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裔战神-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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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头望了望略有些朦胧的月色,若有所思的说道:“这几天来月色一直很好,虽不是满月,却也光亮可人,唯独今夜却有些薄云,遮遮挡挡,显得有些朦胧,你说那些刺客会不会就在今晚便去刺杀贺若敦啊?”
高颖摇了摇头,说道:“请恕在下直言,对于这事在下也不能确定,不过,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咱们刚知道了这件事,便让日客额和樊继能火速的返回到凤栖原,前去通知贺若敦,该做的都已经做了,至于能不能赶在刺杀的前面,也只好听天由命了。”
宇文神举颇有同感的说道:“好一句谋事在人,成事在天!”
高颖见他话中有话,不禁迟疑地问道:“将军似乎满腹心事,又无从宣泄,如果觉得高颖是一个可信之人,可否舒畅胸怀,吐露一二啊?”
宇文神举笑道:“没想到你年纪轻轻,心思竟是如此细腻,既然你问到了这里,那我不妨和你说一说。”
高颖也笑了,说道:“诚惶诚恐,洗耳恭听。”
宇文神举瞥了一眼随同而来的那些亲兵,见他们都站得远远的,自己这边的说话,他们并不能听到,于是压低声音说道:“你知道宇文护为什么这般难为我吗?”
高颖奇道:“朝中上下谁不知道将军是皇上的左膀右臂,既然宇文护对皇上不满,自然会累及将军了。”
宇文神举摇了摇头,叹道:“其实这只是其一,宇文孝伯也是皇上的近臣,可宇文护对他却不甚防备,你知道为什么吗?”
高颖莫名其妙,叹道:“请恕在下愚钝,不能明白其中奥妙。”
宇文神举微微一笑,说道:“你知道我和宇文孝伯是什么关系吗?”
高颖答道:“据我父亲说,宇文孝伯是宇文深的儿子,而将军好像又是宇文深的堂弟,以此推断,宇文孝伯该称将军一声叔父。”
宇文神举点头道:“正是如此,由于我父亲常年领兵在外,所以,我和兄弟宇文神庆总是没人照料,亏得堂兄宇文深时不时的接济,要不然我和神庆真不知会过得多惨呢?”
他说到这里,轻轻叹道:“我堂兄这人虽是慷慨豪侠,却不失圆滑,既做得高官,又处处逢源,就连宇文护也对他另眼看待,所以,就算是宇文孝伯和皇上亲近,可是宇文护碍于堂兄的面子,也不会对其怎样,然而我便不同了”
宇文神举说到这里,忽然问道:“我和你认识多时,尚不知令尊是谁,刚才听你言谈之中,令尊似乎对朝中之事了如指掌,想来也定是个非凡人物?”
高颖一笑,说道:“家父名讳高宾,曾在独孤信麾下听事。”
宇文神举“哦”了一声,似乎并不知道高宾是谁,高颖也不介意,随口问道:“将军似乎对宇文和也颇有微词,不知是什么原因?”
宇文神举淡然说道:“就在七年前,西魏直州人乐炽、洋州人黄国等叛乱,太祖宇文泰委派宇文护和我父亲显和公以及贺若敦率领人马前往直州平乱,不料宇文护一意孤行,不听我父亲和贺若敦的精告,中了叛军的埋伏。”
说到这里,他摇了摇头,叹道:“西魏军大败之后,除了贺若敦留在直州继续抵御叛军之外,宇文护和我父亲一起带着残军回到了长安,结果宇文护把战败的责任都推脱到我父亲和贺若敦的身上,孝静帝摄于宇文护是太祖亲侄儿的身份,只得罢免了我父亲的官职,并且把贺若敦的官职也降低了许多,没过了多久,我父亲因此便郁郁而终。”
高颖恍然道:“原来是这样啊,怪不得宇文护既为难将军,又痛恨贺若敦,真想不到其中另有隐情。”
宇文神举又摇了摇头,说道:“宇文护唯恐我翅膀硬了,向他报父仇,这只是其二。”
高颖越听越觉得复杂,禁不住叹道:“难道还有第三个原因,让他如此敌视将军吗?”
宇文神举神秘一笑,说道:“这其三吗???”
他yu言又止,面色一整,蹙着眉问道:“高兄弟你听到什么动静了吗?”
高颖一怔,连忙凝神倾听,果然听到了一阵由远而近的奔跑声音。
宇文神举连忙拉着高颖退到了亲兵之间,四下低声吩咐道:“先躲起来,看看究竟是什么人朝这边来了?”
