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眼情起,大叔娶妻狠心急-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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商祺修没有说话,只是将电话拿下,挂断来。
满脑子都是她为什么没有把衬衣送出去的事情,她没有很多的钱,即便从小到大在商家的压岁钱也在买完那件衬衣之后所剩无几,站起身,朝着楼上而去。
乐瑶并没有睡着,只是脱了鞋,两腿蜷起,坐在床上,细长的藕臂从她的膝盖处穿过,将自己环抱着,头轻轻地靠在手臂上,脑海里一片空白。
商祺修一向走路的声音不大,但乐瑶却是极度敏感他的存在,所以在他上了二楼朝着卧室去的时候便听见来,立刻腾开双腿,拉过被子,将自己的身子盖住。
商祺修进门的时候,就看见她瘦瘦的身子靠着里面侧躺着,然后放轻脚步进去了。
乐瑶生怕他是来找她的,双手紧紧地抓着被头,只是落在眼皮上的浓黑睫毛却是因为害怕紧张抖动个不停。
耳边响起衣柜门被拉起的声音,他们的衣服都在衣柜里,心想他可能在换衣服,反正他不叫醒自己就好,也没有去多想。
商祺修打开乐瑶这面的衣柜,她的衣服很少,四季的衣服合在一起也就一个衣柜而已,双眼四下寻找着。
抽屉的下面有个长行的洞口,上面放着她干洗过的羽绒服,松松散散的放着,不像乐瑶的作风,她的衣服一向叠的整整齐齐的,没有这种随意扔下的样子,他直觉那里有东西,手指翻动下,果然看见了熟悉的蓝色衣袋。
他弯下身子,拉开衣袋的盒子朝里面看了一眼,果然看见了还未拆封的蓝色衬衣。
心口漫过一阵潮水,湿湿的痒痒的,然后将她的羽绒服拉下来,还原成之前的样子。
将衣柜的门关上,他颀长的身子矗立于卧室里。
他的气息太过强大,随着那密密的空气涌入她的鼻尖,身子绷得更紧。
商祺修看着她莹白的脖子间因为紧张而泛起的白粒,看着她床边的运动鞋,还有那慌忙之间没有盖住的牛仔裤裤脚,沉沉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抬步离开。
听见门关上的声音,乐瑶慢慢地睁开眼睛,乌黑的眼珠看着门的方向,轻轻地舒了一口气。
商祺修直接去了书房,很久未吸烟的手拿过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点起。
书房里瞬间升起烟雾,连带着呛人的烟草味。
半个小时过去,他就静静地坐在这里吸烟,那烟缸里已是放了五六个烟头,他抽的很急很凶,似是想要发泄胸口的窒气,一根接着一根,也不考虑有没有吸到肚子里,就这样一口接着一口。
将烟盒里的最后一根烟吸完,把烟盒嫌弃的扔在一边,坐在大班椅上,双眸看着那白色的墙壁。
将早上起来到现在的事情回想了一遍,乐瑶在吃早餐的时候吐了,那是她最喜欢吃的香菇鸡肉粥,可是她却一口也吃不下,连那味道也闻不得,然后他带着她去医院,到了肠胃科检查,医生建议他去妇产科,乐瑶在那个门口哭着说,我若是进去了,就代表我怀了你的孩子,那是她声嘶力竭的嘶吼着。
她的眼泪无助的滑落,她是那么不想要他的孩子,她是那么痛苦绝望和无助。
可是,又是谁在医生说建议孩子打掉的时候,厉声反驳,说不可以打掉!
她要那个孩子!
从她毫不犹豫买下那本书开始,就决定了她心里的想法,行动战胜了理智。
那一刻,她没有了理智,甚至没有思考,就脱口而出说我要,然后她问他要钱,不是借钱买下了那本书,一路上,她都当做是宝贝的拿着,他拿过来,她还舍不得给。
只不过一本书而已,她却那么珍视。
其实在她的心里那又哪是一本书,那是和她的孩子息息联系的存在,好似没有那个,她的孩子便是没有来。
乐瑶,你是个骗子,大大的骗子。
明明那么想要孩子,却是装的那么不在乎,一点都不在乎的样子。
他差点被她骗了,幸好,她自己又出卖了自己,把那最原始的一面显露出来。
那么,他呢,他要吗?
