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裔战神-第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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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菍听他这么一说,本已有些水汪汪的大眼睛顿时泛起笑意,低声嘟囔着道:“那你是答应我了,无论如何也绝不再搭理那个狐狸jing。”
刘寄北朝着巴菍温柔一笑,再一次重重地点了点头。
当刘寄北踏上最后一级台阶的时候,心里面忽然间很不踏实,隐约觉察到白虎堂里杀气浓郁,没有一点的喜庆味儿,不由得拉住巴菍停住了脚步,低声说道:“我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儿呢?”
巴菍也奇怪的说道:“若是按着以往的情形,嗲嗲知道我在外边玩耍回来了,定会早早的出来接我,今ri这是怎么了,我都快进到了白虎堂,可还没见到嗲嗲的影子?”
俩人就在疑惑间已是推开门进到了白虎堂内,当俩人看清里面的情形时,禁不住都怔立在了原地。
此时的白虎堂内,除了后进来的巴菍和刘寄北以及墨帖巴三个人外,还有八个人。
对着门口的北窗前是一把梨木制成的厚实胡床,胡床上端坐着一个人,年记约五旬左右,披发无冠,脸颊清瘦,五官生得很是硬朗,衣着打扮不同于其他的蛮左男人,乃是身着一件黑se的海青。
这人的左右侧各安置了三把交椅,右边最接近这人坐着的正是宇文神举,挨着他的则是王轨,坐在右边最下首的是杜杲。与宇文神举等人相对而坐的依次是巴菍的三位师兄洛雨、ri客额和地客额。。。
此时的墨帖巴和一位样貌俊美得有些妖异的白衣人正分列在梨木胡床上坐着的人两边,当白衣人看到美绝人寰的巴菍后,那双俊目中顿时闪现出一丝亢奋的神se,而墨帖巴则似笑非笑地瞧着走进来的刘寄北和巴菍俩人,神情格外暧昧。
刘寄北猜知坐在梨木胡床上的便是“白虎夷王”匠帅拔佩,不过令刘寄北有些不解的是此时的这位大蛮酋神情萎靡,根本就看不出一点的英雄气概。
还有一件事同样令他心生jing觉,宇文神举和王轨以及杜杲虽然坐着,但是双脚却被绑到了一起,而两只手也被反剪着绑在背后,瞧这三个人的神情,俱都是满脸的愤懑,尤其是宇文神举,眼睛瞪得大大的看着白衣人,直似要吃了白衣人方才甘心。
最使刘寄北不解的是,坐在左侧中间位置的ri客额也与宇文神举等人一样双手双脚都被绑着,而ri客额的前面的地上则横亘着一把明晃晃的苗刀,刀身之上隐有一丝血迹。
坐在ri客额下首的地客额此刻正垂着头,左手捂在朝着堂口的脸颊上,指缝之间渗出斑斑血迹。
就在刘寄北随着巴菍走进来的时候,除了宇文神举仍然恶狠狠地盯着白衣人之外,王轨和杜杲倒是向着刘寄北和巴菍看来。
当俩人认出来其中一人乃是刘寄北的时候,俱都情不自禁的露出了惊疑的神se,不过俩人全是心机深沉的人物,相互对视了一眼之后,转瞬间又都恢复了常se,并没有与刘寄北打招呼。
坐在胡床上的那人见到巴菍进了来,脸上顿时闪现出一丝痛苦的神se,他朝着巴菍叹道:“你来这里干什么?这不是凭空添乱吗!”
巴菍进来后眼睛里只有坐在胡床上的那个人,她听他如此说话,禁不住错愕了一下,下意识的答道:“不是嗲嗲叫我来的吗?否则我怎知嗲嗲在白虎堂呢?”
刘寄北一听这话,已知自己所猜不错,坐在胡床上的那人正是“白虎夷王”匠帅拔佩,只是他也心里面奇怪,不明白匠帅拔佩为何这样说话,听其意思好像对巴菍的到来大为不满。
匠帅拔佩忽然对身侧的墨帖巴叹道:“你真的执意要将我们父女赶尽杀绝吗?”
巴菍听到匠帅拔佩忽然冒出这句话来禁不住呆了一呆,不由自主地将目光对准了神se怪异的墨帖巴。
墨帖巴朝着巴菍暧昧的笑了一下,随即便由巴菍处收回了目光,对着匠帅拔佩冷冷一笑,恨恨的说道:“你说呢,我们尊贵的白虎夷王?自从当年你唆使我哥哥刺杀了傩特巴,去除了你的绊脚石,让你得以当上“白虎夷王”,而我哥哥却为此弄得尸骨无存,你便该想到能有今ri的结果,何必如白痴似地这般问我?”
