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裔战神-第2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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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包扎完伤者之后,便寻了一块开阔的地方,四处搬来尸体,并将他们井然的叠放在了一起。
等他把所有的尸体都收集在一起之后,看了一眼,竟是如同一座小山包,不觉间更是愧不敢当。
他在尸堆旁边跪坐下来,口中默默的念叨着:尘归尘土归土,愿你们这些人早ri投胎
接连念了数遍之后,他站了起来,弄了些柴草夹杂在尸体中间,拿出火折子点着了之后,看到那些尸体逐渐的被大火所吞噬,沮丧的心情才略微缓解了一些。
刘寄北重新回到了那些伤者的旁边,坐了下来之后,接着旁边的火光,望着伤者发呆。
过了一会儿,他发现一直没有动静的那个伤者,眼皮在动,仔细的端详了一下,便认出来这人是谁了。
他朝着这个伤者叹了一口气,说道:“你叫姜不同?我知道你已经醒了,放心吧,我不会再拿你怎么样的,要不然我何以会帮你包扎伤口?”
那个人慢慢的睁开眼睛,眼神中透露出无比的恐惧,虚弱的说道:“好汉说的是真的吗?你真的不会再杀了我?”
刘寄北点了点头,苦笑道:“我知你定是怕我怕得紧了,唉,实话告诉你,对于刚才的事情,我也很后悔,不过没办法,事情都已经这样了,就算我再说什么,再做什么,也都是于事无补了。”
那个叫做姜不同的黑衣汉子疑惑的转了转眼睛,随后,歪着头看了一眼他的右边,说道:“我的右胳膊很疼,伤口一定是在那里了?”
刘寄北看到他右胳膊肘以下空荡荡的模样,不安的说道:“很对不起,你的右小臂没有了。”
姜不同不相信的皱了皱眉,疑惑的问道:“我知道你在骗我,如果我的右胳膊少了一截,我怎会感觉到指头还在动呢?”
刘寄北心中很不是滋味,暗道:你何止是右胳膊少了一截,就连你的右腿如今也是大部分没有了,假如我把这也告诉你,真不知你还打不打算活下去?
于是,刘寄北安慰姜不同说道:“我确实是在骗你,你的右胳膊只是受了点轻伤,算不得什么,养几ri也就好了。”
姜不同虚弱的点了点头,看着刘寄北的眼神也不再那么害怕了,只听他有些犹豫地问道:“好汉真的是刘寄北吗?”
刘寄北点了点头,说道:“今夜我伤了你,他ri你好了,尽管来找我报仇,我绝不会怪你的。”
姜不同摇了摇头,苦笑道:“那么多高手加在一起都不是你的对手,我一个不入流的小人物,又哪敢再找你生事,唉,如果我能顺顺当当的离开这里,一定会回到老家,安安稳稳的过ri子,再也不干这刀头舔血的勾当了。”
刘寄北双手抱膝,看着迷离的月se,心道:你这句话倒是说对了,一个人能够安安稳稳的过ri子,确实是最好的造化。
姜不同见到刘寄北没有言语,还以为他不相信自己的话,便生涩的笑了一笑接着说道:“也许你不相信,其实,小人早就想离开长安这块是非之地了。”
刘寄北随后“哦”了一声,说道:“你这话是怎么说?”
姜不同叹了一口气,说道:“小人原籍蜀中,由于少时孤苦,便和家兄一起进入青城道门学艺,由于后来宗门里生出事端,不得已之下,小人便和家兄随同少主人离开了青城山,随后来到了长安,本以为会过些舒心ri子,不曾想根本就不是那么回事,不但一天好ri子也没过着,相反的倒是成天担惊受怕。”
刘寄北觉得好奇,问道:“你家少主人是谁?他既然将你们带到这里,便该维护你们周全,怎会又让你们再过苦ri子?”
姜不同苦笑道:“反正小人也不打算再回到他身边了,索xing和你说了也无妨,其实我家少主人你是应该认得的,因为你和他交过手。”
刘寄北想了一下,忽然忆起他到大冢宰府盗取杨敷的奏章时,曾经和强练交过手,那时强练曾自称为青城道人,于是说道:“难道强练便是你的少主人,不过我看他的年岁已然不小了啊?”
姜不同无力地笑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强练虽然武功高强,但他可不是我的少主人。”
刘寄北奇道:“不是他还会是谁?”
