争霸天下-第40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里收拾一下,确实是不错的落脚之处。”
崔振陪着方解在城漫步:“若不是山上的队伍太多,这小城放不下的话,当初也会选择在樊固落脚。容纳几千人正合适,再多就拥挤。粮草你不必担心,有我在山上盯着。其实我刚听说的时候很诧异,后来想想,在这里落脚比山上要好。山上那些人一条心针对你,你就算留在山上也没有什么大作为。”
方解嗯了一声:“只是这里熟悉些,有感情。”
崔振知道方解的往事,点了点头道:“我估摸着这个冬天都不会有什么战事,就看东边朝廷大军的进度了,若是大军在开之前一口气打到襄城,这里就不会太平。若是襄城再守不住,李远山只能往西撤而樊固,是返回大草原的唯一出路,你在这里就等于堵死了蒙元人和叛军的退路。”
方解道:“确实有这个考虑,到时候再看,若是叛军不败我在这里也没什么意义,若是叛军败了,我能为朝廷大军挡几i就挡几i,最起码不能让那些杀够了抢够了的蒙元蛮子说来就来说走就走。”
“放心,到时候谋良弼若是不肯派兵协助你,我自己拉着队伍下来。到时候你我兄弟联手,就算战死在一块也是痛快的。”
方解笑了笑,拍了拍崔振的肩膀:“当初咱俩一块进长安城的时候,谁也没有想到还会回到西北并肩作战。这便是天意,拦都拦不住。我现在猜测的是,叛军没那么容易后撤,但蒙元蛮子不一样,一旦发现李远山的叛军支撑不住,蒙元人不会陪着李远山拼死。他们就是在祸害大隋的,没把这里当成自己的地盘。”
“无论如何,这个地方将来都会成为万众瞩目的地方。”
崔振笑了笑:“我现在都想下山跟你挤一挤了。”
方解道:“你就踏实在山上留着吧,别和谋良弼闹在明面上,毕竟怎么说还都是自己人,不是敌人。”
“我省的”
崔振道:“你安心在这里落脚,有问题立刻派人联络我。我先回去,谋良弼那边我还得回复。他让我来劝你,其实是巴不得你不回去。”
“哈哈”
方解大笑:“你情我愿的事,就这样吧。与山寨相隔只不过百里,你随时可以来看我。”
崔振抱了抱拳,上了战马带着亲兵离去。
接下来的几天,方解就两件事忙。第一件事,就是在放鹤亭桃林那边选墓地,将樊固百姓的尸骨都移过去,摆放好,重新埋葬。第二件事就是修缮城防,士兵们去狼u山砍下寒松,再用大车拉回来,晾晒,镶铁板,固定。城墙上清理出来,将随军带着的床子弩安装好,然后又加固了箭楼。
谋良弼派人送来了足够五千人三个月所需的粮食,还有不少守城器械,这些东西都是从叛军手里夺回来的,包括三十架重弩。方解又让人打造了不少狼牙拍挂在城墙上,然后在四门改造,又加上了一道石门。所谓的石门,就是选了比较平整的千斤大石运来,然后吊在城门内侧,一旦外面的城门被撞破,将大石放下来就能堵死城门洞。
方解亲自在城墙上盯着,让士兵们在城墙上每隔十米左右就造一道壁垒,只留一个人可行的空当,这样,樊固城墙上的防御就被隔开城一个个的小区域。目的在于,一旦一个区域失守,有这些壁垒挡着,攻上城墙的敌军也不可能迅速扩大占领的范围。敌军在壁垒里,两侧的守军用连弩和羽箭能轻易的将他们堆死。
然后方解下令将北边和东边两座城门堵死,只留下南门和西门。
修缮城防用了一个月的时间才勉强完工,期间方解让人出去搜剿了一些马贼,虽然得到的粮食有限,但战马又得了上百匹,还抓了几十个工匠出身的回来。
方解将大部分琐碎事都交给孙开道处理,他自己每天都抽空出去看看墓地那边,然后闲来无事就带着一队jing骑出去狩猎。
猎马贼。
也不知道他是真的对那些马贼感兴趣,还是想找回自己的感觉。
时间过的很快,转眼间方解就度过了带着山字营和阳字营之后的第一个节。樊固的冬天也到了最冷的时候,撒尿要是慢一些都会冻上。
幸好,这支队伍什么都不缺。
这一个月下来,所有人竟是都胖了些。
“要在这里停留多久?”
