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天下-第9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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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的人。
他更不可能告诉自己的女人。
那样的话,她们会担心的夜不能寐。让自己的女人为自己担心到惶惶不可终日,这绝不是一个男人的成功之处。方解有大男子主义这没错,但这仅仅局限于他不希望自己的女人牵扯进漩涡之中。他确实独断,但这种独断只是想让他的女人和孩子活的踏实安逸。
“魏西亭回去之后,矛盾就要爆发了。”
方解道:“所以我是算计着时间来的,从云南道不走水路,带兵回到长安城最少也要走上七八个月的时间,而我必须在未来几个月内结束东疆的战事。队伍是来不及带回去了,我只能自己先赶回去处理。”
“崔中振值得信任。”
吴一道说。
方解点了点头:“所以我留下了他。”
“我现在总算明白,为什么你要启用那些新人。如陈定南在云南道,如宋自悔在西北诸道,如纳兰定东在东疆,如这次提拔了杜定北这些人不管年纪大小,对于黑旗军来说都是新人,他们现在还游离于利益之外。”
吴一道看着方解说道:“我对未来是担心的,对现在也是担心的。”
方解问:“对现在最担心的是什么?”
吴一道沉默了一会儿后说道:“我倒是不担心黑旗军中有人猜到你的想法,毕竟这样匪夷所思的事不是任何人都能想到的。即便你之前已经有这样的征兆,但他们不会想的那么深。我担心的是你启用的这几个新人,在将来不能帮你稳定局面。”
“我一直在小心翼翼的把握着这个事情的进度。”
方解道:“尽量不去让现在的大部分人醒悟过来,但是未来这种直面相对是不可避免的。我启用的这几个人,未来能做到什么地步我自己也没有把握。但既然我已经无限的接近了终点,就不可能止步。”
“我很好奇。”
吴一道看着方解问:“你不是在为自己打算,你真的是在为了百姓打算。”
“是”
方解笑了笑:“连我都觉得自己伟大的要命,有时候我崇拜自己都不敢照镜子,怕跪下来磕头。”
吴一道笑起来,既然方解还能开玩笑,就证明他还是有些底气的。
“我是个疯子吗?”
方解问。
吴一道沉默了一会儿,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你可能是有史以来,最有理智的一个疯子。用疯狂的行动,来追求最理智的结果。”
“好评语。”
方解笑着,站起来舒展了一下身体。他最近好像有些疲惫,不管是神情上还是身体上,都是看得出来的有些疲惫。
“所以你才会拼了命的修行?”
吴一道终于忍不住问出这个问题。
方解点头:“我有那么大的目标,却没有为那么大目标无偿献出生命的觉悟。如果事情到了不可控制地步,我必须有保护自己亲人的实力。现在还好,我已经准备好了。如果有一天我必须离开,就去草原。”
吴一道嗯了一声,笑的很释然:“我曾经后悔过,把隐玉交给了你。但是现在看来,你终究不是一个真正的疯子。如果你失败了,我就毁了货通天下行,跟着你去草原。你知道,人年纪大了总是喜欢哄哄孩子什么的。”
方解笑起来,特别欢畅:“等我回去的时候,孩子都要一周岁了。”
方解不在的长安城
风云涌动
方解所在的东疆
风雨欲来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 替我守着()
第一千一百八十一章替我守着
方解和吴一道深谈一次之后,心情显然好了许多。其实énmen往往都忽略了一件事,减压的最好方式之一就是诉说。可是如此简单的事énmen会忽略?也许在很多时候,énmen不是忽略,而是不想去诉说,或者找不到可以诉说的人。
如果不是吴一道猜方解的想法,那么也不会有这样一次深谈。
从大帐里走出来,方解抬起头看了看深邃的天空。
东疆的战事到目前为止暂时能休息片刻,但真的仅仅是片刻而已。紧跟着方解就要带兵去凤凰台,直面莱曼。
但是在这之前,方解要先见见沐广陵。
方解也确定,沐广陵现在也想见见自己。如果沐广陵有直杀方解的实力,那么说不定现在沐广陵就会出现在方解面前。这样一个曾经在东疆说一不二的大人物,现在已经沦落到几乎被排除在权力地位中心之外。
几十年的筹谋,几十年的沉淀。
换来的却不是那一身明黄色的长袍,不是那九龙座椅。
如一梦
方解换了一身衣服,依然是他习惯穿的黑色锦衣。不过这件锦衣上有淡金色的龙形刺绣,并不是那种刺眼的金黄,而是淡淡的金色。天色暗一些的话几乎看不出来,阳光照在上面才会反射出一些金色光华。
这件长衫和他封王那天穿的,一摸一样。
他从的关口上一跃而下,如一只巨大的雄鹰从山顶飞落。当他从关口上跃下去之后,紧跟着上百道黑色身影跟着他从雄关上掠下去。那场面之震撼,直指人心。想象一下,这么多人从几十米高的城关上一跃而下,那一个个的黑色身影多么的让人难以平静!
