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裔战神-第1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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妙月神尼微笑着点头,说道:“这是应该的,檀越想好了之后,再来答复贫尼。”
刘寄北由佛堂出来,心里乱糟糟的,禁不住长出了一口气,忖道:羁绊人的事情做一件又一件,源源不断,真是让人心烦。
忽然间他很是想念远在嵩山的妻子萧若幽,回想起跟她在一块儿的ri子,心道:还是在嵩山那里好,不但有若幽陪着我,而且生活也是无忧无虑,哪里像现在,全是一些乱七八糟的事情。
心有此念,刘寄北禁不住生出疲惫之心,望了一眼不远处的杨坚的书房,暗想:杨家父子在等我,大概还是为了凤栖原上的事情,整ri里说来说去,也真够烦的。
他有心不去,可又一想即使是为了完成对巴菍的许诺,也该去看一看,听一听又发生了什么事。
等他进了书房,杨忠已然不在,而杨坚则坐在书案后面,手里面拿着一本书,正在出神。
看到刘寄北进了来,杨坚抬了抬眼皮,却是没有说话,这使得刘寄北很是意外。
刘寄北隔着书案坐在了杨坚对面,咳嗽了一声,问道:“听高颖说你和令尊一直在等我?”
杨坚放下书籍,叹了一口气,说道:“其实也没什么,就是想告诉大哥一声,再也不必为了凤栖原上的事情烦恼了,明ri大军将要启程,前往凤栖原征讨宇文神举和贺若敦两处人马了。”
刘寄北吃了一惊,叹道:“这么快呀!”
杨坚淡淡的说道:“谁让宇文护无人掣肘呢?虽是满朝文武,但还不是他一个人说了算,要怎样就怎样,谁能拦得住啊!”
刘寄北伸出手指叩打了几下书案,沉默了一会儿,忽然也淡淡的说道:“兄弟先沉住气,也许明天会有变化。”
杨坚无奈的摇了摇头,说道:“能有什么变化?皇上高坐龙椅,一言不发,他都不吱声,谁还能说话?”
刘寄北站了起来,微微一笑,说道:“现在大军不是还没走吗?只要没走,事情就有变化的可能。”
说罢他忽然问道:“兄弟和独孤伽罗的婚事准备的怎么样了?”
杨坚闻言,脸上总算露出点笑容,说道:“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刘寄北不明其意,问道:“眼看着四月初八就到了,你俩人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都齐全,嫁妆和彩礼也不缺欠,哪还需什么东风啊?”
杨坚正se道:“话虽如此,但伽罗坚持要他师傅主持婚事,现在就只差黄君前来了。”
刘寄北吃了一惊,叹道:“原来是差了黄君这个东风啊!”随即他有些疑惑地问道:“如果黄君因事脱不开身,亦或是根本就不想来,那你俩就真不成婚了吗?”
杨坚答道:“我也以同样的疑虑问过伽罗,她说如果师父真的不来了,婚事还是要继续的,不过她会因此而难过,毕竟是黄君把她抚养gren,没有他参加婚事,多多少少有一些遗憾。”
刘寄北点了点头,叹道:“这也是人之常情,不过,世事变幻,往往出人意表,也不必太为此事着意。”
杨坚走了之后,刘寄北觉得脑袋有些昏沉,心想一夜未眠,趁现在无事,赶紧打个盹。
他爬上床榻,和衣卧下,刚想入睡,忽闻院中有人喧哗,朦胧间只听有人压着嗓子喊道:“若是你们再这般遮拦,剩下的事杂家可不管了。”
另一人不耐烦的说道:“公公管与不管与我有何关系?你所要找的那人我连听都没有听过,为何揪着我家不放,难道是觉得杨家好欺负吗?”
刘寄北撑起上半身,透过半开的窗子往外一看,正看见一个人的脸孔,心道:何泉怎么来了?
疑惑之间,只见身形一转,杨坚的身形显现了出来,看着他拦住何泉的模样,显得十分焦急。
刘寄北不明所以,起了身子走到窗前,躲在yin暗处,心道:他们如此纠缠不清?看模样彼此都有点不耐烦了,不知为何事生起争端?
他正思忖间,忽见何泉朝着书房的方向喊道:“刘寄北你出来,杂家有事找你。”
第二十章 :真龙(2)()
刘寄北缩回头来,暗道:他怎知我在杨府?