他要那个孩子吗?
他和她的孩子?
房间里,只剩下他一个人的呼吸声。
240:她沉默不言,却死命保护孩子()
乐瑶悠悠的醒过来,迷蒙的眼睛眯了下又睁开,看着还有些亮的房间。
她居然睡着了?
也不记得是怎么睡着的,原本只是躺在床上,后来脑子里越来越迷糊,最后便什么都不记得。
“醒了?”似乎考虑到她刚醒来突然出声会吓到她一样,商祺修刻意放缓了声音。
乐瑶转身看着他,盯着他身上的衣服,记起他之前来过卧室里,好像打开了衣柜,换了衣服。
“起来吃点东西?”他看着她泛白的脸色,从早上到现在都没有吃东西,早该饿了。
“我,不饿!”乐瑶生怕他跟她说起孩子的事情,好像本能地排斥与他一起出现的时候。
“你不吃,孩子也要吃!”商祺修开口,视线透过她看着床头的白灯。
他一向喜欢的东西简单,自然连颜色也不要那些花色的,别墅的装修只剩下黑白灰三色来,让人一看就无比冷清,可是唯有乐瑶未说过任何嫌弃,她似乎也喜欢这种颜色,因为有次他看见她很认真地在擦着家具。
听他提起孩子,被子里的小手无声的落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对,这里有了孩子,是他的孩子。
片刻的犹豫后,乐瑶掀开身上的被子,然后看着自己身上紧绷的牛仔裤和白色的袜子,“那个,等下我会换。”
她知道他有洁癖,她这衣服在外面穿过回来没有换,所以床单自然是脏了。
“没事。”
乐瑶从来没想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他好似变了个人似的。
看着床边的拖鞋,乐瑶记得之前没有换鞋就上来了,是他给她拿来的。
也顾不上这些,因为她想去洗手间,从早上起来到现在都没有去,她也不知道自己睡了多长时间,但看着天还没黑,应该不是很晚。
她出来的时候商祺修已经不在房间了,心里不想下楼去,可是想着他说的也对,孩子也是要吃饭的,她现在不是一个人,所以她不为自己着想也要为孩子想,手指拉开门,走了出去。
也不知道是哪里来的饭菜,总之她下来的时候桌上已经摆好了。
她诧异,他不是会做这些事情的人,他向来金贵的很,哪里会为别人做这些。
她不敢去想他是因为孩子才这样做的,因为他自始至终没有说过一句话,他要不要孩子她也不知道。
商祺修没有动筷子,只是看着她小口小口的吃。
他坐在她身侧,乐瑶要极度的控制自己才能吃下饭,他们离的很近,他身上有烟味传过来,乐瑶记得他很久没抽烟了,或许是为了孩子的事情烦躁吧。
当最后的一口饭咽下,乐瑶放下手中的筷子,商祺修拿过边上的抽纸,给她擦嘴角,“孩子的事情你是怎么想的?”
“我,我有事。”乐瑶却是忽然起身来,急切着离去。
商祺修眼疾手快的拉住她的手腕,“乐瑶,坐下来,我们谈谈!”