姜不同轻轻咳嗽了两声,随后向旁边吐了一口痰,喘了几口气,直到气息稳当了一些才道:“在青城道门里面,我们这些人只是记名弟子,得到老主人真传的只有三个人,一个是现在的伏凤法主焦子顺,一个是强练,还有一个便是少主人李安。”
刘寄北一愣,问道:“李安!你说的这个李安是不是那个膳部下大夫?”
姜不同点了点头,说道:“正是这个人,其实膳部下大夫的官职对于他来说,根本就无足轻重,他真正的目的是想靠着宇文护的支持,重新得到青城道门掌教的位置。”
他说到这里,见到刘寄北把目光对准了他的旁边,禁不住奇道:“你在看什么?”
刘寄北叹道:“你身边的同伴好像也要醒了。”
姜不同哦了一声,随后苦笑道:“他根本就不是我的同伴。”
刘寄北道:“为何会这样说,他不是和你一起来的吗?”
姜不同犹豫了一下,随后说道:“我本来听命于少主人,不过,就在前几天,因为家兄的事情,我才投靠了独孤楷,而他则一直是独孤楷的忠实心腹。”
刘寄北听得奇怪,示意他说下去。
姜不同恨恨的说道:“我和家兄自小相依为命,结伴入了青城道门之后,更是相互照应,数十年来谁也离不开谁,可是,万没想到我和家兄一直苦苦追随的少主人,竟在几天前,把家兄生生毒死,为了这件事情,我才不得不离开了少主人。”
刘寄北很是同情,问道:“你哥哥叫什么名字,李安为何要毒死他?”
姜不同道:“家兄名叫姜不换,少主人之所以要毒死他,是因为怕他走漏了风声。”
刘寄北一惊,暗道:“姜不换!这名字怎这样耳熟,噢,对了,昨天早晨的时候,达奚震曾跟我说过,被崔弘度羁押在秋官大司寇后院厢房中的那个人,便叫做姜不换,难道说那个姜不换便是姜不同的亲哥哥?
想到这里,刘寄北若无其事的问道:“你们兄弟追随李安多年,没有功劳还有苦劳,他为了什么事情,下了这么大的狠心毒死你家兄长啊?”
姜不同愤愤的想说话,可是话未出口,却先咳嗽了起来,过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气来,只听他说道:“家兄和我来到长安之后,由于他武功不错,所以,少主人对他很是重用,并让他和另一些同门师兄弟一起在北焕里监视陈顼。”
刘寄北故意问道:“陈顼?是不是有其名而无其实的那个陈国安成王?”
姜不同点了点头,说道:“正是此人,陈顼流落在长安,虽然无权无名,但他毕竟是当今南陈皇帝陈茜的弟弟,所以,大冢宰为了监控他,便假借着明帝的旨意,秘密地派人守候在北焕里,看着他的一举一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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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暗访(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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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寄北佯装疑惑的说道:“如此看来,李安倒的确把你兄长当成了亲信?”
姜不同摇了摇头,叹道:“少主人功利得很,一向是以成败论感情,他从不会对谁太过于相信,甚至包括他的二师兄强练。请使用访问本站。”
刘寄北怕他将话题扯远,便问道:“难道你家兄长做了什么对不起李安的事情,所以他才对你兄长下了毒手?”
姜不同道:“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不知道,只不过那一天,家兄他们去了北焕里之后,正赶上陈顼被刺,于是他们杀了刺客,而后便被崔弘度带着人捉了起来,关押在秋官大司寇里面,随同家兄一起前往北焕里的那师兄弟,早早的都被大冢宰要了出来,只有家兄还被羁留,没过多久,便传来了家兄的死讯。”
刘寄北听到这里,禁不住问道:“就算是你家兄长死在了秋官大司寇里面,可是你怎知便是李安下毒害的呢?”
姜不同叹道:“我听一起来长安的那些同伴说过,就在家兄死之前,少主人曾在我的那些同伴之中收集过一种叫‘热甲巴’的毒药,这种毒药无色无味,并且见血封喉,很是厉害。”
刘寄北又道:“毒药再厉害,也不能说明你兄长就是李安害的啊!”