随即忽然明白了过来,将窗户开得大了些传话出去,说道:“嗨!在下在这呢,公公不必大声小叫,快些进来也就是了。”
杨坚回过头来,一脸的愕然。
何泉绕过他,满脸的愤懑,颇有些火气的说道:“早就告诉你了,杂家不是没事找事,若非皇上一再嘱咐,谁会到你杨府来找气生?”
刘寄北趁着何泉垂着脑袋拂去身上灰尘的机会,朝着杨坚眨了眨眼睛,接着又做出了一个无奈的表情,看得杨坚更是一脸的糊涂。
杨坚转过身子,一指何泉的背影,嘴巴动了动,似乎向着刘寄北暗示着什么。
刘寄北知他一片好心,也明白他不知事情另有隐衷,于是不再理会,径直走到了门口,将何泉迎到了书房内,然后,“啪”的一声,随手关上了门,接着又“呼啦”一声拉下了窗帘。
杨坚走进书房,本想进去,可转念一想,刘寄北既然掩实了门窗,分明就是不想让别人参与其内,自己突兀的闯了进去,很可能会引起他的不快,于是,忍住好奇,静静地等在了门外。
大约一盏热茶的功夫,只听房门一响,何泉走了出来,看了看杨坚,一句话也没说,就那么扬长而去。
杨坚心里感到疑惑,他知道何泉乃是皇上最为亲近的太监,也知道不久前,刘寄北夜入皇宫还和何泉打了一架,按理说俩人水火不相容,可瞧着眼下的模样,这俩人分明是前嫌尽弃,共有图谋,真想不明白为何会有如此快的变化。
他进了房内,只见刘寄北躺在床榻上,闭着双眼也不知睡了没有。
杨坚走近床榻,轻轻咳嗽了一声,没见刘寄北有何反应,再又一声咳嗽,还是见刘寄北没有反应,禁不住一声叹息,找了个交椅做了下来,心道:有什么不能和我说的,还故意装睡,我看你能忍到几时?
没过多久,刘寄北竟然发出了低沉的鼾声,杨坚仔细倾听,瞧不出他是在装作,心想他这几ri到处折腾,也许真是困倦了。
又过了一柱香的时间,杨坚终于站起身子,心道:且让你歇息,等你醒了之后,我再来问你。
杨坚走了以后,刘寄北缓缓的睁开了眼睛,暗自叹道:非是我有意骗你,实在是时机未熟,容不得有半分纰漏,要不然也不至于连你都瞒着了。
刘寄北一边思忖着即将实施的计划,一边将身子翻过来面向了墙壁侧卧,当他思想已定之后,困意上涌,不多时便已沉沉睡去。
这一觉足足睡了大半天,等他醒来的时候,已是夜幕深邃。
熟睡乍醒,周身疏懒,他赖在床榻上不愿起来,心道:这若是在嵩山那会儿,如果一觉醒了不爱动弹,若幽妹子定会坐在床头和我谈笑一番。
刘寄北不是懒人,他这几天一直没有好好的休息,四处奔波不说,还屡次与人交手,就算他内力卓绝,也是有些吃不消。
想起今夜还得去一次皇宫,刘寄北便翻身坐了起来,眼光落到了书案上,却见不知何时已经有人送来了食盒。
听到腹中肠鸣连连,刘寄北这才记起除了早晨在庾信府中吃了几口外,几乎一天都没有吃东西,五脏庙若不开锅那就怪了。
他打开食盒,见里面的馍馍和酒菜仍是温的,心道:今夜不知会不会有意外的事情发生,先填了肚子再说。
刘寄北没有喝酒,而是将其他的东西一扫而光,吃得大快朵颐,乐不自胜。
吃罢以后,刘寄北来到了庭院中,见到杨府的仆人没有谁注意他,便施施然的走出了杨府,一路绕行,最后驻足在皇宫西面的白虎门外,眼望着黑黢黢紧闭着的宫门,心道:何泉让我来这里等他,怎么连他的人影都没见到。
正自疑虑间,忽然看见宫门开了个缝隙,紧接着闪出一人,借着星光,刘寄北认出来人正是何泉。
何泉也看到了刘寄北,朝着他招了招手,却是没有出声。
刘寄北连忙走了过去,跟着何泉进了宫门,一边走,何泉一边低声与他说道:“皇上一向身体不太好,出去了几天,又染上点风寒,故而今ri没上早朝。唉!没想到事情愈演愈烈,看来皇上在不吱声,只怕真要天下大乱了。”
刘寄北点了点头,却是没有应茬儿,不过,在沉默了一会儿之后,他忽然问道:“太傅是什么时候来拜见皇上的?”
