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谱电子书 > 历史军事电子书 > 万事如易 >

第97部分

万事如易-第97部分

小说: 万事如易 字数: 每页4000字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因为景尘露那一手,余舒没好意思再让他“旁听”,干脆连他和余小修一起教,一个下午,三个人就围着一只算盘度过。

    景尘一点就通,等到夏明明抖着伞从外头走进来时,他已经能一下不错地拨一遍大九九了,而和他共用一张算盘余小修则是落他好几个进度。

    “我回来了。”夏明明脸还是臭臭,可是没像早上一样故意不理人,进门就闷声打了招呼。

    “嗯。”余舒看看她手里伞,心想这丫头还不傻,没有淋雨回来,知道买把伞。

    夏明明飞地瞟了余舒一眼,桌边空位坐下,看着正打算盘余小修,随手捡起桌上写有景尘默背珠算口诀纸张,看了两眼,竟然吃惊道:

    “这是古隶?是谁写?”

    她视线余舒余小修脸上跳过,后落景尘脸上,诧异地问道:你写?你怎么会写古隶?”

    余舒狗爬字她路上没少见,这笔力,不似余小修这年纪能写出来,想来想去就只有景尘了。

    面对这质询,景尘不置可否,既没点头也没摇头,正待夏明明再追问时,余舒就一把将那纸张从她手里抽出,没好气地打岔:

    “怎么不行人家会写字啊,好了饿了,都下楼去吃饭。”

    说着催促着三个人下楼,走后头将景尘写那几张字折了折塞进怀里,刚才夏明明那么一吆喝,不难让余舒发现景尘这字写有门道,兴许还会泄露出他来历。

    余舒并不打算让夏明明知道景尘来历,包括他其实是个道士这件事,无关乎信任,只是觉得景尘事,越少人知道越好。

    故而夏明明开封府就知道余舒他们之前就认识景尘,却没能从余舒嘴里翘出来半点往事,到现也只是知道他们是旧识而已。

    吃过饭,四个人各自回房,夏明明走余舒身后进了屋,门一关上,便忍不住问道:

    “景尘到底是什么来路?你们之前哪认识?”

    余舒装聋作哑,企图像前几次一样蒙混过关,谁料夏明明这回没那么好糊弄,上前几步挡她身前:

    “你别和我装傻,景尘到底是什么人?他会写古隶,据我所知,这书体,现今就就只有龙虎山道长会用,难道他是从龙虎山来,不,他是个道士?”

    夏明明为自己猜测愕然,果真景尘是龙虎山来道长,结合他现遭遇,那这情况就非同小可了。

    余舒听到夏明明一猜一个准,心里暗骂了一句:平时怎么没见她这么聪明

    面上虚应道:怎么会,他就是个普通人。”

    “你少糊弄我”夏明明有些异常激动道,“你知不知道,若他真是龙虎山来道士,你现应该立刻送信到他师门,让人来接他回去先把他送到京城道观去,找人给他疗伤,等他师门来接人。你把他留这里是什么意思?等到他师门出来找人,发现你把他藏起来,你会惹祸上身知道吗?”不跳字。

    夏明明认定了景尘是从龙虎山来道士,下意识地将余舒对景尘收留,当成是她私心隐瞒。

    这个朝代百姓对道人尊敬是根深蒂固,尤其是龙虎山这种宝地出来道长,夏明明看来,余舒知情不报,就是一种不敬和怠慢,回头被人知晓了,那还了得。

    余舒被她吵心烦,要能把景尘送回去,她当她不想吗,可是现连景尘为什么遭人暗算她都一无所知,冒冒然把他推出去,没准会再次让他身临险境,何况景尘这身说不清祸主体质,能随便推给外人吗?

    想到这里,余舒就把脸拉下来,阴沉沉地对夏明明道:景尘是什么人,我比你要清楚,我该怎么做,也不需要你来指点,你管好你自己就行,少来狗拿耗子。”

    闻言,夏明明气红了脸,胸前起伏,低声怒道:好心当成驴肝肺你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管你了”

    说罢就跑进屋里,上床蒙了被子。

    余舒无奈地朝屋里看了一眼,她当然知道夏明明是为她着想,可是有些话又不能和她说清楚,只有这样才能让她不要多过问。

    夏明明躺床上,又气又委屈地揪着枕头:阿树昨天对她激将,她今天外头一整日,算是回过味来,知道她是为她好,才故意说那些难听话,她晚上回来原本打算同阿树和好,谁想反而闹得僵。

    都怪那个景尘

    第二天吃早饭时候,夏明明又成了闷葫芦,谁都不搭理,就是景尘,被她莫名其妙瞪了几眼,余小修看着奇怪,等夏明明走了,才问景尘:

    “景大哥,你怎么得罪她啦?”

