大人……哎哟!我……我可怜的大人啊……”福乐赶忙扑过去看主子的情形,对方依旧缩着,脸藏在袖子下。福乐知道他准是伤得不轻,又急又怕,竟拿哭丧的腔嚷起来。
“吵什么?!”
这威严的一喝,吓得福乐赶紧闭嘴,不敢抬头看明,连滚带爬闪在一边。
“皇上——”玉莹见到皇帝亲自来了,以为机会难得,挣扎着要凑过去,无奈侍卫押得严实,动弹不了多少,只得娇声诉苦,尽显媚态。“皇上,有刺客!刺客……他要轻薄小女子!”
高涉看都不看她,只蹲到那“刺客”身边,将手放到他身上。
珀希像是知道他来了,渐渐转过身,将手臂展开,才露出脸……
只见那左颊三道深红的血印子,均长余一寸,被苍白的脸色衬得可谓触目惊心。高涉深咽一口,压住气,伸手去将那伤口附近的头发为珀希拨开。
珀希俨然被打得无了精神,略喘着气,乖乖躺在那里任他梳理,触到痛时,挤一下眼,龇下牙。
“够了。”稍后他又伸手把住高涉的手腕,疲惫地闭一下眼,又因着身上的伤痛,皱紧了眉。
高涉便不再弄他头发,见到他用手紧紧捂着肚子,明白那里准伤得不轻,再不磨蹭,动手要将珀希抱起……
“不!”想是见着人多,不好意思,珀希推他的肩膀拒绝。
“乖,有朕在,不怕!”高涉搂住他肩膀,紧一下以安慰,终于将他抱着站起。
(桃:像不像主人解救被坏小孩欺负的狗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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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训导老师”医生先生也跟着来了,这真是我没想到的。不过遇上现在这种意外的倒霉事,我还是庆幸皇上的谨慎,少抱怨他的奢侈吧。
“哎噢!”医生往我脸上涂一种很凉的药膏,用的是一支木片,刮得伤口好痛。
“大人莫动,忍忍便好……”他用温和的语气安慰我,继续抹,但用力明显轻了许多。“诶,大人这脸啊,用了在下的药,就不怕留下疤痕了……”
我没听懂,但还是点了点头,这位医生帮了我很多次,我应该感激他。
到现在,我都不明白那女孩为什么打我——该死的!她可真粗暴!——我不过是不小心撞倒了她,也道歉了,她却说我是什么“刺客”?那是什么意思?色狼?不错,我当时是摸到了她的胸脯,但那绝对不是故意的!
恩,她的胸部,确实很大……
“身上的伤如何?”皇上走了过来——他刚才在跟他的助理先生谈话,我隐约听到是关于我挨打的事。正好,我要问问对那女孩的处理。
“回禀圣上,”医生先生停止为我敷药,转身对皇上鞠躬。“大人身上所受之伤,俱在皮肉,仅小腹一侧挨得略重,此外皆无大碍。”
“恩。”皇上点着头,眼珠转着看到了我。“好了,全都下去罢。”他挥挥手,我知道接下来这里又将只剩下我们了。
我竟然一点也不紧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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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走后,高涉才踱到那床边坐下,专心看着珀希。相隔几日,想不到再见他会是这般模样:躺在那里无精打采,脸也花了,教人心中不忍。
可恨那舞女凶横泼辣,竟下如此毒手,伤了他脸不说,那顿拳脚,施得毫不留情,若换成男人身手,更不知该伤成何样。
说到底也有怪他自己的地方。大晚上的,不教人领路,穿一身深色衣裳乱跑,又戴着帽儿遮脸……话说回来,这也是自己吩咐下去的,不想却害惨了他。
“好些了么?”心头越想越堵,叹口气,伸手去摸摸他那边好脸。
珀希垂下眼皮眨一下:“我……不是‘刺客’。”
他竟在想这个?!高涉在心头苦笑:这小子,模样怪,脑袋里想的也怪!
“朕知道。”俯下去对着他脸说。“乖,不去想那些了。”
珀希见到他靠近,眉毛一皱,脖子往后一僵,表情凝重起来:“我……碰那个女子倒下了,我不对。”(桃:小P是好孩子,绝不对女生动手!)
越说越奇怪!高涉听他提到那女子,脸色顿时一沉:“她动手伤你,如何成了你的不对?”
“你对她怎么了?!”珀希猛地支起身问。听对方这话,知那女子准受了处罚,想起先前与颜尚昕的事,愈发担忧。
“管那些作甚?!”高涉训斥道。刚才他与沈境商议,已将那舞伶收监,稍后交由她主人林甫颐匀情处置。
“你不许伤她!”
“你护她为何?!”高涉听他这话,隐隐体会出别的意思,又想起先前那女子嚷嚷的什么“轻薄”的话,乱火上心,捏着肩膀将他摁回倒去。
珀希被这下一惊,一时想不出话说,半张着嘴,眼睛只将高涉盯得紧紧。
算了,怎好把他与那风尘女子联系起来?高涉只觉自讨没趣,努力将那龌龊的念头抛开,蓄起好脸色,好声哄道:“好了,不去想那些,朕放过她就是。”又随了他的性子,幸而是桩琐事。
珀希似还不信,碧眼睁大了看着他。
“呼……”高涉叹气。“来人!”朝着门外大声招呼,却不直起身,依旧将珀希擒牢。
“皇上有什么吩咐?”八喜明白这口气,也不进来,只在门口问候。
“传下去,将那女子放了,赦她无罪。”
“老奴领旨。”
完毕,高涉略笑着盯看珀希:“你可满意?”
珀希眼珠一转,撇撇嘴,肩膀也耸一下,模样颇为精怪。
惹死人的小东西!高涉只觉脑中一热,嘴朝对方雪白的脖颈飞快凑了上去。
“什么?!……噢!”珀希被这突然一下吓得一挣,扭到小腹处的伤,疼得他大嚷。
高涉听这声,才想起他还受着伤,顿时清醒,抬起上身,将他松开:“珀希?”
“Damned!”珀希咬起唇,只顾骂,伸手捂在伤处。
高涉略松口气,却不放心:“让朕看看?”说着揭开被盖,轻轻握上珀希的手,欲将其挪开。对方一脸茫然,竟依了。
为他把内衣解开,看着那许久未见的雪一般的肌肤,却赫然带上几团深浅不一的淤痕。脐下一处最大、颜色最深,大约就是胡太医说的最重一处伤,高涉微微皱眉:当初挨这下时,真不知该有多痛!顿时后悔将那肇事元凶释放的决定,心头矛盾重重。
叹口气,理顺念头,他用手轻轻在那半掌大的青痕周围划圈抚摸,抬头看一眼前方:珀希似觉羞怯,脸转向一旁盯着床里看。
到底有好些日子未亲近了,高涉虽知当下不能与他大动,但也禁不住想略做些亲热之举,便低下头,亲在他肚脐上。
“嘿?!”珀希照例不甘愿,撑起来,却禁不住痛,瘫倒回去。“Shit!”
“你?!”
没想到他竟朝高涉扔来一只枕头,正砸在头上,虽不痛,却惹对方气得不轻,当下奋起,整个压在珀希身上,摁住他手腕——
“胆子不小?!”
珀希从鼻中嗤出一声,神色颇不以为然。“你‘刺客’!”
高涉被这话蒙了好久,半天才联系前面二人的交谈明白过来什么意思,终于忍俊不禁:“呼、呵呵……傻小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