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事如易-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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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舒摇摇头,面无表情地伸出一只巴掌:五十两。”
这已经是她给良心价了,要不是怕趁人之危会损阴德,她才不会给这么多。
徐胖子怪叫一声,“五十两不行不行,太少了,我这宅子可有三间屋,房子”
“还是座凶宅,住不得人,”余舒凉凉地补充了一句,对景尘招招手,“你不愿意卖,就自己留着吧,别怪我没先警告你,这宅子就这么空着,只会越空越阴,回头人连门都进不了,我看你再怎么骗人。”
说着,她便带着景尘要走,徐胖子脸上一阵白一阵红,就余舒他们走到门口时候,大喊一声:
“卖,我卖,但现就得去官府办手续,你们可不能再反悔”
余舒回过头,冲他挑挑下巴,“那就走吧。”
景尘看余舒要买这凶宅,虽然不解,但没有质疑,随她一起,跟那徐胖子去了府衙,把过户手续都办妥,签字画押,拿到房契地契和锁匙,才将五十两银票给了徐胖子。
这时候已经到了中午,余舒和景尘就附近街上找了家食肆,点上几样小菜吃白饭。
饭桌上,余舒给两人倒了茶水,一杯递到景尘手边,端起一杯去敬他,笑呵呵道:以茶代酒,庆祝一下。”
景尘看她高兴,便配合地同她碰了碰杯子,手指沾了水,桌上写到:
‘庆祝什么?’
“庆祝咱们没吃亏,反倒占了便宜啊,”余舒朝他眨下眼,放低声音道:那凶宅子,我有办法驱邪,到时候咱们住,一点问题都没有,这不是等于赚了一百五十两吗,还不值得庆祝一下?”
景尘点头,又桌上写到:
‘小鱼很本事。’
“你才叫本事呢,”余舒故意酸声道:看一眼就知道有问题,这本事像我这种资质平平庸人,一辈子都不能有。景尘,你以前可厉害了你知道吗,武功强,又懂得阵法,一眼就能知道谁会倒霉,要不是我拜了师父,肯定要向你讨教,认你做个老师,教我本事。”
看着她脸上毫不掩饰地羡慕和嫉妒,景尘心中一动,垂下眼帘,神色认真地曲指写到:
‘等我想起来,你想学什么,我都教给你。’
余舒哈哈一笑,道了一声“好”,却不以为真,等景尘想起来一切,估计躲她都来不及,何况这龙虎山道术,岂是说学就能学。
第一百四十一章 景尘本事
第一百四十一章 景尘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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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镇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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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二章 镇宅
吃过午饭,余舒原本打算让景尘先回客栈,她一个人去街上采买些必需品,回去给那凶宅换风水,景尘坚持要同她一行,余舒看他今天精神不错,就依了。
两人问路找到一家小易馆,余舒买了一只八卦镜,一口小鼎,一把供香,一圈红线等零碎,又一家粮店寻了一小袋子陈年糯米,统共花费不过二十两银。
回到凶宅,余舒拎着那一小袋子糯米,先三间屋门窗前洒了个遍,把八卦镜缠上红绳,挂了东屋门前,正照着西屋,也就是那书生吊死屋里头,院角栅栏里刨了半鼎土,差上一把供香,熏起了烟,只敬西屋门口,并不祭拜。
青铮和她说过不少处理凶宅法子,像是这一类仅是阴气重,并无血光宅子,处理起来并不复杂。陈年糯米有驱邪之用,八卦镜照日可以除阴,至于那供香,却不是烧给死者,而是供奉土地公,明日再添一泡元阳童子尿,把那鼎缸埋宅下,便可作为镇宅用,还原之前风水。
虽这是她头一回置换宅院风水,但很有成功把握,不然也不会一口气买下它,不是对自己有信心,而是对青铮有信心,基本上老头教她东西,还没有一样不靠谱。
何况还有景尘这个感应器,成不成介时一看便知。
余舒心放很宽,做完这些,就收拾收拾,要带景尘离开。
景尘伸手比划:‘这就行了吗?’