巴菍听到傩特巴的名字,心里陡然一惊。
她知道傩特巴乃是上一代的“白虎夷王”择土巴普的亲生儿子,在十七年前被人离奇的刺杀。
据说这个傩特巴极为吝啬,而且非常好se,人品差得就连他的嗲嗲择土巴普都很厌烦。
当年,他被人刺死了之后,寨子里的人都暗地里拍手称快,除了他的嗲嗲之外,几乎没有人为他悲伤。
巴菍暗道:难道说傩特巴真是我嗲嗲找人刺杀的,可是,嗲嗲为什么这样做?难道就只是为了当上“白虎夷王”吗?老“白虎夷王”择土巴普一向对嗲嗲不薄啊!嗲嗲怎会指使人杀了他的儿子呢?
她想到这里,便向着匠帅拔佩望去,却见她的嗲嗲脸上闪过一丝悲伤,长叹一声,沉默了起来。
墨帖巴见到匠帅拔佩没有反驳,禁不住露出了鄙夷的神se,对着匠帅拔佩讥讽道:“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我们尊贵的白虎夷王对这句话理解得可真透彻!”
被缚的ri客额忽然直视匠帅拔佩,有些悲愤地问道:“请问师傅,大巫师说的这些都是真的吗?”
匠帅拔佩回望着他的二弟子,眼神里面流露出复杂的神se,叹了一口气,轻轻地点了点头,接着又轻轻地摇了摇头。
ri客额对于匠帅拔佩的举动很不明白,他猛地由交椅上直起身子,“噗通”一声朝着匠帅拔佩跪了下来,口中掷地有声的问道:“师傅的意思徒儿不明白,还还请师傅明示!”
巴菍也焦急地望着她的嗲嗲,附和着ri客额说道:“正如二师兄说的,嗲嗲就将事情的真相告诉我们吧!”
墨帖巴“嗤”的发出一声讥笑,轻蔑地说道:“是啊!你就把事情的始末源源本本的告诉他们,要不然他们还以为我在诬陷你呢!”
匠帅拔佩淡然的望了一眼墨帖巴,接着又转头看着白衣人,眼中闪着凌厉的光芒,冷冷地问道:“你的武功很不错,只是有些邪气,显然不是正统武学,你究竟是谁?”
白衣人似笑非笑的与匠帅拔佩对视着,眼中妖异的光芒逐渐转盛,只听他答道:“我叫葛玦,来自于塞外。”
接着葛玦一指墨帖巴,满脸坏笑的接道:“你们尊贵的大巫师是我的三师姐。”
匠帅拔佩脸上闪过一丝恍然的神se,转回头看着墨帖巴淡淡的说道:“我一直觉得你的武功带着一股邪气,原来你在失踪后的十余年间,竟然真是去了塞外学了邪派武功。”
他说完又转过头对着葛玦问道:“是你在我喝下的茶里下了毒?”
葛玦摇了摇头,叹道:“茶水里面混合的‘缚龙散‘确实是我家秘制的东西,只不过下毒的是你的大巫师,而不是我葛玦。”
匠帅拔佩漠然的点了点头,朝着惊骇的巴菍摆了摆手,示意她不要大惊小怪,然后他向着墨帖巴平静地问道:“既然你处心积虑想要对付的人是我,那你为什么非要将族人带入与官军对抗的境地里?难道那些族人你也不肯放过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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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饲虎(2)【完本请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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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帖巴原本那种可以颠倒众生的妖媚气质,此时已荡然无存,美丽的脸上闪现出的却是一种强烈的贪yu,这不禁让她的形象忽然间变得有些扭曲了起来。
只见她脸se嫣红,神情异常亢奋的答道:“你若这样想可就错了,与我有仇的只是你一个人,杀了你之后,也就算是为我哥哥报了仇。至于我的族人,我可没有那么多的怨恨,之所以要和官军为敌,告诉你也无所谓,实际上我只是想为族人谋条出路,仅此而已。”
跪在地上的ri客额冷笑道:“说的倒是好听,我看与其说为族人谋条出路倒不如说是为了满足你自己的野心吧!”