沉倾扇站在方解身边,看着城外的荒凉的大地问。
“昨天我派去的人回来了。”
方解语气很轻也有些答非所问:“两批人往南去的人带回来消息,罗耀已经带兵向北,看样子是要汇合朝廷大军,他安然回来,呵呵佛宗的天尊竟是也奈何不了他。往西的人说,朝廷大军已经将河西道全境收服,山南道的叛军一触而溃,现在百万大军已经封住了半个山东道逼到这份上,李远山有什么没用的招式也该用出来了。咱们再等等,不出意外,蒙元蛮子要往回撤了。”
“你就不怕你的人都损在这?”
“怕”
方解笑了笑:“但我对皇帝的xing子稍微了解些,你觉得,他会允许蒙元人轻易撤走?”
第四百六十九章 饭已做好快来吃吧()
第四百十章饭已做好快来吃吧
“根据探子报回来的消息,若是顺利的话,最快正月之前朝廷大军就会攻打襄城。不知道为什么,李远山的人马怎么败退的这么快。”
卓布衣将飞鱼袍打探来的消息整理了一下,脸上却没有一点轻松:“我总觉得朝廷大军的进度太顺利了些,李远山在河西道山南道山东道总计布置了百万大军,和朝廷人马兵力基本相当,就算朝廷大军的装备要更好,就算有二十几万战兵开路,也不至于连还手的余地都没有吧。李远山在山东道经营了二十年,在整个西北也布置了近三年,怎么会这样不堪?”
“朝廷大军平叛顺利是好事,卓先生怎么还不开心?”
陆封侯拨弄着炉火笑了笑:“我倒是觉着有些慢,百多万jing锐西征,李远山麾下那些兵根本就不算兵,打这样的对手,应该摧枯拉朽一般才对。打了几个月还没打到襄城,怎么就算快了?”
“李远山的兵确实大部分算不上jing锐,可朝廷那边一百多万人马有百万是骁勇,比起李远山的兵,说起来除了在武器装备上好些其他也没什么了。河西道叛将石磊是李远山麾下七虎将排名第一的人物,李远山盛赞其有大将之风,这样的人,手里握着近五十万大军,竟是一场胜仗没打过,不奇怪?”
卓布衣皱眉道。
方解将飞鱼袍带回来的消息重新看了一遍,脸sè有些凝重:“从消息上看,石磊虽然没有赢下一场,但每一战都打的很激烈,朝廷大军其实胜的不轻易。清台山一战,叛军损兵万,朝廷大军也损了四万人马,逼着石磊向后退了五十里。恒源一战,石磊损兵四万,朝廷骁勇损兵五万,人数上竟是朝廷损失的大些,但因为朝廷大军连番进攻,石磊不得不退守羊角山。”
“羊角山一战再败,石磊回兵守栖霞关,朝廷大军用了十几i才攻破关口,损失上万人,叛军损失也有五千。栖霞关破后,石磊带着人马再退,到罗阳河西岸布防。罗阳河水道太窄也不太深,朝廷水师大船上不来,只能架设浮桥强渡。损了两万人才过了河,叛军又退魏城。魏城是河西道道治所在,城墙高大加固,朝廷大军围困魏城一月有余,最后是将全军的抛石车都调集了过来,硬是轰掉了魏城一个城角才攻进去。”
“接连大战,石磊的人损失了超过五成,朝廷大军的损失也在十五万左右,死的多是骁勇。魏城是襄城东北屏障,魏城一破再无险要,一马平川的地势叛军更拦不住朝廷大军,消息传回来的时候,大军距离襄城不过四百里,如果石磊守不住天健山,现在朝廷大军已经云集在襄城外面了。”
“相对来说,倒是山南道的叛将贺若雄败退的更快。右前卫大将军夏侯弼只带着一卫战兵再加上八万骁勇,就把山南道涤荡了一遍,叛将一触即溃,几乎没有形成什么强有力的防御,贺若雄已经带着残兵退入山东道东北设防,再退一步的话,距离襄城也不远了。”
“还有殷破山,那次大败之后殷破山损失了一小半的兵力,带着残兵在芒砀山南边只坚持了不到一个月就开始后撤,已经退过了芒砀山在宁远,蓬阁,术业一线布防,抵抗罗耀的左前卫。殷破山的防线,距离襄州同样不足四百里。”
方解在纸上大概画了一下态势:“夏侯弼在东北,陛下的大军在正东,罗耀的左前卫在西南,已经形成了三面合围。叛军全面收缩在千里之内,石磊的兵力损失了一半,贺若雄的兵力损失了一半,殷破山的兵力损失了一半”
说完这句,方解的眉头逐渐皱的深了起来。
“这些数字只有归拢在一起的时候,才会显得这样巧合。”
卓布衣叹道:“又或许,根本不是巧合贺若雄的防线距离襄州不足四百里,石磊的防线若是还没有被攻破的话,距离襄州也大概在四百里,殷破山的防线,还是四百里。如果这不是巧合,就是有人故意布置出来的。”
方解转头看向孙开道:“先生怎么看?”