余舒笑道:还不行,得明天再带小修来一趟。”
景尘疑惑。
余舒不好告诉他,还差余小修一泡童子尿,就打哈哈应付过去,并未解释。
两人回到客栈,余小修听说余舒已买下宅,就迫不及待地想要去看,奈何天色已晚,只能等到第二天,夏明明同昨天一样晚归,没像昨日那样闹情绪,脸色却比昨天还难看,她闷不吭声地吃了晚饭,就一个人回了隔壁。
“小修,景尘,你们早点睡,明天早起我再来喊你们。”
余舒跟夏明明后头回了房,进屋就听到里头哭声,她反手关上门,走进隔间,便见夏明明趴床上哭鼻子,余舒靠近,听清楚了她伤心哽咽:
“爹我我想回家”
其实夏明明能忍到现才发作,已经超出了余舒预料,作为一个孤身赴京娇小姐,途中险经生死,吃苦受罪,却没后悔过离家,一意要成其志,能做到这一步,是相当出人意料了。
然而说来可笑,比起身体上吃苦头,精神上受惊吓,能摧人志气,却往往只是一个冷笑,一句嘲讽,一记白眼。
夏明明家中是如何待遇,余舒大概可以想象得到,管她口称自己是个“废物”,但这一身娇生惯养皮肉,天真任性脾气,又岂是没人宠护能养出来。
培人馆那种同行相忌之地,多得是踩高捧低之辈,夏明明无所凭依,又不肯屈纡,怎会不遭人冷眼,不受人排挤。
人情冷暖,怕是这位小姐长这么头一回亲身领会。
余舒暗叹一声,坐她身边,拍了拍她背膀,道:今天捡了便宜,省下一笔钱,你要想回家,我就找镖局送你回去。”
夏明明哭声突然没了,她抽了口气,扭过头,红彤彤眼睛,可怜兮兮地看着余舒: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我哪里对你好了?”余舒反问道。
夏明明抹着眼泪坐起来,伸出手指细数着,“船上你救了我,逃生时候你没丢下我,林中你照顾我,还带我上京城,教我六爻术,现还肯出钱送我回家,你对我还不够好吗?”不跳字。
夏明明漂亮小脸上写有感激,有依赖,甚至还有一丝丝倾慕,余舒看了她一会儿,突然开口道:
“想听真话吗?”不跳字。
“真话?”
余舒从床边起来,两手抱着臂膀,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神情稍显冷漠:
“船上我是为了自保,顺手救你一命,林中照顾你、带你上路都是看你可怜,教你六爻是一时兴起,至于现让你回家,也是觉得你考不过大衍,留下来是个麻烦。你以为这世上有几个好人,不是看你兴许是个大家族门下小姐,将来能报答我,你我非亲非故,我凭什么要帮你?”
听这冷言冷语道破,夏明明一双美目霎时间又盈满水光,不敢置信地看着余舒,牙齿将要把嘴唇咬破。
“怎么,这点难听话就受不了了?”余舒讥笑道,“我看不起就是你这种只会哭哭啼啼女孩子,受不了委屈就自己学着出息,连张荐信都求不到,还敢妄言要通大衍试,可笑之极,我要是你,早就灰溜溜地滚回家去,哪能没脸没皮地留这里。”
“你、你——”夏明明被余舒气浑身发抖,看着她轻蔑眼神,脸上青红交错,心中猛地窜起一把火,忘了伤心,忘了难过,咬咬牙,一骨碌从床上坐起来,硬着脖子冲余舒低吼道:
“你想逼我走,我就偏不走,我会拿到荐信,我会考过大衍,到时候看你还敢看不起我,你给我等着瞧”
余舒抬手抹了一把脸上唾沫星子,淡定道:那我就拭目以待了。”
“哼”夏明明一屁股坐回床上,扭头不去看余舒,自个儿生闷气。
余舒嘴角抿笑,转身到外头去睡。
翌日,早饭时,余小修和景尘就发现了不对,向来喜欢挨着余舒坐夏明明今天坐离余舒远地方,整个早饭不但没有殷勤地给余舒夹菜乘汤,连句话都不主动说,吃好了就把碗往桌上一放。
“饱了,我走了。”
“路上小心。”余舒不紧不慢地嘱咐了一句,走到门口夏明明身形一顿,加步子离去。
余小修纳闷地拿手肘撞撞余舒,“她怎么啦?”