何泉答道:“今ri一早儿,于谨大人便来了,他和皇上谈了多时,之后便悄悄地走了,过了没多久,皇上便叫杂家到杨府前去找你。”
他说到这里,竟然连着偷看刘寄北,神se颇有些耐人寻味。
刘寄北十分不解,便问道:“公公何以这样看在下?如果有话但请直说无妨。”
何泉引着他来到了一个避静处,停下身子,四下望了望,见到确实无人后,这才说道:“那一ri你来宫中,杂家兄弟将你误做了贼人,并且多有得罪,还请你见到皇上后,不要提起某些事。”
刘寄北奇道:“这有什么了不得的?就算是换做了在下于宫内当值,遇到蒙面人闯到了皇上的寝处,也绝不会等闲视之,更何况贵昆仲一直对皇上忠心耿耿,若不那样做倒才怪了。”
何泉有些尴尬的说道:“杂家不是指这些,而是说一旦见到了皇上,希望你不要透露杂家兄弟对那人任何的不敬之处。”
刘寄北一头雾水,问道:“那人指的是谁?”
话一出口,他猛然醒悟,连忙改口道:“噢!在下知道了,请公公放心,在下绝不会口无遮拦的。”
话虽如此,他心里却是泛起了嘀咕,暗道:这就怪了,他为何如此害怕那人呢?
见到刘寄北应诺了下来,何泉便带着他由僻静处转了出来,接着向温室殿走来,途中虽遇到了几队巡夜的羽林军,见到是何泉带着人,也就不加询问,任由着他俩走过。
等到了温室殿门口,何涌早已等在了哪里,见到他俩过了来,先是看了一眼刘寄北,眼光中神se复杂,接着对何泉说道:“怎么去了这么久?皇上已是等候多时了。”
何泉没有解释,只是“嗯”了一声,回过头低声对着刘寄北说道:“杂家先进去通禀一声,你且在此等候一下。”
刘寄北点头,静静地站在原处,看着何泉弓着腰,轻轻地推开了殿门,一副诚惶诚恐的模样,暗自叹道:伴君如伴虎,ri子久了难免生出一副奴才样。
刘寄北忽然想起杨忠曾经说过,何氏兄弟是在宇文邕当了皇帝之后,为了追随他,特意净身当了太监,这一份誓死效忠的心思当真不是谁都能学得来的。
何泉进去过不多时就出来了,朝着刘寄北说道:“进来吧,皇上等着你呢。”
刘寄北虽然为人从容淡定,但心想马上就可以见到一国之君,心里总还是有点忐忑。
何氏兄弟没有随他一起进到殿内,而是守在了殿门外边听后差遣。
刘寄北一人进了来,见到殿内烛火闪烁,龙案后面端坐一人,目光炯炯,满脸的浓须,正是宇文邕。
而在龙案之前尚有一人跪着,由于是背对着刘寄北,故而看不清那人的容貌。
到底是真龙天子,无形之间自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质,即使是他不说话,只在那里一坐,一种威严和紧迫感便扑面而来,平白的使人胆战心寒。
刘寄北倒没有感到太多的压力,他朝着龙案之后的宇文邕跪伏下来,不卑不亢的说道:“草民刘寄北叩见陛下。”
宇文邕直视着跪着得刘寄北,看了好一会儿,这才不咸不淡的说道:“原来你便是刘寄北!朕还以为是个怎样的人物呢?”
刘寄北听得出宇文邕似乎有些失望,禁不住暗自叹息,心道:看来即使是皇上也不一定就慧眼了得,只听他现在的语气,还不是和其他人一样,也都是以貌取人。
由于心里不太舒服,所以刘寄北语气多少的有些萧索,淡淡的说道:“刘寄北本是山野之人,粗鄙丑陋,不名一文,倒叫陛下失望了。”
宇文邕似乎听出了他的失落,眼中闪过一丝异se,说道:“刘壮士起来吧,走近一些,让朕仔细看看。”
刘寄北站起身来,低着头缓缓地走了过去,途中瞥了一眼旁边跪着的那个人,看到他腮边颌下浓密的胡须以及半张脸孔,心道:果然很是相像,若不是身临其境,还真不容易辨别。
当刘寄北走到了龙案旁边的时候,宇文邕又朝着地上跪着的那个人说道:“你也站起来吧!朕不在宫里的这些ri子,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