一直捂着脸的地客额干咳了一声,嗫喏着对他哥哥说道:“其实大巫师如此做,真是为了所有的族人着想。接连几任的蒙州刺史对我们这些所谓的蛮左连年压榨,弄得族人苦不堪言,如果没有大巫师运筹帷幄,数次大败官军,我们的族人哪还会有今天的安生,只怕早就被官军屠灭殆尽了。”
他说到这里,语气中透露出怨怼,垂下头低声接道:“这些年师傅如同闲云野鹤一般,只顾着自己修行,而对于寨子里的事情却是漠不关心,谁知道他都在想些什么?”
ri客额听到这里,瞋目对着地客额一声大吼,直震得地客额浑身上下一哆嗦,随即便听到ri客额愤怒的说道“闭嘴,你个丧尽天良的东西!亏你还是一方酋长,竟是如此的糊涂!自从墨帖巴回来了之后,你便如得了失心疯似地,抛弃妻子,只顾着对那贱人献媚求宠,这也还罢了,如今竟是伙同那贱人陷害教你武功的师傅,甚至于对你的亲哥哥也不放过,若知你是这般无耻的好se之徒,真该与你断绝兄弟情谊,趁早的杀了你。”
坐在地客额对面的杜杲此时冷笑一声,对着地客额不屑地说道:“满口的族人忧患,却做出如此的悖逆之事,真是可笑之极!”
地客额恼羞成怒,他“嚯”的站起身子,从腰间拔出苗刀奔着杜杲就去了,那意思自是想要一刀宰了杜杲。
忽听墨帖巴喝道:“住手,莫要伤了他!”
地客额本已将苗刀高举,陡听墨帖巴一声断喝,那把刀便停滞在空中,再也砍不下去了。
杜杲面无惧se,把脖子一伸,斜着眼睛轻蔑的盯着脸se铁青的地客额,淡淡的说道:“能做出刀劈被缚之人的事情,也只有你这等欺师负兄的人能够做得出来,你要杀便来吧,免得让你这等丑陋的人污浊了我的眼睛。”
地客额前额上青筋爆露,握刀的双手由于过分用力,手指节已经变成了灰白se。
他犹豫的望了一眼墨帖巴,却见她已经走了过来,眼波流转之间,媚态横生的伸出玉手,压在了苗刀的刀面上。
她看着气得直要爆炸的地客额,娇柔的嗔道:“何必为了一点口舌之争坏了大事呢?留着这位杜先生可远比一刀杀了他的妙处多着呢!”
地客额的眼光落到了墨帖巴葱般的玉手上,怒气消散中脸上露出了贪yu的神se,不自觉地将苗刀缓缓的放了下来。
跪在地上的ri客额看到他弟弟展现出的丑态,心里感到无限失望,不由得闷哼一声,将眼光瞧向了别处。
墨帖巴得意的看了一眼别过脸去的ri客额后,摇曳生姿地走到了杜杲面前,先是娇笑一声,接着便道:“素有‘铁齿铜牙’之称的杜先生不但善于雄辩,这蛊惑离间的本事也不小吗!短短的两句话便使得人家兄弟反目,使那当哥哥恨不得一刀杀了当弟弟的,唉!我要是有你的半分本事,何苦受尽百般辛苦的为家兄报仇呢?只要说服几名勇士刺杀仇人也就是了。”
杜杲淡淡的说道:“承蒙谬赞,杜杲的舌头确是灵光的很,可怎也比不上大巫师的脸蛋来得管用,遑论其他,大巫师只需往那一站,卖些风sao,便有些自以为英雄了得的家伙肯俯首听命,这本事才是大得很呢!再者一说,人家兄弟反目与我可没甚干系,只怕大巫师在其间的功劳却是大大的吧!”
墨帖巴笑道:“看你说的,我与他们兄弟都是同族中人,我巴不得他俩有多亲近呢,哪里会让其反目啊?”
杜杲冷笑道:“青蛇竹儿口,黄蜂尾上针,最毒莫过妇人心!投其所好,好让其分崩离析,而后乘其不备,一举制敌,致使兵不血刃的就能将权势篡夺,如此心机计谋,真让我们这些男子汉汗颜的很呢!”
墨帖巴媚眼中流采纷呈,口中却叹道:“杜先生把墨帖巴估价得太高了!我若是有那些本事,还在这里干什么,何不伺机入宫,皇后虽是不敢奢望,但是,怎的也弄个妃嫔当一当啊!”
宇文神举一听这话,禁不住转过头来对着她啐道:“好个厚颜无耻的妖女!在如此的大庭广众之下,竟说出这般伤风败俗有悖礼教的话语,真是越发地使人受不了!”
墨帖巴不但没有发怒,反而“咯咯”地娇笑起来,凸凹有致的身姿顿时犹如花枝乱颤,直看得众人目眩神摇,好se如地客额之辈直看得眼珠子差一点掉到了地上。
墨帖巴笑罢,先是扫视了一下众人,然后忽然冷冷地对着宇文神举说道:“宇文将军说我厚颜无耻,那我且问一问宇文将军,我厚颜在哪里?无耻又在何处?”
宇文神举冷冷的说道:“在众人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