孙开道叹了口气:“将军,还记得西征大军是怎么败的吗?”
方解一怔,脸sè越发的凝重起来:“朝廷大军一开始出青峡攻入满都旗,满都拉图的人马也是边战边退,一直退出去两千里。朝廷大军一路打一路胜,很快就控制了满都旗全境。就在西征大军所有人以为就这样轻易简单取胜的时候,李远山将防线松开一个口子,放蒙元狼骑进来从背后突袭,西征大军瞬间崩溃。”
他说完这句话,屋子里的所有人都静了下来。
“一样吗?”
孙开道问。
他不等别人回答,再次叹了口气道:“一样啊”
卓布衣皱眉:“孙先生的意思是,石磊的屡战屡败也好,贺若雄的一溃千里也好,甚至殷破山的败退都是已经安排好的诱饵,目的就是引诱朝廷大军不断的西进,让朝廷大军没有停下来的心思?然后李远山安排了什么凶狠的杀招,就在这千里范围之内,会是什么?”
“我不知道。”
孙开道摇了摇头:“我只知道,如果朝廷大军没人注意到这一点,那百万人马这次只怕又危险了。石磊那边的接连硬仗是做戏,贺若雄的溃败是做戏,或许连将军亲身参与进去的殷破山之败,也是做戏目的,自然只有一个。”
卓布衣一惊:“皇帝?!”
孙开道接过方解递给他的茶,然后蜷缩在火炉旁边:“虽然相隔还不到一千八百里,可气候差的太远了。属下在芒砀山那边从没觉着这样冷过,在家里的时候虽然也觉着冬天难熬,可最起码还扛得住。到了樊固我才知道什么叫抵挡不住的严寒。属下现在怀疑,要是离开这炉子一炷香没准就得冻死。”
方解笑了笑:“你这身子也太畏寒了些,看来得教你些拳脚功夫,虽然你现在学稍微晚了些,可最起码能让身子骨硬朗起来。”
“属下这是老毛病了,年少的时候,有一次冬天和几个年纪相仿的朋友一块去湖边玩,湖已经结冰,玩的正尽兴的时候,属下却踩碎了冰面坠了进去。当时真真是吓坏了,不断的喊着人来救我。那些人也都吓坏了,有人试着过来,可看着冰窟窿不敢靠的太近。后来他们全都跑了,只丢下我一个人在刺骨的水里挣扎。若不是一队路过的行商看见,只怕属下连十岁都活不到。”
“自此之后,属下便有了这畏寒的毛病。天气稍微冷一下,就得换上棉服。可樊固这冷,不是棉服可以抵挡的。”
方解将自己的大氅盖在孙开道身上,在对面坐下来后将炉火拨弄的更欢了些。
“我在京城认识一个老前辈,不但修为惊人在医道上也极有造诣,若是有机会,我去跟他求个方子。”
“多谢将军。”
孙开道垂首致谢,然后看着方解问:“属下有件事,一直想问,却不敢。”
“问吧,此间有没有旁人。”
方解抿了一口茶淡淡道。
“将军以为,大隋未来如何?”
这一问,方解竟是不好回答。
孙开道料到方解不会回答,所以自顾自说道:“属下说句大逆不道的话,依属下来看,西北平叛不容易,就算皇帝运筹帷幄,李远山的一切算计都瞒不住皇帝的眼睛,可毕竟身边还有一个罗耀虎视眈眈。李远山和朝廷大军拼个你死我活,罗耀绝不会错过这个机会。一旦罗耀竖起反旗,这次西征的大军能活着回去多少人?”
“若是不幸陛下崩于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