她有事,学校已经放假,大学自是不会布置作业的,她有没有工作,所以她哪里来的事情。
她的逃避落在商祺修的眼里,他早已知道她不会跟他谈。
“我的孩子我要负责。”无奈,乐瑶只得硬着头皮坐下来。
“你怎么负责,你才二十岁?”他反问,不说他是她大哥这个问题,光是她的年龄都无法负责。
乐瑶咬唇,是,他没有说错,她是只有二十岁,而且还是商家的继女。是啊,她是商家的继女,商家名门望族,不会容许一个继女未婚生子,不会让她留下孩子的。
“我可以负责!”她虽然低着头,声音很轻,但是那里的坚定却是不容质疑的。
她可以离开商家,可以不吃不喝,可以去打工,只要为了孩子她可以去做所有的事情。
“离开商家就能负责了?”商祺修淡淡的问起,语气中的平淡好像在说今日的天气不错这样简单的话。
乐瑶嘴巴咬着,她知道他对她一向了解,所以看穿她的心思并不奇怪,只是她没想到他瞬间便看得出来。
“乐瑶,你才二十岁,一直在商家长大,锦衣玉食的生活你过惯了,你怎么可能一个人生活,且不说你还是个学生,且说你这细胳膊细腿的,能在外面做什么,你有什么力气去养活孩子和你自己。”
他分析的很对,这一切都是乐瑶的当下所处,她没有能力养活自己,也没有能力养活孩子。
只是,即便这样,她还是想留下孩子,单纯的留下孩子,而和他没有任何的关系。
二十岁,一个女孩子,刚刚辍学,什么都做不了。
“乐瑶,听我的话,打掉孩子,现在正好是暑假,你只要在家里休息些时日,开学的时候还可以照样去上学,然后放假的时候可以照样回家,一切就当做没有发生过,你还是那个乐瑶,还时可以开开心心的生活。”他的手落在她的身上,轻轻地握着她。
呵呵?暑假,正好,她很想知道如果现在不正好适逢暑假,若是现在正好是在上学,那是不是她就要从此辍学,去打掉孩子呢。
当做一切没有发生过,可是怎么当做,这是一个伤口吗,只要一个创可贴就可以恢复原样吗,是一个感冒咳嗽,吃过药睡过觉之后就会变成原来的自己吗,那是一个孩子,一个生命,上帝塞进了她的肚子里,又怎么能轻易的拿去呢?
“你没有一丝想要的想法吗?”乐瑶抬起头来,双眼看着他,第一次如此直视他的眼睛。
她的眼睛瞳孔发圆,眼珠子晶莹剔透,即便在商家,在他的身边过的那么隐忍却依然干净无比,比天边的星星,比夜晚的萤火虫还要漂亮。
在那一双眼睛下,他却是变得无所遁从来,一直都是他直视着她,然后她躲闪着他,这还是第一次她直视着他,却是闪躲了她。
他的视线从她的头顶掠过,看着不远处,却是毫无焦点。
“没有。”他沉声回道,只是在他咬牙说出来的时候,身侧的手却是忽然握紧来。
乐瑶并无任何的意外,她早已知道他的答案,他本不会留下她的孩子来,这本就是个事实。
“我知道了!”乐瑶应下。
“你知道什么了?”商祺修视线回到她的身上,看着她苍白的侧脸,她从来不化妆,脸上不涂任何的化妆品,只是简单的护肤,此刻他们离得那么近,下午的夕阳从窗外照进来,落在她的脸上,商祺修透过那晕黄的光亮连她纤细的绒毛都看的清楚。
“我知道你不要这个孩子!”她轻轻地开口。
“乐瑶!”他忽然厉声呵斥她,伸手握住她的手,紧紧地攥起,她手指甲立刻泛白来,他也没有松手。
“不是我不要,是现在不能要,你不能要,我不能要,商家更不能要,你明白吗?”他的声音带着抖音,看着她的样子,连自己都控制不了的生气。
“是你和商家不能要!”她接住他的话,重复起来。
他和商家,有着位高权重的地位,有着外人敬仰的财富,他们的身世和地位不容许她留下这个孩子,她是商家的继女,他是商家的长子,他是她的大哥,他们怎么会留下她的孩子。
“是我们都不能要,不是我和商家!”商祺修拉住她的手,不容她有丝毫的闪躲。
“我累了,可以明日再说吗?”她没有任何的表情,慢慢地跟他说起。
她中午才睡过两个多小时,现在也才下午三点半而已,她忽然又困了累了,所以显然就是逃避。
彻底的逃避。
她根本就不想讨论这个话题,根本就不想与他讨论,自从查出来怀孕开始,她没有跟他说过一句话关于孩子的事情,她是孩子的母亲,他是孩子的父亲,可是他们没有一次像其他的父母亲一样,坐在一起讨论孩子的事情,无论是留下还是打掉,他们没有说过一句,对,他们哪里是夫妻,他们根本就没有必要讨论。
她是不是从心底里就不想和他又孩子,所以未曾提起一句,他想问,却是问不出来了。
“。。。。。。”望着她的样子,商祺修忽然对不上话来,声音顿住。
乐瑶趁他慌神之际,从他的手中抽出了手,然后站起身子离开来。
直到身边没有了她的存在,连那浅薄的气息都没有了,商祺修才回过神来,望着她走过的背影。
他们是不是就是那算命书中相克的两人,他们水火不容,他们势不两立,他们在一个空间里不能共存,他们像山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