于是,众人各寻隐蔽的地方躲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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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诱杀(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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宇神举和高颖藏在一处土丘后面,前者竖着耳朵听了一会儿,低声说道:“来人脚步凝重,似乎受了伤?”
高颖点头应道:“该不是刘大哥!如果是他的话,步履该不会如此沉重,另外,来者脚步声杂乱,很可能还不止一个人。尽在”
俩人屏住呼吸,借着朦胧的夜色,向着声音传过来的方向仔细盯着。
只一会儿的功夫,就见沿着揭水陂湖岸边上,由南向北来了俩人,相互搀扶者,脚步踉踉跄跄。
其中一个一边跑着,一边说道:“樊兄你再坚持一会儿,马上便能见到宇将军了。”
高颖和宇神举对视了一眼,后者讶然道:“怎么是日客额和樊继能?”
说话间,宇神举和高颖站起身来,迅速的来到了那俩人前面,拦住去路后,宇神举当先问道:“你们二人这是怎么了,为何去而复返?”
来的那俩人正是日客额和樊继能,当日客额一看宇神举等人,顿时身子一软,随同搀扶者的樊继能双双瘫坐在岸边,接着,日客额喘了几口粗气,说道:“可算到地方了,樊兄受了重伤,你们先看一看他的伤势!”
高颖连忙蹲下身子,仔细察看了樊继能的伤势,随后一边招呼两名亲兵给樊继能包扎伤势,一边叹道:“他身上大大小小受了数十处刀伤,恐怕是没救了。”
日客额挣扎着来到樊继能身旁,见他入气少,出气多,表情僵硬,心知他活不成了,禁不住落泪道:“若不是他死命的护着我,只怕我也难逃一死,如今总算逃了回来,可他却”
说到这里,他抹了一下眼泪,抬头朝着宇神举说道:“将军早做准备,咱们要赶紧的回到凤栖原,否则便怕来不及了。”
宇神举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你快说说。”
日客额冷静了一下,随后坐在地上,说道:“我和樊兄奉了将军的命令,急速的赶回凤栖原,谁知刚过了龙首原,便遇到了风云八骑。”
宇神举“哦”了一声,隐约之间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禁不住问道:“他们不在贺若敦的军营呆着,跑到龙首原干什么?难道是三十六天罡诱使所致?”
日客额点了点头,说道:“正是如此,当我告诉他们事情的真相之后,还没来得及返回凤栖原,便遭到了贼人的围攻。”
高颖一呆,疑惑的问道:“难道除了三十六天罡之外,还有别人吗?”
日客额叹道:“贼人数目众多,不下五六十人,除了三十六天罡之外,应该还有别的人。”
宇神举沉吟了一下,问道:“你俩是怎样脱身的?”
日客额道:“我俩和风云八骑中了埋伏之后,殊死抵抗,可是贼人众多,而且武功高强,我们这十个人自是抵挡不住,于是我俩和风云八骑向北败走,途中经过一处林地,风云八骑便建议我和樊兄下了坐骑躲起来,然后他们带着我俩的马匹引开了贼人,如此我和樊兄才算脱了身。”
宇神举点了点头,又问道:“风云八骑可有人受了伤?”
日客额叹道:“老六杨云空和老八赵景云受了轻伤,别人倒还好说。”
高颖问道:“知不知道风云八骑把那些贼人引向了何处?”
日客额道:“他们大致的方向是朝着滈水下去了。”
宇神举有些无奈的说道:“风云八骑果然不失忠义之风,他们故意把贼人引到了凤栖原相反的方向,那是怕他们一旦遭遇了不测,那伙贼人再反过头去对付贺若敦。”
高颖赞同道:“他们如此一来,就算是逃脱不了贼人的毒手,可是,也能够为咱们尽早的通知贺若敦赢得了时间。”
宇神举吩咐人把樊继能搬上坐骑之后,扶起日客额说道:“我看你也受伤不轻,不知能不能禁受起鞍马劳顿,如果不行,我便安排人护送你慢慢行走。”
日客额挺起胸膛,说道:“事态紧急,些许小伤算不上什么,将军尽管吩咐便是。”
宇神举邹了邹眉,叹道:“既然这样,咱们便赶紧返回凤栖原。”
日客额道:“那还等不等刘寄北了?”
宇神举又叹道:“眼下最重要的事情是尽快的通知贺若敦,别的事情暂且放一放吧!”