方解在前面疾驰,他身后项青牛精挑细选出来的百十个黑衣江湖客紧随其后。这些修行者的修为都很不俗,是道宗各宗门的精锐子弟。傍晚的余晖中,这些人在峡谷中如一道一道的黑色流光般一闪即逝。
他们的目标,是北方。
马栏山北边,是沐广陵的大营。
穿过峡谷,一般人最少要走一天的时间。但是对于这些修行者来说,这段路程耗费不了多长时间。
当天色已经彻底黑透之后,他们已经穿过陈搬山的队伍。
夜色中,士兵们根本就没有注意到,在两侧的石壁上有人飞掠而过。为了不惊扰陈搬山缓缓后撤的队伍,方解并没有停留。
在方解身后,距离他最近的是依稀黑色道袍的项青牛。后面是叶竹寒,石湾等人。
到了月亮刚刚挂上树梢的时候,已经看到前面一片灯火连营。
方解在一块大石头上停下来。
刷刷刷的轻微破空之声不绝于耳,百十个江湖客在他身后停了下来。众人注视着远处的灯火处,每个人都没有说话。
廖生和黑泽两个人对视了一眼,然后各自带着七八个黑衣江湖客离开了队伍。
很快,沐府兵大营外面的暗哨就被清理干净。
对于廖生和黑泽来说,干这点活儿轻车熟路。
方解从大石头上掠下来,双手向后一拂,负手朝着沐府兵大营正门走了过去。那些黑衣江湖客一部分停留在原地,一部分往山坡上掠了出去,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之中。
嗖!
一支响箭从辕门箭楼上射了下来,戳在距离方解不远处的地上。
“是谁?!再靠近一步乱箭射死!”
箭楼上,当值的沐府兵弓箭手大声喊着。
方解身后,项青牛深深的吸了口气,然后猛的一抬头。在他身后,一尊他的幻象如巨神一般膨大起来,这内劲形成的巨人足有十几米高,带着一股子令人望而生畏的气势。项青牛往前迈了一步,那巨大的幻象也跟着往前迈了一步。
这一步,是实打实的内劲踩在地上。
大地似乎都为之颤抖了一下。
“请沐广陵相见!”
项青牛一声大喝,那巨大的幻象也跟着张嘴,就好像是幻象说出来的话语一样,声音传出去很远很远。紧跟着,整个沐府兵的大营都沸腾了。当值的将军紧急下令吹角,军营里一队一队的士兵朝着辕门这边聚集过来。
辕门扣的沐府兵只觉得眼前恍惚了一下,再看时,一个白衣独臂的年轻人已经出现在他们面前。
“方解”
这个白衣青年叫出了方解的名字。
“沐闲君”
方解也认出了他。
“黑旗军武王果然好气魄,只带着几个随从就要来踏破我沐府大营?”
沐闲君的声音很冷,就好像万年不化的坚冰。他死死的盯着那个黑衣青年,本以为时会很平静,却依然难以抑制心里的波涛。这两个人遥遥相对,一黑一白,如此的醒目。
沐闲君托起自己那条空荡荡的衣袖,问方解:“一别三年,还记得当初如何断我一臂的吗?”