    景尘茫然摇头,他不记得自己和夏明明有过什么交流。

    余舒过了一晚,心情倒是没差,饭后,就带着余小修出门,照旧让金宝留下来陪景尘作伴,还有一把算盘让他解闷。

    到了街上,余小修见余舒领着他往回兴街相反方向走,便问道:

    “我们这是上哪去啊?”

    “找找赚钱路子。”

    余舒想法很简单,这京城里肯定有类似于义阳城万象街地方,到那里去求卜问卦人很多,她打算寻个地方,摆个算卦小摊,给人测八字,从无本生意做起,好歹把吃穿先顾住,不能坐吃山空。

    摆摊算卦,不光是为了糊口,经过商船遇劫一事,让余舒发现她祸时法则还有许多不足之处,需要大量经验来充实,比方说水祸,就不单指溺水或是沉船,还有其他可能,而实践则是积累经验途径。

    学习是温故而知,重巩固,余舒一直都很清楚,她跟着青铮学易,太过速成,一开始就走了捷径,起点比别人高很多,恰恰脚下也比别人虚浮,就拿前天她买房子差点受骗来说,就是因为根基不扎实,不然就能从一些蛛丝马迹中发现不对。

    她是一口吞了个胖子,好多知识都没能够消化,再这么积食下去,反无益处。

    昨天下过雨,今日天很凉,余舒和余小修沿途打听,走了半个时辰路,寻到了城南一片名为“秋桂坊”地方,是安陵成其中一处易馆和易客们集中地。

    大大小小易馆座落附近三条街上,一目望去,许多八卦阴阳图案。街心修筑牌坊,参差不齐房屋建筑稍显老旧,砖瓦都有些年头,这里不如义阳城万象街齐整气派,但来往过客是有多不少,除却易馆,街面上另有酒楼、食肆、茶社、赌坊,一应俱全。

    街道两旁,不乏摆摊插旗子算小卦,还有些兜售散件小贩,只要多看他们一眼,就会围上来,人多手杂,余舒护好了钱袋,拉着余小修手不松开,怕走失。

    路边有几处卖黄豆粉打糕,裹着糖霜,闻着味道就香甜,掌心大小,十文钱一个不算贵,余舒让人包了三块,和余小修分吃一块,另两个打算带回去给景尘和夏明明尝鲜。

    为了探听行情,余舒差不多把一条街上易馆都逛了个遍,大体上风水摆件比之义阳要贵上三到五成,不足为奇,京城人口是义阳十倍,有钱人也多。

    出来又街上,充作求卜客人,询过几处小摊,不吝花上个一两半两,是为探知这方易客们水准如何。结果让余舒心情相当复杂,这街道上插旗子,滥竽充数有,然也有真本事,就水平来看,差不多等同她和赵慧去逛三清会时,给她算过八字性命老先生。

    义阳城里受人尊敬易师,这里却只是个街头算命档次,还真够讽刺。

    反过来说,这里不愧是京华之处,天下易客聚首之地,人才济济,想要这里争一席位置,又是等闲之辈能图能为。

    遥想当年,青阳易子,云华易子,名动京华,百年无人能出其右,天子且要礼遇,又该是何等惊才绝艳,何等风光无比

    余舒看着人流不息街头,入耳一道道问卜声,闻到幽幽檀香味,置身其中,蓦然激起一腔热血——

    她此生不甘碌碌无为

    余小修看着不知为何两眼冒光余舒,只觉得他姐突然间就精神起来,正要问,就被余舒一拉:

    “小修,走,咱们回去。”

    她要回去好好筹划一番,如何这秋桂坊里扎根站脚,踏踏实实地迈出她第一步。

    姐弟两个转身进了身后巷道,就他们走后不久,两匹马前后踏入这条街上,所过之处,行人纷纷让道,回首侧目,端那马上二位年轻公子,一丰神俊朗,一美如冠玉,皆属人中龙凤,富贵一身。

    马上者,却若四下无人般交谈:

    “说要带我来喝好酒,就是到这种地方吗?”不跳字。胭脂红马上,那身袭金松绿衫青年人面挂浅笑,语调散漫,额前碎发,遮住额角半寸细小伤痕。

    “怎么,你当城南就没有好酒了吗,哈哈,随我来。”少年骑御,神采飞扬,声爽耳,笑回眸,清风一顾,几多留。

    第一百四十三章 秋桂坊

    第一百四十三章 秋桂坊*

    隆重推荐

第一百四十四章 整理() 
收费章节

    第一百四十四章 整理

    夜深,同一间房内,夏明明已然入睡,外间点着油灯,余舒还伏案写算。

    自从一个月前从峡口逃生,几经波折抵达安陵城,余舒还未有机会将船上遭遇杀身之祸所得启发整理一番。

    余舒一直都很清楚,她经过大量推算得出祸时法则,其实并不完善,上次历险,让她意识到一个很严重问题,那就是祸时变动性。

    由于缺乏实践,她一度以为,利用法则推算出未来某一天灾祸,提前预知,就能消灾解难,因为作为一个变动值,任何事件发生概率都不可能达到百分之百,所以它就有不发生可能,哪怕不发生概率极小到可以忽略,它也不是绝对。

    于是此之前,她进入一个误区,只认定没有百分之百发生,忽略了相对来说,也没有百分之百不发生。假设概率为零是发生,概率为一是不发生,那么概率可以为零或者为一,都是数学角度上现象。而余舒上辈子从事了多年风险预算上,则不会有绝对零和一出现,通俗些讲,就是青铮道人说法——“祸可避,不可除。”

    余舒给自己举了一个很简单例子,假如说现她同时算出夏明明和余小修明天晚上会遇到宅火,那基本可以判定是这家客栈当夜会着火,她算到这起事件,可以提前离开这家客栈,大不了一晚上都待大街上,还可以让住店客人当夜都离开这家客栈,这就叫做“可避”。

    然而这场火灾,她却没本事消除,发生和不发生,都不是她一介凡人能够左右,这就叫做“不可除”。

    或许等到她有了青铮道人那样本事,判福祸,断生死,未尝不能“除灾”,但是天理循环,报应不爽,“除灾”代价,难以想象。

    收获不止如此,余舒收集到推算余小修遭遇水祸时变值,加入到她祸时法则“值库”里,再有遇到相同相近取值,她就能精确地进行判定。

    “唔啊。”打着哈欠,放下毛笔,余舒伸了个懒腰,转动了两圈发酸脖子,发出嘎吱嘎吱响声。

    她将重整理好,有关晴雨法则和祸时法则内容,收进她那口皮袋子里,塞到床底下,心想着回头还得想办法制几根炭笔,毛笔做算数太慢。

    宅子空了三天,余舒借这几日,每天都会到秋桂坊上去转悠两圈,探探行情,顺道采买一些日后摆摊要用卜具,如卦盘、签条、黄历、龟板之类,虽她算卦时不一定用到,但拿来充门面是要得。

    夏明明早出晚归,求取荐信一事,看上去依旧没什么进展,余舒并没再过问她,两个人晚上同睡一屋,余舒不主动搭理夏明明,夏明明也就不找她说话,只是余舒同往常一样余小修和景尘面前说笑,看他二人眼里,并不知她们两人吵架,只当夏明明一个人闹情绪。

    这天吃完早点,夏明明一走,余舒就带着景尘去了回兴街看宅子。

    巷子里遇到眼熟邻里,余舒很是随和地打招呼,被问到景尘,就说是日后同住兄弟。

    宅锁头是余舒换过,一把现打铜锁就花了余舒二两银子,钥匙就只有三把,余舒都还自己收着,没有发给谁。

    一进宅子,余舒先把门关上,阻绝了外头好奇探看目光,拉着景尘到西屋门前,推开门推着他一同入内,迫不及待地问道:

    “怎么样,你给我瞧瞧,这房子现是干净了吗?”不跳字。

    余舒不是没有其他法子鉴定这宅风水变动,但有景尘,何必要舍近求远。

    景尘抬头看看房梁,看看窗户,余舒有些许紧张目光下,对她点点头,这间宅子,确是没了那日让他不适感觉。

    余舒一拍手,高兴道:没事就好,你再四处看看,我去丈量一下别屋尺寸,回头好买家具。”

    其实对于风水宅说,余舒完全是个手,买下这凶宅,未尝不是含有一丝风险,如今大功告成,心里一块石头才算落下

返回目录 上一页 下一页 回到顶部 0 0

你可能喜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