“昨晚没睡好吧,”余舒胡诌,“吃,咱们早些出门,今儿中午有雨。”
余小修惦记着家,就没再多问。
景尘昨天跟着余舒跑了一天,余舒怕他累到,今天就不准备让他一起去,景尘没有异议,同金宝一起留客栈。
余舒走路带着余小修去了回兴街上凶宅,白天巷子里有人,有前两天看到过她来买房子,见余舒兀自去开门锁,便明了这凶宅卖出去,才有人上前搭话,余舒大大方方地打招呼,说是宅子买过,过阵子就搬迁。
街坊大婶多是好事,没聊两句,就含糊提起这宅子不利之事,虽有马后炮嫌疑,但余舒还是道了谢,将她们应付过去,向邻借了一把锄头和铁铲,拽住早就按捺不住往院子里探头余小修入内,关严实了门,拉着他到西屋门前。
昨天烧供香都成了灰,扑鼎中,余舒端起那小鼎递给余小修,叫他端去墙角里头撒泡尿。
余小修红着脸,傻着眼:做什么?”
“害臊什么,叫你去就去,我又不看,去”余舒他背后拍了一巴掌,余小修不情不愿地拎着鼎走了。
院子里是夯土地,尚且坚实平坦,余舒选了西南风守位,拿锄头墙角翻起土,挖了个坑,叫余小修把装有童子尿香鼎搁进去,拿铲子填平了土,又拿昨天装米麻袋子盖着。
大功告成,这房子空上三天,驱散了阴邪,就能往里添置家私了。
“姐,你这是造不跳字。余小修学过易,虽不懂风水学,却看得出一些门道,而对于余舒“神通广大”,他这一路上是见怪不怪了。
余舒担心告诉他这宅子里死过人,这孩子会害怕,回头住进来夜里睡不着觉就坏了,便糊弄称是。
余舒领着余小修挨个儿看了每间屋,昨日撒上糯米没动,等余小修鲜够了,就带着他离开,把锄头铁铲还给邻居,趁着天还没阴下来,回兴街上溜达了一圈,熟悉熟悉环境,再回云来客栈。
午饭夏明明没回来,余舒余小修和景尘一起楼下吃了杂拌烩饼,饭到一半,外面就下起雨。
下午没事,余舒就拿了算盘到余小修房里,教他拨算珠子,景尘就一旁旁观。
余小修学习方面,是有些天赋,余舒手把手教他打了两回“三遍九”,他就能似模似样算下来,余舒坚信熟能生巧,才能活灵活用,并不让他死记珠算口诀,但余小修要求下,还是找了纸笔给他写下来。
余小修看着纸上余舒比义阳城又退步狗爬体,一脸嫌弃道:你就不能写整齐点?”
余舒伸手敲他个爆栗:给你写就不错了。”
“你写谁能看清楚?”
“把眼睛瞪大点就看清楚了。”
姐弟俩斗嘴,景尘默默捡起被余舒丢到一旁毛笔,蘸了墨汁,挽了袖边,低头一张干净纸上簌簌写下。
余小修先发现景尘动作,趴桌上探身去看,见纸上跃然半张黑白,蚕头雁尾,端直大方,不似楷正,不类宋长,倒有一番古朴韵味,怡然大方,不由惊叹:
“景大哥,你字写真好看,这是什么书体?”
景尘笔一顿,摇摇头,继续写。
“问废话。”余舒又敲余小修个爆栗,托腮欣赏起景尘写字仪态,等到他把写好口诀递给她,检查了一遍无误,她才发现一个问题——刚才她写那一遍丑字,还余小修手里攒着,景尘是如何默出来?
“景尘,你也会用算盘吗?”不跳字。是不是他想起来什么了?
景尘摇头。
余舒道:那你怎么会默——”她声音一卡,脸色古怪道:你该不是刚才听我教小修那两遍就记下了吧。”
景尘轻轻歪过头看她,表情好似说:‘有什么不对吗?’
余舒心里那叫一个嫉妒眼红,虽说这套珠算口诀不难,但里面多数字,对于一个不会算盘人来说,岂是一会儿**儿就能死记硬背下来,除非是听懂了听透了。
这家伙悟性未免也太好了,余舒感慨,这么久来头一回清楚意识到,景尘真只是失忆,而不是变傻。
第一百四十二章 镇宅
第一百四十二章 镇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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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秋桂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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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三章 秋桂坊
因为景尘露那一手,余舒没好意思再让他“旁听”,干脆连他和余小修一起教,一个下午,三个人就围着一只算盘度过。
景尘一点就通,等到夏明明抖着伞从外头走进来时,他已经能一下不错地拨一遍大九