方解点了点头:“虽然不算什么成就,但还没忘。”
沐闲君的里闪过一抹浓烈的仇恨,很快就遮住了他的。
“我曾经想过很多次,你我在再次相见会是在怎么样的一种场合。我曾经想过,选一个最合适的地方找你复仇。却从不曾想到,第二次相见是你打上门来。”
沐闲君虽然还在笑,但语气却越来越寒冷:“是来杀我父亲和我的?”
“当杀则杀,能不杀,则不杀。”
方解的回答,语气平淡无奇。
“好一句当杀则杀!”
沐闲君往前垮了一步:“若不是你,沐府不会是现在这个模样。若非是你,我也不会失去一条胳膊。若非是你,我父也不会日渐憔悴!这一笔一笔的债,就算你不来,我终究也是要找你去要回来一些的。”
方解缓缓摇头:“即便没有我,沐府当亡还是要亡。”
“君儿”
脸色阴沉的沐广陵从大营里缓步走了出来,叫了沐闲君一声后说道:“你先退下,武王远来是客,无论如何,咱们也不能失了沐府的待客之道。曾经我沐府门客三千,鸡鸣狗盗之辈尚且奉为上宾,堂堂大隋第一个外姓王大驾光临,怎么能失了礼数?”
沐闲君没再说什么,走到沐广陵身边站住。
“见过王爷”
沐广陵深深一拜:“我现在还视自己为大隋之朝臣,所以当对你行礼。”
方解摇头道:“你做这些举动,心里舒服吗?“
沐广陵眼神一寒,杀机突起。
方解那双眼睛,似乎能穿破夜色直接看穿沐广陵的心思:“你这人虚伪了几十年,已经忘记了自己这是虚伪。沐闲君恨我,溢于言表,这是真性情。你比他还要恨我,却为了自己那所谓的气度而憋着心里的怒气,想必不会好受。”
方解道:“你是大隋之臣也好,不是也好。对我行礼也好,不行礼也好。你我之间的关系,也早已经不能同处一室。”
“说的好啊。”
沐广陵冷笑道:“你是要做皇帝,对不对?”
方解看着沐广陵,反问:“你能做?”
沐广陵的表情几乎都扭曲了,却还强忍着。
“难道你来,是想用江湖上的方式了解你我之间的恩怨?”
他问方解。
方解道:“我来,只是想劝你一句。当初我在云南道的时候,曾经安置了不少南燕的朝臣,这些人虽然失去了权势地位,但最起码可以带着家人在一个山清水秀的地方富足的继续生活。我zhidào你是断然不会这样,但还是要劝一句。”
“多谢王爷赐教。”
沐广陵指了指自己的心口:“为何还不动手?”
沐广陵门下一个江湖客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也极气愤。他上前几步,指着方解大怒道:“莫要以为你现在占了优势,便能如此飞扬跋扈。说到底东疆还是沐府的地盘,你以为带来几十万人马就能在这片大地上横行无忌?”
他招了招大喊道:“愿为国公爷赴死之人何在?!你我一同上前!”
噗噗噗噗的声音响起,几十具尸体被人从黑暗处丢了出来,就丢在方解和沐广陵之间的空地上。这些尸体皆是沐府门客,刚才想趁着方解和沐广陵对话的时候绕过去,从背后偷袭。结果一个都没能靠近,全部在无声无息中被杀。
看着那些尸体,之前吼叫的门客脸色大变。
沐闲君深吸一口气,举步上前,却被沐广陵从后面拉住:“君儿,你记住,沐府的wèilái还在你身上。”
说完这句话,他向前迈出。
“沐闲君的沐府,不是沐府。”
沐闲君却再一次跨出,将沐广陵拦在身后。他回头对沐广陵笑了笑:“父亲,我zhidào其实你对我一直寄予厚望,你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我,你是那么在意那皇位吗?不是你只是觉得,你的儿子应该坐在上面吧?”
沐广陵的嘴角抽搐了几下,却无言以对。
“到我了。”
他说。
方解叹了口气:“前二十年看父爱子,后二十年看子敬父莫过于此。”
他伸出手指了指大营辕门一侧不远的箭楼:“先谈?”
箭楼上
一张矮几放在正中,没有茶,没有酒。
矮几上放着一张地图。
方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