高颖朝着长安的方向看了看,他默默地叹了一口气,说道:“正该如此!”
身后蹄声如雷,风云八骑的老二王云奴两腿紧紧夹住马腹,一手牵拉着日客额留下坐骑的缰绳,一手把项羽刀按在马背上,扭着头对着旁边的老大李云喜说道:“大哥,咱们再往前赶便要到滈水的河汊子了,与其这般像兔子似的被人追赶,倒不如索性回过身来与他们拼了。”
李云喜催动坐骑,回过头看了看,但见朦胧的月色下,一匹匹马上人头攒动,禁不住感到迟疑,淡淡的说道:“话虽如此,可是咱们已经有两人受伤,如果扭回身再去缠斗,我怕兄弟们承受不住啊!”
另一边的老四刘思云忽然勒住马缰绳,胯下坐骑顿时前蹄腾空,发出一阵嘶鸣,只听他悲凉的说道:“大哥,咱们找了三十六天罡这么久,无论他们是不是特意的,今夜总算是遇上了,当年的妻儿之仇怎也该报了吧!”
其余众人一看刘思云不再走了,也都锁定坐骑,受了伤的老六杨云空看了看老八赵景云,说道:“老八你怎么说?难道咱们便这样跟个丧家犬似的,一路逃跑吗?”
赵景云挥了挥手中的项羽刀,大笑道:“这点小伤算得了什么,大哥,咱们别走了,干脆和他们拼了吧,就算是战死了,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老二王云奴松开了空马的缰绳,抬起一脚踹在了马屁股上,笑道:“赶紧滚蛋,大爷今夜宁可战死,也不愿带着你逃了。”
李云喜眼见着敌人越来越近,禁不住还有些踌躇,说道:“三十六天罡故意在凤栖原留下痕迹,引领我们到了龙首原,这里面分明是有诡计”
王云奴截断李云喜的话说道:“大哥别再说了,咱们又都不是傻子,怎会不明白那伙兔崽子的诱敌之计,不过,还是老八说得好,咱们错就打错上来,男儿汉血洒疆场,与敌俱尽,岂不也是轰轰烈烈,何必想那许多!”
此言一出,除了李云喜之外,其余人等尽皆摇刀喊道:“血洒疆场,与敌俱尽!”
李云喜见到如此,也是热血沸腾,不由得也松开了樊继能坐骑的缰绳,拍了拍马背,说道:“你也走吧,但愿你的主人现在安全了。”
接着,他一磕马镫,调转坐骑,面向来时的方向,看着快到面前的追兵,仰面发出一声厉啸,高举着项羽刀,说道:“兄弟们,来呀,杀他个人仰马翻!”
随后,就见李云喜猛的用刀背一抽马屁股,口中森冷的喊了声“杀”,那匹坐骑顿时如利箭一般蹿了出去,带着李云喜直向着追兵冲来。
剩下的那七个人一时间都是热血盈怀,纷纷举起项羽刀,催动胯下战马,口中发出怒吼,尾随着李云喜直直冲了过去。
这一次围堵风云八骑的除了三十六天罡之外,还有一些是宇护招募的江湖高手,他们眼见着快要追上风云八骑的时候,却见风云八骑竟然掉头冲了过来,一时间都有些惊诧,倒是支天魁及时看出了门道儿,大喝道:“不要慌,风云八骑这是狗急跳墙,大家摆好阵势,尽数把他们捉了。”
话音未落,李云喜已是首先冲到,原先高举的项羽刀就着马势,对着面前的敌人便是一刀斩下。
首当其冲的那人也是一方巨盗,擅使一柄长枪,眼见着对方刀势迅猛,急忙横枪招架,岂知李云喜手里的项羽刀乃是百炼精品,刃口极是锋利,一下子竟然把枪杆削断,并且刀势如虹,连带着把那人的半个头颅也砍了下来。
尸首落地之后,那马尚是不知所措,徘徊在主人的尸首旁边,踌躇不去。
李云喜一刀斩了一名高手,胯下坐骑毫不停留,就在人喊马嘶中,全然不顾生死,四下里砍杀了起来
王云奴等人一看到李云喜如此彪悍,都忍不住纵声狂啸,纷纷冲了进来,各擎手中项羽刀,亡命的厮杀了起来。
支天魁眼见对方气势升腾,禁不住也泛起了急,拖着陌刀,催动坐骑,直取李云喜,并且口中喝道:“鼠辈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