姜不同道:“家兄出事之后,负责陈顼案子的崔弘度便来到了大冢宰府,向医道高超的姚僧垣讨教,当他走了以后,姚僧垣不经意间在言语之中,透露出家兄的死因是中了‘热甲巴’的毒,由此,我猜测是李安毒死了家兄。”
刘寄北叹道:“你知道了这件事情之后,进而投奔了独孤楷,可是你这样做,难道李安就能善罢甘休吗?”
姜不同道:“他不甘心又能怎样,独孤楷和马经天在大冢宰的面前说一不二,假如因为我,而使他们之间撕破了脸皮,只怕对谁都不好,所以他只有忍气吞声,权当不知道而已。”
刘寄北想起今夜马经天的行径,仍是心有余悸,不由得忘情叹道:“本在一起共事,何必急于相煎呢?”
姜不同虽然没有完全听懂刘寄北话里的意思,但也明白了七八分,于是他也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在大冢宰的幕僚之间,一直分着好几个派系,彼此间谁也不服谁,甚至于有些人已经到了水火不相容的地步,就拿今夜的事情来说,我本是跟着马经天前往凤栖原查探粮草的事情,可是半道上,马经天却让我去找三十六天罡,并且告诉我这是一个很好的立功机会,只要我把三十六天罡的事情探听明白了,回到长安之后,他和独孤楷绝不会亏待我,唉,人在矮檐下,只好低头走,没想到竟是落到了这种地步。”
刘寄北没有说话,他很是同情姜不同的遭遇,不过,他知道自己帮不上什么忙,同时,他听了姜不同刚才的一番话之后,忽然之间,产生了一丝疑惑,禁不住问道:“你兄长他们捉住了刺客,也算是职责所在,李安为什么要毒死他呢?”
姜不同叹道:“也许是家兄知道了什么不应该知道的事情。”
刘寄北道:“你们兄弟亲密无间,如果他知道了什么事情,难道还不会告诉你吗?”
姜不同想了一下,随后说道:“我想起来了,在陈顼出事之前,家兄曾和我说过一件事情,据他告诉我,少主人让他带着那些师兄弟要严密的监视陈顼的居处,一旦有什么人闯进了陈顼住所,格杀勿论。”
刘寄北道:“这么说,李安似乎早就知道要有人刺杀陈顼了?”
姜不同眼珠无力地转了转,叹道:“其实,对于陈顼之死,在大冢宰府里一直偷偷流传着一个说法,有人说杀死陈顼的那些刺客,根本就不是宇文神举派去的,而是大冢宰,他为了鼓动人心,勾起人们对宇文神举的仇视,先是派人刺杀了陈顼,接着又故意派了兄长等人佯装捉拿刺客,把那些刺客全都灭了口,随后又让崔弘度把兄长等人带走,接着,再神不知鬼不觉的把兄长等人接回大冢宰府。”
刘寄北叹道:“如果事实真的如此,这条计策确实够毒辣的。”
刘寄北感叹之余,禁不住朝着姜不同又问道:“对于刚才你说的事情,可有什么证据吗?”
姜不同叹道:“虽然没有确切的证据,可是有人传言,在那些刺客之中,曾有人在大冢宰府中露过脸。”
刘寄北又问道:“你听什么人说的?”
姜不同道:“家兄一死,仓促间我也顾不了许多,于是偷偷找到跟他一起前往北焕里的那些师兄弟,其中有人悄悄的跟我说了这件事。”
刘寄北好奇地问道:“你的那些师兄弟被宇文护命人接回府后,难道没有像你家兄长那样,被他灭了口吗?”
姜不同叹道:“我猜大冢宰倒是想那么做,但估计是顾忌少主人的面子,故而没有对他们下手。”
这时,刘寄北注意到姜不同旁边的那个黑衣汉子微微的一翻身,身子顿时压住了一只手,于是关心的问道:“你既然已经醒了,何不睁开眼睛,况且你的那条胳膊被压在了身底,也一定很不舒服?”
那人“嗯”了一声,随后痛苦地一皱眉,微微睁开眼睛,喘了几口气,气息奄奄的说道:“不用你好心,我能照顾好自己。”
刘寄北讨了个没趣,不过,一看到那人前胸的伤口,还在往外渗着血水,便没有太在意他的言语,叹道:“看来你倒是一条汉子,不过,依着你这么倔强,恐怕活不了多久。”
那人闷哼一声,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